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修为,若要托住修罗王,在我看来只有八成的把握。”黑衣人道。
“这怎能说他城府深呢?”老头道。
黑衣人笑了一下,道:“到了圣会那一天,修罗王定然会出现在圣会之上,王城出事,修罗王又定会急着去救援,如此,自是不愿与他过多纠缠,而他也正可凭此才有十成把握。能想到这些,还不能说他城府深,他真正的城府在说自己有四成的把握战胜修罗王,他确实只有四成,不过,若是他没有城府,应该回答三成或者七成。”
“哦,这是为何?”
“回答三成,是因没有自信,不愿应战,便会动些小心思逃避,回答七成是过于自大,想请功,依旧是动些小心思让你这个门主觉得应该让他出战。可是,他回答的是四成,如此,你这个城主不是也很为难究竟要不要派他出战吗?他又回答有十成把握托住修罗王,这一句我倒是觉得是在稳住你这个门主,以防你疑心他不忠。”黑衣人说完,看着老头,笑道:“其实,不得不说,你这个副门主当真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那你觉得,他有反心吗?”老头问。
“没有。”
“何以见得。”
“将死之人,反又何用。”黑衣人盯着老头,一字一顿地道。
老头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抹异光,随后笑道:“不愧是我圣教的右护法,竟在刚刚那短短的时间内便看出了他修习的功法。”
“昔年教主曾有言,我教中人非到万不得已,不可修习[残命]。只不知你为何要让你的这个副门主修习这等功法?”黑衣人盯着这个老头,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
“这是刑正他自己的要求,我本也不愿他修习这等功法的,不过,他执意如此,我也无能为力。”老头很是无辜地道。
黑衣人并没有再问什么,他向前又走了两步,不过还是与老头距离很远,道:“我不明白,你司徒恪不惜与酆都城为敌,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重振圣教。”司徒恪收敛笑意道。
不过,黑衣人听了司徒恪的这话可并没有真的相信,他看着他,冷笑了一声,道:“恐怕是为了你的教主梦吧。”
司徒恪哈哈大笔笑,笑罢,盯着黑衣人,道:“右护法大人若是如此说也可以,不过,你可想过,我圣教教主过世至今已有四百余年,却迟迟不立新教主,现下圣教可谓一盘散沙。圣教若再无人领导,最终必将四分五裂,被正道一一击破。如此,岂是右护法你想见到的吗?若你愿辅导于我,我必将重振圣教昔日威势。”
黑衣人轻轻地笑了一下,道:“司徒门主,我圣教教主人选是由天定的,岂可人定,若天定为你,我自是不会多言,但现在,我看不出任何上天的指示。”
“右护法原来也信那个传说中的传位方式吗?由天来定吗?我是不信的。”老头笑了笑,道:“既然右护法不愿助我,我便不再多言,不过,想来我圣教的右护法是不会给这酆都城中的外人去报信去吧。”
黑衣人摇头笑道:“你想做什么便去做好了,我不去助你,自然也不会去害你,只是望你不要再给圣教添乱便好。你说的对,我圣教确是需要尽快找到一个新的教主,这件事,自二百年前我与老鬼接位护法来,便没有停止过。并且我相信我能找得到,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你。”黑衣人说完这话,望着司徒恪,退了两步,怎么看都像是在防备着司徒恪,而后转身离开。而待黑衣人离去,司徒恪的眼中在这一瞬闪过一抹凶光,不过也只是在这一瞬而已,之后便再不见了。
东方天际,太阳不知何时已跃起很高,阳光洒在这大地上,暖暖的,温温的,很是舒服。不过,这毕竟是冬天已然来至,寒意避无可避,北风时而刮了一阵子,这一会儿,又安静了下来。
天气总的来说还是很好的,至少无心是这么认为的。似乎是因为昨晚的那个约定,崇锋今天并没有限制无心的自由,而是很出奇的,一大早上无心刚刚起床,便对无心说:“你愿去哪里便去吧。”
无心当时很是不解,不过,他这个人当真是没心到了极点,只走出客栈两步,便将这些事忘得一干二净。
街上人很多,看起来他们都是一些凡人,不过,现在的无心可是知道的,这些人无论修为高低与否,都是有修真功底的人。并且,在这街上,无心还总会遇到一些自己见了觉得有些害怕的人,比如狼人、熊人、虎人、鹰人等许多看起来根本不是人的人。他想着,看来自己还真的不适应这里。
无心四下看了看,向着前面的人多的地方便挤了过去,既然命不久矣,便先玩个够的好。他这么自我安慰着。
太阳越来越高,街上的人也越业越多了。无心四处走走看看,没有目的,只为游玩。忽然,他听到一旁有人道:“你听说了吗,刑王大人昨天将洗髓经借予了一个我们酆都城之外的人。”
“这怎么可能,洗髓经是我城中重宝,刑王怎么如此?”听着的人看样子是不相信这事。
“具体因何我也不知,不过,听说昨天刑王大人在大殿之上真的有要将洗髓经借与外人的意思,而且听说还是一个女子。”
无心在一旁听着,心中不由得惊了一下,那个女怨灵真的没有骗自己,真的有洗髓经这本古经,只不过,看来这城中人将它看得很重,自己若要得手,当真是不易。他这么想着,却忽地听到身后有人轻唤:“小兄弟请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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