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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笑里藏刀 2(1 / 2)

大明皇宫,柳雪松上次已来过,只不过是在门口转转,没想到第二次会以如此奇怪的方式再度前来,而且会进入皇宫深处,满足一下千百年来普通老百姓根深蒂固的好奇心。

一行人从左掖门进入皇宫,向西北角走了不远,来到一排梧桐树下,红房子前,祁公公把十个人领入,什么也没交代,就向里面一个年纪更大的,座在太师椅上喝茶的公公行了个礼退了出去,身边是一群穿蓝衣的小太监。整个房间也没有什么摆设,就只有一个屏风摆在墙角。

那座在太师椅上的公公打量了一行人片刻,喝了口茶,漫步走到屏风前,说:“现在要验明正身,你们一个个过来。“柳雪松大惊失色,暗付此番完蛋矣,正想法逃跑。但看见那个屏风,心想:“这里查验还要屏风作甚。”仔细一想,便有了计较。只听一个小太监道:“经常会有人阉不干净就进来,尽管你们是从坤爷那里来的,还是要陈公公作出判断。”于是人们一个个都过去了。

终于轮到柳雪松,他躲进屏风,一把抓住陈公公的手,悄声道:“公公,久闻你是个大好人啦。”陈公公觉得手里凉凉的,硬硬的,重重的,摊开手一看,竟是好大一锭银子,起码有十斤重。他立刻紧紧握住,笑道:“当然,公公我待人一向很好。”柳雪松哭起来,道:“小的在外面一向受尽欺负,这才进宫来,希望公公能给我找个长得......。”他被人无缘无故当成“公公”,心里多少不高兴,本想嘴里占点便宜,但话到嘴边,还是说不出口,改口道:“长得慈善一点的娘娘当主子,女人总是不会太爱打人的吧。”陈公公呵呵笑道:“没问题,没问题,一定慈善,一定慈善。”柳雪松连连道谢,又指着三保说:“那个是我弟弟,你也关照点。”他想三保是个小孩,对自己被强迫接受的新身份多少有些怨恨,若不照顾一下,他多半活不下去。陈公公也答应了。柳雪松接着拍拍他的手,道:“公公是否已验明正身。”陈公公眉开眼笑,道:“当然,当然。”柳雪松就出去了。陈公公拿着那锭银子,向天一抛,笑道:“又是个不干净的家伙。”

这时天色已晚,祁公公把一行人带到住处,嘱咐他们好好休息,以便第二天做出相应的安排。等这位公公一离开,那九个人都七嘴八舌地问柳雪松是怎么回事,柳雪松讲明缘由,保证自己会找机会离开。众人这才明白过来,都说不能乱讲,免得连累坤爷。柳雪松见三保不爱说话,便说:“我给陈公公说好了,他会给你找个好主子的,说不定有一天你还会发达呢,那时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没事借哥哥我万儿八千的,呵呵。”三保还是不想理人,自己上床睡了。

第二天,陈公公把十个人带出来,安排各人的主子,顺便带他们熟悉皇宫的地形,柳雪松知道三保是被安排伺候刚满十三岁的大太子朱彪,总算是放了心,因为这朱彪人人都说秉性忠厚,为人善良。最后一个就安排他了,柳雪松趁没别人,大着胆子请陈公公把他安排到名满天下的江水兰身边去。陈公公笑道:“这位江姑娘是打着为皇上作画的由头进宫来的,不算是皇家的人,所以她没有资格有太多的人伺候,目下照顾她的就只有瞳瞳姑娘,前几天还有胖妞姑娘。”柳雪松心想只要问明江水兰所在就行了,才不管江水兰有多少人伺候。

走了半个时辰,陈公公把他带到,说:“有两个长得很慈善的女主子,我让你去看看第一个,你觉得不满意,我再带你去看另一个。”然后给他找个看人的好理由,这就是传达皇上的旨意:晚上亥时到御花园一同赏月。柳雪松道了谢,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妃子肯定是皇上的宠妃,不知是谁。

走了没多远,柳雪松看见一个身材极佳,打扮甚为妖艳的嫔妃的迎面走来,柳雪松心念一动,忍不住脱口而出,冲着对方道了一声:“淑妃娘娘好。”那位妃子掩口而笑,后面的丫环很不高兴的说:“新来的吧,这位是德妃娘娘。”柳雪松大为窘迫,想要道歉,德妃已经走出很远,陈公公笑问:“你怎么会认为这是淑妃娘娘。。”柳雪松不太好说出口,因为他听李梦伊说“淑妃甚会魅惑皇上”,当然是极为妖艳之人,陈公公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说什么,带着他来到宫北角一个叫“青竹宫”的地方。

正是人如其名,青竹宫的东北部就是一片竹海,甚为壮美,主楼是一座非常特别的小楼,西边有一座房子是宫女住的,主楼旁边则是客厅。

客厅门口有个有个宫女,娇小玲珑,杏眼纤腰,甚是可爱,正在逗着笼子里的画眉玩,见他进来,忙问何事,柳雪松说:“奉皇上令有话对你们主子讲。”可恨陈公公竟没有讲这个主子是谁。那宫女问:“是口谕吗。”柳雪松道:“是啊,姐姐带我进去吧。”那宫女道:“你自己进去。”柳雪松心想这主子一定很了不得,连这个宫女看见有人宣口谕都不以为然。不过他并不在意,径直入门,闯入客厅。

这个妃子的房间很大,客厅当然也不小,柳雪松东张西望一番,才发现有两个女人在客厅东面的一角下围棋。他走进一看,吓了一跳,因为其中一个赫然竟是江水兰。

柳雪松知道陈公公不会把他给江水兰的,必是江水兰现在的对手了。侧目看去,见到一个极是美丽的妃子,样子清清纯纯的,好似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小姑娘,但举手投足显出高贵的气质,成熟女人的风韵。她特有的樱桃小嘴随随便便动一动,便会令一个男人生出不安的情绪来。两个美女真是各有风味,各擅胜场。柳雪松只好不看她,他已注意到江水兰的眼神中有些许的惊诧,原来,他虽已易容,江水兰还是很容易识破了。柳雪松有些紧张,赶紧绕到那妃子身后,使了个眼色,要她不要声张。他怕这妃子发现不对,故而到了对方身后。那妃子立刻注意到有人,秀眉微蹙,仍旧盯着棋盘,道“你新来的,太没礼貌了。”声音很轻,口气却很重。柳雪松想自己突然站到对方身后却是有些唐突,留意到这女人的大龙不保,赶紧指到天元下:“娘娘,这里可是好点。”那妃子认真看了看棋盘,看出是做活的妙手,想了想,依言将自己的白棋放到柳雪松所指之处。

江水兰看着这步棋,笑道:“淑妃娘娘,好棋呀。”柳雪松顿时惊得下巴快掉下来,想不到真正的淑妃竟如此清纯文静。再看江水兰的棋,并非吃不到白棋就要输掉,反而游刃有余,左右逢源,已是不败之势。柳雪松的这步棋不过是后手活而已,谈不上什么高招,所以淑妃自己也说:“什么好棋,好无奈才是真的。”这棋还该黑棋下,也难怪她如此感叹。柳雪松再纵观棋盘,发现弃掉大龙以攻对攻,围右下角巨空也可以争胜,便问江水兰:“这位娘娘,可不可以悔棋呀。”江水兰有些尴尬,说:“我只是来为皇上作画的,不是娘娘。”淑妃则很平静地说不可以悔棋。柳雪松干脆把那颗棋子拿起,告诉她整盘棋的方略。淑妃呆了一阵,道:“好惊心动魄的构思,不过还是本本分分的活着好,做人就是这样。”柳雪松很奇怪,道:“可这是下棋呀。”淑妃道:“棋是可以输的。”柳雪松终于明白了,做为一个受宠的皇妃,一举一动都受万人注目,一旦稍有不慎便可能被打入冷宫,陷入万劫不复,终生都没有出头之日,所以才要“本本分分地活着”。他知道江水兰这样的美女进宫来非是作画这么简单,自是容易被淑妃当做劲敌,淑妃这句话也是在警告和忠告江水兰。

淑妃说完,还是执子下在原位。江水兰发了一会呆,应了一步。最后她简简单单地将这盘棋赢了下来。弈完后,淑妃请江水兰再续一局,江水兰却说有了灵感就告辞了。淑妃送她出去,这才问柳雪松是什么人,柳雪松说自己是新来的,然后道:“皇上请娘娘亥时赏月。”也不说“皇上口谕”,径直把话说了,否则淑妃还得向他下跪听宣。淑妃很是受用,打量他一阵,问:“这么说你是伺候皇上的了。”柳雪松道:“还不是,目前我跟着陈公公。”说话颇留余地。淑妃表示明白了,摆摆手,让他去了。

离开青竹宫后,陈公公问他感觉如何,柳雪松说:“看了另外一个再说吧。”心里头极想见过江水兰就离开,免得这太监当着难受。陈公公道:“这样也好,不过另外一位今天到庙里烧香求佛去了,明天我带你到靶场去见她。”柳雪松点点头,问:“那我今天干什么。”还没等陈公公说话,便抓住机会说:“那位和淑妃娘娘下棋的宫女问我可不可以帮她出宫买些颜料,可是没有陈公公的吩咐,我怎可能听不相干的人的话呢。”陈公公点了下他的额头,斥道:“哎呀,你也真是不长眼,这位就是名满天下的江水兰江姑娘呀,表面上是来修补名画的,其实皇上也是有那份心思,说实话,她将来的地位必在淑妃之上,你有这机会还不把握着。”柳雪松一下子“呆”住了。陈公公便道:“这样吧,你也买她要的东西,我去知会一声,让她不要找别人了。”说着给他一个只有自己才有的出入牌。柳雪松心想:兰姐已经见过我,听陈公公的话,必懂得应变。”也就道了谢,领了牌放心去了,他自是要借买颜料的由头离开,回到昨天住过的房间,换了一身衣服,出了宫,其实他也不想干什么,只是客栈里还有紫冰她们要送江水兰的衣物书籍,至于大红马,则要过一段时间再去坤爷那里,因为坤爷很有可能不再允许他进宫了。

这一个来回也没用多长时间,大约半个时辰就回到皇宫,那出入牌果然管用,守门的看了一眼就让他进去了。柳雪松发现看门的还是那天那几位,只是没有认出他来,不得不暗道侥幸。

江水兰的所住之处就在淑妃的青竹宫附近。

这间房子的布置虽然远远比不上古府,可也不是普通人家住得起的,简洁而阔气的摆设,依旧是江水兰喜欢的格局。她座在房间东侧一张大方桌前,专注看着一幅画,握笔凝思,桌上还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有些书翻着,她不时探头去看一眼。柳雪松掀开帘子,悄悄溜到江水兰身后,正要捂住她的眼睛,忽见寒光一闪,颈脖处立时凉嗖嗖的,“什么人。”柳雪松听出是瞳瞳的声音,嘘了口气,正要解释,却听江水兰道:“还能有谁,刚才不是说你们小妹来了吗。”柳雪松暗感惭愧,知道江水兰已经看见他了。瞳瞳抓着他左肩,扭过身来,盯着他,认真看了看,终于认出这个易容的真是柳雪松,很是诧异,问:“你是不是真的变‘小妹’了。”柳雪松哭笑不得,不想回话,瞳瞳好象不放心,长袖向他下体一拂,虽然很轻,但柳雪松却痛得跳了起来。瞳瞳更加奇怪了,对江水兰说:“他是怎么进来的。”江水兰眼睛盯着画和书,看样子是在查那副残画的资料,嘴上说道:“你问他呀。”瞳瞳这才问:“小姐问你话呢。”柳雪松觉得好笑,明明是瞳瞳自己在问,偏偏要说是江水兰问的,便把进宫经过详细说了一遍。接着他把紫冰要他代为转交的东西交到瞳瞳手中,还以为江水兰要说几句感谢话,哪料江水兰只淡淡说了句:“好了,你可以走了。”柳雪松心想:我是要走,可是你连句感谢的话也没有,这样没礼貌,这样目中无人,怎能不被宫中的人嫉恨,怎能当皇上的宠妃,想起淑妃的深不可测,不由得替她担心。

既然江水兰已下了逐客令,他也不好再呆下去,便向江水兰辞行,江水兰眼睛也不抬一下,道:“瞳瞳送客。”瞳瞳把他送到门口,什么也没说,就回去了。柳雪松在古府就领教了江水兰的高傲,自是不以为然,小姐是这样,丫头当然也如此,柳雪松自然也不愿计较,只想快点离开皇宫。可走了两步,一种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本来十个人,现在少一个,追究下来,还是会连累坤爷的,该怎样走,才最合适呢。正自头疼,忽然发现陈公公就在近前,仿佛就是在这里等着似的,“怎么样,江姑娘没有嫉恨你吧。”柳雪松笑道:“哪里,我一说是陈公公的人,江姑娘客气得很。”他希望说点好听,将来陈公公或许还能照应江水兰一下。。陈公公也很得意,柳雪松现在也无处可去,便问他今天该做些什么,陈公公思付片刻,让他跟着自己,过了明天再做决定,柳雪松无奈,正要跟他走,忽然看见一个锦衣玉带,约摸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身后则是三保。

陈公公立刻拉了一下柳雪松的衣摆,跪了下来,柳雪松不知何故,还是跟着跪下,只听陈公公道:“奴才参见太子殿下。”柳雪松这才明白这少年正是三保的主子朱彪,也跟着把话说了一遍。朱彪请二人起身,然后问:“江姑娘可在。”两人都说在。朱彪笑道:“三保喜欢看书,我发现他时还把他吓了一跳,正好这里有位博学多才的女天才,今后就让他来这里经常走动走动,能学些东西也是好的。”柳雪松明白了,知道是朱彪关照三保,尽量让一个小孩子少做些事。心想:这位大太子秉性仁厚,若他将来能成为大明的第二个皇帝,必是百姓之福。”只听三保道:“太子殿下,还是不要了,我以后不在做事的时候看书了。”朱彪正要说话,柳雪松赶紧冲上去,按住他肩头,刮了一下他的鼻子,道:“傻弟弟,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去,太子殿下都说没什么。”朱彪很诧异,问:“你们是兄弟吗。”柳雪松道:“回太子,我们昨天结拜的。”三保一楞,待要反对,柳雪松已把他抱起来,对朱彪道:“太子殿下,奴才这就带三保去江姑娘那里。”

事实上,瞳瞳已经听见外面的声音,知道太子来了,正要出迎,朱彪也看见她,抱拳道了一声:“二位姑娘多谢了,晚上让他回我这里来也可以。”转身就离去了。瞳瞳回了一声:“恭送太子殿下。”朱彪已走得很远了。”柳雪松将三保送到二女屋中,见陈公公似有话说,便赶紧奔至他身旁,陈公公瞄瞄屋内,笑道:“太子殿下不仅仁厚,而且很聪明,他知道江姑娘会是皇上的宠妃,所以用三保这个可爱的孩子去讨她们的好,也许就送给她们了。”柳雪松恍然大悟,心想这样的太子能有些心机还是很好的。陈公公接着道:“今天你就没事了,陪你弟弟好好‘读书’吧,记得明天巳时来靶场。”柳雪松知道陈公公是想讨三保的好,问明靶场路径,道了一声:“明白。”陈公公这就去了。柳雪松便回到屋中,拍拍三保的脸蛋对所有人说:“走不了啊,会连累坤爷的,不过我会有办法走的。”三保小心翼翼地走到江水兰身边,看着满桌子的书,发了会呆,然后跪下,道:“奴才马和,家里的人都叫我三保,想拜江姑娘会师。”江水兰这才抬起凤目,笑笑,道:“你叫三宝吗,都有哪三宝啊。”三保立刻纠正道:“江姑娘,奴才的保是保卫的保,不是宝石的宝。”江水兰笑笑,示意瞳瞳将他扶起,说:“你既已是我学生,就不用自称奴才,要称学生,叫我老师。”三保大喜,道:“多谢老师。”瞳瞳正好砌了茶,递给三保,三保恭恭敬敬地奉茶行了拜师礼。这一下江水兰有了一位正式的弟子,她也很高兴,让瞳瞳吩咐厨房去做一桌好菜.然后让三保到书房选自己喜欢的书看,却把柳雪松晾在一边。柳雪松也不在意,闲着没事,打算在皇宫里四处转转,免得辛苦来一趟不知道宫里都有些什么。

他早上跟着陈公公走了一遭,知道在皇宫里很容易迷路,但也并不在乎,心想只要不跑到**去就行了。来的时候从南边过,路径已记得很清楚,这回就向东。主意已定,也不跟江水兰和瞳瞳打个招呼,便低着头,迈着小步,遛跶去也。

走了没多远,经过武英殿附近,柳雪松发现一个皇宫侍卫休息的庭院,有几个人正在练武,还有两个老者正在院子东边的青石桌前喝酒,这两人一个鹰鼻褐发,目光犀利,另一个则面带微笑,气度平和,和褐发老者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从二人的服色以及旁若无人的样子看显得很有身份,柳雪松不想引起注意,正要快速走过,那褐发老者却发现了他,招招手,叫道:“喂,过来."柳雪松知道是叫自己,不敢装作没听见,只好低着头走到近前,那赫发老者令道:"快去厨房拿两壶酒来."柳雪松根本就不知道厨房在哪里,正在发呆,那长相和蔼的老者笑问:"是新来的吧."柳雪松脸涨得通红,点点头,那老者对褐发老者说:"老魏,人家新来的,也许找不到厨房,又或者是主子吩咐去办别的事,就别难为他了."姓魏的褐发老者很不高兴,道:"咳,老乔,你总是这样,好歹我们也是侍卫副总管,不拿出点派头来怎么行."转头对柳雪松道:"我管你是伺候谁的,老夫喝不好酒,就保护不好皇上,你有几个脑袋."柳雪松一听乐了,原来他无意中竟在此地遇到自己两位师叔,他早已知道这个大师伯魏俊义脾气不太好,却是嘴硬心软,现在多喝了几杯,说着醉话,自是不会在意,再看三师叔乔守业,年轻时也应该是位美男子,中年时才遇上比他年轻十五岁的黎红薇,那时应该正是风华正茂之时,怪不得红姨愿嫁.这些想法转瞬而过.他以最快的反应答道:“奴才这就去。”是孝敬两位师叔,不比别人,赶紧往江水兰的所在赶去.他当然不知道厨房,却可以找瞳瞳帮忙.

谁知,他一着急,却迷失了方向,本来是很近的一段路,竟不知走到哪里去了,正在晕头转向时,忽然看见一个身材微胖,但还是有些漂亮,且有个可爱的双下巴的宫女在附近,赶紧奔到近前,向他问路,那宫女人还不错,说:"去江姑娘那里吗,我带你去吧."柳雪松连声道谢,总算是松了口气.

瞳瞳为三保要了一桌好菜,自然少不了有酒,柳雪松看这酒还不错,不由分说,就抢了去,说:“有用处,你再去拿两壶吧。”也不管瞳瞳是否生气,就抱着酒跑了,看见那宫女还在外边等着,便笑着说:“没事,我找得到。”胖宫女笑道:“没关系,刚到这儿就是这样,一会儿找得到地方,一会儿就要迷路,呆会儿我带你走走。”柳雪松道了谢,和胖宫女来到武英殿,魏俊义看见他拿来两壶酒,甚是欢喜,问他是伺候谁的,柳雪松说暂时跟着陈公公,二老都很惊讶,说:”原来是伺候皇上,小公公你很有前途啊。”这话别人说没什么,但在这两个曾经的风云人物,如今只是把皇宫当成养老之地的两个老头嘴里说出,却有些讥讽之意,柳雪松苦笑一下,告辞离去,同时他也明白陈公公的地位,想来自己打着他的旗号在宫里适当招摇一下应没什么大碍。

和胖宫女在宫里走了,总要担心这个有些精明的胖宫女识破自己的身份,有些不自在,正想找个理由离开,来到谨身殿附近,前面来了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其中一个年纪稍大,却也不过二十五六岁,温文儒雅,另一个不过二十,走起来路是虎虎生风,长得也是虎头虎闹,身后背弓,腰间挂箭筒,看服色,身份肯定也是与众不同,胖宫女快步迎上,向那配剑的侍卫欠腰一福,道了声:“少爷.”柳雪松很是奇怪,这个宫女如果是这人的丫头,就不该是宫女才对。只听那人道:“胖妞,我跟你说过好多次了,以后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旁妞道:“没外人的时候我还是可以叫你少爷的。”那人苦笑一声,身旁小伙子笑道:“人家是侍卫总管,你当然应该叫总管大人,叫少爷的话,天哥当然不高兴了。”当即脑袋就被“天哥”敲了一记。柳雪松实在看不懂,这天哥有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能在两位师叔之上。这时那小伙子瞄着柳雪松,向胖妞努了努嘴,意思是这里不是有个外人吗,或者不是外人,胖妞这才想起,招手示意柳雪松过来,柳雪松只好低着头,走过去,二人打量他一番,那“天哥”笑道:“公公一来就能伺候皇上,前程似锦。”柳雪松唯有苦笑,道:“其实陈公公只是让我暂时跟着他,并没有说要伺候皇上。”旁边那人说:“那也差不多。”柳雪松心想:“管他差不多还是差很多。”二人也不再说什么,和胖妞闲聊了一会,便离开了。柳雪松和胖妞也就继续“熟悉”皇宫的地形。走了一会,柳雪松才问起那位“天哥”是谁。胖妞道:“水含笑水姑娘的名字你总应该听说过吧。”柳雪松装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听说过,听说过,”胖妞接着便解释道:“水总管水镜天就是水姑娘的哥哥。”柳雪松大惊,这才知道为什么两位师叔只能做副总管了。

这水镜天文武双全,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是武林新一代中可排名前三的人物,在武林总排名上也可入前十,一家五代为官,百姓爱戴,两朝皇上都是赞誉有加,难怪皇上如此信任水镜天。他想这位胖妞姑娘叫他少爷,必是曾经伺候过水家的,很有可能还是水含笑的丫环。便试探着向她询问,胖妞笑道:“是呀,只不过我娘说伺候水家不是长久之计,非要把我送进宫来。”柳雪松想不到自己能在这里碰到水含笑曾经的丫环,颇感荣宠,说了很多客气话。他并没打算真地逛完皇宫,况且肚子也饿了,知道江水兰的收弟子宴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便向胖妞告辞,说有要事。胖妞也没坚持,指着东边,说:“我就在**当差,你有事就来找我吧。”柳雪松道了谢,笑着说:“你以后不要对水总管太好,我看他眼光很高的。”胖妞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楞了楞,好一会才红着脸斥道:“胡说八道,我看你是个假太监。”想要出手打人,可是柳雪松已笑着跑掉了。

回到江水兰的住处,三个人已经在吃饭了,桌子上已经添好了饭,柳雪松笑着问是谁添的,江水兰说:“当然是三保了。”柳雪松笑着拍拍三保的脑袋,笑道:“好孩子,好孩子。”三保还是那样沉默,一句话也不说,瞳瞳问:“你想好走的理由了吗。”柳雪松见瞳瞳问这句话时,江水兰抬头看了一眼,就知道这主仆两非常希望自己早点走,免得给她们添麻烦,但他现在却是找不到走的理由,也就只好赖在这儿了。他打定主意,安心吃饭,还给三保夹了一块肉,三保又夹回他碗中.柳雪松很是惊讶,瞳瞳道:“我跟他聊过,他是信奉伊斯兰教的,不吃猪肉。”柳雪松恍然大悟,自己把那块肉吃了,又给他夹了一块红烧牛肉。其实这桌席猪肉并不多。他笑着说:“幸好你不信佛教,不然你连肉都没得吃。”没想到三保竟道:“其实我也信一点佛教。”柳雪松哭笑不得,不知该说什么好。江水兰道:“三保,不管信什么,还是要吃些肉,猪肉不吃也没什么,牛肉总得吃点,你说是吧。”三保点头称是,不敢拒绝。

吃过午饭,柳雪松和三保就帮着江水兰查阅一些资料,或是三保读柳雪松带来的《水浒》给江水兰听,江水兰闲时则给三保讲讲史记和论语,嘱咐他多读这两本书,瞳瞳有时也给他讲讲不懂的,毕竟是江水兰的丫头,她的解释总是让江水兰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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