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看外面的天空,今天的星星很漂亮。”
“嗯,是啊!譞,下次去山顶看吧。”
“嗯,你在干嘛现在?”
“在书房看书,你早点休息。”
“好,晚安。”
我没有立刻挂电话,因为我想听他默默翻书的声音,嘴里念公式的声音,走出房间挪动椅子的声音,属于他的一切在我世界里都是美好的。粗心的他也总是忘记挂电话,或许他也和我一样,不愿挂断彼此的声息。不过话说回来,男生先挂断女生的电话也总归不太礼貌。
正当我欣喜自己将会偷听到小秘密,却听到了别的。
车来往的喧嚣声灌入我耳里,书房何来飞驰声,或许是窗外吧。但这些都是自欺欺人,在那样的住宅区不可能出现。
“秋,让你等了那么久,不好意思。”
“没事,我也才刚到……”
我匆忙挂断电话,因为电话的那头传来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是童溪。
秋为什么要说谎?溪又为什么对我有所隐瞒?手机被颤抖的手摔掉在了地上,但也重重地击碎了我的内心,一切在刹那间都显得那般黑暗。
我瘫倒在床上,用被子盖着脸,因为我实在不愿意去面对,泪水无声地从脸颊两侧流下,枕被也被泪水润湿。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响起,我弱弱地捡起躺在地上的手机,已不再温热,冰冷的让人厌恶。
“譞,我现在过来可以吗?”
“你今天别来了。”
“嗯?人不舒服吗?”
“没事,我先挂了,再见。”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挂断她的电话,第一次用这种口吻,第一次那么迅速地结束通话。
我不知道明天该怎样去面对他们两个,当做若无其事?我办不到。或许童溪会含着泪抱着我哭泣说:“我喜欢上洛秋了,对不起譞。”;或许洛秋会低着头说:“宥譞,我们分手吧,因为我不再爱你了。”
……
……
我不愿再猜测下去,如果沉默可以将一切淡化,回到起点,我愿意。
手机再次亮起,是秋发来的短信。
:譞,听溪说你好像人不舒服?
:记得吃药,照顾好自己。
:实在不行就别来学校了,让溪帮你请假吧。
:睡了吗?好好休息吧,晚安。
:我爱你。
这一切此时看来是那么的恶心,这些虚伪的话语好像在敷衍我,那一个个字就好比垃圾桶里的剩菜剩饭,令人作呕。
我将手机扔向地板,柔软的地毯却温柔地接住了它。此时此刻的情绪连自己都无法掌握,心中五味杂陈。心痛、失望、落寞……这一切都如洪水一般向我涌来。
……
生命轮转,有人说过人生就是一场赌博,在胜与败之间我们胆大地作出决断,同时我们也正在变相地秉承着优良品格:果敢,坚持,敏锐……而后果却丝毫没有考虑。
正是因为我们是青春的代表,而青春同样也是我们挥霍的资本。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发笑,大千世界为何变的如此可悲,如此令人堪忧。
夏晨总是说,男人说的话怎么能信呢!此时听来,那是最花心的男人却是最诚实的男人,而温柔的洛秋却少了一份直白和坦率。
不知道时针走了多久才哄我入睡,但心口却依旧一阵一阵的痛。第一次讨厌初升的太阳,那黎明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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