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马面自然率先表态,牛头说:“柳堂主仁慈宽厚,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当然还有很多地方需要向碎梦姑娘学习。”马头也连声称是,接着就没什么人说话了,首领只好点名:“冷堂主呢。”冷艳冰笑道:“柳堂主人很不错的,能力也很强。”开始有人随口应和.首领接着问:“碎梦呢。”碎梦好象已有了准备,张口便道:“还不错。”她着样说,尽管有敷衍之意,甚至有无奈的成分,但还是将意思表达出来,大概就是满意和不满意之间,但是也可以作为一种肯定,首领在屋子里发出一声奇怪的笑声,又分别问见过柳雪松的几个堂主和人,都说柳堂主为人很好,能力也不错,这大概都是对碎梦有忌惮,只能按照她的调子讲话。
首领最后问海无涯,海无涯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柳堂主绝对是本门不可多得的人才。”此言一出,自是让所有听者为之一惊,柳雪松早就知道他会支持自己,但这样毫无保留地支持他根本就想不到。首领沉默片刻笑笑,道:“我没有用错人,柳堂主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她接着道:“碎梦姑娘主动将刑堂堂主位置让出来,非常好,现在本座任命她为金陵分堂副堂主,原副堂主邢俊峰管教属下无方,解除其职务,今后任何一个分堂还是只有一个副堂主。”大家偷偷瞄了一眼邢俊峰,知道他很难受,邢俊峰看样子却很轻松,柳雪松还是对他有些了解的,知道解除了他的职务,实际上首领就不会处罚华辉了。华辉当着外人叫自己“柳堂主”实际上是杀头的罪,谁都保不住他,
就在大家都认为这个任命算是两全其美的时候,忽然华辉狠狠的踢翻了一张桌子,指着门帘内大叫一声:“我呸,你这老婆娘,你凭什么解除我姐夫的职务,当年若不是姐夫让你,你现在能在这里颐指气使,耀武扬威吗。”
全场皆惊,没想到华辉竟在此刻发威,柳雪松正想上去拉住他,却被冷艳冰拉住,他顿时明白过来:自己不是金陵分堂的人,这种事只能别人去做。
海无涯瞬即拉住似乎想要冲过去的华辉,捂住了他的嘴。
首领发出一声奇特的笑,“哦,老邢,这是你说的了。”
老邢这样沉着冷静的人也忍不住全身哆嗦了一下,脸色早已是一片惨白,当即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首领,当年是怎么回事,我们都清楚,属下怎么可能这样说。”
首领道:“这就是了,我就知道你不会颠倒黑白,你这个小舅子听别人胡说倒是有可能。”
阿若这时去扶老邢。
全场一片寂静,每一个人心中都想:“没有首领同意,你怎么能去扶呢。”纵然是阿若,此刻也不合适。
当阿若的手刚碰到老邢的衣衫,首领道:“老邢,我根本就没让你跪啊。”
阿若就趁势将老邢扶起来,陈理立刻给老邢斟了一杯热茶,让他压惊。
场面冷清了片刻,首领随即宣布将扬州和洛阳两个分堂的堂主位置互换。这倒是个皆大欢喜的决定,因为这两个堂主正好是扬洲人和洛阳人,也算是首领体谅他们辛苦及过去的功劳,给他们的奖励。
然后,首领问:“大家还有什么话要说,海堂主先请吧。”海无涯笑道:“今天我结婚,这个会议能不能早点结束啊。”顿时就是引来一阵笑声。首领也笑了,接着询问了各分堂的一些事务,这才问海无涯:“海堂主认为藤田武这人当如何处置。”柳雪松没想到首领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会这个问题,海无涯道:“藤田武这人该怎么处置,属下实在是不知道,况且金陵才是我管辖的区域,来杭州我不能随便做任何事。”他回答得非常快,显然是早有准备,首领显然没有准备,呆了片刻,傅堂主冷笑道:“海堂主这不是在推脱责任吗。”海无涯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道:“虽然藤田武来找过我们,但并不会对我们造成什么麻烦,这一点我有绝对的把握。”傅堂主没想到他态度这么坚决,也呆了一呆,道:“总之这个人很危险。”海无涯当即道:“你觉得危险可以自己去解决,我无能为力。”傅堂主无奈,向首领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首领道:“大家还有别的话要说吗。”除了傅堂主,柳雪松和其他堂主都道:“没有了。”
首领嗯了一声,哪料傅堂主却道:“首领,海堂主他年事已高,又胆小怕事,属下建议将海堂主的职务免去。”她以副堂主的身份跟一位威震一方的堂主过不去已经很过分了,想不到竟然当着如此多人的面要求解除海无涯的职务,所有人都为之一震,碎梦差点就走上去质问对方,还好被牛头马面拉主,连冷艳冰都惊讶得不得了,其他人更是目瞪口呆,柳雪松很有些镇定,他知道这位副堂主仗着东北分堂堂主的势和东北分堂的特殊地位来找麻烦的。
海无涯哈哈大笑,把剩余的茶连水带茶叶都喝了个干净,然后将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顿,低骂了句:“放肆。”身边的人都听见了,可能远处的人没听明白,但也知道他非常愤怒。
首领从屋子里发出哈哈大笑声,接着说:“难得傅堂主提出这么有建设性的意见,不过海堂主今天大婚,就不讨论这事了,大家散了吧。”于是这个准备了很久的会议就这样结束,柳雪松看见各分堂堂主都走了,就没见首领出来,很是诧异,想了想,估计是有地道。他也不好问,去请正生闷气的海无涯赶紧到新房去,海无涯长舒了一口气,拍拍他的肩,笑道:“这里交给你了。”然后出了中院,回到自己房间。
柳雪松安排了一下相关事宜,可能是酒精让他太过兴奋,反而没有睡意,便打算一个人去附近转转,谁知没走几步,竟然看见了傅堂主,傅堂主靠着小巷的墙微笑着看着他,柳雪松赶紧走过去,问:“傅堂主有什么事吗。”傅堂主笑笑说:“这几天都陪着李老夫人,没有时间和柳教头说会话。”忽然伸出手,拍拍柳雪松面庞,笑道:“还有,没事不能找柳堂主吗。”柳雪松吓了一跳,拍开她的手,正色道:“你有什么事要汇报,赶紧说。”傅堂主很妩媚地笑笑,道:“难道要事汇报才能来找柳堂主吗。”柳雪松心里很是不舒服,当下决定拿出点厉害来,斥道:“放肆,胆敢对本堂主这般无礼,退下。”傅堂主不退反进,笑道:“属下何曾对堂主无礼,那只是表示喜欢的动作,可不是无礼啊。”柳雪松哭笑不得,遇到这样的女人,他当然无可奈何,只好道:“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傅堂主这才规矩了下来,说:“柳堂主是总堂的人,没有理由一直都呆在金陵分堂的,总是的离开你师叔,是吧。”柳雪松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只能点点头,傅堂主看着他,笑道:“对了,那你就不能老指望着你师叔,要想得到更多的支持,想要稳稳当当地当好这个堂主,你和我们堂主合作吧。”柳雪松苦笑,斥道:“放肆。”其实他知道这位傅堂主的意思:老邢今天被免,很有可能矛头是针对师叔的。
傅堂主又道:“我们堂主只要和你合作一件事,只要柳堂主能够合作,我们堂主保证会让你一辈子地位稳固的."柳雪松心里很不痛快,道:“少胡说八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傅堂主又道:“柳堂主离开金陵山庄,就不是柳教头了,那时大把的银子花着,难道不惹人注意吗,你还需要一个好身份,这个身份说不定能让你有更多的享用。”柳雪松冷笑道:“我不感兴趣,不过你们堂主到底要干什么,说吧,我保证不说出去的。”傅堂主笑道:“属下听说海堂主准备和藤田武合作,可是我们堂主却要你找个机会杀掉他。”柳雪松心道:这怎么可能,师叔所为都是为了沿海的安全,怎么能随便就去听她的安排。”便道:“我考虑考虑,那个人我自己也未必是对手。”傅堂主笑笑,一脸不相信的表情,柳雪松赶紧解释:“我不会随便用毒的,否则只会引起武林动荡。”傅堂主点点头,很灿烂地笑笑,表示理解,然后拍拍他的手背,转身走了,消失在夜色中。
柳雪松也回去了,看见无涯居已收拾干净,说了些鼓劲的话,然后回房休息了。
第二天中午,柳雪松估计师叔也该起来了,照例去问安,来到无涯轩,看见他一个人背对着大门,象一座雕像般,孤零零的坐在院子中央的藤椅上,走近一看,见他一脸沮丧,胡子邋碴,立知不妙,问他发生什么事了,海无涯黯然道:“昨夜入洞房,她就去了,去得很安详,很自在。”柳雪松虽然早知这个结果,但还是感到难过,安慰了几句,问他该如何安排丧事,海无涯苦笑道:“昨天才办完喜事,今天就要办丧事,恐惹人笑话,不如找副冰棺,连夜出城,送回陕西,本来我该亲自去的,可去不了,你让华辉去,就算是将功赎罪,记得和老邢打个招呼。至于丧事,我们先设个灵堂,以后再告知天下,也许那时都被人淡忘了。”柳雪松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出了院子,悄悄找了两个人去买冰棺,然后去习武场找到正在练武的老邢,把事情告知,老邢听罢,很是吃惊,当即表示同意找华辉,华辉这段时间都还很老实,就在房里看看书,柳雪松进去后,把事情交代了,华辉很爽快地点头答应了
柳雪松离开他的房间,转头看了一眼华辉,却见他脸上多少有些不悦,心中有些不安,但想他不能跟着去游玩,这是正常反应,应该没什么的,就回去复命去了,海无涯听说
华辉已经答应了,问他反应如何,柳雪松道:“还可以吧。”海无涯摇摇头,道:“这是私事,还是让他去吧,我再付他一笔钱,让他安心走,你去账房领五百两银子,在我工钱里扣。”柳雪松心里也替华辉高兴,道:“是。”转身出门,谁知道门口却遇上慕容婷,很惊讶,问:“你在这里偷听吗。”慕容婷吓了一跳,转身跑了,柳雪松也不理睬,到账房去,领了两百两银子,然后交到华辉那里,华辉拿着银子,十分感动,表示一定努力完成任务,但要第二天晚上才能出发,柳雪松对他的承诺当然放心,当下回禀了海无涯,然后去暗设的灵堂祭拜了江敏,
来喜一直在灵堂守着,神情十分悲伤,柳雪松只能简单安慰几句,也不知说什么好,正打算离开,来喜哭起来,抽噎着,道:“以后我就没有亲人了。”柳雪松也不好走开,说:“你已经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了吧。”来喜说:“是的,其实你们也没什么,都是好人。”柳雪松道:“是啊,我们不也都是你的亲人吗,海堂主会把你当女儿的,他已经有五个女儿了,不介意再多一个。”来喜脸色总算好看了些,柳雪松也就放心了,忽然想起一事,说:“我有个朋友,人很好,是做生意的,人也不错,家境那是肯定好,就是有点瘸,你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你做媒的,保证你日子过得更好。”来喜没有说话,柳雪松就当他默认了。
出了无涯居,柳雪松来到元老院,见乔思恩在一个人打棋谱,便凑过去,笑着说:“我帮你们常来哥找了个好媳妇。”乔思恩很惊讶,道:“是真的吗,你不是骗我吧。”柳雪松便问起她什么时候回去,好把消息带到金陵,乔思恩撅着嘴,道:“我还要玩呢,哪里这么快就回去。”柳雪松知道这种事急不来,只好不说话了,再问菁菁在哪里,才知出去了
谁都不知道她在什么地方,柳雪松只好陪乔思恩下棋,待至辰时,元老院都要吃晚饭了,孟芸来找他,说庄里有点事,柳雪松便告辞离开,刚出去,孟芸说是阿若在客栈等着见他。
柳雪松不敢怠慢,一路疾行,很快就赶到云翔客栈,径直入了天字甲房,阿若正等在那里,一见面就问:“昨天开完会,你有没有想一想应该怎样面对当前的局面。”柳雪松不以为然,道:“我为什么要去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发生。”阿若道:“首领最不喜欢的就是总堂的人和分堂的堂主走得太近,海堂主昨天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已经让首领不高兴了,今天不知为什么,首领频频召集各色人等,好些奇奇怪怪的人我都不认识,不知道在商议什么,很显然有重要的事情发生,却例外的一句都不跟我透露。”柳雪松心想:首领是首领,她召集人手,自然有她的道理,你没有以前得宠了,在这里发些牢骚有什么用,我现在堂主当得舒服,才不会跟你去做多此一举的事情。“当下道:”你要是不开心,我倒是可以透露一个秘密给你讲,但你不许告诉别人。“阿若便让他讲,柳雪松便把江敏去世的消息告知。
虽然看不到阿若的表情,但很显然十分惊诧,过了好一会,才道:“真是不可思议,昨天还结婚呢,晚上我去祭拜一下,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我尊重海堂主的决定。”当下再次嘱咐柳雪松小心小心再小心,柳雪松虽然有些不耐烦,还是笑道:“你尽管放心放心再放心好了,我一定没事没事再没事。”说罢就告辞离开了。
已经很晚,柳雪松回到无涯居,吃了饭后,看了很久的书,方才睡下。
第二天天刚亮醒来,按照习惯,练了一个时辰的剑,然后继续看书,中午吃过饭,来到元老院。
一进门,见菁菁正和乔思恩闲聊,便请菁菁去白塔玩,乔思恩便问:“那我去吗。”柳雪松道:“我找菁菁有事情,你一小孩,跟着去干什么。”乔思恩很想揍他,菁菁道:“有什么事,要跑这么远说的,就在这里吧。”柳雪松心道:“你是装不懂,还是真不懂,带你去玩有什么不好的。”却听乔思恩道:“菁菁刚说要去附近的梨园春听戏,快到申时了,就要开始了,王佐断臂,精彩。”柳雪松哭笑不得,但不敢贸然去说乔思恩在撒谎,心想怎么带菁菁约个会都这么难,忽然曈曈暖意也都出来了,两个人都说是一起去看戏的,柳雪松这回彻底无奈了,他不是太喜欢看戏,也没心情跟着去,只好离开回转无涯居。
他本来是要看看华辉做好准备没有,也并非不相信他,只是想送他一程罢了,但想现在还早,走了一段,经过附近一茶寮,便去那里喝茶。
随便寻了个地方坐下,要了杯龙井,刚喝了口,忽然觉得头很晕,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醒来,仍然觉得头很晕,甚至还很痛,想多睡一会,可是他发觉自己躺着的地方凉津津的,根本就无法入睡,赶紧睁开极其疲惫的双眼,发现自己竟然是睡在地上,再看周围的环境,一眼就知不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很是诧异,可头疼却让他没心情思考任何问题,他努力爬起身来,只想要找口水喝,却发现放着茶杯的桌子下竟然还躺着一个人,怔了一怔,蹲下身去,揉揉眼睛,细细一看,竟然是华辉,他吃了一惊,拍拍他的脸,想要叫他起来,可是却感觉那张脸十分的冷,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赶紧再探鼻息,顿时心中一片冰凉,原来华辉竟然已经死了,看他双唇发黑,显然是中毒而亡,他刚想看看那是什么毒,忽然吱呀一声门开了。
阳光照入有些漆黑的小屋,柳雪松顿感眼睛发疼,赶紧用手捂住,不多时,他感觉有很多人都闯了进来,这时眼睛也好多了,放开手,抬头一看,竟然发现是九大元老,身后还跟着楚家姐妹,韩楚风,水含笑,还有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最后是老邢,他一脸的慌乱,跌跌撞撞抢上前来,一把抱住华辉,怔怔地看了他半响,忽然泪流满面,哭道:“华辉,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对不起你姐姐。”
柳雪松看见大家愤怒的目光,知道误会了,赶紧争辩,道:“不是我,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来这里的,我”那个不认识的中年妇女叫道:“就是他,我听到死者在房里说,我没钱还,就没钱还,我姐夫都不借钱给我了,谁叫你还要借,活该,没钱,不还,然后就听一声惨叫,我听到两个人倒在地下的声音。”叶正明上前来把了柳雪松的脉,转头对水益言道:“他刚才肯定在争执时被华辉打中昏睡穴,所以晕了过去。”一捕快头目检查了华辉的尸体,惊道:“是断魂催命散,柳万千自制的毒。”很惊讶地看着柳雪松,柳雪松知道有人陷害,可现在头痛欲裂,口才再好也不知该如何争辩,竟然脱口而出,道:“是,柳万千是家父,但我下山后,从来没用过毒。”这样无疑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楚梦影立刻斥道:“原来如此,那你跑到我家来干什么,真是来当店小二吗,还是别有用心。”柳雪松哭笑不得,不知如何辩解,这时东方诀也来了,十分惊讶,问明情形,长叹一声,没有说什么。
方大鹏恨声道:“那个人把霞茹害了一辈子,还派他的儿子来干什么,把大家都蒙在鼓里。”
杨曼华道:“大棚不必生气,暂时先别告知茹姐。”大家都点头称是
看看已经冰冷的华辉躺在伤心欲望绝地邢俊峰怀里,每一个人都感到无奈和诧异,不知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柳雪松看看那个中年妇女,终于忍不住斥道;“你胡说八道,你什么人。”那中年女子冷笑道:“我就住在这附近,街上的人都认识的。”柳雪松无奈地望着大家,只能不厌其烦,无奈地争辩:“我没有杀人,我没有。”中年妇女道:“上次这个人和你妹妹在街上争执了起来,好多人都看见了,我们这条街也有很多人看见,肯定你怀恨在心,以为杀了他没人知道。”
柳雪松心里一沉,不知该说什么了,他知道自己这个身份说什么都没有人信,只好不说话。水益言道:“东方兄弟,你带他去官府吧。”柳雪松心里一沉,内心深处忽然涌起寒意,他不知道这么多平时把自己当朋友的人为什么听说自己的身份,就放弃了求证的打算,直接将自己认定为凶手,心理自然很难受,他看了东方箭一眼,东方诀怒喝道:“想不到你是这种人,走,跟我走。”带着被点了穴道的柳雪松离开,其他人都在身后跟着。
到了官府,东方诀对众人道:“你们也进不去,都在外面等着吧。”关上门,柳雪松发现杭州知府甚大,门口离审案的大堂中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正打算自行解穴,想办法逃跑,忽然感到身上一松,穴道竟被解开,转头一看,竟是东方诀替自己解穴,东方诀笑道:“看样子水兄教的都是对的,你自己快跑吧。”柳雪松很是惊讶,问:“为什么。”东方诀道:“总之你快跑。”柳雪松心想:“莫非他也是铁燕门的人。”很想问一下,东方诀却将他拉到一僻静处,道:“你应该会轻功的,自己跑吧。”柳雪松摇摇头,有点苦笑不得,他不敢很冒然的问对方,甚至连道谢都忘了,纵身跳上高墙,飞身而去。
这时虽然可以跑掉,但是他知道已经无法回无涯居了,他该去哪里来,难道他一辈子躲起来吗,他一边跑一边思付这个问题,最后终于决定去找首领,那里比较偏僻,他不敢在白天去,只好躲起来,晚上,他才敢悄悄出城,来到杭州分堂所属的天一农庄,问首领在否,驻守农庄的邝副堂主亲自接待了他,让他好吃好喝,并嘱咐人去安排休息的地方,只是告诉他首领并不在,柳雪松便问他什么时候能见到首领,邝副堂主摇摇头,道:“首领说过这几天不会回来,柳堂主就在这里住着吧,属下很忙,堂主请随意。”然后就走开了。柳雪松心里很不痛快,心想:“难道要象爹那样一辈子得不到别人的理解。”一时头痛无比,不知所措,这时有人带他去安排好的房间,
他的头还很晕,只好什么也不想,好好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就找来老邝询问城里的情况,有什么事发生,老邝苦笑道:“当然是在通缉柳堂主,大概十万两银子的赏金,是古老夫人亲自悬的赏,兄弟们开玩笑说揭发了柳堂主都不用在这里打铁了,好象东方大人据说被堂主打伤,好象是伤了肩头,没有大碍。”柳雪松心头一沉,暗付:东方兄唯有如此才可能救我,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到底是不是我们铁燕门的人,还有这件事是不是首领谋划的。我现在不能和师叔在一起,他就少了个帮手,可是我又不能永远呆在金陵分堂,她又为何要这样做。”之所以这样想,是因为知道他身份,又有某些冲突的人就是首领。
一时无计,大声道:“东方兄弟为我受了伤,我要去看他。”老邝拦住他,失声道:“不要,堂主,危险,真的不要进城。”柳雪松怒斥道:“放肆,我是堂主,你能管我吗,退下。”老邝还是拦着他,“属下奉命保护柳堂主,不敢让堂主离开。”柳雪松道:“那你就去请首领来,我要见她一面。”邝副堂主道:“不可以。”柳雪松道:“那我就进城。”老邝哭笑不得,很是无奈,只好道:“好吧,属下尽力和首领联系一下。”就转身离开,柳雪松目的已达到,心情稍好,便到规定的范围内走走,来到打锄头的农庄,竟然发现傅堂主在院子里喝茶,这里是个很忙碌的地方,但她竟然座在穿梭的人群中,还一副潇洒自得的样子,实在是令人佩服,柳雪松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傅堂主一惊,站起身来,笑道:“稀客,稀客,柳堂主怎么到这里来了,来来来,喝茶。”柳雪松一直怀疑这件事就是这个女人的主意,本想发作,可又没有证据,只好装作没事般,笑道:“今后要常常来配傅堂主这儿喝茶了。”傅堂主笑问:“怎么了,柳堂主会不会是这附近有什么相好的姑娘啊。”柳雪松哭笑不得,正色道:“没有。”傅堂主嘻嘻笑道:“我看就是有,你瞒是没有用的。”柳雪松实在是拿她没办法,换个话题,问她叫什么名字,傅堂主笑道:”堂主凭白无故问人家的名字干什么,难道。“柳雪松估计她又要胡说八道了,再也忍不住,斥道:“你不要心虚了,是不是你杀的华辉。”他问得太过直接,傅堂主呆了呆,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堂主何故有此一问。”柳雪松知道她会用各种方式搪塞,说:“你就是杀了华辉,还要抵赖。”继续看她反应,傅堂主冷笑道:“我为什么要抵赖,我没有杀人就没有杀人。”柳雪松道:“是你指使的。”傅堂主哼了一声,道:“你说我指使的,那我为什么要这样做,把你逼到这个份上对我有什么好处。你忘了我跟你怎么说的吗,我现在最需要你去做的是杀掉藤田武,而不是躲在这里闲逛。”柳雪松那张嘴象被一百个大馒头给睹住了,一时无语,他明明知道自己被陷害就有这个人的份,却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好说:“我开玩笑而已,傅堂主处变不惊,有大将风范,实在是人才。”傅堂主摸摸胸口,嗔道:“人家被柳堂主吓死了。”脸红红的,抿着嘴偷偷笑,柳雪松哭笑不得,不敢看她那勾人的样子,告辞离开。
回到东庄,帮人打了一把锄头,流了些汗,心情轻松了一些,这才回到房间看书,静侯首领到来。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忽然响起敲门声,柳雪松道了一声:“进。”话音刚落,邝副堂主便推门而入,柳雪松很是高兴,问:“首领来了吗。”老邝摇摇头,道:“没有,首领说不见。”柳雪松这回真是气极,推开他,道:“我自己进城去,把真相搞清楚,难道要我一直躲在这里吗。”老邝很是无奈,只好拉住他,道:“好了,好了,堂主不要这样,属下这就再请首领,务必将她请到。”柳雪松这才推开他,斥道:“如果你请不来,就不用回来了。”老邝打着哈哈,陪着笑,转身又去了,柳雪松这下再也无心看书,在房间里踱着步,过了好长时间才安静下来,继续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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