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空间没有异动。
唐纳德降落山顶化作人形，说：“你这什么打法？”
“用的是弓箭。没错啊！您开始同意了山少以碎石强弓硬箭阻截，如今雕王十三支羽箭都在圈外，结果是山少赢了，获得了三支穿云箭的开采权。”羊舌兰说。
对决的三秒中，雕精酝酿气氛便占去了两秒之多，从羽箭发射到拦截成功的过程犹如电光火石，羊舌兰一定没有看清楚过程，但他知道结果。
“这样也行？”人鱼夫人似乎还不能接受。
“我们没有违规，一开始都说好了的。要不要放录音？我们有随声记录。”羊舌兰指着长白说。
“不用。”唐纳德说，“是你们胜了。”
“承让，承让！”我抱拳说道，“雕王十三箭果然非同凡响，若不是我在弓法上取巧，还真挡他不住。”
“我看唐大王雕弓十三箭还未尽全力。”羊舌兰说，“燕派‘夺命十三箭’震烁古今，鸟界名宿燕十三发现在十三箭箭意未尽，后自创第十四箭，那才是羽箭中的精华，绿叶后的红花。”
“燕十三的十四箭仍然不够完美，似乎还缺了点什么……蟹将军就能够破解。”唐纳德有些郁闷。
“可是十四箭之后还有第十五箭。燕十三发现了第十五箭。”羊舌兰说，“大家知道，发明和发现是两个不同的概念。燕十三发明了第十四箭，因为那完全是他自己创造的，然而他只是发现了第十五箭。前十四箭都是铺垫，第十五箭是羽箭的自然演变，犹如物种进化，是自身起了变化，脱出了人的控制。
“那一箭出现的时候，显得很平淡，那天燕十三意兴风发使到第十四箭完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的羽箭活了，对，活了，有一支燕翎像是有了生命自由一般，自然而然的出现了第十五箭。那一箭的风情，如纯真少女的羞涩，轻轻浅浅，又如孤独浪子的洒脱，飘飘扬扬，完完全全真真切切的完美。
“就像闪电，前面云层奔波、累积，所有的铺垫，只为那最后一刻的光华。
“它诚然完美，然而它太完美了，没有任何人性的气息，它只是代表了死亡，摧毁一切的死亡，毁天灭地，神灭魔消。作为独立的存在，第十五箭完全不受燕十三控制。为了终止此箭，燕十三唯有毁灭了自己。
“雕大王十三箭意犹未尽，想必已窥第十四箭门道。第十四箭石破惊天，山少必定难以阻截，而雕大王不用第十四箭是高明的选择。不要继续了，因为一旦出现活着的第十五箭，你就无法控制他的成长，继续下去只要毁灭，既会毁灭别人，但最先毁灭的还是你自己。”
“不继续下去，难道要停下来睡大觉？”唐纳德冷笑。
“唐大王其实可以反其道而行之。”羊舌兰说，“江湖上流行的一种说法是，招数越少，功力越高。上流的武林人士都喜欢精简招数，并以其自傲的数目自称，这种习惯由来已久，著名的有燕五、燕七，燕九，独孤九剑，胡一刀等。燕十三自认为比燕五和燕七加起来还要强一点，其实他走错了方向，燕五才是最强。”
“燕五、燕七，燕九，我都不清楚，但我知道燕六雀五，燕六在高人汇集的天朝七侠镇也能占到一席之地，有无元编制……”唐纳德觉得自己扯得远了，转过头来问我：“你那什么弓？”
我这是什么弓？弦分八股，臂作两截，臂身由于碰撞布满裂纹——这算什么弓？我将弓弦缠好，弓臂对接，再丢给长白保管。
“这弓由碎石精炼而成，原名万石。”羊舌兰说，“后来又经岳家虎将秘炼升级，还未起新名字。”
“万石弓是大汉名弓，我听闻已久。就这样毁了，可惜……”唐纳德不胜唏嘘。
“万石弓是纯粹的弓，用以发矢。再进一步后有了新功能，牺牲是他的宿命，谈不上可惜不可惜的。”
“万石之上更进一步，难道是无石？”人鱼夫人说。
“无字太大了，怎么能当得起。我觉得可以叫做灵石弓。”我说。万石之上不止是数量的提升，更是内在的升华，是鲜活的生命灵气。
“万字本身的确已经很大了。”羊舌兰点头道，“万法归零，化整为零，叫零石弓，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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