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梦瑶望到那略感熟悉的背影,心中不禁颤抖了起来,但不断安慰着自己但愿不会是那个人,因为如果是他的话,今天他们恐怕是走不掉了。
易小羽感受到这是敌非友的气息,对着这只拦路虎,手中的玉剑竟然不自觉的有些颤抖了起来,沉寂了刹那后,终于忍不住持着玉剑指向那里喝问道:“阁下是谁,莫非是想拦住我们不成?”
听得小羽的喊声,那静如泰然的一座石碑般的身躯终于站起身来,信手将旁边的宝剑“蹭”的一声从岩石中拔了出来,魁岸的身材缓缓走了过来,距离他们约有五米之远,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斜向下持着宝剑,在那黑暗笼罩的夜色下缓缓露出一张颇为厚实的脸,浓眉大眼,高鼻阔口,而那张貌似微带着黑色的脸上隐约夹杂着些许风霜之色,在那冷漠遍及的嘴角淡淡地两个令人有些为之颤抖的字——焦横!
“大师兄?你……”古梦瑶苦叹了一声后,心中疑惑也被无奈二字取代,果不其然,最后等待他们的还是令她恐惧的大师兄焦横。
“不错,我出关了。小师妹,我在此恭候你们多时了。”那张冷漠的脸庞在瞧见那身着青衣的女子之后居然浮现出淡淡的笑容,至于那一股肃杀之气却并未因那份极为平淡的笑容而削减一分。
“大师兄,你也不肯定放过我们吗?”多年的相处焦横的为人她一清二楚,焦横心地不算太坏,只是对于自己的父亲向来都是言听计从,况且平日里焦横的令行尽至使得这位本就冷漠的男子与他们师弟师妹的感情愈发的疏远,可以说长此以往下去焦横或许会变得像一个无心的傀儡一般。
焦横,二十有三,据古梦瑶所知,十五年前年前他的养父养母被山贼残忍杀害后,年仅七岁的他身无分文,却有着一股天生的神力,用两双稚嫩白皙的小手奋力抛出一个大坑后,将两具寒骨草草埋葬后只身一人上山拜师。
正巧此时父亲不在家中,管家杜迁观他杀戮之气太盛,因而未曾收留,然而这少年却独自一人在大门前跪了近乎一月有余,后被外出归来的古渊看到后问清楚所以然之后,欣慰之至,收留为弟子。
从此以后此子昼夜练功未曾停留,可以说焦横天赋算不上绝世天才,如今的宏厚实力皆是靠着一份份的汗血修炼而成,一个月以前焦横便闭关修炼,不知如今是何等实力,然而这种令人恐惧的气息着实使人胆寒。
那带着淡淡血色的目光盯着古梦瑶只是恬然回答道:“小师妹,你清楚我的性格,师命难违,除非……”
“除非踏着你的尸体过去!”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魁梧的男子,易小羽剑拔弩张直指着那一脸漠然的焦横喝道。
“有胆识!不过用不着那么狠,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胜了我自然任们而去!”听到这般挑衅之意,那柄宝剑缓缓抬起,对着易小羽的玉剑同样笔直的指着响彻着淡漠的喝声,那份声音是由心底那份自信所充盈。
战端待发,少女却拉出那即将出手的少年,含情脉脉地说道:“小羽,别动手了,你不是我大师兄的对手,你快走吧,再这样下去你肯定会落到我爹手里的,你不用管我,我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我说过,要走一起走!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小羽的眼神被这番话刺激的更加坚定。
“那就来吧。”焦横淡淡的说道。
“唰!”
挣开少女的牵扯,玉剑被那瞬间飞出的身体推动迎了上去,交手只在电光火花之间却只听见叮的一声,两人剑锋交错,小羽如同碰到了弹性的石头一般,身体滑移回到了原处,却观那焦横在原地纹丝未动。
“第七层!”短暂的交锋便已经知晓这其貌不扬的男子实力是第七层,但是令他吃惊的不是这等实力的差距,而是他的力气,如同磐石般令人难以将他击倒,天生神力,世间难得有此奇人。
丹青剑按理说在淬体界很难有着对手,可以说即使跨越了三层的实力,小羽也有着信心将其击败,不过这种意外出现的罕见男子却是偏偏让他自己遇到,论身法或许能够与他周旋一番,然而想要真正战胜只有一个字形容——难!
“大师兄!我求了,你放我们走吧!”听见那不远处的院落里吵嚷不休的声音渐渐逼近,情非得已之下少女在两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下跪了下来,哭泣道,这种哭泣使得少年的心中倍觉羞耻,他身为堂堂七尺男儿却每次都靠着裙钗女子保护求情,他只恨自己实力不济,那凝聚着元力的玉剑再一次向着焦横奔袭。
未出意料被那略带怒气的焦横狠狠地击倒在了十几米之外,望着跪倒在地的女子咬了咬牙紧闭上眼睛,背过身收了宝剑,默默低声自语道:“看来传言的确是真的。”半晌后无奈地撇出一句:“你们走吧。”
“大师兄,谢谢你。”古梦瑶原本以为焦横冷漠的性格即使求情再多也是无用,竟然会真的放他们一马,连忙起身将那倒在地上的少年搀扶起来。
二人刚刚走过焦横身旁,焦横却重重抓住了易小羽的胳膊而后在两人吃惊的面孔下深情地看了一眼古梦瑶后对着少年郑重地说道:“好好对她。”
小羽张着硕大的瞳孔望着那眼神中隐约带着一丝酸楚的男子秉着气息答道:“我会的。”
望着那远去的高大背影,小羽紧握着少女的玉手缓缓吐了一口白气,心间感叹着那神秘的男子涌出三个字:看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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