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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回(1 / 2)

甄氏回娘家贺喜,沐和季重病难医

正月初七的傍晚,小迷糊来找春风玩。沐和平说:“春雷,今晚请贾金亮来喝酒。”小迷糊说:“春雷大哥出师了,现在也不做木匠了,还请木匠老师啊?”沐和平说:“贾金亮这人不错,就算是他不是春雷的老师,过年了,吃顿饭也是应该的。”甄氏说:“正好,小迷糊别走了,陪且吧。”小迷糊嘿嘿嘿地笑了。

请来贾金亮,一瓶白酒,八个菜,开喝。他们大说大笑,说打工,拉家常。春风感觉和他们没有共同语言,犹如看戏一般。贾金亮说:“春雷出师了,改行了,有事还和我商量,春雷真的不错。春雷盖了房子,定了婚,你家越来越好了,好啊。”人们都很高兴,喜气洋洋。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贾金亮和小迷糊有些喝多了。沐和平热情劝酒,春雷疯狂敬酒、劝酒。最后,迷糊和贾金亮都喝多了,走路不稳,摔跟头。春雷和春风送他们回家。回来后,春风说:“劝酒的习惯不好,让他们喝得烂醉如泥,没意思。”沐和平说:“小孩子知道个啥,那是礼貌。”春雷说:“喝到桌子下面是最礼貌。”春风感觉无趣。

初八,甄氏的弟弟甄景东、沐和平的舅家表弟刘四来了。沐和平说:“春风、春雷陪着喝酒,我酒量小。”

宴席开始,春风、春雷劝酒、敬酒,其乐融融。他们都夸赞春雷有出息。

春风端着茶壶去厨房倒水,甄氏在厨房。春风说:“刘表叔很陌生啊。”甄氏说:“是啊,他是你爸的舅家表弟,看不起穷人,以前很少登门。现在,你姐找了个好婆家,春雷有出息能挣钱了,亲戚都愿意上门了。”春风说:“这样的亲戚没有也罢。”

很快,亲戚晕乎了。春雷热情劝酒、敬酒。春风想,既然劝酒是礼貌,喝到桌子下面是最礼貌,那就礼貌一回。春雷、春风热情劝酒,让亲戚喝得大醉。他们告辞,登上自行车,摇摇晃晃走了。春风晃着屁股说:“他们跳着舞走了。”

张大娘走来,她说:“小迷糊、小糊涂和老四都在亲戚家喝多了,在家耍酒疯呢。听说,赵老七更厉害,醉的尿炕。喝酒的都没出息。”春风说:“劝酒的礼貌,我看不惯。”沐和平说:“看不惯,你就没人缘,没面子。”

初九,马氏来了,她说:“让孩子们去立君家吧,立君家有钱,立君是咱家最懂事的孩子,这门亲永远不能断,一定要常来往。”春雷、春风、春桐、春梅一起去。他们都很高兴。春风感觉悲哀,难道这就是她们眼中的亲情?

立君家请来几个年轻人作陪,还专为春梅摆了一桌。一片喜气洋洋。

立君经常来男士宴席。春风没说话,他想哭。

正月十六,沐春风开学,沐春雷回城。

冬去春来,大地回春。

春风放学后和休息日,在家看书、写字、画画;去田野看景、画画。他背着竹箫,拿着画板,在田野里感受春天。

小草嫩绿,柳树发芽,田野一片绿色。小河,鱼儿欢蹦乱跳。枝头,鸟雀歌唱舞蹈。小雨淅淅沥沥,大地一片清新。春风站立田野,心情激动。大雁悄悄归来,伴着春风舞蹈。春风的心情随着高飞,拿出画笔,用画笔描绘美丽的风光。

春风挪去围着芙蓉树的玉米秸,拆除花棚,荷花池注入新水,整理菜地。他看书研究花草,盼着有一天,院里的花儿同时开放,春雨、春莲、立君、姜老师一起来。

春风放了麦假,时间过的好快呀。一路青麦黄,春风很感慨。春风经过村口的大柳树,大柳树下有很多人,打扮时尚的农民工大说大笑,在显摆,很多村民在围观,都满脸羡慕。春风一笑而过,他不想去给他们锦上添花,他站在远处向他们挥挥手,他感觉自己并不比他们差。

春风转身想走,春雷扛着行李跑来,说:“春风,等等我。”他把行李放在春风的自行车上,回家。沐和平夫妻跟上来,甄氏说:“春风,小孩都回来了,他们可风光了,你怎么不过去和他们玩啊?”春风不说话,大步回家。甄氏说:“这孩子,怎么不说话?”春风说:“我比他们也不差,凭什么去巴结他们,锦上添花?他们都是普通人,有什么可显摆的?”春雷说:“哈,你也很厉害,行了吧,哈哈哈。我给你买了新衣服,回去试试。”甄氏说:“春风,春雷给你买衣服了,咱家的孩子们都懂事了,好啊,呵呵呵。”

回到家,春雷拿出衣服说:“春风,快换上。衬衣塞进裤子里,帅呆了,哈哈哈。”春雷把挣来的钱上交,沐和平夫妻笑了。

张大娘全家笑着走来。张大娘说:“孩子们都回来了,好啊,麦收还是合伙吧。”人们笑谈大丰收,好生活。春雷拿出一盒高级香烟,分给众人。沐和平说:“你们小孩都学会吸烟了,都不学好啊,平时别买贵的,挣了钱省着花。”张大娘说:“咱们都一样,我会抽烟的时候比他们还小呢,呵呵呵。”

甄氏说:“现在时兴,定了婚的开着车去丈母娘家帮忙收麦子。金刚买了机动三轮车,张百买了拖拉机。哎呀呀,咱家只有牛车,春雷咋办呢?”春雷说:“我买拖拉机。”甄氏说:“咱家没多少钱,还有外债呢,还要给你准备彩礼,还要修建院墙,用钱的地方多了。”春雷说:“院墙和彩礼以后再说,没院墙也可以结婚。别人开车去丈母娘家帮忙,我赶牛车去,很没面子的。”甄氏说:“没院墙也能结婚吗?金刚的媳妇说了,要全砖的院墙。”春雷说:“高秀梅说了,支持我买拖拉机,院墙,结婚以后再说。”甄氏说:“啥时候说的呀?”春雷说:“就是前几天,写信。”甄氏说:“哎呀呀,你们还通信呢,现在的年轻人呀,呵呵。”沐和平说:“好,能卖的全都卖,不够再借钱,买拖拉机。”张大娘说:“互相帮忙吧,俺家可以借给你家一千。”沐和平蹦起来,说:“好啊,现在就去,卖牛羊,卖粮食,卖鸡蛋,准备买拖拉机。”

马上行动,很快,钱凑齐了。春雷开着拖拉机回家来。很多人来围观。甄氏说:“哎呀呀,春雷啥时候学会的开拖拉机呀?”春雷说:“过年的时候,有人在打麦场练习开拖拉机,我也跟着学了,终于用上了,哈哈哈。”

大门口太小,拖拉机进不来。沐和平请人帮忙重修大门口。很多人来帮忙,好热闹啊。最高兴的是春雷,他大说大笑。

傍晚,春雷请来媒人,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媒人说:“我去高家庄问了,她家同意春雷去帮忙,明天就去。”甄氏说:“你说说,春雷去了怎么做?”媒人说:“嗨,很简单,多干活,嘴要甜,一般帮忙两三天,晚上在那里住下。”宴席上,说说笑笑,喜气洋洋。

农忙季节,吃饭快,媒人告辞。明天春雷就要去高家庄了,一家人都很激动,团团围坐,笑谈美好生活。甄氏说:“春雷有了媳妇,咱家买了拖拉机,好啊好啊,以前不敢想啊,神仙日子呀。”春雷说:“城市那才叫好呢,住高楼,开汽车,出门就是柏油路,家里都有冰箱、彩电、洗衣机,大彩电,二十寸,好好看;洗衣服,不用人,扔进洗衣机,拿出来就是干净的。夏天有电风扇、空调,吹出来的是凉风;冬天有暖气,屋里和夏天差不多。”甄氏说:“哎呀呀,城市真好啊。”春风说:“咱是农村,说城市干什么?”沐和平蹦起来说:“不会说话别说话。”春风说:“这话大娘说过,为什么她说的我说不的?”

春风走到院里,他和星星说话。

第二天清晨,春雷开着拖拉机带着一捆啤酒、两只烧鸡、一块肉和两个西瓜去了高家庄。高家庄热情接待,高婶说:“好孩子,快进屋。秀梅,沏茶。”今天没有外人,高叔、高婶给介绍,大哥高明,二哥高亮,妹子高秀花,高明的媳妇高大嫂。打过招呼后,春雷说:“节气不等人,去收麦子吧。”

沐春雷开动拖拉机,全家上车,直奔麦子地。在路上,村里人和高叔高婶说话,夸赞春雷。到了麦子地,春雷很卖力,镰刀飞舞,成片的麦子倒下去。有村民来看热闹,春雷敬烟,他又卖力干农活了。人们夸赞他,他的心里乐开了花。

中午,一瓶啤酒,馒头炖菜。休息一会儿,接着去割麦子。春雷感觉不热也不累,继续镰刀飞舞。

晚上回到家,六个菜摆上了桌。高叔问:“春雷,喝白酒还是喝啤酒?”沐春雷说:“我还是喜欢喝白酒。”白酒拿上来,高叔、高明、高亮作陪。春雷能喝能说,说起话来头头是道。高家人很满意。吃完饭,去打麦场铡麦子。夜深,休息。春雷被安排在一个单独的房间,他的心里乱如麻。

三天,麦子割完,都运到了打麦场,铡完,晾晒,轧场。

傍晚,回到家。高婶、秀梅、秀花和高大嫂包饺子。高明沏茶。春雷说:“大哥,我来吧。”高亮拿出一瓶好酒,说:“今天咱们喝好酒。”高婶说:“秀花,你去小卖部买几个现成的菜。再炒几个菜。”高婶拿钱。春雷说:“秀花妹子,我这里有钱,好妹妹拿着吧。”他拿出几十块钱递给她。高秀花盯着高秀梅。高秀梅说:“看我干什么,给你你就拿着呗。”高秀花接过春雷的钱笑着跑开了。

酒菜摆上,开喝。春雷说:“婶子、嫂子、妹子你们也一起吃吧。”高婶说:“俺不喝酒,你们吃吧。”高秀花说:“女人不上席,我可不能乱了规矩,呵呵。”高亮说:“有人说城市里男女平等。其实,农村也不错,广阔的田野,优美的环境,淳朴的民风,贴近大自然。城市人、农村人也有共同点,想富贵盼文明。”春雷说:“二哥说得好,不愧是高材生,我敬二哥一杯。”高明、高亮轮番敬酒,时间不大他们就晕乎了。春雷酒量大,没喝多,他依旧谈笑风生,他说起打工的见闻和村里的趣事……

高婶来到宴席说:“春雷,地里的活差不多了,明天回家吧。不是婶子撵你,现在是麦收忙,以后有时间想来就来。”春雷说:“嗯。我听婶子的。”

吃完饭,喝茶闲聊。高婶又来了,她说:“春雷,你出来一下。”春雷来到院里。高婶说:“三天了,你和秀梅也没时间说句话。”春雷说:“婶子,我来就是为了帮忙的。嘿嘿嘿。”高秀梅走了出去,春雷追出去。

乡村小路,月光轻洒,两个年轻人并肩而行。内心激动,脚踏希望,此时无声胜有声。

第二天清晨,沐春雷告辞回家。回到家,沐和平说:“回来的正好,麦收刚刚开始,今年用收割机。”春雷说:“收割机是啥?”沐和平说:“几亩麦子,一会儿就割完,用拖拉机直接拉到打麦场,不用铡,直接晒。”张老四全家来了,人们上车,直奔麦子地。

不远处,停着一辆简易收割机,一群村民围观。沐和平和张大娘走过去。贾老六问:“说说价钱。”车主回答:“一亩地十块钱。”人们议论纷纷,太贵了……沐和平说:“我试试。”他把车主领去庄稼地,很多人跟着围观。简易收割机下了地,一排排麦子倒下去,整整齐齐排列在庄稼地里。有人说,还是人能啊,这是科学……有人说,收割机落下的麦子多,还要钱,没意思。

张老四家和沐和平家都用收割机,两家人拿着叉子装车。春雷开车,小糊涂压车,他们负责运输。其余众人,捡麦子,装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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