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uis闲暇时总会用手机在论坛上查看玩家爆出来的各种极品装备或者是谈论各种加点,有些时候,碰到什么奇葩的事物,Louis也会上去发个帖子,而水贴拿经验这个阶段Louis早已体验过,论坛等级颇高的他目前也不屑于那点经验了。8月16日,游戏放出不限号的消息,开新区成了游戏官方论坛讨论的焦点,就像普通的会上发言一样,大家你一帖我一贴地有序地谈论开新区的好处在哪里,弊端又在哪里,后来,新区日益临近的时候,老区玩家卖号的很多,论坛新旧双方都想留住好基友,互相争辩起来,论坛的帖子数量呈现直线上升的增涨,不可避免地延伸到游戏里。那段时间,Louis在线的时候总能见到世界频道和喇叭上有部分人在喊快鬼了如何如何,搞得人心惶惶,导致物价下跌了50%左右,这对于Louis来说,未尝不是好事,Louis的拍卖收入扣除支出已达到一千万银子,Louis在那个时候购入升级紫套和制作火武的材料,还在拍卖中以100万的银子价格买到5洞的虎仙,此时的Louis面板已达到中上游水平,组队自然不会再怎么被人挑剔,而且也无可挑剔了,毕竟这个时候,玩家流失了很大部分。新区开区后的几天,Louis坚守了老区,没有去,慢慢地,Louis发现玩家又回流了,毕竟,游戏这个游戏,并不适合重新练号,回流老区的玩家都这样说。就这样,物价又上升了,只是已不可能回到最初的高位,在RPG游戏里都是这样,最初买卖物件的人定下来了某物品价格后,随着游戏时间越长,价格就越低。回流老区后的玩家发现他们不在那几天,老区已经变了一个样子,又有些适应不了,把怨气发泄到GM身上,论坛作为一个宣泄口,成了怨气的集中地带,Louis在论坛再也看不到任何攻略和有水平的帖子,只剩下无穷无尽的责骂,Louis只好把手机浏览器里的书签给删除了。
没有了论坛这个作为交流的好地方,Louis自寻团体,误打误撞,加入了一个公会的QQ群,Louis本想退出的,但是在搜索里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群体了,尝试着做一个旁观者吧,Louis这样想着,还是继续玩着自己的游戏。自从大学的那事之后,Louis就开始了一个人玩游戏的生活,没有固定队伍,没有好基友,从零级开始一个人,到满级离开,还是一个人,Louis有时候很羡慕那些在游戏上互相刷喇叭称兄道弟的玩家,毕竟在所有玩家的眼中,他们拥有游戏里最好的团队和友谊,而且看上去那么的亲密,牢不可破,Louis也希望有这样的团队和好朋友一起玩游戏,可毕业后的Louis,始终没有办法走出当时的阴影,拒绝了游戏里寻找固定团队的玩家,还是一个人玩游戏到现在。每当有玩家在秀恩爱、晒幸福、赞友谊的时候,Louis就在想,美丽的话语后面隐藏着的是怎样的一颗心呢?
Louis升级元神的那段时间,好像每天时间都忙不过来,以致于他也记不清楚CiCi有多久没有给他电话了,但在他看来,CiCi没有给他电话是好事,说明她的心情还不错,工作也顺利,睡觉也没有失眠。这是Louis从她打来那么多电话中总结出他能帮她解决的三个烦恼。可是,CiCi似乎是很久没有打电话过来了。Louis打完一盘游戏,趁着休息的空档,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最近联系人都找不到她了,额,是很久了。看了看时间,22点,刚好是CiCi下班后休息时间,于是Louis毫不考虑就给她拨通了电话,响了几声后,“喂,干嘛?”电话那头传来睡眼惺忪的CiCi懒散的声音,“咦?今天怎么那么早就睡着了,不像你的风格额?”“是啊,明天一早要坐飞机去S市,好忙啊。”“要不要我去送你?”“不用啦,公司有车。”“哦,那你早点休息,不打扰你了。”“嗯……要不你买早餐送到机场给我吧?”“你家下面不是便利店么,明早直接买了就可以了。”“不要啊,那里卖的不好吃,你来不来?”“好吧,没问题,那你早点休息吧。”“嗯”挂了电话,Louis才发现明天要上班啊,可又答应了CiCi了,顿时头大。
第二天一大早,Louis掐准老板起**的时间,给他电话请假,老板很快就准了他,Louis不免心存感激,当然还是请假的理由好,嘿嘿。开车到酒店的早市部买了早餐,就开往机场了,机场距离Louis的住处不是很远,按照平时的速度,20分钟就可以到达了,可今天,Louis开车走了20分钟的路程,才走到2/3,Louis忍不住在内心里大骂修路的公司,早不修晚不修,偏偏赶在这个时候修,原本宽阔的双向四车道,变成了两车道,Louis被堵了一路。看看时间,距离CiCi登机还有30分钟,Louis看着前面的车龙,明明就快到了,如今却动不了,他觉得很沮丧,这个时候,CiCi的电话来了,CiCi问Louis到哪了,她都快饿死了,Louis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解释,太久没有出来过了,连修路都不知道,o(︶︿︶)o唉,怎么解释,解释了还不可避免地被她说,还是不解释了,Louis一边答应着她马上就到,一边在考虑怎么过去,看来没有办法了,好在Louis的车在最靠边的车道,Louis到了个岔口,把车停到一个家不知道叫什么的公司楼前,拿着早餐就开始跑,Louis心里计算好了,开车半小时内是到不了的,跑步最起码还能在15分钟内赶到。
就这样,Louis奔跑了一路,当他到A航站楼时,已经满头大汗,嘿嘿,还有20分钟,为了不让CiCi看到他的窘迫,他赶紧用早餐里附送的餐纸擦干了,匀了匀气,给她打了电话,“我到了,你在哪里?”“你来领登机牌那,就可以看到XX书店,我就在那里。”果然,CiCi就在那找书呢,“你的早餐。”Louis把早餐拿给CiCi,“额,等等,你先提着,我买几本书。”Louis站她旁边看着她挑选,安静的书店,熙熙攘攘的读者,清脆的翻书的声音,有很久都没有体验过这种氛围了,大概毕业后就没有去过书店了吧,Louis看看CiCi,认识的那么多朋友,也只有CiCi,会常常买书看,看完又强推给他。“这种系列的书好好啊,又能打发时间又可以学到东西。”“额,还是双语的。”“是啊,最适合你了!O(∩_∩)o哈哈,好了,就这本了。”说完拿着挑好的两三本书去买单,Louis帮她付钱,她拒绝了。付完帐后,CiCi把刚才的那本书给Louis,“送给你看,多看看,心情也会好点,别老是一副苦瓜脸。”“有吗?没有吧?”Louis看看玻璃橱窗里的自己,这是错觉吗?昨日与Moli分离时的场景又再现,让Louis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他们在KFC找了一个靠墙的座位,CiCi打开Louis买的早餐开心地吃起来,“CiCi,机场有西餐厅,也有KFC这样的快餐,为什么还要我送早餐给你?”CiCi被他问住了,想了想,“因为这里的不好吃啊”“额”Louis习惯地翻翻CiCi刚才送他的那本书,尽管Louis看着她买下送他的。为什么Louis喜欢的女孩子都喜欢送书呢,Louis不懂,也没有问。“你在干嘛?拿回家再看嘛。”“好”确定没有夹什么东西后,Louis把书放一边。CiCi吃得很慢,Louis怕她误机,时不时看看时间,CiCi反倒更加不紧不慢地,也是,对于她来说,飞机都快成她日常交通工具了。时间到了,Louis买给她的早餐,她只吃了一半,用她的话说,不是不喜欢吃,而是Louis买太多了。Louis无奈地把剩下的早餐都扔掉了。看着CiCi挥手告别,准备排队进入候机室时,Louis分明是看到了Moli的影子,Moli的记忆释放了他内心深处压抑的感情,他冲动地跑上前从后面环抱住了CiCi,头埋在了她的脖子上,CiCi被他的举动吓了一条,手上的登机牌掉落在了地上,但瞬间她感觉了Louis的气息在她的身上流窜,她不能自主地转身也抱住了Louis,直到登机前的最后5分钟。
在飞机上,CiCi睡不着觉,拿书来看,心却不在书上,回想起那一幕,发烫的脸颊和按耐不住的心跳,这些都在告诉她,刚刚发生的都是真实的。
喜欢Louis,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也不知道,反正从见到他的那一刻起,她就喜欢上了他,从此也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
5年前的那天,在教室Louis跟CiCi讨论他的画,窗外传来老师和同学们的喝彩和欢呼声,CiCi知道班上的人又赢球了。CiCi的心思回到他那简短的画作中,他让CiCi去理解他的画,但CiCi一点也不懂。他在看着我吗,等着我给他一些建议,又或者是赞赏的话?CiCi不知道。在那薄薄的一页草稿本上用圆珠笔画的提岸下,躺在小河边的人,是他吗?虽然很粗糙,但那种低迷的忧伤,似里面的线条一样割裂人的心。“诶,Louis,你想表达些什么呢?”“我嘛,就是没事干,随便画画呗,也不知道要画些什么的,跟着自己的感觉走,就画成这样了,那CiCi,你能告诉我,这表达了什么吗?”“嗯,我想哦,你是想寻找一个属于你的地方吧?”“你看出来的了吗,真不愧是CiCi,诶,CiCi,你有梦想去的地方吗?”“我啊,嗯,让我想想”“那个地方有一大片的草地,望不到边际的那种,嗯,还要有一片树林,还要有一条小河……”“你说的那个怎么听起来那么像草原的”“对了,就是草原”“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的动物是什么吗?”“是什么?”“鹰”“真没想到哦,你竟会喜欢鹰,你看起来那么温柔”“你也会说是看起来了,我其实很坚强的,我喜欢鹰,那是因为鹰飞得最高,看得也最远,好自在啊,对不,Louis?”“嗯”“那你呢,喜欢什么动物?”“嗯,我喜欢的动物好像没有,不过我挺害怕蛙的”“你会怕蛙,你竟会怕蛙,不过,不用怕,有我的鹰呢?”“诶,Louis,你有信仰吗?”“我,没有,你呢?”“不知道”……“我们都在看球赛,你们就躲在教室里聊天啊!”语文老师带领着一帮同学从外面回来了。CiCi跟Louis就像惊弓之鸟一样,僵在那里,好在这时班长看了看教室,问道今天是谁值的日,他们才想起会留在教室的原因,只好灰溜溜的拿起扫帚开始干活。CiCi不敢去看Louis,她怕会撞见他的眼睛,CiCi的感觉是那样的尴尬,这是怎么了?……
之后的很多天,虽然他们就在上下桌,但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也不怎么会回头来看我,CiCi只能看着他的背影,而思绪却在那里不停地飘,没有人会知道飘到哪儿,CiCi也不知道……
又很多天过去了,学习仍旧是这样,按部就班。有天Louis问CiCi,R&B是不是她?CiCi很笨的脱口而出,你是怎么知道的?Louis告诉CiCi那天上网时有碰到她了。之后,就再没说些什么。之后的之后,他在网上发信息给CiCi说:“我们约好每个星期六早上的九点一起上网?”CiCi同意了。再之后的之后,每个星期六的早上CiCi都会在网吧那里等他,这样的日子直到CiCi问他为什么坐在上下桌的两个人要在网上才能聊得那么欢的时候,就结束了。Louis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一天下午,教室里又剩下CiCi和Louis了,他收拾好书本,站在走廊上,看着前面,似是在发呆。看着他那个样子,CiCi的心不在书本里。“怎么,在发呆吗?”“噢,是你啊,不,不是的,我只是在想些东西。”“嗯,一个人静静地想些东西也蛮不错的,不过想太多了,可不怎么好的”“不会的”“对了,Louis,那天你让我申请的QQ是用来干什么的?”“嗯……我有一个朋友很喜欢玩电脑游戏,但她知道我的Q我就想着用一个不同的Q来劝劝她,怎么了?”“没什么,Louis,你对喜欢一个人怎么看?”“……”“CiCi,你有暗恋过一个人吗?”“嗯……有的”“Yue退学了,你知道吗?”“Yue,恩,那事,我有听说。”“我本来可以留下她的,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帮她,但她竟没有对我说这件事情,她就这样走了。”“也许她是不想让你送她吧?……你喜欢Yue?”“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不想她走,我知道,我已经改变不了这个现实了,但作为一个她的好朋友,怎么说也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吧,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我一点都不知道。那天,我看她搬着桌子下楼的时候,我还愚蠢的认为她在帮老师的忙,怎么就没想到呢?”“……”
心的方向突然消失了,他什么时候说的再见,CiCi已不记得,她回到家,洗了个澡,只想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事情都不想再理了,也不再想了。
10月,因为CiCi的户口不在这个城市,要回到另一个城市准备高考。离开学校的前一天下午,CiCi在教室里忙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她在等,等他弄好那个几天后要评比的黑板报,然后告诉他,那个消息,因为他说过的,然后……
看着窗外瞬间即逝的景物,才发现,已在路上。
是命运的安排吗?
他们居然考上同一所大学,他们都没有什么改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军训的日子里,CiCi只是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看他,就这样看看他。
他们经常聊天,出去玩。CiCi不知道他还是否记惦着她……
课几乎都没有的,很多的时候,都是CiCi一个人在图书馆写策划案到很晚才回宿舍,回来的时候,陪着CiCi的,只有她的背包。CiCi喜欢这样的生活,很舒服的感觉。
生日那天,CiCi只喝了一杯啤酒,脸就涨得红红的。玩到最后,蛋糕已经凄惨地成为游戏的工具,是不能再吃的了。舍友的裤子上衣衫上脸上都沾满了来自蛋糕的缤纷的色彩,那晚,她们玩得好开心。
那晚的故事,如果就这样结束了,那么CiCi的生活就可以一直平淡下去,也就没有后来的那些事了,可,生活就是这样充满不定,让人措手不及。
当CiCi第二天醒来时,头还是晕晕地,习惯地洗漱,去小卖部买早餐。当舍友告诉CiCi,昨晚是Louis背她回来的,她差点从凳子上摔了下去。原来昨晚到了下半夜,她就在酒吧的沙发上睡着了,舍友背不动她,只好请求她的高中同学Louis来背她回去。她正阴着脸懊恼,舍友还在她身边不停地夸他怎样的温柔体贴,实在是受不了,出了宿舍就跑到图书馆去了。图书馆里的人都在那里安静地看书,没有人注意她的到来,也许这也是他们这群人的习惯吧。她找了一个角落开始摆弄她的东西……
仍旧是早出晚归地去图书馆,回来的时候,还是一个背包。不同的是,心里多了一个人,可惜不是他。Louis就像风的气息一样围绕着她,又像风一样悄悄离去,留下空空荡荡的心房,她明白,Louis只是存在她心中的一个虚幻罢了,Louis始终把她当作好朋友,CiCi也只能在他面前表现得一个好哥们,但那时的懵懂的她,却始终相信有一天他会变得真实,也许那就是她的信念。
CiCi在图书馆完成着接到的兼职活儿,隐隐地有种不安的感觉,那感觉来自哪里呢,也许,它本该就是这个样子的,那是它的真实。出了校门,打算上街去溜达,学校**静了,是啊,她们都回家去了,我为什么还留在这里呢,天气是那么的寒冷,每天晚上还得等着热水洗澡。想起来就觉得冰冷。风一吹,叶子就唰唰地往下掉,在这样的季节,大树留不下叶子。踩着落叶,CiCi不自觉地想到自己是几米漫画本中的主角,站在画里面,带着静静地忧伤……
前些天,Louis找到了CiCi,她刚从宿舍出来便见他在那儿等着她了,白色的羽绒服、白色的运动裤、白色的休闲跑鞋,这是她最喜欢的装扮,他说,她看起来好美。她虽然知道他是耍嘴皮子,心里还是暖暖的。CiCi跳上他的自行车,拍了他一下,“还不走,花儿都谢了”他笑笑,没说话。听着他的均匀的呼吸,冷风吹过,却也那么的温柔,在那条街上找了好久,仍没有找到一间花店,看着他一次次的询问路人哪里可以买到鲜花的时候,CiCi有种很奇怪的念头,希望他找不到,也许是她的想法太肮脏了,又或者上天为他的诚意所感动,跑了几条街后,终于找到一间花店。那间花店看似简朴,但能感受到店主为它所花的不少心思,在里面感觉很温馨,那是一种恋爱的味道。如果是以前,CiCi会很开心的去享受那种感觉,但现在,得到的却是害怕。他唤了CiCi一声,问她:“你说,她比较喜欢什么样的鲜花呢?”为所爱的人的女友选花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每朵娇艳的花在她看来都是刺,一直刺到她的心里。CiCi说:“桔梗吧”他问她:“那个有什么含义吗?”“桔梗代表永恒的爱。”Louis点了点头,让小姐包好一束,到柜台付了钱。其实CiCi还是隐瞒了他,桔梗有着双层含义,而它的另一层花语是:无望的爱。
CiCi很想跟他说些什么,可在腹中酝酿了半天,还是开不了口。呆呆地跟着他一起回学校,又呆呆地看他停好自行车,多希望,这一瞬就天荒地老。
那天,**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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