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鬼天气,一天到晚下个不停,冻死狗啊”哆哆嗦嗦的老王头把尿桶里隔夜的尿倒在门卫室前面的花坛里
大昌磷肥厂建在半山腰,平时人就不多,现在是年节加上闹蛇妖,更是人迹难寻,偌大个矿场,就只剩下看门的老王头,苍茫的一片白雪,恍的眼疼。
“狗都能冻死,我老头子还不如狗呢,贼老天,冷死了”
突然之间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眼见一道幽兰的绿光‘嗖’的一声从远处蹿了过来,‘轰’的一声巨响,栽倒在地
老王头吓得一哆嗦,扑倒在地,尿桶滚了老远,定睛一看,好些没吓晕过去
只见雪地上横卧着一只小房子那么大的癞蛤蟆,浑身上下碧绿碧绿不带一点杂色,六个铜陵大小的金色眼睛,闪着金光,格外惹眼。只是此时大蛤蟆,瘫倒在地,鲜血横流,嘴巴歪倒一边,鲜红的舌头吐在嘴边,出气多进气少,奄奄一息。
“蛤..蛤..蛤蟆精……”老王头吓得直往雪里缩,直接就尿了裤子,手脚并用,爬将着。
“杀….杀….杀…..”又见从远升起漫天黑气,阴风阵阵,直接将半边天都遮了起来,里面又夹杂着阵阵喊杀之声,隐隐约约有着无数的兵马一般。愈飘愈近,将半空都染成漆黑色,须臾之间就扑到大蟾蜍近前,犹如见血的苍蝇一般,就要将蟾蜍分食殆尽。
“镇墓天官诸邪辟易去”只听一声龙吟,一条数十米的赤龙携带无尽威势直接扑向黑气
赤龙活灵活现,鳞须可见
‘轰’的一声与黑气在半空中碰个正着,龙吟阵阵,厉鬼嘶嚎
“何人竟敢插手阴域天办事”黑气慢慢聚拢在半空中形成一个硕大的骷髅,厉声断喝,身后隐隐约约跟着无数的兵马
赤龙在半空扭了扭,红光一闪钻入一个枯瘦的老农手中,这是镇墓天官王老汉。
王老汉摊开手掌只见一只九寸长赤红赤红的龙形封棺钉闪着红色的光芒,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蟾蜍,大手一挥,一道黑气将其卷起收到了衣袖之中。
“好胆”王老汉见结拜兄弟伤势惨重顿时老脸一横“你自裁吧”
“哈哈哈哈”骷髅鬼脸如同听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狂笑不止,黑气四散“看来我阴域天避世太久,世人都不长记性,小娃娃,我决定了,我要把你剥去皮囊,练成鬼混”
“聒噪”王老汉大手一挥,一个莫大的巨印往空打来,巨印殷红如血,上雕有一个四面恶鬼,红面獠牙,甚是邪恶。巨印闪着一道血光,劈面砸向骷髅鬼脸,巨印血光闪闪,四面恶鬼更是如同活过来一般,张着四个大嘴,吞吐着黑气、血光。
血光与漫天的黑衣一碰,如同烙铁遇到冰雪一般,滋滋作响,摧枯拉朽一般逼向骷髅鬼脸,一路遇到阴魂兵马魂飞魄散
“啊!”骷髅鬼脸大惊,大嘴一张,一道黑光激射而出
“你也配与我说话,镇墓天官,镇镇镇”王老汉一掐法决,巨印血光大盛
耳轮中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巨印压着骷髅鬼脸落在地上,黑气四散
“你伤我,我阴域天必将灭你盒族”
“杀了你又如何?去~”左手一抖一道赤龙飞出,正是封棺钉
骷髅鬼脸一脸的不可置信,就这样将自己打杀,自己可是出自阴域天
“啊!阴域天不会放过你的!我以生命为献祭祈求阴域天主为我报仇”骷髅鬼脸在赤龙临身的刹那自知求生无望,将自己献祭,一道黑光破空飞出。
“献祭!老头子可是镇墓天官,我不点头,你如何献祭”大手一张,如同莫大的吸力一般,黑光如飞鸟挣扎着想要飞走,最终却只能落入王老汉手中
“哼,不知死活的东西”王老汉看了一眼手中挣扎的黑光,把手一握,化作虚无,单手一指,收起天官印,走到已经吓傻了看门老王头面前
“老神仙,老神仙……..我….我什么也没看见”
“你是什么都没看见”
“老神仙,饶命”刚刚所见简直颠覆了老王头的世界观,虽然没什么见识,但是人老成精,知道自己是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老王头就怕对方也给自己来那么一下,那么大的骷髅头都死了,自己要是被砸一下还不成肉泥啊
“莫怕,莫怕老头子我可是好人哩”说着王老汉还咧着嘴笑了笑,满嘴的大黄牙,怎么看都不像好人
“你是什么都没看你….”王老汉说着伸出手掌在看门老头面前一晃,顿时看门老头目光呆滞,呆立不动。
镇墓天官王老汉双肩一抖化作一道黑烟消失在漫天风雪之中
“啊呀!尿桶怎么跑那么远!看我这记性”看门王老汉久久之后回过神来,嘟嘟囔囔着紧走两步,捡起尿桶回到了门卫室,如同一切都没有发生,不记得一样!
“师傅,刚刚怎么了,打雷了吗?”萧子懿晃了晃沉沉的脑袋说“这雷来的古怪”
“没事了,好雷,好雷啊!”文先生答非所问的自言自语着
“师傅”
“啊?子懿,你醒了”
“师傅,你没事吧,刚刚那雷”
毕竟养气数十年,老人很快恢复了平静,刚刚的一切对于老人来说无异于在已经断了的路途上看了一丝前进的曙光。文先生自幼治学儒道,与五十岁晋升举人文位,而后三十年间,无所寸进,若无机遇只怕今生便要止步于此了,今日乍闻大儒经义,如同在毫无希望的路上点亮了一盏指路明灯,心情大好!
“为师没事,此时好的很啊!哈哈,刚刚应该是你大师伯来过了,哎~只是遗憾,大师兄并未现身相见!师命难违啊!”
“大师伯,当代闵子?”
“你大师伯应该卸任闵子之位了,刚刚那一声雷,是你大师伯的舌绽春雷,乃是大儒手段,你大师伯这些年已经是大儒文位了!”
“大儒,师傅您不是说现在中国大陆已经没有大儒了吗?”
“先前却是为师自大了,这几十年一直在美洲,所见的所谓国学大师盛名之下自身学问却不值一提,窃以为神州大陆已经大儒难寻了,此时方知自己井底之蛙啊,你大师伯乃是闵贤世家,家学渊源,晋身大儒,实至名归;以此看来只怕神州各大世家当真深不可测,别的不说,那曲阜衍圣公定当有着大儒高人,而亚圣孟家也当不差!”
“师傅刚刚那是惊雷当真是人力所为?”生长在科技发达的美国的萧子懿还没是不能相信人力使然,虽然自己也是儒教弟子,但是自己更多看中的儒教的学问及武学气功,就是自己的师傅虽然术法高深但是确切说来还是在气功、内功的范围之内,如说有人能够凭口发雷,却是难以置信。
“子懿,以往为师多少教导你学问功课,今日为师便为你讲一讲这儒教的神通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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