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难得一见的谋杀案。”安连兴叙述案情的时候,微微泛白的眉毛总喜欢皱得很紧,“弄清了死因,杀人过程,也有好几个目击证人,已经派人去制作虚拟面向。唯一搞不懂的就是杀人动机,简直……莫名其妙。”
“怎么说?”王华问。
“蓄意强烈的谋杀。从砸车灯开始都有过涉及。先让死者跟凶手起争执,又准备了四百万的现金,赔个死者。开枪毁掉死者的车子,一点点摧毁死者的神经。算好最后,虽然没有子弹,但是却能让死者过度惊吓而停止心脏跳动。”安连兴掏出了一根烟,王华紧忙掏出火点上。
“您是说……凶手准备了四百万的现金?”
“死者死时,钱散了一地,被大批的路人捡走。不过后来我们调查,发现只是表面一层是真钞,其余全部是假的。”
王华一愣,“还真有他的,继续说。”
“这个凶手异常大胆,这种杀人方式也不知道……”话音刚落,安连兴的表情突然变的奇怪起来,浑身都打了一个哆嗦。
“怎么?”王华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聚精会神的听着。
“这种杀人方式也不知道算精妙还是啰嗦……只能佩服他的精巧设计,但总觉得非常累赘。”安连兴暗自捏了一把汗,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也许,和这次的案件有关,毕竟,那么的相似。
“安叔叔,您怎么也在这里!”一个女声传来,很清脆,如黄鹂。一身警服的柳凌鑫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哎呀,侄女,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是不是那个玲玲通知你的!她是越来越不懂事了!”安连兴看着柳凌鑫的出现,顿时露出了苦笑。
“柳师妹,你来了!”王华看着柳凌鑫,心跳不禁开始加速起来,他的心底突然来了一股豪气,仿佛一定要在她的面前破案一样!那样令人振奋。
“恩。”柳凌鑫只是瞟了一眼王华这个父亲的徒弟,就没有再理他,目光婉转的看向安连兴,“安叔叔啊!把事件告诉我好不好嘛!人家也是刑警队的一员嘛!好不好嘛!”就像女儿对着父亲撒娇那样,柳凌鑫只是从好朋友安玲那里听到了消息才赶了过来,具体发生什么事情根本不知道,而此时,她只想知道一些事情,不管适合不适合她。
“哎,侄女,让王华告诉你,我还有事情找你父亲,不要来打扰我。”安连兴摇了摇头,指了指王华,将包袱推走。其实,这并不算包袱,只不过为自己这个小手下提供下机会罢了,过来人,一眼就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说完,就离开了。
柳凌鑫没想到万无一失的软磨硬泡竟然失算了,只能悻悻的找那个所谓的师哥王华请教了。
安连兴走到了一旁,掏出了用了N年的手机,拨了一串熟悉的号码,“嘟……”的一声,就被接通了。
“老哥,魔法师,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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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小时的咖啡店,最靠窗的位置。一个人,一条犬。
喝了一口杯中的浓朱古力,刘少轻揉厚重的眼皮,细柔的长发盖过太阳穴。
蹲点蹲了又十个小时,可是,在男子作案的时刻,却没有上前阻止,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看,是欣赏,还是什么,他不明白。当他看到男子的一系列动作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了一种美的快感,仿佛,杀人就应该是这样,让人充满恐惧。咖啡桌上,是清晨就发布出来的报纸,上面记载了夜间发生的一切事宜。
“八百鼠,那个人竟然是被吓死的。”刘少用勺子搅了搅浓朱古力,“当时我跟着他,以为是四哥又过来了,可是,在蹲点的时候发现,他并不是。四哥没有他那么好的定力,而且,四哥依赖的是伸手,是神级的操作,而不是智慧。智慧是大哥的代名词。我将他追丢了,就一个评价,是大哥和四哥的综合体。”看似是自言自语,很怪异的样子。不过,八百鼠的姿势更加的怪异,仿佛,在托着脑袋……思考。
刘少拿起桌上的报纸,平平整整的撕下了个长方形,然后,开始折纸飞机。
“天呐,就连折纸都这么帅!”收银妹已经完全陶醉于幻想,差点将收集的硬币打乱。
片刻,飞机折成,不过隐隐的更像是一把枪。吓死徐老板的那把枪。
刘少将枪微举,闭上眼睛。
一枪,两枪,三枪……
他的脑中回旋出男子吓徐老板时所有动作,显示车灯,引擎,车前玻璃,车座,后车厢……
最后一发。他把纸枪对准了八百鼠的脑门。而八百鼠干脆理都不理他。
“他算好了,那一刻,死者已经崩溃。”他“开”了最后一枪。
“呜呜……”八百鼠摆了个哆嗦的姿势,径自将脑袋放到了咖啡桌上,看着刘少的表演。
“好了,表演完毕。我们需要休息了,否则,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刘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红色头像,放到了桌子上。这些,都是那些钞票散落时候,他趁机拿到的,要知道,这才是他的本职。
“占星者是么……那么,奥尔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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