嘶~。
我娘当场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们几个上去也给下了一跳。太恐怖了。大娘身穿红衣,正是她的嫁衣。双目凸出,几乎快要离开眼眶。舌头伸出。嘴角还挂着邪异的笑,周围村民指点点,说些什么。
我感觉很不好,像是有大事发生,胸口闷的很。
“哥哥们,你们照顾老妈,我进去看看。”因为我被收养时就带着那些家伙事。所以他们也没过于担心。“小聪,你小心点。”我点了一点头,进去了。
说实话,真的很渗人。大娘就看着门口,虽然走动的不怎么多,但也有些情分。一时半会还不敢进去,看见人群中有一人,便喊了一声,:“铁子,快来陪我一起进去。”
铁子脖子一缩,想装没听见,可每个人都看着他,没办法只好出来带着傻笑和我一起进去。可他爸妈不干。也真怂,铁子听他爸妈说这话马上就退了出去。
“走,我们这老骨头上吧。”说话的是王爷爷。其余的几个辈份,我都叫爷爷。我说:“好。”我们一齐进去,他们负责把尸体弄下来。而我则被桌上的一张有字迹的纸吸引住了。跑到前面一看,我惊的一把摔过那张纸。
一些居民和我老妈,哥也进来了,看我这异样,其中有一位识些字的老爷爷抓起这张纸,当场全部屏住呼吸,想知道这纸上面是写的啥,把我17岁的男儿吓着了。那老爷爷小声读了起来:“刘家无男人,我刘兰受辱。死后一定会化为厉鬼杀光你刘,李两家。”
读完,炸开了锅。“杀光两家?怎么又和李家扯上关系了?快走吧,免得惹祸上身。”“对!快走。”两人这么一说。人全都一哄而散。我妈大喊:“大家别走,你们别走呀!呜呜。别走呀。呜呜~”
刘文说:“妈,没事,还有我们呢,没事。”说完便抱在一起,连刚刚被弄下来的大娘尸体都没弄,刚刚到混乱,吓得抱尸体的老头吓到一个哆嗦,把尸体掉在了地上,眼正凸着望着我妈他们。
我忧虑道:“二哥,咱俩先把尸体弄好吧。”大家回过神,纷纷弄好摆放尸体的地方。两个大板凳,长的。加一块门板直接把尸体放了上去。因为是夏天,下面还有垫上白纱布,头对大门摆放。
“武子,你和三去挨家挨户的让他们过来。求也要求过来。说是我求他们了。文子,你回家去拿白沙布去。我在这陪着小聪。”“嗯,我这就去。”刘文闻声要走,我留住他,对老妈说:“妈,在这不好吧,您先和二哥回家拿东西,我在这守着。”
我妈摇头说:“不行,你一个人在这我怎么放心的下。让文子自己去。”“是啊,弟,你就和妈一起待这吧。我去去就来。”我只好答应。 这房间里就剩我和我妈了。我在想:为什么我大娘会自杀?好说她也是一个文化人呀,咋这么想不开。李家。肯定是李家干了什么,要不然怎会让我大娘死了都要化作厉鬼前来索命。身穿红衣,头挂梁,两眼望门,头七定回煞。吊死鬼,变厉鬼,怨气大。咋办啊!
“小聪啊,你不是会那些么?这是咋个情况?”我妈说,我想的太深,以至于没回过神。见我不回话,我妈拍拍我说:“小聪,你咋了?”
“啊?哦,没什么。刚刚说啥了。”我回过神看着老妈。老妈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我摇摇头,意思是我不知道。老妈叹了口气。
不一会,二哥来了。我和二哥给铺上白沙布。我用手把大娘的眼睛给闭上了。然后用一块白沙布盖住了我大娘的头还有身体。过了一会村民们都来了。
“李牛一家,你给我站出来,我大娘的死是不是跟你们有关,你们究竟干了什么!”我怒目圆睁,大喝。
村民都给我镇住了。那李牛有些畏惧的看着我大娘的尸体,壮着胆说:“你个王八犊子,你瞎说什么你。你大娘死,关我李家什么事?你不要造谣!”
我笑了,“造谣?你说我造谣,那为什么我大娘死了都要灭了你李家?”村民一听,想起之前的事,明白了。纷纷质问李牛。
王铁大喝:“姓李的快说,你们到底干了什么?”因为他打小和我认识,又经常在一起玩,所以帮我说话。之前的几个爷爷也开始质问他,有的甚至要把他给绑起来。
李牛,一副发怒的样子说:“你,你们。口口声声说我害死了刘兰。你们有证据?”说完,众人哑口无言,连我也一样。
难道凭一张模棱两可的遗书吗?我没有话,大脑飞速运转,接下来要怎么套出他的话。
“好你个李牛,你不承认是吧。等着,我大娘肯定会在头七回魂夜那晚找你的。”我大哥头一次勇敢,怒道。
我妈也没哭了,不过眼眶红了,毕竟是她嫂子,也有些感情,怎能不伤心。
众人没说话。都站着等主事人出来说话。
我妈说:“各位乡亲,你们也都看见了。李家的,不管你是不是干了什么,我相信刘兰嫂嫂会找回公道的,咱们两家等着吧。还有,王叔,剩余的事你找小聪他们几个商量吧。”说完我妈就坐在板凳上不说话。
一位头发有几乎快全部白的老者,找到我说:“小聪啊,你等会找几个人留下来守夜,这守夜的第一晚就是抬重的人来守,还有最后一晚。四个就行了,要力气大的。明白吗?还有,你明天找找你大娘的画像,用作遗像然后去集上做个框子。再去买个棺材。”
我点点头。
解释一下:我这抬重便是抬棺材。每晚都有有人守夜。
王爷爷又说:“刘武刘文,你俩现在跟麻奶奶去她家买些纸钱,白蜡烛和一些香。然后带个香炉。”“三子,你去准备一个烧纸钱的盆,然后抻一碗水放在大门的门板的下方,放着。你们快去吧。”
各自行动。
找了好几个都不肯。没办法,只好由我自己的兄弟四个来抬重。毕竟这是邪乎,谁敢触这个眉头。
晚上,人都各自回家了。老妈也让她回去了。
“就咱们四个了 ,咋办。”我三哥问道。我二哥说:“能咋办,守着,咱们四人一起守着,怕啥。”我们只好点头,围着桌子坐着,靠着开水来提精神。
到了应该是二更天,我们兄弟几个都架不住了,真想睡觉。
突然,呼的一阵风从门口吹进来。原本盖住大娘身体的白沙布,给刮掉了。顿时让我们打了一个激灵。
刘三(大哥刘武,二哥刘文,三哥刘三)缩着脖子说:“这也太吓人了吧,二哥,你去给大娘盖上吧。”刘文鄙视一眼刘三便上前抓起白沙布盖上去。
“啊!鬼啊。”我一下子冲上去,抱住二哥。“怎么了?”
“看,大娘,眼睛。看。”一边说着一边指着我身后的大娘。刘武,刘三也跟上来,我们三人一看。
嘶~
“怎么可能?眼睛明明是闭上的,怎么可能又睁开了。不可能。”说罢刘武揉了揉眼睛,再看依旧是那样。
呼~嘶~哗~
风吹的我大娘衣服直作响。可是也奇怪,为什么我们衣服没事,而大娘的衣服却被吹的直作响。
不过谁还管她。我大喝一声:“跑!”应声全部落荒而逃,谁还管她,真的是太吓人了。
现在跑回家才是王道,不过出人意料的是,我们兄弟四个只是在大娘身上看见了异常,而出门却畅通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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