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宝石小说>都市言情>几度梦里醉红楼> 二十三熏风依依花不语 初怀两两还真实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二十三熏风依依花不语 初怀两两还真实(1 / 2)

一黄闵轩年纪虽小,到底身处高枝见多识广,又是历事深严的斧凿性情,自是沉潜着家世里来的审验。虽然体貌上些许弱弱不胜之态,到底骨子里聪慧劲拔、铿锵透彻。她私密哩打来手机探询遗漏,却听得冷舒云一感三叹、唏嘘不已……

“唉,现在怕是-——无药可救了吧!傻帽儿!……被当场捉得狼狈光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白了!.....校长办公室来了个冷面爷爷似的助理,一副给癌症病人开处方的苦逼表情,客观而而严肃地把如云请上车去了!”

闵轩听到舒云嘴里温软的‘如云’称谓,不免有起了水泡的感觉。“这么说…龚如云居然乖乖的从命了?”黄闵轩的口气听上去很不舒服哩。

“那来人盖棺定论般从头到脚冷冷地掂量了一眼那个骚包大肚子娘们,几乎闭着眼睛对龚如云下达了‘王校长那里有请’的命令,龚如云连个鸡蹬狗挠的滚子都没有打成就束手被擒了!”

黄闵轩努力地清了清嗓子,“趋利避害,人之常情,龚主席想必不会坐以待毙吧!……可是我要问一句,哲姐姐的情况咋样啊?”黄闵轩关切地说。

冷舒云的表情像溢出锅来的玉米粥似的黏黏乎乎。

“还能咋样啊?——拖拉机赶兔子,有劲使不上呗!为瞎子点灯照亮一番苦心,却白白搭上一只好蜡烛……当下,但像受伤的鸟儿似的,只躲到背净处恹恹无气、哭鼻子抹泪的……”

黄闵轩大致了解了情况,心思便回拢过来。“赶紧回来吧!可要千万注意哩,安全第一啊,路上哲姐姐面前尽量别提念这件臰事,免得伤口里撒盐、让哲姐姐左右哩伤心。我马上和王迎和合计个实际的点子,尽量往上处哩拉带拉带龚主席就是了!想必不至于落个人头跌出狗脑的光景!”

那边,高李哲的手机突然响起娃娃音的铃声,她低头一看原来是春风得意的三业老哥打过来的,可哪里有一点料峭欲开的心情,便把手机递给金晓婷示意她圆个谎了却事体。

金晓婷边接电话边穷不迭地得瑟着,仿佛怀里玩个大猕猴似的笑逐颜开。嘴里阴风阳气地开着玩笑,却不顾念眼前哩两个心绪阑珊的姐妹子。

冷舒云不平里点刺了一句醋溜话。“金晓婷!你个傻二妮,只要和带巴的搅和在一起就淫疯燎毛,腻糊得怕是连自己是公是母都忘了哩!”

金晓婷却并不在乎,洋洋自采哩唬过一句煞油油的话来。“你等着瞧,一会儿我放下三哥的嘘头,便捏把捏把你那莺飞草长、杂花生树的三月情怀!”

霍三业那边早笑得春花铺树,绿意茵茵了。这女娃子斗嘴的场面,让他感到一种心旷神怡的清澈,禁不住咏叹了一句:水澹澹而清兮,木欣欣而华!

金晓婷递过手机,装模作样地对了高李哲,“我出门时还纳个咻咻闷哩,咋个单单这场合还有一群喜鹊扑棱棱迎在法桐上,却原来有一件大喜事冥冥之中等在怀里。自今个我可算有个娘家人可以依靠了。高总监!三哥的委任状已然金蛋蛋般下来了,怕是你跳着小老鸹舞大花特花、也享用不尽了。娘娘哎,年薪制,六万元人民币滚烫烫、火辣辣地说来就来了!怕是比大学教授的年薪还要多上一倍。今后亲姊热妹的,有你前头哩大鱼大肉的嚼啊啃啊,就有我们后头哩喝汤润胃、养养筋骨的。”

冷舒云讥讪道,“你用不到心积不平,用好话罗织我们的负罪感。你那个法兰西的大品种,自身哩拔根羊毛都价值连城的!”

高李哲欣然而笑,“我们几个现在都算得上位列仙班了。四爷说,衣食无忧、足以守志!过去我不以为然,现在想来,倒真有几分道理在里头。”

金晓婷鬼脸一弄冲了冷舒云,“更有天大的喜事迎在后头里!”冷舒云酒窝窝一笑,懿韵飘飘早会了大意。高李哲只一低头,脸里早杏花落雨般飞起一片潮红……

“你个无情分的!只管晾晒别人的笑话就是!…看我明日里做胆,不去法兰西那里讨取喜糖就不算个交代!倒要看那个法兰西的洋舌头能婉转出什么样的鸟语花香……”说笑间,舒放放、早已晴空万里。

在即将扑面而来的荣耀和绚烂面前,龚如云突然像跌进黑夜的冷箭似的蝙蝠,带着黑色的痛在草地和河流间孑然飞舞,突兀地寻觅着让他能够生活下去的方向

他内心承认,虽然高李哲让他的灵魂受到一种自由高贵的洗礼。可这个野心家对爱情的僭越使他成为大学校园道德败坏的标本,而平常人大多都习惯于在横切面上看待事物,这让龚如云看上去更像裤裆间噹啷着一嘟噜下作物的败类!一种必须加以遏制的逆流!

龚如云成为校园暗流哩最有风味的谈资。茶余饭后,犄角旮旯,呲毛呱、操蛋话里都离不开龚如云这块云彩了!漂浮在他周围的,只有掘墓者的堆堆飞沫……

有这样两首破词在校园里互相传颂,有人说昆仑四爷与龚主子反目成仇暗地里洒下这瓶毒药,也有人说是水通舟公开给龚主席支起一副隐形的绞架。

竹风沐节人袭花,燕来春水斜。人间哪得此标致:雁阵眉,凝脂画。更有沉浮观音手,捻春风、细雨如挂。情难自禁哩,我偷油她一把,盈软软处,有滴滴莺花。

夜暗风沉躬(龚)难眠,鸡更夜漏殘。细数黄花梦里,得几人相伴。情人心,杜鹃血,意阑珊。对面不识,雁来雀去,任花开花谢哩、零落泥潭!

其实,这两首随心而吟的花间词很有易安玲老姐姐的风味,却是从李良浩老哥的口中传诵出来的,到底是花开何处,我昆仑四爷哪里有心思屁屁它?!

半世锦绣终无奈,一任裙底寄我欢。千红一窟笑李煜,西风水木难眷眷。

虽说如云兄过去曾借得东风扬一帆八面威风,随时随地都能机智哩盘活自己的支点,到底这一次对道德的反动让他面临着被彻底清除的危机。没有狡辩的道路供他选择,在自我审判哩他心灰意冷的等待着死亡般的结局。

像被苍鹰钳叼到山顶的猎物,半死不活、走投无路间,他无法用一份豁达和平静来容纳片刻的沉思默想。他心灵里震荡着一种自我调笑的声音:“您这个自诩的伟大的主席阁下市长阁下省长阁下部长阁下啊,纯碎就是个牛蛋老骚!还没有扬帆起航就失去了一片燃烧的大陆!一个自诩为风云人物的领跑者,居然得意忘形地冲撞了俗世的高压线,装神弄鬼地拨弄一番奸雄的霸术和智力的魔方,却不料被水通舟来了个彻头彻尾的‘剖腹产’,血淋淋毛愣愣从隐秘的肮脏里拽了出来

,一时间直弄得人鬼莫辩、四六不是……”

他那让女儿们一见便自甘风花雪月哩沉溺不醒的伟人头,不几日间便谢了顶,露出大鸭蛋般高耸圆阔、性感十足的大脑袋,只是隐藏在头顶上的那片戈尔巴乔夫似的胎记一下子水落石出,看上去令人感觉一份命定的沧浪和败落。

狐朋狗友们怕沾着连着早狗吃麸子不见面了,就连素日几个朋党也避之唯恐不及,这让龚如云一下子大彻大悟了。他并不怨恨这些识时务的精明人,他知道,他已是一败涂地。他远远的避开众人的视线,到郊区打短工去了。他在等待那个他不愿等待的结果。

王迎和打通他手机的时候,他正在建筑工地上灰头土脸的扛着水泥。一个农民工告诉他,他的手机一个劲地响。当他颤抖抖拿起电话准备接受一个五雷轰顶的结果时,却听到王迎和磁性十足、温暖如春的声音。

“我和公主也只能把心操持到这个份上了!档案里不做处分记录,原来的学校荣誉一概保留,回家乡的市县安排工作。虽然离理想差了一截,到底属于正常的分配。大丈夫能屈能伸,以你的才干还怕没有出头之日了不是?”

龚如云感动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缓过神来之后说了许多感激的话。此时只觉得自己像狗儿一样被人栓上了项圈。对于公主和王迎和总理来说,他龚如云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也偿还不清了

很荣幸,很庆幸。在郊区的小饭店哩,他像刚出狱的罪犯似的,豪兴之间点了个香辣鸡丝小炒,配上一小瓶高度的二锅头小酒子,心情好的难以形容。

一个罪恶的念头突然恶狠狠落进大脑:回到市县里落脚后的第一要务,就是必须首先把韩玉珍那老娘们——扫地出门!

心不狠、站不稳啊!

当他回到校园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冷舒云会迎了面来安慰他,眼睛潮湿的像四月的湖水。

“在这个还相对封建的年代里,男女道德的红线具有摧毁一切的力量。我们都以为龚主席天纵英明,自会以此为戒!”冷舒云直言不讳。

他知道,没有地缝可以容许他像蜥蜴一般躲避进去,也没有麻醉术可以缓释他内心的绞痛。他的两只大眼睛一下子变成进退犹疑的鼓噪青蛙。当他的生活一下子在校园里带着各种不能被人谅解的歪曲出版成故事的时候,这个瑰奇的女孩居然敢于正面直视他,他的眼里一下子潮湿了。

“龚主席,多少如花似水的女儿被你辜负啊!”冷舒云仿佛喘不过气来似的。

“我自认为你是唯一能与王迎合比肩的男人。”

龚如云的心一下子像鲸鱼沉到了海底。

校园里一直没有作出对龚如云的处分决定,曹三几个腿子便鱼儿扑食般折身浮出水面。龚如云不冷不热地接待了他们,不过这次不再是堂而皇之地坐在学生会主席的办公室里,而是规避在校园旮旯的一处幽僻的花园哩。

“不知龚主席是否听说,几天前发生了一件蹊跷事。外国语学院那个沉鱼落雁的王思语突然间就疯呆了,据说…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可就在水通舟那蛋子子使坏的第三天上午,她半疯半傻哩穿着一件前胸后背都写着大字的古怪的服装在校园里引起围观

,嘴里挺深情地念叨着龚主席的名字,一时间弄得人心里漾起波澜!后来被黄闵轩、冷舒云几个送到附近的医院去了。龚主席,您才分高绝,请猜测一下,她衣服上的大字会是什么呢?”

龚如云摇摇头半问半答的说,“我能猜得到吗?”

二狗逼、三毛呓争抢发话,曹三哥不满哩白了他们一眼。却禁不住用一种令人震撼的庄重语调念诵道:水通舟,地地道道的杂种!

龚如云一下子涌出滚热的泪花!他记起,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自己,曾经游览风景般浏览过一湾凉意、茉莉花般的王思语。那女娃儿每次见到他都像来自南天门的风儿似的,飘着风景区千沟万壑的葱郁,那无声的笑里隐含着温暖的火苗,像海拔万米以上的灿烂云朵。看到她,你能闻到茶园哩流溢着的植物的清芬。但龚如云并不知道她来自甘泉汲引的一家老宅,爷爷曾做过民国时期的省教育厅厅长。只感觉那连根而生的慧洁如透亮碧澈的灵泉。只感觉她,艳若洞府五月花,清似山顶雪花泉,说话如古柏掩映似明还暗,做事似亭廊回转曲径通幽。有一次高李哲取闹他说,“王思语清泉潺潺

、明澈舒缓的,莫若偷取了来做你的小三如何?”。

那一夜,龚如云哭了很长时间。他眼前幻化着银杏树下、几个女娃嘻笑在泉水和瀑布之间,背景确是不可逾越的石碑的丛林。

醒来的时候,他的枕巾早湿的不成样子了-----他觉得,自此以后他将失去人生最美好的绝大部分!

他想选取一个适当的场合,礼节性的拜访即将上任的黄闵轩主席和不枝不蔓的‘王迎和总理’,两个人却推脱事务繁忙脱身不开。是啊,见了面多尴尬啊,可不见面又如表达对知遇之恩的感念呢?他在固执哩等待着机会。

史猫儿选择南部山区作为采风基地,大抵离不开浪漫与艳遇情怀的文人情结吧。在这个略微有点想象力的大人物看来,垂怜原汁原味的生态园、就像与或立或躺、或戏或笑的情人甜蜜幽会——负一隅而脉脉放情,折两枝而天地常新。享受着

婆娑青山怀荫抱,朗朗绿水绝尘衣的清雅,感受着大自然父性的阳刚和母性的阴柔结合成的诗情画卷,心旷神怡的自然音符流淌在幽秘心灵的河床根底,更有石阶上柔情似水的情人低语,自小道哩上下流转,花朵般飘散在湾泉深处的风云里……

他的弟子中,李小丹就像雨后的瀑布,飘逸着水清木铎的风华,那四季流淌的泉水般的眼睛,活灵活现映照出少女的心髓。而李良浩则像山头间那座古代军事制高点,看上去无通衢大道,却总能太乙八卦哩曲径通幽。想到李良浩,他甚至有些羡慕有些嫉妒有些…说不清!——他妈妈的!老子自诩为常人所不及,还不曾沾朵美利坚的野花、惹棵富士山的嫩草的,他倒是太极八卦地得了手!他像一个贪魇不足的攀登者,怀揣了对外来品种性感的神秘去登高远眺,发誓要东收富士山的垂天芷晴,西望美利坚的荡气回肠,却不敢南翘黄闵轩的浩然之气,北夺李晓彤的眷眷之美。

前年,他曾经带了易安玲来这山间泉寺哩畅怀。那巍峨神秘雄性霸气的悬崖给过他极大的启发,而柏树成林、落叶金黄的自然风光更是一张精神的温床;他终生难忘的是,在半山腰的险道间,在令人眼晕、心惊肉跳的瞬间里,那妙不可言的一搭一扶似无意还有意,瞬间触动了易安玲那颗萌动的心。山涧无人处,成熟女人的体香就盛放在那片画龙点睛的风景里。

在山顶的教化圣地,在供奉着神像的崇高的大殿里,他手里携着为他随心开放的花朵般的情人,仿佛自己就是那佛寺哩坐高两米,身高七米、金碧辉煌的大佛。而宝洞探幽,那令人迷离的x感的纵深,启迪他仿效山水姿态放浪形骸。

在流水潺潺的草渚哩飞起他的老鸟儿,终于落进易安玲那一汪感心应物的碧澈水潭……

现在,令他心有忌惮的是,‘红顶’之称的黄闵轩实际上已经接替了龚如云学生会主席的位子,而且还兼任文学院的学生会主席。在即将采风的前两天,黄闵轩令他意外的递过一张外出采风的名单来。她笑得像个女观音,但史猫儿却觉得这张脸明显哩贴了李秘书长和王校长的标签。

“他妈的!……?”

传言那狸猫换太子般顶了龚如云的,也是黄闵轩做了后台分配出去的。不过,平心而论,他佩服这个铿锵玫瑰般的女孩。据说为了推荐那个贫困地区的高材生,她不惜动用了顾市长这一资源。连顾市长、李秘书长都连连称赞她识大体、顾大局的眼光。更让史猫儿服气的是,她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地扶持了龚如云一把!

黄闵轩派过来的女孩中,林晓彤、李小丹、朱筱婕他大抵都多少哩知道一点,朱筱婕的爸爸是这方的土地爷,国土资源局局长朱大庸。那家伙黑黑的脸膛,说话跟打枪差不多,不瞄准了绝不发话,而且每次都是一枪制胜,让你无机可乘。李小丹本身就是他的学生,出身于教育世家,爸爸虽然只是一个普通中学的校长,但名声却远在史猫儿教授之上,为人迂阔执拗,跟套上钢绳的牛儿似的认准了方向就死拽猛拉。而林晓彤据说是李秘书长青年时代的私生子,她的妈妈林欣华是林业局的高级工程师,只因李章华横刀夺爱才弄得人家支离破碎的。

第一天,史猫儿教授让易安玲安排了活动主题,活动内容,采风地点。然后知趣地把十几个人分成两个小组,自己和由李良浩辅佐帮衬的易安玲各带了一个小组。在他的小组之中,他第一次正眼看到了林晓彤。那女孩脸若溶溶之月,眼似深秋之谭,话语不紧不慢,句句浑然经典。维纳斯的结构比例中,那浑圆的一对,似乳鸽在石桥和水坊间悠游信步。泉水一样甘醇的微笑,似热还凉,像绿茵丛中通幽的小桥,在鸟语花香、怡爽瑰丽间与你挥别。

一时间,史猫儿仿佛心脏被蜜蜂蛰了一般。叹到:天地育人不公啊,为什么他家的偏偏就要源出于诗画之间呢?想自家那毛愣愣的傻丫头酸溜溜的,男不男女不女的贼花花,一口凉气扑上脊梁骨又从尾骨哩透了出来。

像托尔斯泰偶遇普希金高贵的女儿便把她的形貌融化给那个卧轨殉情的贵妇人一样,他的内心涌起一章围绕李秘书长故事展开的中篇架构。

撇开史猫儿不说,但说米老鼠、四眼贼“民族英雄”李良浩。虽然他个月二十天的也私下里照应一回汹涌澎湃的美籍女教师,到底心念间由于对比效果的影响而殊念着富士山脚下**的真美由子,两个人一时间如胶似漆、打成火热热一片风景。眼下,每年两次的文学社采风活动,他是必须参加的骨干成员。他与真美由子一日不见如三秋的,又哪里舍得这心头的肉尖尖白白搁在那里发霉?他私下里让易安玲给婉转一下,易安玲心思间也正犯难呢,她那二分破地不是也刚刚被霍三业书记承包下来吗,又施肥又浇水的,小苗儿正雨露滋润的旺盛着哩…

返回首页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