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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白马强深陷迷局 龚如云露出端倪(1 / 1)

王迎和突然感到一阵缭乱。那伪善自诩的史猫儿教授居然是边海荣同气连枝的大表哥?这是哪儿跟哪儿啊?真好比疥蛤蟆喊天鹅做了大姑,岂不让死了爹的也笑掉了帽子哩!他妈那个巴子的,这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窝窝里出来的玩意!他怀疑恩格斯有关家族起源的巨篇可能偶然料错了一些论点,他真想问问达尔文,史猫儿同志凭了什么能进化成边海荣的大表哥啊?他一定是上帝在闭上眼小解时,石缝里蹦出来一下子投过来的怪胎!圣人急了也骂人,不过是夹杂了一些之乎者也而已。

王迎和不是圣人,但他绝不是一般人,他不会怨天尤人顺着杆儿爬到底。送走趋炎附势的水通舟以后,便直接来到李教授的家。大厅里男男女女的学生围坐在沙发里,李教授领首里一坐聊谈着师生之谊。一盆刚送来的剑麻盆景,一盆别致的龙舌兰,一条香烟,就放在当阳的地方。李章华聊赖地呆在客厅,间或为各位学生沏茶倒水,专拣了客气话可着心说去,客厅里笑语喧喧。有胆大闹得惯的,嘴巴里一番吹捧把春风得意的李教授捋把直了,但李教授虽然得意却并未忘形。落座以后,王迎和才看清楚两个谦虚里站起身来的女孩冷舒云和高李哲,遂点头一诺。李教授一一作了介绍,然后吩咐迎合到侧位的书房里稍等片刻。坐在李教授舒适的书房里,王迎和无心欣赏眼前里一成不变的博雅,正如他没有耐心去领略托尔斯泰把爱的魂灵埋进《安娜卡列尼娜》而产生的宗教般的隽永一样,他眼前只有边海荣一颦一笑躲来闪去的幻影。其实,王迎和心知肚明,边海荣边大嫚与黄、易、冷、高四位女孩比起来则更家常一些,大辫一根自头顶上盘下来一走路就秃噜着屁股,老针老线的农家裙纸布袋似套在身上三步一摇晃,说话就堆笑,转脸就灭人,挤眉弄眼,大大咧咧。一次,文科班的易安玲跑去调笑她那鸡窝似的床铺,她眉头迤逦地一笑,“总比那凤凰窝专藏‘糖鸡屎’要强得多,我这小鸡窝专生凤凰蛋哩!”,指桑骂槐里弄人一脸灰。易安玲最怕鬼灵精怪的边海荣,每次见了面,她便老鹰捉小鸡似的被她抱个够、亲个够,生怕易安玲跑了似的,嘴里宝贝啊仙女地喊个不停。易安玲总是让她乱得火烧火燎、跟尿了裤子似的不舒服,一日里便乱喊了一句,“我让王迎和来给你比比‘赶牛蛋’,看谁把谁歼了!”,文科状元对理科女魁,易安玲说话都不敢偏了斜了,以免被边海荣绕进圈去。“走四棋啊憋死牛,小玩意,我边老二岂能输给他!”,易安玲冷舒云为了打趣,午间里一个给她买菜打汤,另一个单单给他买了一根火腿,两个鸡蛋,暗含一种隐晦的调笑,“一根火腿肠,两个鸽子蛋,帮我打馋虫,助我擒‘糖弹’。”她装憨卖呆狼吞虎咽,然后一抹嘴朝冷舒云撂了一句,“好骚的小妮子,不愧是文科班的高材生哩,‘一个中心、两个基本点’学得这般透彻!别忘了边老二大彻大悟、百毒不侵,即便你今儿买个大驴剩来孝敬我,我也照吃不误,我可是太乙真人的修炼,猪八戒的肚皮哩!”气得冷舒云一个劲地埋怨易安玲的馊主意。她的女跟班郭亚彤小巧玲珑,一边收拾她的碗筷一边笑里白话,“她连怀孕嫂嫂的鸡蛋都敢抢着吃,宁可戴头上一顶‘就当俺提前哩怀孕不成’的帽子,岂能让你土老帽给掰了嫩芽儿!”,易安玲冷舒云已笑得不成样儿,边海荣华美的眼里有一股水儿似的机灵,“仔细了你那翘屁股,小心晚上睡不着给你摸出一溜水疱来!一味地傻白活,赶快涮干净茶缸顺便接杆子开水回来,这里要开战了!”她要是个男人啊,易安玲早就投怀送抱地去了,郭亚彤恐怕边儿也凑不上!冷舒云身儿芊芊的,月盘似的脸儿,一对银酒窝,处女花红灿灿隐在耳蜗前的茸毛毛里,一颦一笑着实里醉人。“二姐姐语文数学学得这般好,有什么诀窍儿告诉一声。”边海荣若是个男儿身恐怕早强梁里掠了去,弄个提前买票花轿里坐等。边海荣附耳一笑,窃窃里私语几句,弄得易安玲眼白外翻一脸不悦,“还怕我听了去咋的,脱了裤子放屁,多出那么一招!”边海荣羞臊里反击道:“人家不是觉得当着易大诗人的面儿谈论语文有些肉里挑刺的感觉吗,既如此,我敞亮亮说出来,让大师斧正一番如何?”话音未落,郭亚彤端了一茶缸热水扭搭搭过来,鹦鹉学舌地演示一番,“文言文多看标注就行;现代文应补补《汉语成语小词典》积累词汇量,然后每天坚持用同义词近义词反义词进行精炼的造句,体会事物逻辑里细微的差异,这是单项练习里最出活的环节;外加一本吕叔湘的《语法与修辞》来提升逻辑思维能力。至于作文吗,说到家就是一种思想情感的认知度与结构表达,我还是向大家推荐一本最好的高考作文教材----初中政治教材,它是提高思想情感认知度的最好的东西。至于结构的层次和语言色彩的运用,我总是取义于某种傲岸的生命或迂曲奔腾的事体气韵。比如,父亲像棵老枣树,弯曲盘旋还带刺,骨硬心甜叶儿小,春来也绿三两枝。”小跟班的耳濡目染之际就这般了得?易安玲像看外星人似的望着边老二,“难怪大家把你当做先知一样的看待,却原来满腹里尽是锦绣啊!”边海荣把茶缸儿接过来,朝郭亚彤耳语了一句,眼见着小妮子跑出几步从6号桌厨里撅了一块臭豆腐过来,“还真有哩!你偷吃了六妮的臭豆腐几回了?”。边海荣接过臭豆腐丢进茶缸的热水里用筷子一搅和,臭气熏天,“行了,我们去会会王大官人,”她低下头咕噔里喝了一口臭豆腐水,“真香啊”,易安玲和冷舒云吓得闭了眼,我那娘哎,她如何还爱了这一口?奇人奇才!说话间四女儿走出餐厅,冷舒云紧追不舍的问道,“那数学又怎么个学法?”,郭亚彤哈哈哈笑出声来,“等得闲了让二掌柜的给你背背他自编的‘学科智能体系分类口诀里面的数学篇,笑死人了,可比老师讲的生动浅显多啦!”。边海荣是个把魂的人,王颖和痴痴呆呆沉迷于对边海荣峥嵘气象的回忆之中。那一天,你走一步她却算出了三步之外,远远地把你料死在该死的地方,她穿了郭亚彤的短裤,外面套了冷舒云给她的一条天鹅白沙裙,小腿以下裸露着,不伦不类,苹果树荫里光了脚丫盘了嫩腿席地而坐。旁里有个多嘴的为王迎和说了一部好棋,差一点把边海荣逼上死路,险象环生里边海荣端了大茶缸咕噔噔大喝了一口臭豆腐水,“痛快!”一抹嘴。“变过来变过去算不上辩证法,折过来折过去也非哲学,”她坚定地退了一步,引诱王迎和火中取栗,却背后里迂回包抄将其歼灭。这一次她又将茶缸放到嘴边暗含了一小口臭豆腐水,装腔作势明里伸懒腰、暗里却正对着那多嘴多舌的点射过去,不偏不斜正中脸里,“小哪吒,还成了大神了!”她这英姿焕发里一闹,众人乐得鸡飞狗跳的。那被呲了一脸臭豆腐水的、装腔作势里一声贼喊:“王迎和!你也给爷们长出根公鸡毛来,省得被贼婆子奸了一般孬种、趿拉秧!”王迎和腼腆腆一笑,阴阳怪气、画龙点睛地说了一句,“她赢她的棋,我输(抒)、我的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夹在当中,三七不分、四六不是的!俗语说,不打勤的、不打懒的、专打头上不长眼的!”这话要是别人说了只是一般点化,可偏偏是王迎合,那帮拥的一下子大红了脸,里外下不了台。边海荣这里听不下去了,勃然而怒,“王公子,你啥意思?说话不过脑子嘴巴岂不成了猪圈?别以为靠了老子那点权势就能颐指气使的,以为天下间所有女孩见了咱便春水直流乱了分寸。你若真凭了自己织出一番锦绣那还倒算了一个章回,我最讨厌那骑龙飘飘的小肥猪---没斤没两的变异太子!”臭豆腐汤挥手里一泼拔身离去。易安玲冷舒云哪个敢言语半句?伸伸舌头半晌间才敢喘出口大气。郭亚彤迟了身形、缓了两步,回头里对王迎和悄悄念了一句台词:“打是疼、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哭是想、笑是恋,不哭不笑不明白!”王迎和装憨卖痴走上前去,“昨儿我借用了边海荣一只碳素笔,你就帮我还了吧,代我谢过她。”郭亚彤忙里接过来,“里面有心吗?”笑呵呵追了出去。

像在花树底撅得一块千年沉香、王迎和沉醉醉不愿意跳出早年里那一番旖旎春光。忽听得门铃嘀铃铃一响,扭头一望,见李章华骚盈盈一腔热情里打开了铁门,却是鸡鸣狗盗的白马强,怀里抱了一箱啤酒笑盈盈站在门口,王迎和门里面大手一挥算作招呼,李章华轻声里说,“小呆子,还不快进来!”软语温存如交舌的鸟雀难免让人吃味,她以为暗影里悄不蔫指尖里一捏并没有人在意,细微的调情却尽收在冷舒云和王迎和的眼底,两个方向、两种性别,一样的愤愤不平。王迎和起身迎了出去,“易诗人哪去了?怎么单剩下一位骚客?”白马强最惧权势,随勘正了身形规矩里说道:“安玲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好几天不见了。眼见着就要放年假了,李老师这边的小学赶着编排个少儿集体舞参加市里的演出,我过来帮帮闲忙,捞点外快。”冷舒云转过脸来,哄孩子似的调侃道,“你忙你的,她忙她的,这叫两头忙,也叫劳燕分飞两茫茫!不想处了吧?”白马强虽然想曲意辩解,到底不是个适宜的场合,更何况李教授一双不怒而威的鹰眼隔空探物地照过影来。“提前里给李教授、李老师拜个早年吧,恭祝老师身体健康,万事如意!”。说话间沙发里坐着的几个便要告退,王迎和随了李教授送到门外,可第六感觉依然牵在了屋里头白马强的身上,所以身形只在门里门外的当口处掂量。李章华鬼幽幽暗里一笑,故意发了声往他耳朵里款送,“你且白忙里脱身,我正有一盘经典的少儿集体舞蹈录像带子,你带了去仔细研究一番,我们排演时好借鉴借鉴。”那录像带肯定放在了楼上,王迎和想。李章华话里有意、一心往楼上里牵引,“你就随了我去拿吧!”一身软打扮的李章华头前带路,故作了少女的娉婷绰约,星眼羞羞、两仪顾盼,白马强有意做给王迎和看,磨叽叽里一步步拾级而上。李章华打开卧室的门,接着听到李章华踩了镜子蹬在衣柜顶上摸来摸去的声音,看来白马强一定是在协助身在高处的李章华上来下去,除了李章华前后间隔2分多钟发出的两个‘好了’之外,还有近2分钟的沉默,然后看到白马强风一样飘下楼梯,手里拿了一盘录像带,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李章华明显里撒谎,一个学生哪来的播放机,没有播放机要带子何用?这是一个疑点。另外,白马强慌张里跑下来,神情里有些失态。以他的个性,必然和王迎和谦虚两句,深情里握了手才可能离去,这一次却远远招一下手,待王迎和门前里让出空地来才闪身躲出。

李教授送完学生正往回里走,见白马强过来,微微点头、鹰眼灼灼、含慎不语。白马强弯身里一恭,慌乱里趔趄趄喊了声李教授,底气里却失了七八分。王迎和迎出来,李教授望着那黑暗里消失的身影摇头感慨,欣慰里调笑了一句:“膀大四尺、虎背熊腰却嘚瑟瑟不成个人样儿的,真是可怜。”。两个人进得屋里,李教授脸色蜡黄,心气不顺地望了一眼,见李章华倚在沙发间正聚精会神望着电视,电视里播着电影‘xxxxxxxx‘,听到李章华没话找话的说辞,“又一部老谋深算的大制作,港台里播得无删节,老猫儿真是挣够了面子,国内外熊奖鸡奖的得名获俐了!”,李教授不加理会,三两步走进书房,王迎合跟进去掩了门。

李章华虽然眼在电视里,心却浸在楼上里那美不胜收的一瞬。白马强那一搂一摸,使她就像个犯了烟瘾的罪犯,哪怕烟蒂里一口的尼古丁也足以使她就范。像一块老咸肉掉进清水了,她的灵魂慢慢地融化掉了。她喜欢那年轻的有点蛋奶味的气息,还有春天野树林般青葱葱的杂乱、潮湿和野性的蓬勃。几个月来,她一步一步地设下圈套,最初他小猫儿似的不敢往里探爪。她偷偷用高档的美酒、名烟招待他的感官。另外,在音乐室里安了一张小床,一台电视机、录像机和公放,一个写字台里锁着着女同事为调节内分泌和夫妻感情让公安局上班的丈夫扫黄扫回来的录像带。李教授市府里做了高官,巴结奉承的自然人多,没想到也有这般让人享受的文化商品。自得了这几盒带子李章华突然间觉得腿脚轻了、天地新了、心情好了、学生和同事更爱她了。她暗地里给白马强配了把钥匙,周六、周日没人的时候张强便过来看,有时也叫了李良浩一块来过瘾。白马强憋坏了,想拿易安玲临时救救火,可易安玲已被温白冰点燃了,即便夜里出来与他相约,也拼命里地守护那柴门虚掩的牡丹园,就像斯大林格勒保卫战,尽管敌人的纵深已越过了城池,易安玲还是坚决地拔出了在她胸怀间和下体里放纵恣肆到处游走的大手,为此,她差点咬破了他的肩膀。只气得白马强跪地哀求仍无济于事,周日里气呼呼一个人躲进音乐室里一遍一遍地过滤那些欧美野战片,恨不得找个老鼠窝卸了那番激情才解了内心的奇痒。这里正百无聊赖地要死要活,那里李章华描眉画黛吐翠柳枝般送上门来,干柴烈火湮灭了空洞的道德说教,老牛嫩草、老树新枝各有风景、各取其妙。之后,一对狗男骚女骚乱了李教授垂天的儒雅和超拔的淡定,让李教授欲哭无泪、欲诉还羞,天地无门,四海无路,哪里去避了这撕心裂肺、断肠填胸的奇耻大辱?

却说花狐狸索蔚男难得寂寞,日间里无事便巫师般前来缭乱一下小老乡:葵花女、俗名小蘑菇的李妍妍。索蔚男久经情场多番的历练,一唬二蒙三大骗,拿拐弯当顺路里说,鸡毛令箭的,一会儿就给人灌上迷糊汤;况与小恩小惠上出手大方,什么巧克力酒心糖啊、铁公鸡啊、小炸虾啊常常带过来分享一番,李妍妍肚里有馋虫似的一味贪吃、来者不拒,难免被索蔚男套了许多话去。一日里索蔚男协了半只熏鸡来找李妍妍,见李妍妍吃得心花怒放便调笑到;“你老人家在吃李教授那一只的时候,恐怕比吃这一只更兴致盎然吧!这黑糊拉差的可比不得那教授级的滋润哩!”李妍妍顺手抹了索蔚男脸里一把,笑得前仰后合,“你那点小聪明全放到裤裆里说事去了!…我倒是死命地想,可人家哪里有空落落咱啊!”,索蔚男眉里一挑,“耐心里等吧,总有铁树开花的时候!小张强把李章华搞得整天热乎燎啦的给个十八的热姐似的,校园里早就传开了!李教授天神一般的人物能没有第三只眼看看进退之路?”,李妍妍走过去擦了擦手,顺手扒开一块酒心巧克力糖塞到索蔚男嘴里,“当个哑巴不好嘛!担心有人把你卖了不成?我自是不能做了那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胆哩!听天由命吧。”见挖不出矿藏,索蔚男话题一转,“你们院里出类拔萃的人物哩你最佩服谁啊?”李妍妍白了一眼,“干什么?你想练‘吸精’大法不成?”略一沉思,“自然无人能及王迎合‘总理’了!”索蔚男话里一挑,“我觉得龚如云肩挑昆仑,眉开山笑地,不定将来有一番大的作为哩?”只轻轻一将,李妍妍便冷言里射出一番轻蔑;“他啊,表里不一,狼心狗肺!”,索蔚男借机递进、话架在话上冒出一枝弯叉。“难道那道貌岸然里也藏污纳垢的?……你倒是照实里说啊,便秘似的老是拉不出来!”索蔚男故意装作生气了。李妍研通红了脸,“他在我心里那里比的了你啊!你起初被那禽兽诱骗了,可怜得像颗风打雨浇的小草似的,花败叶残的。而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浪花朵朵各不同,在李妍不过是内心里的轻蔑,索蔚男却突然羊脂球般生出一种凛然的使命感,“我一定借上帝之手...!”,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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