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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笑里藏刀 5(2 / 2)

菁菁的第二支箭箭头立刻撞飞了曈曈的第二把飞刀,虽然速度受了影响,但还是向靶心飞去,谁知道曈曈的第三把飞刀竟然和第二把飞刀保持着相近的速度,这时径直就撞向了靶心,而且比菁菁的第二支箭还快。

柳雪松心想:曈曈不是说只会控制两把飞刀吗,怎么第三把也出来了,是迫不得已,还是早已练会。心想曈曈又要胜出了。

也就在这时,曈曈的飞刀竟然摇晃了一下,撞在菁菁第二支箭的箭身上,产生了极大的力量,结果当“五”字出口,长箭和飞刀都弹了出去。

陈公公当即宣布双方战和

皇上率先叫好,其他人也都欢呼起来,赞叹两人精湛技艺。

菁菁却是很不高兴,拦着想要离开的曈曈,问:“你怎么回事,故意撞上去的吗,如果你不撞上去,你的飞刀肯定先到,虽然上回我输了,还没打算让你故意输给我。”柳雪松见两人又要吵架,赶紧跑过去,想把菁菁拉回来,只听曈曈道:“你怎么这样讲,我也很想赢,所以用了三把飞刀,但我还是第一次用,以前都没怎么练过,所以力量没控制好。”菁菁愣住,曈曈已回到江水兰身后。

皇上笑道:“还是菁菁刻苦练习,让对手都不敢小瞧,这才不得已出绝招,却不小心失误了,所以两个人都是高手啊。”众大臣都点头称是。

柳雪松刚刚一直都侧面对着刘伯温,这一跑出去,正好和刘伯温正面相对,虽然隔得有点远,但还是很紧张,好在刘伯温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和胡淮庸及李善长喝酒闲聊,也没有什么奇怪的表现

退回淑妃身后,他也就一直不说话,如此熬到宴会结束。

回到青竹宫,菁菁扶淑妃入内休息,淑妃在房里传出话来:明天去看三保时顺便把江姑娘请过来吃午饭。柳雪松心道:看来她对我的活动倒还十分清楚。便应了一声,到邻近的房间休息。他一进房间,竟发现有人,借着月色一看,居然是老黄,老黄笑道:“知道柳堂主行动不便,所以冒犯了。”柳雪松知道他定是有要事,道:“没事。”老黄接着道:“属下鸽堂的朋友说不用再复核了,他绝对相信于九身边的那个是男子,如果不是,他情愿把自己眼睛刺瞎。请柳堂主放宽心,如果你能讲得更详细一些,你真想听到的消息一定会有。”柳雪松想了想:估计小兔儿已经脱险,再告诉他也无必要。便问:“于九到什么地方了。”老黄说:“估计还有一天行程就会到金陵。”柳雪松点点头,道:“告诉你鸽堂的朋友,改天我会感谢他的,也谢你了。”老黄笑道:“堂主客气。”转身从窗口跳下,向竹林飞去,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柳雪松座在床头,暗付:等这于九来了,非得去会会他不可。”忽听得敲门声,开门一看,竟是菁菁,她问:“刚才听见什么声音没有。”柳雪松心道:“她耳力倒不差。”反问道:“没有,这青竹宫会有什么别的声音啊,可不要吓到我。”菁菁盯了他一会,点点头,道:“没有,你放心好了。”回去了。柳雪松虚惊一场,赶紧睡下。

其实他也睡不着,毕竟心里事情太多,见月色甚美,便穿好衣服下楼来到竹林散步,刚到竹林边上,竟见菁菁座在不远处的大石上,双手托腮看着天上明月发呆,柳雪松知道女孩都会有心事,只是没想到菁菁会在月下沉思,当下漫步走过去,座到她身边。

菁菁没想到这时还会有人,稍稍有些惊讶,但没有拒绝他座在一旁,只是不说话,仍然看着天上的月亮,柳雪松以为她要生气,也觉意外,但还是不敢打扰,陪她赏了会月,正想到竹林深处走走,菁菁忽然问:“你为什么睡不着。”柳雪松见她说话还客气,笑道:“我一直都睡得很晚,菁菁姐睡不着吗,我倒是有个方子,可以让你天天睡好觉,做好梦。”菁菁冷笑一声,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显然把这句话给“误解”了,但她没有发作,只是说:“我只是喜欢在睡觉之前,一个人找个很安静的地方欣赏星星和月亮。”柳雪松觉得很有意思,笑问:“有什么好欣赏的。”菁菁道:“你看星星,好像眼睛眨呀眨的,你再看月亮姐姐,皮肤又白又亮。”柳雪松差点笑出声来,菁菁道:“小时候,我爷爷总喜欢陪我看星星,就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惜现在不能陪二老,每年只是寄点银两回家。”柳雪松这才明白过来,暗责自己没有想象力,当下道:“现在有个弟弟这样陪着你,不也很好吗。”菁菁笑笑,道:“好啊,好,好得不得了。”柳雪松知她有讥讽之意,也不生气,道:“有机会,咱们请个假,去看看令祖父令祖母。”忽然想,自己要是这样跑掉也是好的,正觉此法甚妙,菁菁却长叹一声,道:“艾姐姐对我恩重如山,再说在皇宫里是不可能随便离开的。”柳雪松心里凉了半截,也替菁菁难过,想做个宫女也是不易,“那你不嫁人吗,你不是有婚约了吗。”菁菁皱着眉头,道:“这关你什么事。”柳雪松笑笑,道:“原来你真的有婆家了,我没猜错。”白天看见她一会摇头,一会点头,自然怀疑,菁菁哼了一声,问:“什么叫婆家,莫名其妙,没有。”柳雪松笑笑,当然他也猜不到也不好打扰,陪着她看星星。

直到很晚了,才各自回去休息

第二天,柳雪松连早饭都还没吃,就径直来到兰居,看见江水兰和瞳瞳正座在屋外梧桐树下的石桌旁闲聊,便过去将淑妃请客吃饭的事告之,江水兰很是惊讶,沉吟一番,问:“淑妃娘娘真的请我吃饭。”柳雪松道:“是的,我想她应该没有什么企图吧。”江水兰点点头,道:“你回去告诉淑妃娘娘,午时我必到。”午时正是吃饭的时间,江水兰这样做,仅仅表示只是去吃饭而已,并无别意。

柳雪松应了,赶紧回到青竹宫,却见菁菁正在门口东张西望,样子显得很急切,一见他就斥道:“去哪里了,你以为真的什么事都不做了。”柳雪松说明缘由,以为这女孩就不生气了,哪料菁菁道:“淑妃娘娘说是请江姑娘吃饭,可没让她午时才来呀,刚才娘娘已去请皇上了,你想皇上会等江姑娘到午时吗。”柳雪松真是惊诧莫名,问:“皇上会来吗,皇上来跟江姑娘来有什么关系。”菁菁冷笑道:“那个江姑娘来宫里你以为是来修复古画的吗,皇上当然也看中她了,淑妃娘娘这样做只是给两个人多点机会而已,懂了吗。”柳雪松这才明白过来,苦笑不得,菁菁又道:“以后晚上得到吩咐,第二天也要再去问一次,得到允许才能去干任何事,懂吗。”柳雪松想也有点道理,便同意了。问:“菁菁姐,小的现在就再去请江姑娘了,好吗。”菁菁点点头,道:“去吧。”柳雪松心想:这个宝贝姐姐也真是的,晚上还好,白天就不好打交道了。应了一声,又飞快地再跑到兰居。

江水兰正在喝茶,见柳雪松这么快就去而复至,很是奇怪,笑问:“怎么,公公传个话还要打秋风吗。”柳雪松才被菁菁伤了自尊,现在又被江水兰笑话,哭笑不得,故意隐瞒祥情,只说淑妃娘娘请她现在就过去,江水兰故意说:“不是说请吃饭吗。”柳雪松道:“当然还要聊聊天,下下棋什么的。”江水兰笑笑,道:“你先回去吧,我稍后便到。”瞳瞳过来问什么事,江水兰告诉了她,瞳瞳说:“小妹,那位淑妃姐姐不会这么消遣你的,一定有什么事。”柳雪松笑道:“有事没事去过就知道了。”江水兰叹了一口气,道:“这位公公是来打秋风的,干脆你送送他,免得别人说我们没礼数。”瞳瞳把柳雪松送出门半里,道:“你自己要保重啊,不要露馅,不然紫冰她们会很内疚的。”柳雪松听出话里有关心之意,很是感动,心里热乎乎的,感觉她也不象开封古府的那个人人都知晓的“小辣椒”,也许时过境迁吧。

回到青竹宫,菁菁还在门口等着,见他立问江水兰什么时候来,得到回答之后,很是满意,也没刚才凶了,说:“去吃饭吧。”早点摆在竹林边上的木桌上,柳雪松正吃着,菁菁忽然过来很温柔地说:“呆会儿皇上要来。”柳雪松道:“是呀。”菁菁道:“那好,呆会儿你头上顶个苹果,让咱露一手给皇上高兴高兴。”柳雪松哭笑不得,嚷道:“你为什么不顶个苹果,给瞳瞳的变速飞刀作靶子给皇上高兴高兴。”菁菁脸色一变,斥道:“放肆。”玉手挥动,长袖一拂,只听咣咣声响,桌上的糕点和米粥全都倒在地上了,柳雪松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人,正要发作,淑妃回来了,菁菁谁都不理,回房去了,淑妃走过来,笑问:"怎么,她又欺负你了。”柳雪松笑道:“没事。”淑妃道:“这孩子一向就是争强好胜的性格,脾气有时有点怪,没办法,其实还是很好交往的。”柳雪松表示没什么,他自然不会计较,以后也不打算计较了,因为他随时就会离开皇宫。淑妃告诉他皇上过不了多久就会来,又问他江水兰通知到没有,最后再让他去准备一下,柳雪松也不知道该准备什么,不过感觉伺候楚东原跟伺候皇上也都差不多,把竹林外打扫一通,竹楼也清扫干净,还把箭靶搬到醒目的地方,不到半个时辰,江水兰和瞳瞳就到了。

菁菁这时情绪也恢复了,看见瞳瞳很是高兴,也不管她愿不愿意,拉着她就去比箭术,瞳瞳也就不用飞刀了,虽然柳雪松从未见过她射箭,但见她对于射箭也非常有天赋,没多久就摆弄得像模像样。江水兰和淑妃则在楼上闲聊,远远看去,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大约过了半柱香时间,陈公公的声音在外传入:“皇上驾到。”淑妃立刻下楼率众人恭迎皇上。皇上不多时大步流星地走入,令众人起身,笑道:“淑妃请客,朕不能不来呀。”很快发现江水兰也在,很是高兴,道:“江姑娘复画有功,朕该怎么奖赏你呢。”江水兰很不好意思,道:“这都是倪老师他们的功劳,民女实在没做什么。”皇上的手忽然就伸了过去,握住江水兰玉一般的手掌,来到石桌边座下,这情形有点出乎意料,但每个人也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大家的目光瞬间都凝聚在一起,大家都笑了一笑。柳雪松看出淑妃似乎不以为然,实际上今天的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精心安排,瞳瞳接过菁菁递过的茶送了过去,却没有得到皇上要和大家一起聊天的默许,估计这上午剩下的时间都是两人旁若无人的闲聊了。

看见这种场面,菁菁和曈曈也不好在竹林玩耍,避到楼上闲聊,皇上倒也并非没有情义,还是把淑妃也唤了过去,三人聊得十分高兴,柳雪松不敢走过去,听不到她们说什么,但还是代江水兰高兴,只希望今天的这种和谐也能够长期下去。

半个时辰后,午膳时间到,,皇上心情甚好,见这里的竹林风景甚佳,别有一番情趣,自是不会到房间里去吃饭,吩咐将饭菜都端到竹林边上。

酒菜摆放停当,皇上、淑妃和江水兰入座,菁菁、曈曈、柳雪松以及两个淑妃的贴身丫环在一旁伺候,皇上爱屋及乌,自然也很喜欢菁菁,让菁菁也入座,菁菁道了谢,座在淑妃身边,皇上自然也把曈曈安排到江水兰右侧,就没有理睬别的人了,淑妃见菁菁还板着一张脸,问:“还在生气啊。”菁菁不说话,皇上问:“谁啊,谁敢惹菁菁姑娘生气。”菁菁指了指柳雪松,柳雪松吓了一跳,暗付:你这不是想我死吗。”皇上瞄了他一眼,这才想起昨天见过此人,便向淑妃咨询,淑妃佯怒,道:“皇上你也真是的,我不是跟你说过认了一个弟弟,昨天你也见过,这么快就忘了。”皇上大笑,拍拍脑门,道:“朕的不是,朕的不是,既然是你弟弟,也一块儿入座吧,你这两位宫女也是经常见的,都入座吧,朕没记错的话,你吃饭都是和宫女们一起吃的。”淑妃撞了一下皇上的肩,媚声媚气的道:“是呀,皇上现在记性好了。”柳雪松看得一楞一楞的,他现在才明白淑妃为何受宠。当下坐到菁菁身边,让陈公公在旁坐下

皇上酒兴甚好,话也很多,他跟大家聊了一些打仗的事,描绘得甚是凶险,难能可贵的是皇上并未居功,哪些人干了些什么,哪些人立下何等功劳都说得一清二楚。每个人自然都做如痴如醉状,表示听得甚是认真。皇上讲完,也喝得不少了,开始开起玩笑来,他看瞳瞳可爱,忍不住打趣道:“听说东方大人和瞳瞳姑娘是一对儿,是吗。”江水兰赶紧辩解道:“回皇上,不是这样的。”瞳瞳的小脸顿时窘得通红,皇上大笑,道:“不是,也....”淑妃赶紧捂住他的嘴,嗔道:“讨厌,皇上金口,可不要乱说话。”皇上笑笑,也就不再言语了,问淑妃是怎回事,淑妃讲了那天发生的事.其实皇上只是听说有个太监做了肉靶,却不知是柳雪松,看了他片刻,不禁道:“你的胆子倒是大的邪乎。”柳雪松道:“奴才诚惶诚恐。”皇上也不再同他说什么,又笑着对菁菁道:“菁菁姑娘呢,小艾就没有关心过她吗。”淑妃哭笑不得,道:“关心的,关心的。”皇上点点头,很认真地道:“这就对了,朕这些将士为大明朝打下这半壁江山,实在太辛苦了,也耽误了很多,若能有姑娘青睐,朕心甚慰,朕心甚慰。”大家这才明白皇上说得认真,绝非玩笑,附近斥候的宫女都笑起来,说谁喜欢谁之类的玩笑。菁菁听她们说了好一会,忽然道:“你们真是一点眼光都没有,水总管你们是高攀不上了,剩下的就是东方大人最不错嘛。”竹林外一是片寂静,好半天才传出一片笑声,皇上笑道:“菁菁啊,你这就不好了,怎么和瞳瞳姑娘抢啊。”菁菁争辩道:“我没说要抢,瞳瞳姐又没说喜欢东方大人。”皇上转而对淑妃道:“小艾,看来你还是关心不够啊。”淑妃笑而不言。除了皇上,也没人敢笑话菁菁,大家一会就聊别的了。

没过多久,淑妃道:“皇上,最近有位朋友送给我一些西域的葡萄酒,味道非常好,不如你也尝点。”皇上当然不反对,淑妃便令菁菁将酒取来,一盏茶时间后,菁菁换上西域异服,托着一个盘子,盘子正中是一壶酒,周围是七个酒杯。她走到皇上身边,先敬皇上一杯,接着从左至右斟酒,最后得到酒的是江水兰。

淑妃笑道:“葡萄美酒夜光杯,这样的好酒需要我们菁菁这样娇小可爱的女孩子斟酒,才有味道。”皇上大笑,道:“甚妙,甚妙,朕今天不仅想看菁菁姑娘斟酒,还要看看她箭术是否进步。”

菁菁也不反对,摆靶三十步开外,满弓而发,箭箭都在靶心上,引得大家都是一片喝彩。柳雪松看罢,心道:“这个菁菁进步如此之快,若是好好练武,是个奇才。”

皇上夸奖一番,道:“昨天看了菁菁和曈曈的比赛,还感意犹未尽,不知道曈曈姑娘的第三把飞刀练好没有,朕是非常想看看你们的比试。”江水兰道:“这样有伤和气,还是过段时间吧。”淑妃笑起来,道:“江姑娘的意思,是想在皇宫里多住些时日。”柳雪松心道:“这个淑妃姐姐,也真会曲解江姑娘的意思。”

曈曈这时看了一眼菁菁,笑道:“菁菁姑娘,这个一负一平的结果,我估计你是不会接受的,今天咱们就做个了断吧。”菁菁没有犹疑,道:“好。”回房换了一身劲装,取来弓箭,箭袋里仍然只有两只箭

这次依然是五十步靶,陈公公报数,数到五,谁先射到靶心,谁就赢,不知道为什么,陈公公竟然比两个比试者还要紧张,可能菁菁还赢不了,恐怕不好向淑妃交代。

皇上也有点紧张,问菁菁:“曈曈姑娘已经练到三把飞刀了,你不如用三把箭吧。”菁菁笑笑,一脸的自信,挺挺胸,摇摇头

柳雪松看着她,忽然感到她娇小的身体里有种巨大的能量,不由得暗暗折服。

曈曈的右手依然放在衣袖里,她当然不会说自己是几把飞刀,因为变速飞刀本来就是非常隐秘的暗器。

陈公公见两人都准备好,长吸了口气,开始报数:“一”

上回两人都是数到四时,忽然发力,所以观战者都没什么反应,哪只就在“一”这个音刚刚落下,菁菁的第一支箭就已率先射出,然后第二支箭就已满弓待发,曈曈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之色,但转瞬即逝,她没有发出飞刀,因为那把箭竟然速度很慢,待数到二时,还刚好一半距离,

陈公公的嘴第三次张开,刚要数到三时,曈曈的袖中寒光闪动,如闪电一般迅速追上了菁菁的箭,谁也没看出是几把飞刀,也没有一把飞刀刻意去撞菁菁的箭,甚至只是保持着微小的领先距离,也就在飞刀刚刚领先时,菁菁发出了第二支箭。

当第二支箭发出时,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空气被划开的声音,甚至还感受一丝焦灼的气味。

这一箭迅速追上了前面的飞刀,在它们快要触及靶心时,以极猛烈的力量将飞刀撞开,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向靶心。

再也没有东西能阻挡了,菁菁的箭就这样牢牢地钉在了靶心。

陈公公喜不自禁,大声宣布:“菁菁姑娘胜出。”

其他观战者都还没回过味来,都不知道菁菁是怎样赢的,场面窒息了许久,皇上才问:“曈曈,你用了几把飞刀。”曈曈道:“两把。”皇上又问菁菁:“你猜到对方有几把飞刀了吗,你不怕对方暗藏得力量将你的箭震飞吗。”皇上问得十分内行,知道变速飞刀的厉害,其实也是咨询了宫中的高手。

菁菁道:“我信任曈曈姑娘,她说自己昨天才开始练三把飞刀,今天估计就不会使,就算用了也难以控制力量,再说我的办法是不管对方几把飞刀,用全部的力量就是了。”皇上大笑,击掌赞道:“好好,好啊,菁菁姑娘以我为主的战术就是好,我们打仗也不外乎如此。”淑妃嗔道:“皇上,不要拿小孩子寻开心了。”皇上大笑,柳雪松也是兴奋不已,不知道到为什么,菁菁对待她比曈曈还凶,但就是愿意看着她取胜。当即跑到菁菁身边,替她拿下手中的弓箭,放回菁菁房中。一旁曈曈则有些失落,她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容易就输掉比赛,尽管双方打平,但她却有一种输得很惨的感觉,直到江水兰向她招手,她才回到宴席上,江水兰自然免不了一番安慰。

这顿饭吃了大概一个时辰才结束了,皇上有了醉意,先行摆驾回宫,江水兰也告辞回去了,菁菁却非要缠着瞳瞳练习射箭,瞳瞳很无奈,得到江水兰的允许后就留了下来,淑妃送江水兰出门,回来后,对柳雪松说:“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去趟兰居吧,刚刚我看见三保也来了,正好陪陪。可能皇上让江姑娘做妃子的圣旨不多久就会到,你得到消息就回来跟我讲,当然你先不要急着给江姑娘说。”柳雪松虽有心理准备,想不到这么快,正要走,淑妃吩咐宫女递过一蓝子的梨,说:“这是给江姑娘,拿去给她们吧,今后我们还要搞好关系呢。”柳雪松心想淑妃这样关心江水兰其实也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并不奇怪,提上蓝子就去了。

来到兰居,柳雪松把淑妃的礼物交到江水兰手中,江水兰看着满蓝子的梨,很是疑惑,冷笑道:“你们主子可真是好心啊。”柳雪松听她话里有话,苦笑道:“淑妃娘娘真是一番好意。”说着拿出一个梨擦了擦,就咬了一口,接着几下就吃完,江水兰说:“那你吃吧,我休息一会。”柳雪松给三保削了一个,三保就到书房看书去了,接着又削了一个大的递到她手中,江水兰无可奈何,只好吃了,柳雪松见她明眸皓齿,一口一口吃梨的样子甚美,心里忽然有些痒痒的,将江水兰吃罢,问他今天是否要走。柳雪松想今天见证过江水兰成为皇妃的历史时刻就会走,所以神秘地笑道:"当然要走,不过要等上一些时间。"江水兰点点头,座到画桌前,柳雪松问:"你不睡一会吗."江水兰道:"没关系,我还是不容易醉的,一画画我就不困了."柳雪松提着蓝子过去,座在身边,道:"那好,我也看了一会,不然走了就看不到江姑娘的大手笔了。”江水兰莞尔一笑,调好颜料,在白纸上画起了张僧繇的一幅山水图。画家们都是各自先临摹一幅,接着商量一下,然后再在原画上进行修补,实在修补不了的,则请示朝廷看能不能临募一副。江水兰一边画,一边说:“这位大画家可是了不起,以前在润州兴国寺,鸠鸽等野雀常栖身在房梁上,它们拉下的粪便玷污了佛象,僧人们无可奈何,张僧繇看见后,便在东面墙壁上画一只苍鹰,在西面墙壁上画一只隼鹞,都侧头向檐外睨视。从此,鸠鸽等鸟雀再不敢到屋梁上去了。”柳雪松不由神往,本来江水兰作画时连瞳瞳都不得去打扰,更何况还是讲故事了,柳雪松想是自己要走了,她才对自己这么好的吧。江水兰接着又讲道:“他最传奇最好的一幅画是《天竺二胡僧图》,相传战乱时被分成两份失落,其中半幅落在唐朝右常侍陆坚手上,最后还是陆坚得到另一位胡僧的托梦才找到另半幅呢。”她就这样一边作画,一边给他讲各种典故,足足讲了半个时辰,真是不厌其烦,这在平时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柳雪松就静静地听着,看着,心里先有一种温馨的感觉,到后来慢慢炙热起来,看着对方的红唇,娇艳欲滴,眼光迷离,竟然有些迷醉,忍不住握住江水兰的腰,江水兰腮红眼媚,嗔道:“干什么呀。”伸手去推,却是轻飘飘,毫无力量,柳雪松顺势握住,接着揽住她腰部,稍一用力就把江水兰从座位上抱了起来,放到地上。

两人都想不到会做这样的事,江水兰似乎也没想过要拒绝,柳雪松也没想过要克制,心中只有某种强烈的欲望,

也就在这时,却听一声惊呼,竟是三保的声音,两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一声尖亢的声音传入房中:“江水兰江姑娘接旨。”二人惊慌失措,还未起身,皇上身边另一名心腹太监蒙公公面就已大步闯入,身后还跟着三个小太监,看见这种不堪的场面,蒙公公反应甚快,沉声令道:“拿下。”三个小太监正要动手,却又被他推开,自己亲自来擒,他一个箭步踏上,单手成爪就抓向柳雪松右肩,气势逼人,热浪袭袭,使的竟是少林小擒拿,若被抓住,不但难以动弹,还会受伤。柳雪松大惊,兼之心神失常,不敢硬接这一爪,起身便逃。三个小太监,想要去拦却被撞开,任由他飞身出门,看着他飞上大殿,向西而去,蒙公公见他使出轻功,冷笑一声:“还会武功,有趣。”亦追出房门,腾空而起,凌空疾追。

柳雪松早知蒙公公这么厉害,上次就被他吓得够呛,当前情势不免更加惊骇,只能没头没脑的乱跑,刚跑到武英殿附近,忽觉气息涣散,内力难以为继,再也难以支持在大殿之上行走,只好下地,打算利用地形之便暂时躲上一躲,未料正好和乔守业与魏俊义打了个照面,两人见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正自奇怪,却听后面追上的蒙公公道:“这人有问题,先抓住他再说。”乔魏二人吃惊不小,二话不说,就分从两个方向扑向柳雪松,柳雪松手上没剑,本没什么自信,亦已无抵抗之力,只好摆了个柳万千的独门起手势,心想这功劳还是留给二位师叔算了,便将手伸出做势要攻击,魏俊义趁势抓住,推到蒙公公身旁,蒙公公点了他穴道,把他推到随后跟来的三个小太监那里,冷笑道:“走,见皇上去。”魏乔二人刚松了口气,但转念就想:奇怪,这人的起手势怎么这么和二师兄是一样的,难道是巧合。”

蒙公公带着柳雪松去见皇上,在御花园遇见陈公公,陈公公见状,很是惊讶,问蒙公公怎么回事,蒙公公冷笑道:“你干的好事。”陈公公不解,蒙公公附耳而言,当即吓得陈公公目瞪口呆,楞在当场,好半天才说了一句:“皇上在御书房。”

柳雪松被押到御书房门口,见房门关着,只有一个小太监在外边,蒙公公问过,才知皇上和刘伯温都在书房里,不敢打扰,只好守候在外边,但两个人的声音却不小,很容易听见。只听皇上说:“欲统一天下,那些江湖人不能生乱,他们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先生此去开封不知道有什么看法。”刘伯温道:“江湖中人虽然都不怎么讲规矩,但要造反还是不大可能,要他们听话也不太现实,好在元老会和盟主制都还有些效用,能够让武林人听话,皇上只要控制了盟主和元老会就好。”正要再说,听得外面蒙公公的声音,打开房门,看了看外面的状况,极是吃惊,问:“这位不是淑妃娘娘身边的小六子公公吗,发生什么事了。”蒙公公道:“都是些小事,不劳刘大人挂怀。”刘伯温笑道:“既然是小事,那么又为什么还要烦劳皇上呢。”蒙公公一时语塞,正不知说什么,皇上道:“有什么事呀,都进来吧。”既是都进来,刘伯温自然又得进去。一干人等大礼过后,蒙公公将事情讲明,接着道:“皇上,奴婢以为,陈公公负责验明正身,却放过一个完全没有阉割过的人,很明显有问题。”

立时,整个御书房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静得可怕。过了好久,皇上才缓缓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刘伯温,沉声道:“先生,前天朕说‘当用重典’这证明朕的正确了吧,这大明朝一年都没到,就有人敢在朕眼皮底下收受贿赂,各地的官员又该怎样,你说江湖人造反不可能,可他们却跑到皇宫来犯下如此罪行。”刘伯温无言以对,陈公公当即吓得浑身颤抖,双脚发软,跪在地上,皇上盯着他,厉声道:“你不是复查吗,怎么漏了一个。”陈公公脸色苍白,大汗淋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柳雪松道:“当时在帘子那边复查时,在下捏碎了一块砖头,威胁陈公公,说如果不让我过关,就要杀死他,然后还要杀死皇上,本来陈公公听见要杀他还面无惧色,正气凛然,哪料听说要杀皇上,这就害怕了,才放了在下一马,说只要做得不太出格就可以了,也千万不要伤害皇上。”他是实在不忍心连累对方。皇上当然不会完全相信他说的话,冷笑道:“只不过隔了一帘子,你威胁陈公公,难道附近的人看不出来,听不到声音。”柳雪松没想到皇上如此关注细节,只好说:“其实当时陈公公受在下威胁,把所以人都赶出去了。”皇上点点头,问:“你又是什么人。”柳雪松并不说话,只是抹掉易容药物,刘伯温吃惊极了,叫道:“啊,原来是柳兄弟。”皇上赶紧询问究竟,刘伯温说罢,皇上指着他,道:“原来如此,听说你喜欢江水兰,竟追到皇宫里来了,看样子你真有谋刺朕的意图。”柳雪松赶紧声明自己虽然欣赏江水兰,却非男女之情,亦不至于追到皇宫里来,只是为了信守诺言,刘伯温道:“皇上,柳雪松这样的年轻人极重诚诺,《寒风剑谱》事件就是个例子,何况江湖人做事却是不太考虑后果,万请皇上见谅。”皇上冷笑道:“既是如此,你又为何,哼。”柳雪松头还有些晕,摇摇头,不知该说什么,刘伯温道:“看他的样子,脸红,眼睛红,气喘加速,极有可能是吃了春药。”皇上冷笑道:“这是当然。”柳雪松有些急了,争辩道:“这不可能,皇上,皇上,请你相信我,我们不是一起吃饭吗,喝酒,之后我和江姑娘就没吃过什么,怎会吃到春药。”皇上正要说话,忽听外边有太监道:“淑妃娘娘到。”话音未落,淑妃就已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匆匆赶到皇上面前跪下,急急地问:“小六子出了什么事,竟劳皇上过问,可否交给臣妾处理,臣妾保证青竹宫任何人以后都不会让皇上不高兴。”皇上哭笑不得,扶她起身,将实情相告,淑妃听罢,目瞪口呆,好半天才有反应,争辩道:“皇上,这个臣妾真不知道啊,还好臣妾的起居一向都是菁菁照顾的。”皇上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就搂住她,安慰道:“没事,没事。”怒盯柳雪松,道:“你害了多少人。”又令:“来人,将坤爷和祁公公带来。”他没有派侍卫,只是让常到那里的太监去,看来不想让太多人知道。门外两个太监领命去了一会,皇上嘟咙道:“这个坤爷,也真是够可以的,竟然用假货骗人,祁公公更加糊涂。”柳雪松又想了一番词,想替坤爷开脱,皇上却冷笑道:“你是不是想说威胁坤爷,逼他把你交给祁公公的。”看来皇上对他“威胁”陈公公也不是很相信。柳雪松脸红得更加厉害,知道自己是没法骗过皇上的。

这时淑妃道:“皇上,这件事这么严重,可否从轻处理,臣妾给皇上说过,毕竟我是把他当亲弟弟看的。”皇上没有说话,柳雪松见她求情,有些感动,但这时头脑清醒了很多,忽然想起自己和江水兰都吃过她送的梨,顿时明白过来,心想:“原来她故意对江水兰这么好,甚至促成她成为皇妃,实际上是为了找机会对付她,毕竟江姑娘是一个很容易争宠的对手。”便说:“皇上,淑妃娘娘送江姑娘一蓝梨,梨必然有问题,请你找人检查一下。”皇上一怔,推开淑妃,座下来,一边说:“来人,去兰居取梨。”一边开始写字。柳雪松从没想过要和淑妃正面冲突,虽然她把自己限于不义,甚至有生命危险,也没有多恨她,因为这个女人实在与众不同,只是瞪了她一眼,淑妃却用很无辜的表情看着,问:“傻弟弟,你相信姐姐会做这种事吗。”柳雪松见她装傻装得特象,哭笑不得,不知说什么好。

不多时,江水兰和三保都来了,江水兰手里提着那篮梨,同行的还有御医,。御医行礼过后,道:“刚才随便看了一眼江姑娘,就知她吃了春药,这位柳公子同样如此。”皇上问:“三保呢。”御医道:“三保没事。”除了淑妃,其他人都惊讶无比。御医赶紧解释:“这倒并非三保的身份,他若吃了很麻烦的,所以臣已检查过,他的确没有吃到春药。而且梨里也没有任何药物的痕迹,臣以自己的身家性命担保所说属实,皇上还可以找别人来查验。”柳雪松这一下糊涂了。皇上冷笑着问:“你如何解释。”柳雪松真不知说什么好,心想:明明春药在梨里,三保也吃过,他没事,反是自己和江水兰中了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见他不说话,道:“怎么,你怀疑淑妃娘娘收买了御医。”柳雪松还没有说话,御医就问江水兰:“江姑娘,这篮梨你一直都在手上吧。”江水兰面无人色,点点头,御医便拿了一个吃了,接着问刘伯温和皇上要不要吃。皇上和刘伯温没有拒绝,一人拿了一个吃下,看着他们都吃得津津有味,柳雪松却越看越不是滋味,甚至不敢看一眼江水兰,若非自己,江水兰现在已是皇妃,他在短瞬间就毁了一个人的锦绣前程,心中极是内疚,也极是不安,更感对不起古老夫人。可是,到底怎样吃到春药的,那种迫切需要知道真相的心情却更甚之,他想:是不是淑妃猜中了他和江水兰一定会吃那两个梨,可是那些梨这么多,她怎么猜得中,这不可能。”不多时,祁公公被带到,他已听说发生了什么事,惊骇莫名,双腿不停地颤抖,还没进房,就跪在地上,爬进来,磕头如捣蒜般,不停地求扰:“皇上,皇上,奴才错了,奴才错了,这跟坤爷没关系,都是奴才糊涂,奴才糊涂,也怪小六子,不,这位姓柳的朋友不加申辩,他要是当时就说清楚,怎会有这样的事呀。”房子里的人心中都想:这人说话倒也合情合理。蒙公公叹道:“小祁,你平日看问题就容易被表面现象疑惑,又喜欢胡乱猜想,结果是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套。”“是,是。”祁公公继续磕头,额头鲜血淋漓。

刘伯温,淑妃等人也都求皇上放过祁公公,皇上神情阴冷,道:“拖下去打三十大板。”他没说轻重,实际上是已放了他一马。祁公公也连声不止地“谢主龙恩”。皇上接着对陈公公道:“虽然你也有些错误,但毕竟还是为了保护朕,这样吧,你去扫一个月的地,并罚五百两白银,是对你失职的惩罚,暂时就不用服侍朕了,做得好再说吧。”众人心中都想:既然知道是为了保护你,又会有什么错误。”知道陈公公也被放过,陈公公也是情不自禁地连道“谢主龙恩”。皇上冷笑道:“有什么好谢的,这五百两你拿得出吗。”陈公公脸一红,道:“就算借也要交上这笔钱。”皇上冷笑着,挥挥手,让祁公公陈两人出去了。

皇上接着审视着江水兰,过了好一会才道:“江姑娘,你博学多才,真的如当年柳寒风莫问秋等大侠所祝福的那样成了第二个李梦蝶,很可能她都不及你,可是,哎,你知道朕封你做什么吗,皇贵妃呀,地位只在皇后之下,连小艾都不及,可是你自己放弃了。”江水兰道:“民女让皇上失望了,请皇上恕罪,民女也没脸在宫中作画了。”皇上冷笑道:“怎么,你还想出宫,朕宣了旨,让你做皇贵妃,你就已是皇宫的人,是朕的人,你还想出去吗,哼,朕要将你打入冷宫。”此言一出,御书房里一片惊诧之声,连蒙公公都极是不解,对皇上道:“皇上,这圣旨还没宣读,江姑娘还什么都不知道,怎能算数呢。”刘伯温也道:“是啊,皇上,历朝历代都没有这样的先例。”皇上解释道:“那是因为历朝历代都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柳雪松想不到自己害得江水兰如此之甚,心情烦闷,暗付:从古至今也没有一位还没成为皇上妃子的女人就被打入冷宫的,除了当今皇上,谁能做得出来。”只能大声求饶:“皇上,江姑娘冤枉啊。”再也说不出什么来,泪流满面,趴在地上,悔恨之极。连淑妃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柔声求道:“皇上,这件事真是特殊得很,前无古人,后多半也无来者,毕竟还没形成规章,条文,何不从轻处理,就将江姑娘作画的资格取消,赶出宫去即可。”皇上沉吟片刻,笑笑,道:“都别说了,朕意已决。”传令外面太监将江水兰带走。

柳雪松知道这时皇上准备处理自己了,万念俱灰,只能静静地等待,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还有在开封时那样的幸运了,他也知道皇上其实很喜欢江水兰,现在是怒火中烧,只是当着淑妃的面不好发作,但就凭他说的话就可以揣度得到。皇上写了一会字,又开始打量他,问:“你说该怎么处置你呢,是真的让你做公公,还是砍了你的脑袋呢。”柳雪松哭笑不得,说不出话来,淑妃道:“皇上,臣妾好不容易认了个弟弟,就放他一马吧。”皇上道:“朕知道,但他不是个好孩子。”这样沉寂了一番,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坤爷终于被带到,坤爷一见皇上,就跪下,求道:“皇上,小孩子不懂事,真是不懂事啊,请皇上放过这个孩子吧,要杀就杀我这个老家伙吧,只怪我当时嗓子哑了,说不出话来。”柳雪松想起自己为了好玩到皇宫里来连累这么多人,更是内疚,道:“坤爷,你还有个女儿要照顾,千万别这样说。”皇上打断两人对话,道:“坤爷,你嗓子是哑了,可之后呢,摆在你面前有那么多机会可以来解释一下,可是你都放弃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坤爷,现在你就不要接生意了,你那里的人能够进宫后,就来服刑一年吧,在狱中不会有人为难你的。”坤爷也只好“谢主龙恩”,皇上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就把他赶出去了。

然后,皇上冷着脸,一字一句地道:“柳雪松听好,朕要将你五马分尸,三日后行刑。”柳雪松听到这样的话,心里一凉,热血上涌,脸赤热,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

等他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关在死牢里。这里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至少还有一张干净的木板床,房间里还很整洁,有一张桌子,两根板凳在桌子两边,象客厅的布置,不过客厅里是不摆马桶的,还好这马桶不臭。柳雪松看见狱门外有个狱卒在看他,便笑着问:“怎么,三天到了。”狱卒道:“亏你还笑得出来,正好又有一个人来看你,你要见,我就带人来。”柳雪松之所以晕倒,有部分原因是“幻影魔花”后遗症的结果,这个时候他当然还是能笑出来的,只要没死,为什么不能笑呢。狱卒见他点了头,就离开了,不多时,老黄和小城出现在狱门前,老黄为让狱卒打开牢门,多给了他二两银子,进去后看着他关上门离开才急问柳雪松:“怎么,发生什么事了。”柳雪松很惊讶,发生什么事这两人居然还不知道。小城说:“我们只是看见瞳瞳在哭,一问才知道江姑娘刚做了皇贵妃就被打入冷宫了,你也被抓起来了。”柳雪松这才把实情相告。老黄听罢,哭笑不得,道:“堂主,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就是淑妃娘娘搞的鬼,只要江姑娘失宠,或被赶出去,她就是最大的受益者。”柳雪松想了想,说:“我也知道,可是她到底怎么操作的呢。”老黄问了一下酒席的细节及送梨的经过,思付一番,道:“看来淑妃娘娘是用了两种药,这两种药吃一种没事,两样都吃了就麻烦了,她就是在酒席上给你们下了药,然后在梨里又放了,这样三保吃了梨就没事。”小城说:“这不对呀,御医不是要皇上吃梨吗,皇上可是参加过酒席的人呀。”老黄道:“从这个事实推断,药肯定放在吃饭的碗中,虽然淑妃不知道江姑娘和柳堂主用哪个碗,但她精心布置一下也不成问题,特别是酒席上的等级甚严,谁座哪个位置都是很讲究的。陈公公的位置是临时加的,应该在考虑之列,如果她没考虑到这些细节也没关系,那药放在之后送上的葡萄酒里就对了,斟酒的又是菁菁,菁菁想把那两杯酒给你们二位可真是太容易了。”小城说:“厉朝历代都不乏‘对食’者,我偶尔也能看见的,民间因此也研制了不少相关药物,所以淑妃不用确定你是公公还是真正的男人,就能让你中招。”他年纪很青,老黄没想到他还懂这些,笑笑,忍不住锤了一下他的肩膀。柳雪松总算明白了,心想:“听爹说这种药很不容易检查出来,过了没多久药性就消失了,御医检查不出来也不奇怪。”觉得这淑妃真是够精明的。他想起这两人来看自己,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老黄看出他心中所想,笑道:“宫中有一大半侍卫都因为《寒风剑谱》事件挺欣赏你的,我们也是,来看你一点都不会让人怀疑。”小城笑着补充:“都是因为方姑娘欣赏,我们才欣赏。”柳雪松心想原来如此,倒是白担心了。小城这时说:“堂主放心,还有两天时间,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柳雪松叹道:“何必呢,难道让我一辈子都躲躲藏藏的。”两人都说不要太担心以后,只要能活下去比什么都好。

二人接着便告辞离去,没多久,那狱卒又来,说又有人来看他,见是不见,得到肯定答复后,不多时又将人请来。柳雪松见是菁菁,哼了一声,菁菁“喂”了一声,道:“娘娘啊,你姐姐也来看你了,但她知道你误会了,所以不好意思进来。”柳雪松心想:这位淑妃娘娘也过分得很,居然还好意思来看我。菁菁见他不说话,哼了一声,道:“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好大不了的。”正要走,却见淑妃已来了。淑妃问:“怎么,他不肯见我吗。”柳雪松见她真的来了,不知为什么想生气也生不出来,只好座在狱床边上,背对着她们。只听淑妃说:“傻孩子,你出了事我也很难过,姐姐一定会全力救你的,还有呢,听说你是个很正常的人,我也很高兴,菁菁更高兴,看来有桩心事我也能了了啊。”菁菁脸,捶着淑妃的肩,叫道:“艾艾姐坏,艾艾姐坏。”柳雪松再也忍不住了,跳下床来,叫道:“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里演戏了。”两个女的都楞住了,柳雪松看着淑妃那张清纯秀丽的脸蛋,真不相信布下如此奇局的人就是她,无奈至极,忍不住笑了笑,一掌拍在墙上,不知该如何是好,菁菁脑袋都快要挤进来了,察看一番,笑道:“嘿,他笑了,他不生气了,不生气了。”淑妃叹了一口气,道:“不生气就好,你安心在这里住两天,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我会想办法让他放你的。”柳雪松不知该怎样生气,只好扭过头,唤了一声:“姐姐。”淑妃和菁菁都很吃惊,菁菁很快就反应过来,笑着说:“艾艾姐,他叫你姐姐了。”淑妃微笑着,用眼神示意他说话。柳雪松想了想,堆彻了一下词汇,道:“你和江姑娘都是非常出色的女人,常去看看她,你们会成为朋友的,还请你代我转达对她的抱歉,如果她有出宫的机会,最好能帮助她,毕竟她不适合皇宫。”意思是希望她不要再害江水兰了。淑妃听罢,点点头,笑道:“你放心好了,如果她要留下来,我还是会帮助她的。”柳雪松听出她话里有话,心想:兰姐毕竟没有得到圣旨,希望她将来能利用这一点离宫,当然她也要认清皇宫的险恶才好。”有口无心地应了一声:“谢谢。”淑妃道:“跟我客气什么呀。”见他情绪平复,叮嘱他要保重后,便和菁菁告辞离开。

柳雪松待她们走远,躺到床上,暗付:也不知这两个女的在搞什么鬼,不过菁菁好象没什么城府,主子做了什么事,在她身上应该能够看出来,可也不一定,也许她比我这位姐姐还要狡诈呢,就像老黄所说,酒是她斟的,她多半也参与了。心中又道:“人心险恶,其实我还没下山时就知道这个道理,每个人皆是如此,但不亲身经历一番,根本就无法明白什么是真正的人心险恶。正在胡思乱想,忽听有人唤道:“柳大哥。”柳雪松听出是三保的声音,心想:三保又没有银子,怎么进来的。赶紧起身去见,却见与三保同行的还有朱欣与胖妞。朱欣低声道:“后天父皇要去参加和武林中人的酒宴,那时我趁他们不备,把你劫出去。”柳雪松知她想不出好办法来,苦笑道:“算了吧,我不会有事的,大家认识一场,你能够有这样的心就很好了,千万别干傻事。”朱欣问:“你怎么知道你不会有事。”柳雪松笑笑,道:“反正我知道,你别管了。”朱欣很是疑惑,也不便多问,

接着竟是乔守业和魏俊义两位师叔来看望,柳雪松很是惊讶,问:“你们侍卫不是已派了代表来吗。”魏俊义冷笑道:“我们是临时决定的,只代表我们自己,本来都很不想来的。”柳雪松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他看这两人的神情,就知自己的起手势暴露了身份,但目前这种情况下却不好意思对二师叔说实话,只好装傻,发呆。乔守业看着他,笑问:“怎么,你不想说点什么吗。”柳雪松苦笑道:“我还能有什么好说的。”乔守业是个憨厚的人,本以为他一定会说实话求得他们的帮助,真没想到他是这样一个态度,一时楞住,魏俊义冷笑道:“看样子我们还得进去讨教一下少侠的功夫。”当即示意远处的狱卒开门。柳雪松无可奈何,赶紧求饶:“大师伯手下留情。”这就是承认了。乔守业大喜,问:“你爹怎样,他还好吧。”柳雪松黯然,不知是不是该讲,二老见他神情,都已明白,乔守业眼中含泪,问:“二师兄什么时候走的。”柳雪松刚刚说完,连性情刚硬的魏俊义眼睛都红了,三人伤怀片刻,乔守业埋怨柳雪松不该冒冒失失的进宫来,魏俊义则取笑他只对美女讲承诺,柳雪松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任又由这位嘴巴很不客气的的大师傅取笑。他忽然想起小兔儿,赶紧问乔守业她是否已回家。“乔守业道:“这段时间我住在你大师傅家里,好久都没回去了,我也不知道。”魏俊义补充说他女儿已出嫁,不用管家里事了。乔守业就说每天都只能看着他们夫妻甜甜蜜蜜,日子也不好过。柳雪松哈哈大笑,也不好再问,免得这两个老人很容易闻出味道来。但是,魏俊义似乎已经听出什么来了,问他:“怎么你不问你红姨回来没有,单问二姑娘,难道她们不是一起回来的吗。”柳雪松心中道:“这人真鬼,难怪爹当年暗地里叫他‘鬼师兄’,果然有些厉害。”便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兔妹妹这个人,非要跟水姑娘她们一起回来,说是好玩,红姨应该和楚老夫人陪着一起回来,大概也不会不好玩吧。”乔守业点点头,说了一个字:“象。”魏俊义也就不说什么了,说是和乔守业回去商量营救的办法,便回去了。

柳雪松见过两位师叔,心情好了许多,准备回床大睡一觉,狱卒知道来看这个人的人的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敢得罪他,塞了两本书,还送些好吃的到牢房里,让他稍感好过些。,不至于还未上刑场就崩溃了。柳雪松一会儿就恢复了正常,反正他也睡不着,便看书,吃东西,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倒也乐得逍遥。

第二天,他一醒来,狱卒就告诉他,又有人来探监。柳雪松不知是谁,等了一会,竟是水镜天和东方诀。这两人当班,今天才来,水镜天让狱卒打开门,提了一蓝子早点进来,柳雪松道了谢,吃过,水镜天才叹道:“你要来给江姑娘什么东西,直接找我就好了,那种方法进来后也可以找我的,我跟几位公公关系都不错,会想办法把你赶出去的,这就什么事都没有了。”柳雪松苦笑一声,不知说什么好。东方诀笑着说:“上次你有勇气顶那个苹果,我就在怀疑你的身份了。”柳雪松唯有苦笑,水镜天说:“今天皇上要在风雨楼召见武林群豪,我们会向他求情的,皇上也不是那样不讲道理,你尽管放一百个心。”柳雪松当然相信他们,只是外面的事很久都不知道了,问过,方知原由,赶紧道了谢。二人不再说什么,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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