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整层宿舍楼除了我们的心跳声,还有那女人眼角血滴落地板的声音,通常以前我们打架都是林万坤第一个冲在前面,但这次却是和这么个怪物打架,我们有些不知所措。
正当我们要出击的时候,忽然有一团又一团黑色的东西朝我们射过来,一下子就捆住了我们的双手双脚,然后用力的往她身上拉过去,刘明远叫道:“挖槽,咱们还没动手就这样被秒杀了。”
我们使劲全力,和她拔河,五个人的脸都憋得通红,但是脚下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那女人移动着,距离被越拉越近,身上的头发越缩越紧,五脏六腑似乎都挤到了一起,再这样下去会被捏爆的。那女人仍旧闲庭信步一般,玩弄着手里的绳套,咯咯咯的娇笑着。
刘明远又说道:“阳哥、坤哥,看她那垂涎欲滴的模样,这是要把我们吃了。快想办法把肮脏的脱发弄掉,这样被束缚根本就施展不开啊。”
刘旭东也叫道:“我快喘不过气了。”
我哥说道:“哥几个挺住,咱们一定要冷静,会有办法的。”
这时,那女人又扬起了她手上的绳套,那绳套直接就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有股强大的力量直接把我提了上来,弄得我快窒息了,整个人飞在了空中,一时间双手双脚着不了地,悬浮在空中,我吓坏了,忍不住大叫着,“哥,快救我啊。”
可他们几个也是自身难保,离那女人越来越近,最终刘旭东先没了力气,被那女人拉到了脚底下,接下来是明远,最后是我哥和坤哥。四个人东倒西歪地躺在那女人脚边,我们现在五个人一个在天上飘着,四个被捆了粽子倒在地上,那女人似乎很满意,舔着舌头,一个个地看过去,似乎我们五个是她嘴里的美味,秀色可餐。
她看了一圈之后,右手把手上的绳子用力一挥,我直接重重地摔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后背和脖子上的骨头都断了,疼痛不已,连连咳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她来到我的身前,右手摸了摸我的头,摸过我的脸蛋,我的眼睛看到她的模样几欲抓狂,她身上腐败的气息直让人恶心,我忍不住的干呕着,除了肚子里的酸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她的手一直向下,来到我的脖子,我的胸口,我的小腹,然后还往下,直到我的敏感部位,哇靠,这明目张胆的猥亵,我还是处男啊,她要干什么,难道先奸后杀吗?
他们四个正奋力地想要解脱那头发的束缚,都无济于事,我哥叫囔道:“臭婊子,你冲我来,别伤我兄弟。”
那女人置若罔闻,仍旧抚摸着我的身体,我害怕到快疯了,索性闭上眼睛。那手摸了一圈之后,最后又摸到我的脑袋,慢慢地张开手掌,按住我的头,她是要吸走我的魂魄了,吸走我的阳气,就像电视里那样吗,那我是不是要完蛋了。
死亡的恐惧让我忍不住大声叫喊着,我不知道自己在叫什么,身体不停的晃动,可是越晃动身上的头发越缠越紧,我呼吸越来越急促,然后慢慢地变弱,脑海里说着:我就要死了,我就这样死了,死了。。。。
人只要还没死就不要放弃希望,这是后来别人对我说的,这时的我感同身受。因为我没有死,没有死,奇迹,真的有奇迹。
那女人按住我的头,我感觉身上有什么东西正往外流走,身体感觉慢慢地变轻,也觉得越来越疲惫,眼睛慢慢的闭上,好想睡觉,好想睡觉,这感觉只一会,只听见砰的一声,那女人直直的从我身边弹射到墙角落,她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得意,她现在就像个做错事情的孩子,缩到了走廊的角落,浑身颤抖不止,那伸长出来的头发也缩回到了她的身上,我们身上的束缚一下子解开了。
除了那条绳子还套在我脖子上,我不停的干呕,时不时的开始咳嗽,没有力气解开脖子上的绳子。
他们四个一解脱,刘明远马上拿出墨斗,一头交给我哥,然后对我哥说道:“快,别让她跑了,”两人冲到那女人身前,那女人惊慌失措,四下乱窜,林万坤马上过去帮忙,从后面一把抓住那女人的双臂,嘴里喊道:“我抓住她了,快过来。”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女鬼应该也是,那女人被抓住后马上变成了流状体,直接从林万坤手上流走了,慢慢地往隔壁宿舍溜去。刘旭东边帮我解绳子边叫道:“她往那宿舍跑了。”
只见寒光闪过,然后就听到一声沉闷的呻吟,那女人一半的身体已经从宿舍的门底下溜走,却还有一半留在外面。另外一半她怎么也走不脱了,因为她被刘明远墨斗上的钉子钉住了,那钉子二十厘米来长,准确地钉在她的腰眼上,原来这钉子是刘明远墨斗上的,那钉子身上缠绕着金银的墨斗细线。
林万坤,我哥和刘明远过去一把把那女人拉了出来,然后把墨斗线一层一层地缠绕在那女人身上,那女人慢慢地恢复到原来的模样,脸上除了惊恐还有痛苦。我心里暗道:“这墨斗的威力这么厉害。”
缠绕完之后,刘明远嘴里念念有词,然后拉起墨斗线,再放开,一条黑色的墨斗线就印在了那女人身上,每弹一次,那女人就哭喊一声,显得无比痛苦。刘明远弹了十几下之后,那女人不再哭喊了,软绵绵地趴到了地上。
林万坤问道:“死彻底了吗?”
刘明远停下手,查看了一下,说道:“彻底了。”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们几个都一下子松了口气,纷纷坐到地上,刚才惊醒动魄的一幕是我们从没有经历过的,神经紧张到了极点,一放松下来,疲惫一下子占满了全身。特别是我,被死女人摔了一下,不知道哪里受伤,就觉得酸痛无比,又没看到哪里流血,真怕受了什么内伤。
刘旭东这时说道:“这玩意怎么弄?总不能就放这里吧。”
林万坤说道:“等一下,咱们要不要再看一下那洞里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刘旭东叫道:“要去你们去,打死我也不去。”
刘明远说道:“这女人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我用墨斗把那个洞口封住。”
我说道:“大刘子,你那墨斗是什么玩意,这么厉害,能封印得了吗?”
“试一试吧。”
刘明远刚要去解锁开门,看了一下门锁说道:“这门没锁。大家小心。”说着,慢慢地把门推开,然后人闪到旁边,等了一会,没见到有其他东西出来,而宿舍里面和我们昨晚看到的场面一模一样,破碎的脸盆,破碎的热水瓶,混乱不堪的房间,还有窗边那个不响的风铃,阳光从窗台上射进来,显得格外刺眼。
林万坤用绳子套住那女人,拉着她往里面走,原来的洞口还在那里,黑漆漆的没有其他东西,他们三人把那女人往洞里面抬,然后捡起刚才剥落下来的镜子,按照原来的地方封上去,我哥和林万坤扶着镜子,刘明远把钉子固定在墙壁上,然后和刚才一样,开始把墨线弹在镜子上,那镜子一下子出现了好几条黑线,但很快那黑线就消失了,我们面面相觑,以为没有什么效果,刘明远又弹了好几下,不一会,那镜子也慢慢消失了,一面白色的墙壁慢慢地显露出来,代替了原来的镜子,我们摸了摸,和旁边的墙壁没什么两样。
刘旭东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说道:“这是不是表示已经封印住了。”
刘明远不确定地说道:“应该是吧。”
“你们几个在这里干什么?你们怎么进来的?”这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们回头一看,宿管员,后面还有好多围观的同学,这些人怎么一下子出来了,刚怎么一个都看不到。
干净的地板,空空的五张双人床,阳光从窗户洒进房间,分外明亮,我们五人认真细致地盯着看那个角落,那角落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一面白白的墙壁,在外面那些人看来我们五个就像傻子一样。我们仿佛从一个世界来到了另一个世界,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宿管员是我们校篮球队成员,大夏天的基本上都穿着篮球运动服,为人有些臭屁,我们外号:土炮。我们被带到他的值班室,他问我们怎么进的房间,为什么到里面去,我们说因为门上的锁没锁紧,我们几个好奇就进去看看,他晚上巡夜只是例行地走了一遭,被我们说得半信半疑,最后无可奈何给了我们一个警告就放我们走了。
走的时候他警告的语气说道:“记住,不该去的地方不要去!你们这几个王八蛋最好别再给我惹事,下次找你们谈话的可就不会是我了。”
我们一回宿舍一群人就围过来问事情,我们赶紧把他们请出去,一个个骨头都散了架,躺床上都不愿意动,死里逃生的我们觉得一切仿若隔世。
后来我们问刘明远拿墨斗是什么东西,他也说不清,那是他爷爷送他来上学的时候送给他的,他由此看他爷爷在刘大富家这么用过,所以就依葫芦画瓢就这么用了,没想到还真有效果。
至于发生的这些事我们却讨论不出一个结果,越讨论越觉得住学校不靠谱,最后刘旭东还强硬的要求要住到校外去,但最终还是经济实力不足只得作罢。
这事之后,我再也没有听见什么吵闹的声响,心想那应该是没事了,我们也逐渐地淡化着这件事的影响,但是我们似乎都有预感事情远远没有结束,也许这只是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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