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安酒楼,三大美女也早已离去,柳雪松陪血刀门的弟子又喝了半个时辰的酒,这才离开.
下楼来到三楼到二楼转角处,舒舒忽然叫道:“师傅回来了。”柳雪松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卓东城在自己房间窗口向自己的弟子们微笑,陈青柏笑道:“真是可惜,师傅回来得太晚,不然他能喝很多的。“有几位弟子刚下楼梯,并未看见,待走到二楼到一楼的转角处,这才向师傅房间看,却已不见师傅,都说师傅多半已经睡了,房间亮了一会烛光随即也熄了。
柳雪松和众弟子一起回到客栈,自与陈青柏同住,两人抵足长聊,直到四更了,这才睡下。
第二天,柳雪松起了个大早,打算先给血刀门弟子买完早点,就到外边找小兔儿。来到客栈大门外,竟然看见柳吟诗,赶紧迎上前去,招呼道:“少夫人早。”柳吟诗点点头,问他卓东城是否在房里,柳雪松答毕,想起她送的五万两差五百两银票还没有还,赶紧取出送上:“有五百两请客了。”柳吟诗皱皱眉头,说;“你很有本事啊。”柳雪松说:“我会还的。”柳吟诗摇摇头,说:“我和你们二小姐商量。”说完上楼去了。柳雪松心想:嘿,这位少夫人还真小气。忽然心中一动,赶紧叫住她,请她帮忙找兔妹妹,知道她声望高,自是有求必应,哪料柳吟诗道:“你自己慢慢找吧,其实元老会早就信任你了。”然后离开了,柳雪松无奈至极,本来他以为吟诗一定会帮忙的
柳雪松就在客栈对面的小铺买了早点,回到房间时,见柳吟诗满脸无奈地站在外边,知道卓东城还未起身,见陈青柏正在看书,便说:“夫人到房里座一会吧。”柳吟诗说:“九大元老找他还有事呢,是商量和玉人姑娘重新比武的时间。”柳雪松只好进去找陈青柏,请他去叫醒自己的师父。陈青柏看见他买的早点,笑着说:“多此一举,这是舒舒做的事。”出去见过柳吟诗,就去敲门,敲了几下,也没听见卓东城回应。陈青柏无奈苦笑,说:“师傅昨晚回得很晚,可能还在睡吧。”柳吟诗也不会踢开门把卓东城抓起来,只好进了陈青柏的房间,柳雪松很殷勤地请柳吟诗吃早点,还对陈青柏说是柳饮食请客,陈青柏半信半疑,柳吟诗却知道他用自己的钱做人情。
她这才想起柳雪松应该是住在古府的,很是奇怪,正要问个究竟,忽然舒舒跑了进来,笑着说:“我看见柳大哥买早点了。”和柳吟诗打了个招呼,问陈青柏:“师傅醒了么,我看见他房间窗户开着。”陈青柏愣了愣,摇摇头,说:“不可能吧。”对柳吟诗道:“我师傅睡觉时从不开窗户。”他沉吟着,忽然叫了一声:“不对。”匆匆跑出,来到师傅的房门前,大声喝道:“师傅,请你开门,开门呀。”里面没有任何声音。陈青柏又喊:“师傅,你如果不出来,弟子就要闯进来了。”还是没有反应,出来吃早饭的血刀门弟子全都聚集到了卓东城的房门前,议论纷纷,不知出了什么事。
陈青柏说做就做,已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血刀门弟子也都鱼贯而入,不多时,竟听陈青柏的哭声传出:“这,这,这怎么可能,师傅,师傅他被杀死了。”立时房内哭声一片。柳雪松吃了一惊,正想闯入看个究竟,柳吟诗拍拍他的肩头,沉声道:“快请九大元老来。”柳雪松不敢怠慢,只好离开客栈,以最快的速度赶往古府。
没有多久,古府的管家崔先生老远就已看见健步如飞,向他招着手的柳雪松,赶紧迎上,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柳雪松简要讲明,崔先生吃惊不小,口里念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去通知九大元老了。
又等了一顿饭的时间,九大元老慌慌张张地赶来了,也不问个究竟,拉着柳雪松就走。来到大街上,忽听街道拐角处传来马车奔驰的声音。
普通的马车,行走在官道上的声音节奏明快,而这辆马车,却显得非常稳重,极富弹性。
赶车的人是杨伯,他一看就是那种经验丰富的马夫,手极其的稳,双眼盯着正前方,极其的有神采。只是他驾驭的已不是昨天来接方婉柔的那辆极普通的车。
昨天那驾车实在是太普通了,大街上处处可见,今天驾驭的车的却明显的与众不同,柳雪松保证自己从来没有见识过。
首先,它够长,比普通的车要长三倍。
其次,它够高,
第三,它的构造特别,车厢就像一间房子,房顶凸起的部分可以向两面展开,人在上面喝茶饮酒睡觉都没什么问题。
九大元老和柳雪松依次上了车,柳雪松才发现这个象房间的车厢里布置得也象房间。
准确地说,应是一间闺房,有一张可供一人睡的小床,床单是粉红色的,;左边车壁上镶嵌着一面圆圆的铜镜,旁边一个正方形的小槽,放着一些胭脂水粉;正中有一张棋桌,放着两个茶杯。
有房间,自然就有主人,江水兰,丫环瞳瞳;也有客人,刘伯温和沈周。
九大元老上去的时候,她只是很矜持地一笑,道了一声:“各位前辈好。”就再也不说话了,只是看书;倒是刘伯温对今天的事做了解释:“本来我们是要去郊游的,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就顺便送各位一段。”沈周和瞳瞳则自顾自地聊天。
柳雪松想起江水兰的救命之恩,赶紧趁这个机会道了一声:“江姑娘,你好,上次多谢了。”只是江水兰并没有回答,只是嗯了一声,依旧冷漠。柳雪松偷眼就所有的人都笑得很古怪,想起紫冰一再认定他很喜欢江水兰,定是因为他为江水兰流鼻血之故,其实那是受伤太重,不得已罢了,不过他也承认这位江姑娘很有魔力。九大元老不想他尴尬,问起卓东城的事,柳雪松自始至终都没见过卓掌门,甚至还不知他是怎么死的就来了,自是无可奉告。
说起卓东城,杨曼华唏嘘不已,叹道:“他是我们这辈人当中最年轻的,想不到这么早就去了。”水益言沉吟着,忽道:“而且还是玉人姑娘的下一个对手,如果没有他胜人一筹的防守能力,武林要找到玉人姑娘进攻中的缺陷更难了。”柳雪松心想:“原来如此,九位老人家心思倒也慎密。”不过他认为用这种方法似乎并不太好。东方白也对刘伯温解释道:“虽然这样的研究不一定会有什么效果,不过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的确,玉人飘香实在是太强了,就算今天出了什么问题,明天很容易就弥补上了,更糟糕的是,就算知道她有什么缺陷,也未必能把握得住那种机会。刘伯温微笑着点点头,表示理解。
方大鹏咬牙切齿,恨恨地道:“一定是铁燕门干的。”很多人都有同感。
柳雪松听到方大鹏的话,想起昨天的事,暗付:“阿若昨天就碰巧出现在附近,说不定是她干的,只要我知道了卓掌门具体的死亡时间就明白了。如果不是阿若,也可能是别的杀手干的。”
不多时这辆奇特的马车已到来了天安客栈门口。
柳雪松率先下车,礼貌性的将九大元老和刘伯温一个个搀下车。虽只是一个很小的动作,却赢得刘伯温的点头赞赏。
发现父亲沈白云就在附近且不耐等候的沈周早已从车窗跳出,接着下来的是瞳瞳,她本来已把手伸过来,柳雪松却偏不理,把头转了过去。
客栈周围已挤满了人,有附近的老百姓,也有武林人士,都在议论纷纷,待见九大元老光临,都让开一条道来,柳吟诗和住在飞龙帮分舵的沈白云早已等候在门口,赶紧迎上前去,满脸焦急地说了些什么,就一起上楼了。
这时柳雪松不用鼻子,不用眼睛也察觉到江水兰靓丽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正要拉住她的手,扶她下车,顺便道谢,江水兰的手却交给了已下车的瞳瞳,一双凤目扫了一正前方乱遭遭的景象,皱着眉头,道:“我头晕,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瞳瞳应了一声,吩咐柳雪松:“小妹,你和杨伯就在外边看着,不要让人来骚扰小姐。”柳雪松好生无趣,心想这江水兰未免高傲,连向她道谢都找不到机会。
他正打算进客栈里去,忽然沈周又跑出来,对他说:“柳兄弟,我觉得你是个人才,加入我们飞龙帮吧,不会让你吃亏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嗯。”说罢就去找曈曈了。
柳雪松哭笑不得,他根本就不想在这个时候加入什么帮派,正想着是不是要直接拒绝了,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叫道:“小柳,你上来,少夫人有话要问你呢,还楞在那里干什么,快一点。”不用看也知道是楚梦影在发号施令了,她就站在陈青柏的房间窗户前招手示意。
楚梦影很不高兴站在门外等着,待他进了屋,也尾随而入。却见房间里并不只有楚梦影和柳吟诗,九大元老有六个亦在其中,分别是水益言,方大鹏,东方白,沈白云父子自是少不了,韩楚风也早听到消息赶至,当然还有陈青柏、舒舒。只有一个捕快模样的青年人不认识。
入内站定,那捕快就自我表现介绍一番,说是姓何,是开封府的总捕头,然后径直问柳雪松:“听说柳兄弟昨天是住在这间房里,也就是死者的隔壁。”柳雪松不知道他是随便盘问,还是把自己当作了杀人凶手,心中揣揣,答:“是,不过我们住在死者的左边,死者的右边好象是八卦门的朋友住的。”
何捕快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发了会呆,这才继续问:“按理说,柳兄弟应是住在古府,怎会和陈师兄住一间房的。”柳雪松听了他的第一个问题,就已知道他第二个问题了,早有准备,答道:“首先,我有选择住处的权利;其次,能够认识血刀门的朋友,可以说是一种缘分。”
何捕头点点头,笑笑,又问:“众所周知,外面的客房这么紧张,你何苦一定要搬出来住呢。而且刚好住在卓掌门隔壁。”步步紧逼,牢牢抓住“住处”这一点不放。
柳雪松干脆摊牌,冷笑道:“假若在下要杀人,不必住在隔壁,这样反而引人怀疑。”
何捕头见他着急,反而不急了,正要接着问下去,忽听“咚咚咚”很是有节奏的三道敲门声。
“一定是瞳瞳。”沈周象个小孩一样就兴匆匆就跑过去开门,打开门,进来的果然是瞳瞳。何捕头问明身份,知道她是江水兰的丫头后很客气地将她请入。瞳瞳向着屋里的人致以一个江水兰似的微笑后,微一欠身,落落大方地走到舒舒身边站定,沈周刚才和父亲站在一起的,现在却到了瞳瞳身后。杨曼华和沈白云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感好笑,只不过沈白云笑得比较难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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