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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神剑争锋(2 / 2)

一座孤峰屹立于群山之外,最高的一座山峰,嶙峋的凌天而上,它的峰顶是绝对的巅峰,它的上面在没有了其它的阻碍,除了无法被超越的蓝空。

山峰的表面没有太多的杂色,只是坚硬而凸凹的山岩,植物不能在这山峰上生存,它的孤傲让它在它身后的群山下更显冷冽。只有在山脚下,有着些可怜的野草,还有些鲜花。

白泽载着他们,缓缓下落,落在最高的那座山峰的峰顶上。峰顶一片青石筑成的空地,空地很大,完全没有在半空时所见的,只剩了可怜的一个小点,它可以容下几个白泽那样大的身躯,站在那上面就像是在天空云海里的一片岛屿。

有些绿色的植物,只是平凡的种类,有高有低,但处在这样的高度,再怎样的平凡都会迸发让山底的猛兽仰望的辉光,都有资格在山顶最高处最先享受高贵的星辰与日月对这世界的第一眼窥探。青石地面之外,是高的让人胆寒的空中,没有一条路可以攀登它的顶。

连苍鹰都无法飞到这样的高度,能驱散无边的云雾来到这里,只有仙人,或者是白泽这样的神兽!

男子拾起剑,挂在背后。女子举起琴,亦是背在身后。他们牵起手,走下白泽,来到崖前,前方是绝巅外虚空,前方是花海与夕阳。

这里是临未崖。

白泽自顾自走向崖的一旁,眯着眼注视着夕阳。身上发出些白光,那些崖上的草木承受这些光泽,开是冉冉生长,在被寒风涂成冷色的枝叶上发出新绿,并快速的扩散,长成墨绿色。

天上的夕阳消失不见,远方大地上却依然在被夕阳照耀,无尽的鲜花挨近着金阳摇曳。此刻漫天的夕阳已将褪尽,虽仍有薄薄的红光,但终将入夜。

从蓝空上似乎看的出夜的踪影,蓝空的残阳的脂粉下几乎看得见深沉的净蓝色,并在丛云的交杂间,看得见最先亮起的星光。

他们没有指点这片大地,也没有相视谈笑,只是平静。眼里没有一丝风波,不曾对目传情,一切的情感,或化为天空中的晚风,或在他们身遭流动。他们的相连只是一双手,他们的相爱隐藏在他们双手里的每滴血液。

夕阳将要落下,夜幕愈发浓郁,群花的柔色甚至沾上了冰冷的色调。这时夕阳却愈发灿烂了,几乎变成了深夜里的篝火,**的燃。长云变成仙子环绕在身体上的丝带,在天空勾勒迷人的曲线。

一瞬的夕阳,星光的隐现与残阳的璀璨,将是浩瀚的星空,夜幕前大地上的一线光,或许这是灭世前群花疯狂的舞动。

男子俯瞰这片天地,他的双眼里深邃的红光在闪耀,与那夕阳有着同样的频率。红光溢过他的双眸,同夕阳一样的璀璨,不同的是它的强盛,似乎无论何时都是这样狂热,永远不会熄灭成黑夜。

然而此时却在距离的抖动,不是永恒的仙火,而是风中的残烛。他胸口的墨日同样散发黝黑的光芒,黑幽幽的光芒已是深沉的夜,遮挡了白袍的明光。天地间还未入夜,他的夜已在他的身周降临。

他松开了女子的手,握上了背上的剑,剑上的光泽同样无声息。他向前走去,停步时脚下只有云雾,看不见群花。有风吹来,不知从何处始,吹动了他的长发,长发在风中飘散。

夜的气息在天地间愈发浓郁,夕阳与花的场景在夜的侵袭下变得更加凄异,甚至看得见在东方有月的身影。暗色在整片天地间包容,好像全世界都在夜色下,只有这一片夕阳照耀下的残存。有星光与月光,混合夕阳的血光,淋在他的红色的眼眸上,红色愈发稀微,几乎在他的身上消失,白袍上的墨日的墨迹在他的身上游走,他在黑暗里沉默。

星光几乎看不见的蓝光旋转在大地上,日与月的身影在光明中跳动着或是毁灭或是新生的舞曲。

他闭上了双眼,向前行去。然而前面是悬崖后的虚空,下方是云雾与看不见的花。他却依然前行,一步踩在虚空上,却不曾落下。

沉默的前行,他的姿势就像主宰大地的王者,在自己的土地上巡视。他没有落下虚空,甚至没有停下来看一眼脚下的危崖,第二步的踏出,虚空支持着他的身体,他凌空在虚空上。

他继续前行,慢慢的向上走去,就像他的脚下有一层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主宰光明的皇冠。眼眸依然紧闭,剑依旧在手中。

当走到距离悬崖一丈远时,他终于停止,站的却比悬崖还要高,他终于走到了台阶的尽头。他转过身来,眼仍旧紧闭。

身后的夕阳已经几乎没有了光亮,可它依然不坠,让人奇怪它为什么这样坚持在天宇上露出自己的模样,夜幕的身影已经布满了这天地外的每一片角落,一如他胸口的墨日。他的身后正遮挡在夕阳上,身前正是初生的月。

有风吹来,这是最猛烈的清风。它不是夜风也不是晨风,它是这天地最猛烈的清风,当群花微摇时,它抽动了劲厉的山腰的青枝,男子的衣袍与黑发在清风间散乱。

当清风拂过夕阳,在男子身上带来日光与它的温度,男子的身上便多一线光明;当清风拂过明月,在男子身上吹过青光与静寒,男子的身上便多一丝黑暗。或是光明或是黑暗,不变的只有发的狂舞。

墨日的黑光依旧在他的身躯上流动,在他的身体上化成黑暗的流光,在他的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流过。流过时没有一线光能够照到流光下的躯体,流走后天地的神光又在他的躯体上挥洒。

一束束红光,如他眼中的深邃光芒,在墨日的黑光中浮现。连日月都照不亮的墨日,却在这红光中消散逃避。

日月洒下他的神辉,悬浮在天地间的男子,在灿烂红光与墨日的簇拥中主宰他身前的光与暗的轮回。

随后便是沉默,在清风吹拂间,在光暗的不断轮回间沉默。

女子一直沉默看着男子的一举一动,却从不曾阻止他。当看见他闭眼走向高空时的光暗交替,她的眼中浮现出些许惊讶,但更多的是平静,平静如山下摇曳的群花。

她同样转身,把琴从后背取下,向前走了几步。她盘膝而坐,坐在山顶的清冷山石上,同样的血光与清辉的沐浴,清风只能挥洒她的艳丽,她就像在血海硝烟般的回忆里孕育出的青莲。

神琴放在膝上,玉手搭纤琴。

她坐在山风吹袭中,沉默在日月同辉下。有时她眷恋地回头望着男子的神圣矗立,大多时她静看着琴上的刻痕。她的神念在山巅遍布,她以女子的娇柔来守护男子在天地间对九天上得遥望。

身坐云端上,相伴日月生。前世的影变成夕阳里焚尽的烟灰,再世的重生,唯有抹不掉的痕迹还是原样。

一切都变了,那逝去的一切是否会重来,或许当年的剑的光影会在日月的相映里洗去度过时光的尘灰。

偌大的山顶上,有着青黑色的山石,在受到山风与云雾的无数次吹打后,变得不再粗糙而变得清凉冰寒,没有一点白雪覆盖它的身躯,在阳光下裸露。

夜的暗影在日月的光辉外潜伏入到大地上,使青黑色的山岩隐没它的身躯,女子身前的一丈之内,夕阳的血光便再也不能染红青黑色。一丈外,只剩一片阴影,不知什么在阴影里生存。

“啪、啪、啪、啪、啪!”

阴暗的山顶上,看不出边际的黑暗,只有向上看能看见稀微而正在被陆续点亮的星。

在女子的神念里,没有感受到任何人在行走,然而在黑暗里,却传来了行走的声音。平缓而均匀,平静的就如同日升月落。

女子的双眼变得凝重,那明净的双眸变得不再平静。什么人,能超出她的神念不被她发现?什么人,敢来刺杀仙界至尊炎皇!什么人,面对炎皇和她毫不惊慌!

那无边际无形状的黑暗,阻绝了一切的光线反射,看不出里面的任何事物,在这平缓脚步声里,好像是吞吐日月的神兽将怒啸,执掌风云的仙人在狂舞。

白泽同样变得不安,转过身来,头顶的尖角放出璀璨明光,双眼犀利的犹如叱咤天宇的闪电。它晃动着前蹄,冲着黑暗处发出震雷般的怒吼:“吼!”

女子的双手抚过琴弦,看向前方的黑暗处,眼中愈是凝重,似乎随时便要拨动琴弦,震动九天下的白云。

阴影在起伏波动,是暗夜下黑色的海潮。黑暗似乎随时会被荡起,夜的身躯将会破碎,在阴影下隐藏的生物将现身来号令九天下神明的死亡再生。

于黑暗里的一点亮光,正如夜空中的星辰,它的光明穿越了长久孤寂的黑暗,将在黑暗的另一边于人世亮起。

是那黑暗里人的剑尖的反光。

那人身穿普通白袍,袍上似乎有些微尘,更多的是素白色。披肩长发,遮不住英俊的面容。剑被束缚在腰间,却始终秋寒如深潭。

剑上的那两个字,和那平静无情的双眸!

炎黄!

不知多少年后的再临,或许世事如天云变幻无迹,或许万物死去再生复重来,依旧在沧海桑田的变幻中前行。

此次来,可是要还前世的债?

只这柄剑,只这两个字,这一世人的是否认得出当年的莫成医?琴上的刻痕与剑上那两个字,这是当年的痕迹!

无数年前的莫帝,莫成医!

然而他的眼中依然淡漠,淡漠而平静就像在万物的影子里操控着悲喜的线,永远平静的构成任何样的形状。时光流逝了太多,他的曾经未曾睡醒,似乎因为长眠而习惯了沉睡。

他本来就已经挥出了那一剑!

一剑后大概他的过往就像火中的烟灰,随风散了。

他依然向前行,他走出了黑暗,一脚踏入了光明中,却仍不停步。他向前看着,不能让人知道他在看着那里,他的眼神始终在日月与眼前的一方天地游离。

他看过了山石间经受山风的草木,他仿佛看见了它的生长与凋谢;他看过了天地间历经风雨的山峰,他仿佛看见了它的凸起与崩塌;他看过了眼前的一片花海,他知道它的绽放与零落。

他看过了白泽,他看过了日月,他看过了沐浴神光的男子。

然而他不曾定下目光。

他看向那女子,他看向女子手中的琴,那抹不掉的痕迹。

于是他向那女子走去,不知为何,眼中依然平静,可他向那女子走去,这就像他清晨沐浴在晨曦中摘取一朵带着露水的花。大概有什么,抚平了当年卿仪死时留下的剑伤。

无视白泽的一声声怒啸,他走向那女子,完全把他的身躯暴露在夕阳的血光下,夕阳的血光变成围绕着琴弦颤动的红色碎片,在他周围旋转。

他在女子几步之外停下了。

女子看着他,平静的眼眸变成极度的凝重与惊异。这样的人,从不曾在无上仙界出现过!她战胜不了这样的人,然而背后的男子依然闭眼无声音,不知何时醒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的男人,然后,微笑。尽管那肃穆的男子那样沉默,她却知道他的剑锋上会爆发怎样的光芒。他们不知已这样相互守护过多少次,这一次,自然要再次守护!

既然男子曾经照亮了她的人生,于无边的回忆中将她拯救,她自然要无数次的守护他的沉默。

一只手触动琴弦,荡起一声琴音。光暗如潮水般顺着琴音的振幅震动,整片星空的星芒挥洒混合成奇异的频率。女子站起身,对着那男子盈盈一礼。

女子平静而温和的声音,好像煦风吹拂,道:“小女子名李幽痕,乃炎之帝主之妻,不知阁下何人,来此何事?”

一过许多年,那人已是不相识。

莫成医并不说话,他看着琴上的旧痕,看着女子令人心平的眉眼,不知为何莫名欣喜。是看不清的穿插众生的线,始于莫名,终于莫名。

似乎有一双眼眸,在这不知多少年里一直陪伴,一刻也不曾扰到他的心绪。

李幽痕见他不语,道:“阁下既不相告,不如在这山崖上,九天下,听幽痕奏一曲琴,好度此无聊俗世。”

她席地坐下,素衣上未曾染上尘灰,把琴放在双膝上,道:“此琴名涟痕,乃炎皇用古剑紫涟重铸而成。”

她触动几番琴弦,又道:“即你我二人站在山巅上,众生难至,不如听小女子为阁下奏一曲几度红尘。”

此时皎月方才显出,还不明媚,夕阳还余些残光。她伸出一只右手,那只手上的白皙柔嫩,将在如白玉般的琴弦上撞击弹鸣。

星光开始散乱,神秘的气息伴着她的手指游转,山间的清风变得静雅清肃。她的白衣纱被风吹落到高崖外,举手投足间飘逸如月光清韵。

一抚琴,琴音如泉流山溪。秋水击在山石上,山石清凉无尘。

玉指轻弹,如蝴蝶纷飞,青玉交鸣。

最先奏时,琴音平淡无华,清煦琴音间,淡弦轻动。

随着琴音轻鸣,那琴上的花纹竟在不断游动变幻,不断的的组成各种形状。那些琴上的突起同样在渐渐升高,伴着琴音生成模样。

云雾在汇聚围绕,变成了阻挡视线的白雾,在李幽痕的身边围绕。在白雾中的女子,隐约绝颜为仙子。

一曲琴音里,江上寒水变成秋月飘散入清月;无尽芳花露水中零落成尘。仿佛看到夏去冬来,花谢花开。隆冬厚雪下嫩芽初吐,落叶飘零时寒蝉凄切。

苍天上白云间,似有白鹤随风舞。生来死去,绽放零落,正如过江之鲤,群跃纷散。

那琴上的花纹的形状愈来愈细微,好像一朵朵鲜花绽在琴上,有花香在琴上散发,飘在女子的头发上,已分不出是发香还是花香,亦或是别的什么香味。

那琴上的突起,模样的不断变换,在琴音的震颤下,化为了一株在琴上生长的古树。古树上尽是些开放的花,枝杈上被花的绚烂颜色包围了。

李幽痕望着莫成医的脸,似乎似曾相识,不知何处见过。茫茫的人海,不知是怎样的薄缘,换来了一次相遇。然而何时相见过?

仿佛是种悲伤,沉睡在脑海深处,伴着次次的轮回,始终如落花般幽怨,却始终如落在地面上的溶雪,察不出它的痕迹。他,是谁?

为何莫名的想要流泪?

琴声愈来愈急,却始终平静。那琴声中的万千红尘,繁花次次飘零与绽放,秋水变成秋雨,寒雨打伤落叶。

次次轮回,新生后的辉煌,变成死后的烟灰。一次次生,一次次死,琴曲的奏鸣,万物变成路边的青石,生死成了常事。

琴中人间在琴弦的震颤里,变成烈火腥油里的极尽繁华,又变成万民死去的哀伤葬歌。

琴上的花树的花朵绽的愈发灿烂,花纹的缠绕里演化出了人间万象。古树上亦有花香传出,花瓣变成实物,也零落。

不知从何起的悲意在两人的旁边溅起。

清风吹打古树上的樱红色花瓣,垂落到女子的身上,吹到女子的发上,顺着发的幽瀑落下,落到幽深的山崖下,花海中。

两行清泪从女子眼眸中落下,落到琴案上。

似乎心突然跳动,有什么从心中解封,再来呼吸这几千年后的空气与花香。

莫成医眼中依旧平静,他似乎看见了一双眼眸,注视了他无数年,眼眸清澈如山泉。那双眼眸平静如深潭,潭里盛的是爱恋与幽怨。

他的心中忽然伤痛,似乎被山风的肃杀伤,好像被这琴音伤,又好像被那眼眸中的幽怨伤。

他的伤心,就像这几千年中,曾见过一只鸣凤在空中哀鸣着坠落入山谷。

正在**的琴音,女子的手指有急促转向柔缓。

就像传承了几千年的古院落,老院墙旁,一株古柳下的水缸里。古式风格的水缸里清水中,盛着一只死鲤!

便到此,李幽痕的手指忽然一乱,有了**却不见了结尾。

白弦断了,断时李幽痕好像看见了在月下飞舞的葬布。

那一声断弦音,在莫成医听来好像那只鸣凤临死时的哀鸣。

李幽痕眼中满是恐慌与忧伤,又是一行清泪,她对着莫成医道:“啊!我记得了,你是莫成医!”

声音里的恐慌,几乎要让这满是星空的**落下凉雨!

莫成医看着她的眉眼,看着琴上的泪与旧痕。不知哪里来的忧伤,把稀少的天云撕扯成了片片的碎絮。

莫成医道:“姑娘,吾名莫成医,隐于世外许多年,见到姑娘却莫名欣喜,不知姑娘如何知我姓名?”

李幽痕抱着琴,依旧满脸泪痕,道:“莫成医,我认得你!你是莫成医,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绝色,哭泣时的雨打芭蕉,那哀切幽怨的深情,让人心底便觉得几番爱怜来。

莫成医微微一笑,对她施了一礼道:“我来此是来了解当年种下的因。”

当莫成医说道因时,他忽然回头,看着背后的幽暗处,他又感受到一双眼眸的注视,那眼里的柔弱,那眼里的幽怨,那眼里的惹人爱怜,与李幽痕的何其相似。可这双眼里没有一丝恨,甚至没有太多的其他的情绪,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双眼里的爱慕和幽怨。

莫成医又回头,看着李幽痕,看着琴上的旧痕。

夕阳终于从这天幕上消失,星光再无什么遮掩它们的光辉,皎月是这星空里最明亮的主宰。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光消失,男子身上流转的暗和闪现的红光终于变化。黑光里的黑暗不在幽深,它平淡无华,却又不平稳,它可以随意变化,变成任何一片星空里的夜。红光一下子在他的身旁消失,他的身边和这夜空同样无光。

当这天地灰暗时他同样灰暗,当这天地明亮时他同样明亮。他在这天地间,万物和他同样大,当他寂灭,万物便要消逝一分光。他的存在,和天地在同一条线上。

他身上的黑光同样不见了,只剩那一身白袍,任清风吹打它的衣角。一颗墨日,仍旧狂放挥洒,点点墨迹游走在墨日外。

那点红光在他的眼眸深处隐去,渐渐地没有任何光辉,只剩淡淡红光。只是一道光,然而这道光里,却隐藏着莫大的威严,如九天上真正的金阳,威慑天下万物,会光芒万丈,同样会无一丝光被隐没。

这随天地变,不如说天地随我变,这便是永恒。

男子睁开眼,眼中平华无实,不知什么光芒在他的眼中闪耀,他的双眼包含的下整个星空的轨迹。

他却看向了李幽痕!

他看到李幽痕的哀怨,他看到了她的泪痕,那断掉的琴弦。

然后他看到了莫成医。

便是一声怒吼,天上的金阳要向人间喷吐他的怒火,谁人能抗?

他说道:“幽痕,怎么了?为什么你哭了?”

李幽痕听到了他的声音,又是一滴泪滑落,向他飞去。即使前世的缘来找寻今生的她,自然由今生的那人斩断姻缘的线!

李幽痕停靠在他的怀里,突然奔涌的泪熄灭了墨日的光道:“他,莫成医!”

男子抱着她,安慰道:“幽痕,不怕,是哪个莫成医吗?莫帝吗?他的项上人头,由我来斩!”

他松开了她,向前踏去,站在崖下,独立一片天地下,横起手中剑。

剑上的秋雾愈发朦胧,剑尖所指似乎是魂归幽冥。

白泽看着男子,便对着莫成医发出一声怒吼,吼声里星空在震颤。

修长的身躯,在崖端,白袍被夜风吹得飘散。剑被举起,指着莫成医。

莫成医同样看着他,看着他胸膛上的墨日。亦抽出剑,剑名炎黄。

山崖上,星空下,因那莫名的因果。

便是神剑争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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