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慈善家,“他道,”这件事,和我无关。”
话音落下,那头只剩下一串短促的“嘟嘟”声。
何沐的心随着那一串声响,一点一点,沉入谷底。
*****
顾泽铭挂断了电话,一声冷笑。
一开始带着孩子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不成,现在又开始玩什么绑架戏码。自己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和她计较上一次的冒犯,她反倒按捺不住,换了新伎俩找上门来了。
以为他看不出来,她主动提出拿自己做交换条件,不就是为了再度爬上他的床么?
那个丁俊青也不知道被对方怎么迷了心窍,之前狼狈成那样,竟然还肯配合着演戏。
呵,现在的女人,的确不可小觑。
这么想着,他抬头看向面前的方致,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方致作为他最亲信的私人助理,透过自家总裁的面瘫也能隐约窥探到一些对方的内心戏。他迟疑一刻,问:“顾总,打电话的……是那个叫何沐的女人?”
顾泽铭一颔首,并不对他避讳。
“实不相瞒,顾总,我这次就是来向您报告对她的调查结果的。”方致面上露出一抹犹豫,道,“如果您没有兴趣的话,那我就先……”
“拿来。”顾泽铭道。
对于这种蝼蚁般为求生存不择手段的女人,纵然他内心鄙夷,却并不代表对对方的来头,毫无兴趣。
方致递上一个文件夹,顾泽铭接过打开,翻了翻。
调查做的十分细致,是方致一贯的风格。对于这个女人的出身和家庭,甚至每一个阶段在哪里读的书,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哦?是个学表演的,难怪。”他一挑眉。
“她出身在非常一般的工薪阶层,出身也很普通,在中戏读书的时候曾经风光过一阵子,但不知道为什么,毕业之后就忽然湮没无闻了。”方致在一旁解说道。
“小时了了,大未必佳。”顾泽铭低头翻看着资料,问道,“她有个姐姐,叫何湄?”
“是。”方致颔首,“不过,五年前出车祸死了。”
“那孩子呢?什么来头?”
方致道:“对不起,顾总,这个……我没能查出来。从毕业之后起的五年,她几乎像失踪了一样,毫无消息。”
一个人毫无消息的原因是不难想见的。无非就是做了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敢让周围人知道罢了。
自己和她见面的第一个晚上,她不就是在宾馆里干着那种为了钱出卖身体的活么?所以现在一面攀附自己,又勾搭丁俊青,还和杜晨不清不楚,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至于孩子……小三强行剩下孩子用来要挟男人离婚的新闻比比皆是,也同样不新鲜。
草草翻过一遍后,顾泽铭“哦”了一声,合上资料,扔在一边。
这种太过寻常的生平经历,半点意思也没有,简直枉费了他曾对她产生过的那么一丝丝好奇。
*****
何沐来到丁俊青口中的“老地方”——上次的那个高级会所,同样的包间。
这一次,房间里不像上次那么昏暗,灯光开得十分通明。何沐这才注意到,这个包间竟然很大。
丁俊青大大拉拉地坐在沙发上,双手张开,架在沙发背上,一副恭候多时的模样。见了何沐,他满是横肉的脸上浮出一个笑来,道:“来了?”
何沐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便听到服务生在后面把门关上了。
得,这次自己真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了。
她也不废话,开门见山地问:“翔翔呢?”
“我怎么会把孩子带到这里来?”丁俊青笑了起来,“不过,你如果表现好了,我让人把他带过来,也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情。”
何沐双手握成拳,站在原地。
丁俊青这次已经学聪明了,他知道何沐有两下子,所以自己躲得远远的,只招呼角落里的两个西装男上前来。
翔翔在人家手里,哪怕是天下第一独孤求败,何沐也不可能和他们动手,只能象征性地反抗了两下,然后被架住了双手,压弯了腰。
丁俊青这时候才拖动着肥硕的身躯,好整以暇地走了过来。
抬手扣住何沐的下颚用力抬起,他的大饼脸凑得极近,满眼扭曲的笑容。
“怎么不动手了?上次不是挺能打的吗?嗯?”话音落下,他扬手一个耳光,打得何沐眼冒金星。
妈的,虽然老娘长得一般般,但打人不打脸是干架基本行为准则好吧!
何沐在心里把他的全家问候了一通,但口中却只是紧咬牙关不说话。
丁俊青正反手又抽了何沐几个耳光,而对方十分温顺,一声也不吭。他拍拍何沐红肿的脸,笑道:“小何,这次表现和不够好啊。跟你说实话吧,我就喜欢烈性的,尤其是那种不打趴下不给艹的,为了你儿子,不打算配合一下我么?”
话音落下,他手上一用力,忽然撕开了何沐的上衣。
只听“刺啦”一声,何沐领口的大片皮肤,连带着内衣,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她的胸口并没有女人该有的,白皙如玉吹弹可破的肌肤。
一大片烧伤的痕迹,如同干枯老朽的红色藤蔓,狰狞地爬满了她的上半身,蜿蜿蜒蜒,一直没入腰际。
乍一看上去,着实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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