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秀士点头道:“不错,我是‘不笑生’。”
张谦满脸惊喜的一拜到底,道:“小弟张谦,拜见不笑生大哥!谢谢不笑生大哥当日不罪之恩!”
像一般人可能会热情礼貌的伸手扶起他,但是,不笑生只是身体都不动一下的摇头道:“没什么,没什么所谓‘罪不罪’的!你又没有犯什么错,我也没有资格怪罪于你。”
张谦暗里挑起大拇指,暗道一声,“大度!”
这白衣秀士,正是张谦刚出道几天时,那次在威龙堡废墟内见到那个剑法超绝的白衣蒙面人,第二次在峨眉山下,峨眉县城外,张谦与未婚妻青马一起出手相助峨眉派掌门人静逸师太斩杀黑杀会高手时,在即将有“漏网之鱼”逃脱时,那个出生相助,并在灭敌之后,与静逸师太比拼剑法,自报名号为“不笑生”的白衣人,不正是眼前这个白衣秀士吗?
只不过,因为数月之后的今天,不笑生换了衣服,除去蒙面,堂而皇之,光彩灿烂的站在面前,让人一时之间,无法相信,也没有想起来而已。
否则,以张谦过人的记忆能力,如何会想不出来呢?
白衣秀士不笑生,侧身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与张谦并肩往城外深处继续行去。
不知为什么,每次张谦见到不笑生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亲切感,不由自主的会放下警惕心和防备心,听之任之,有一种心甘情愿,想为他驱使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好像那日张谦初见天樱神僧身边的少女“满红”一样,莫名其妙的会生出一种亲切感,美好感,喜欢她,并深深的爱上她一样!
区别是,这两种感觉,一种是美好的友情,一种是纯真的爱情罢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
张谦亲切问道:“大哥,最近可好?”
不笑生微微点点头,随即转入沉默。
张谦虽觉有些奇怪,他为何如此不喜欢说话,但还是心里倍觉安慰的笑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
“奇怪什么?”张谦诧异的看着不笑生问道。
不笑生转头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说‘我见过你很多次,但是,你只见过我两面”吗?”
张谦奇怪的问道:“是啊!大哥为何如此说啊?”
“因为我暗中观察了你很长时间。”
张谦一愣,心里暗道,这人还真是个实诚人啊!说话都不会转个弯儿!随即“扑哧”笑道:“大哥,监视我干啥啊?我又不是什么武林高手,重要人物,身无长处,平平凡凡的一个江湖小虾。”
不笑生背负双手,一边走,一边摇头道:“不,你的优点很多,也有很多长处!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拿掉蒙面巾,堂堂正正的走进人群吗?”
张谦道:“为啥?”
“因为你。”
张谦身体一震,停住脚步,指着自己的鼻子,诧异的问道:“因为我?”
不笑生也停住脚步,点头道:“是,因为你。”
张谦颇觉好笑的,打趣道:“我有那么厉害吗?竟然能让你改变如此之大?”
不笑生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接着跟张谦继续往前走。
只听他长叹一声道:“我一生命运坎坷,九岁即遭灭门之祸,一直与四位叔叔一起生活,家父生前在世之时,大公无私,一心为武林安危着想,为江湖和平操劳,最终却落个死无全尸,尸骨无存,黄泉路上,家人为伴的悲惨下场!所以,为兄从不认为这世上还有什么真诚和无私!”
张谦看他神情激动,表情悲伤,一副难以自已的神态,就待出言安慰。
不料,不笑生却先行伸出手掌,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接着道:“不过,自那日见过你之后,为兄颇觉意外!虽然,你相貌平凡,没有出众之处,而且看上去有些木讷,给人一种傻傻的感觉,但是,你为人真的很实诚,很真诚,不藏假,不纳虚。这不是拍你马屁,而是为兄多月来的观察所得。就拿这次你被选为商武盟的参赛代表来说吧!如果你的表现有丝毫差错,想要被选为参赛代表,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江城武祖那人,我了解。他为人极讲规矩,喜欢一切按盟规办事,能让他破例的人,真的不多,你绝对是极少数中的极少数。”
张谦抱拳道:“谢谢大哥夸奖!”
不笑生摇了摇手表示不客气。
“大哥是怎么知道有关商武盟内部的事情的呢?这件事是今天早上晨会才宣布的事情,外界人知道的可能性极小,而且,大哥对武总护法的个性了解的如此透彻,即便是身为商武盟内部成员的那些人,也多有不知啊?”张谦不解的看着他道。
不笑生神秘一笑道:“我有眼线啊!江湖上的很多门派,绝大部分有名气的帮派,包括一部分没有名气的小帮会,在他们内部,都有我的眼线和探子。我随时随地都可以知道他们的情况!当然,也包括素有‘天下第一盟”之称的商武盟喽!”
张谦看着不笑生神秘而真诚的笑容,不由得笑了!
这是多么真诚的话啊!神秘而不隐秘,含蓄而含虚。
作为商武盟成员之一的张谦,他十分清楚,以商武盟严密的管理和消息的封锁,如果没有把极高明的探子和眼线巧妙的打入商武盟内部,外界人想知道商武盟内部消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不笑生肯定没有说谎。
另一方面,不笑生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自己这个商武盟闪电堂“威龙堡”外派主事代表,那是要冒何等的危险和风险啊!
这份信任也是极难得的。
所以,面对如此真诚的友谊,张谦怎么可能会不笑?
;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