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无情的,是一点也不讲道理的,就像枪子一点也不长眼睛一样,枪子不会因为家里有慈爱的母亲,娇美的媳妇,可爱的孩子而不光顾到你的身上。你越是怕得要死,它就越是盯着你不放。只有凭着机智灵活的大脑大胆的冲上去,才能吓退那些认为可怕的枪子。攻坚团在CX远东战场上是出了名的常胜团。这并不意味着战争给攻坚团带来的荣誉就使攻坚团的每一个战士感到高兴。
攻坚团的胜利是付出了代价的,除了这个番号,能在CX远东战场活下来的几乎没有了,你们身上穿的军装就是他们留下来的,甚至是他们平时最舍不得穿的。
攻坚团也是攻歼团。
军人是不希望有战争发生的,并不是他们怕死。在CX远东战争打响的那一时刻,每一个军人都把‘怕’字忘掉了,怕就意味着失败,意味着死亡以最快的速度降临到头上。不怕死并不意味着他们不爱惜自己的生命,相反在CX远东战场上的每一条生命都显得非常的可贵,让历史和后人永远的铭记。
没有哪一个民族是天生好战的民族,就像没有哪一个人天生就不愿好好的活着。只有在遭受不公平不公正不正义的礼遇就起来反抗到底的人和民族。
战争只有使矛盾激化到实在解决不了的情况下才产生的。
战争是最劳民伤财的事。战争的最后是都过上好日子。那些在CX远东战争牺牲的烈士,他们在付出生命的时候即使当时没有想到,但他们的灵魂也在告慰着他们的后代以及更多的人过上好日子,那么他们的牺牲也算是值了。
为了攻坚团CX远征战场牺牲的烈士默哀!”
在以后的日子里新兵团的战士才知道鞠国泰并不是一个善于演讲的人,那一天的训话他没有一个字手稿,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那场战争他也不会说出这些话的。
滨海湾的浅滩已经冻上了一层厚厚的浮冰,工程之所以选择在这个季节开工,是这个季节里滨海湾的浅滩是最平静的时候。工程兵首先在滨海湾的海滩上修建一条临时的大堤,挡住海潮的涌起,到来年修建永久大堤的时候不受海潮的侵犯。
“明天,我是说在咱们修好大堤以后,这里会很快挺起一座座的高楼,滨海湾就是一座新挺立起来的城市,你们也就是第一代的滨海湾市民,这是你们对自己的儿女和后代最好的炫耀。”鞠国泰站在厚厚的冰层上依然慢声慢语一字一板的对工程兵演讲。
滨海湾的冬天跟其他北方的冬天一样的寒冷,加上这里不断的北风使这里比别的地方更加的让人难以承受。好在部队给工程兵的后勤保障还算充足和及时。不但米面供应充足,每天还有一顿猪肉可吃。
田默耕幸运的跟林海山分在了一个连队。
工程兵到底跟别的工程队不一样,除了干工程,每星期还有一次的政治学习,如果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和变动,每一次的政治学习都定在星期日的下午,除了让所有的官兵的头脑都紧随时代的脉搏,也借机让工程兵缓解一下身体的疲劳。除了总结工程进度和遇到的难题。政治学习并没有按计划进行下去,有一半的新兵根本没念过书,连一封家信都写不出来,纯粹的文盲,所谓的政治学习却成了扫盲班,事实并不像人们想的那样,有的人学习竟然成了比劳动还要让人难办的事。政治学习总是不如每月一次的文艺演出引起士兵的兴趣。
滨海湾的冬天照样的下雪了,雪下得很大。大雪的阻碍,工程的石料不能从山里运送过来。工程兵在帐篷里进行扫盲学习成了一整天的大事,田默耕跟林海山可捡了大便宜,他们在洼县老家的时候就念过书,林海山尽管学的东西没有田默耕的多,扫盲班的那些知识他还是都会的。算来从新兵下了火车到滨海湾已经两个多月了,两个多月都没有离开过营地了。那天没有下雪,太阳出来时,白茫茫的大地照得晃人的眼睛。
“指导员,我们想到滨海湾的渔村去转转。”林海山跟田默耕商量好了,别人都在学习他们俩请假总是不好张嘴的事,林海山大着胆子跟指导员管友德说,他已经做好被人回绝的准备,甚至还会挨一顿批评,但他还是有自己的主见,事情不去做怎么就知道不行,即使做了结果还是不行也算是甘心了。
管友德是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瘦瘦,脸上看去也不丰满,像一个有病态的人。管友德其实是一个蛮荒地方出生的,小的时候他的了一种怪病。不停地咳嗽满身满脸的滚烫是这种病的表象。那个地方只有一个女巫婆,算是人们有病的依靠。女巫婆除了会跳神,还会用一些草药给人治病。只是治疗一些的头疼感冒,这种病有时不用吃药自然也会好的。女巫婆对于管友德得的这种病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女巫婆到处给人治病,尽管治好的时候少,在人们没有一点办法的情况下,也只好信任女巫婆。女巫婆在县城给人治病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洋教士,洋教士有许许多多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各色的药水。他会用这种药水给人治病,开始的时候没有人相信他,不相信的原因是因为从来也没有用这样的方法治过病,不相信把药水直接通过一个玻璃推动的东西顺着一个亮亮的针头流进人的身体里,人的身体不但不会腐烂还会治病。洋教士为自己遇到一群无知的而野蛮的人直摇头。
管友德得了怪病,得这种怪病的人很多,只有少数的好了起来,大多数的都死去了。这一次,女巫婆并没有像以前那样给管友德胡乱的抓些草药来吃。把他推荐到了县城里的洋教士。女巫婆是不相信洋教士会把这种怪病治好,但她更不相信自己的草药会对得了这种病的人有一点的好处,得了这种病的人在女巫婆看来是不会好好的活下去的。女巫婆把管友德推荐给洋教士无非是想看看他治死人的笑场。到了那时候,她只要耍上一点的歪心眼,就会鼓动人们把洋教士从县城赶跑。
女巫婆看来这种病永远都是不治之症,世上是不会有任何力量把这种病治好的。
她有一种预感如果让这个洋教士得了逞,那她以后就不会得到那么多人的信任。得不到人们的信任她就不会像现在一样过着人人崇拜舒舒服服的日子。
“你得是肺结核。如果再来晚的话就再也治不好了,会死亡的。这是一种传染病,也就是一个人得了这种病如果别人跟他接触的近,也容易得的。这种病如果早时发现就来治疗的话,是不会有这么大的麻烦的,只要打几针就会好的,不过现在需要输液,要输好多的液。”
人们并不知道什么是传染病,甚至有人认为传染病也是一种病。人们并不相信洋教士会治好这种病,得了这种病的人还没有治好过,甚至有的人宁可病死也不愿意让洋教士来给治治。
人们并不知道他说的输液到底是咋回事。但听说他能之这种病倒是感到惊奇。
得了这种病死的人太多了,管友德是家里唯一的小子,他的爹妈可不愿意让孩子眼睁睁的死去,倒是听了洋教士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反正都是死倒不如让他试试。管友德是洋教士治疗的第一人,为了证实自己的能力,决定不收管友德一点的费用。没用多久洋教士真的把管友德的病给治好了,接着得了这种病的人都来找洋教士了。
这倒是让女巫婆料想不到的事,如果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他才不把管友德引见给洋教士呢。也许得了这种病的缘故,管友德的身体一直不好。矮矮的瘦瘦的,这样的身体即使长大了在他家荒蛮的地方显见连活下去都难。管友德就跟他的姑姑进了关里,到了关里就进了学堂。成了一个有些学问的人,这次的征兵特意把他选中,让他当了指导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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