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头,牛头,熏香,魔教所有的教众匍匐在地。
这是一场巨大的仪式,贡品中还有一个人。
“教主,真的要把他送进五毒洞中。万一他逃了怎么办?”
“最好他能逃出去,有人不想让他死,只是让我抓住他而已。”白玉玺手中的折扇摇着。
这个人是谁?云朵儿?还是其他人?李风躺在离白玉玺很近的笼子里,心里又多了一些想不通的事情。
“祭祀开始。”
“呜呜。”激扬雄壮的号角声音赳赳有力。
李风被关的笼子掉了底架。一个烟气迷乱的世界随着李风的掉入变得清晰,只是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像是尸体的恶臭。
怪石嶙峋,沿着怪石走,临近尽头,仿佛若有光。李风一直?往前走,他不知道魔教的这个洞是用来干什么的。魔教总有一些东西是奇怪的,只是,想要活着回去。
李风一直往前走,石头在脚底割着脚板。他没有食物,没有喝水,没有休息,强烈的意志在支撑着他要从这里离开。杀太多的人是会累,今天他一段时间被别人杀,一段时间在杀别人。
突然有着红色的石头在不知被什么东西照亮,李风蹲下来,那上面的红色是,有着鲜明的血腥味,他不知道这石头是不会被鲜血染红。这红色令人感觉到阴森、诡秘,这是鲜血自然会带给人的。要有多少鲜血才能染红这里,鲜血每个人能有多少。他感觉心跳,莫名的加快。内心惶恐起来,呼吸急促,血液燃烧,脸变的通红,浑身一阵冷一阵热。
生命只是一种羸弱的蝼蚁。
李风往前走,石头的红色没有消失。零零散散的白骨落在地上,不断出现了白骨,直到白骨堆积,山一样的垒起来。
李风只是默然的走着,或许,也只能默然的走着。
这些白骨散落着已经看不出人形,堆积着。这些人活着的时候是谁,死了又会有谁惦念。怀念的和挂念的都在人海,变成必须忘记的东西。
李风穿过这些白骨,跪在地上。
他不是一个喜欢下跪的人,只是为这些伟大的生命他想要给出自己的尊敬。每一个生命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伟大,这是别人不愿承认你的伟大。
李风想一个人,想一个自己想要爱一辈子的女人,他的眼前出现了幻觉,可是就是看不清那个女人是谁,该是谁。
尽头,是一面石壁,和山洞连在一起包裹着。
石壁下,有一块石头,平平整整的,有着人工雕琢的痕迹。
有着亮光从石头的边角露出来。李风蹲在石头上,安静的休息,他怀疑自己中了尸毒,或许,没有办法出去了。
他卧在石头上,面看着墙壁,却无法将头端端正正的摆在石板上,暮光贴着石壁转到了和石壁的夹缝。那里有一把剑,李风是爱剑的人,他能活到现在都是剑,每一把剑才是他最愿意相信的。
李风想说些悄悄话给这把剑,或许剑也有朋友,他告诉这柄剑的故事会被这柄剑告诉那些他想要告诉的老朋友。
他伸出自己的手去抹那柄剑的剑柄,剑在动的时候,那光滑的石板在掉着石屑,细细碎碎的石屑。李风惊讶的握着那柄剑,拉向石板。剑,插入了石板中。李风使出全身的力气,将剑拔了出来,顺着石板与石壁的缝隙取了出来。
这是一柄黑色的剑,有了剑李风就觉得有希望。厚重的剑沉沉的掂在手心,?一种稳重的踏实。
李风抚摸着着剑身,两个古老的篆文写的‘问天’在手指的抚摸下清晰。
李风的心中一惊。这就是凌婉儿告诉自己的那柄天下第一剑,问天。问天,生命只是蝼蚁,何来的问天,以何问天。
不过,他有了希望,李风觉得一下子一切都春暖花开了。他突然感到自己精神抖擞起来了,舒展着筋骨。那巨大的石板,被劈成两半,折断掉下。
有着浓浓的叶子在远处将光线切碎。
李风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不过他一下去就后悔了,上百只蜈蚣不知从哪冒了出来那些蜈蚣,长的有数十厘米,短的也有几厘米。李风一剑劈过去,满脸溅满了汁液,顾不得抹一把,拼命的向前跑。只是,没跑几步,便看见了他平生见到过的最大的蜈蚣,足足有一米长,挥动的钳鳌。李风来不及躲闪,就被他上了身。李风的手被这只蜈蚣给绕在身侧,他拨剑从自己的肋骨缝穿出扎入着只蜈蚣的体内。血腥味让这只蜈蚣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更紧的缠着李风,左边的钳鳌直刺李风的眼睛,它有能射出毒液的颚爪。
李风几乎已经没有力气了,那钳鳌在自己面前晃过的时候,他咬了上去。厚厚的甲壳让他的牙齿无法深入半寸,那蜈蚣一甩钳鳌,李风的牙齿就像根植在上面,只是一滑,晃到了蜈蚣的颚爪,嘴边立刻流出了一团乌黑,蜈蚣拼命的扭动身体,那达到191对的步足在李风身上乱爬。
李风的手可以动了,他带着血水抽出自己的剑,狠狠的刺入蜈蚣的头将它钉在地上,蜈蚣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李风,大口的喘着气。呼吸已经变得勉强,他的肌肤是让他明白自己要死的青黑色。
他没有想着死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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