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玉进门的那一刻,表情惊诧中带着吃惊,道:“喂!喂!喂!姐妹们,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发生地震了吗?天塌地陷了吗?怎么,我在十里开外就听到了巨大的响声。刚开始,我还以为神机堂的‘霹雳雷火弹’在你们这儿‘兴奋’的爆炸了呢?”
躲在桌子下的众人,其中就包括闪电堂堂主殷纣王殷老兄在内!平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此刻,脸皮也不由得有些“发烧”了!
一个堂主,能做到他这份儿上,也算是极“出色”,极“出彩”了!
他心中暗骂一句:“他妈的!这两个该死的家伙!净给我惹事儿!等以后,我再‘治’你们!”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以后,恰恰正是在张谦和纪文二人,还有萧红的“鼓舞”下,连新加入闪电堂的杨洪亮在内,超过一半的成员,对堂主大哥殷老兄,群起而攻之,彻彻底底的把他给“治”了一回!让他连一向“眼高于顶”的高傲头颅都不得不“低下来”!这也算是他平生一大奇辱吧!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众人面红耳赤的从桌子下面爬出来后,一个个站在一边,等候处罚。
她们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本来只是,看看热闹的,结果成了“这样儿”!所料不及,所料不及啊!早知道如此结果,拼死也得阻止这俩“小屁孩儿”死拼啊?!
只是现在知道为时已晚了!这世界上只有“早知道”,没有“后悔药”。
陈洁玉背着手,踱着方步,慢悠悠,笑眯眯的来到众人近前,先巡视了一遍,然后目光盯在殷纣王那张以前颇显苍白,现在却有些微微发红的脸上。
“殷堂主,能给个解释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们不说,你这个当堂主的,总得说说吧?”
殷纣王右拳放在嘴边干咳了两声,稍微思索了一下,低头道:“陈洁玉,是这样的!那个······嗯!我堂金正楼主事纪文和威龙堡主事张谦不听堂主好意,竭力的劝告,严重违反盟规,擅自打斗!还请执法堂念在二人年幼无知的份上,按照盟规处置,从轻处罚,不要连累无辜人员!拜托了!”说着,煞有介事,表情沉痛的一揖到底,那感觉仿佛是三国时的诸葛孔明拜祭周公瑾一样!
可惜,他不是诸葛孔明,对方也不是吴国将领,孔明能一哭一拜而得化解吴国的仇视和恼恨,而他的一揖只能惹来同门下属的鄙视和看不起。
他的话,看似是为纪文和张谦开拓罪责,其实,仔细品味一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首先,他说纪文和张谦“不听堂主好意,竭力的劝告”。堂主是谁?不就是他自己吗?他的隐含意是说,他在事发前,已经尽到堂主的责任,竭力劝告二人了,可是二人不听,所以才发生了后面的事情。事实上,他没有!他跟其他人一样,只是在看热闹,什么事也没做,什么话也没说啊!说白了,他这就是把一切罪责都推到纪文和张谦二人身上,好替自己开脱失职之罪啊!
其次,“年幼无知”这个说法,看似是为纪文和张谦找理由,其实不然!因为,她二人的年龄已经超过二十了!哪来的年幼无知?年轻学浅还差不多!这种连笨蛋都唬不住的理由能给纪文和张谦开脱罪责吗?随后的什么“按照盟规处置,从轻处罚”,更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啊!既然,按照盟规处置,又何来的从轻发落?分明就是“画蛇添足”嘛!
老奸巨猾,老油条,老狐狸啊!说起话来,弯弯绕,肚子里“千回百转”啊!
所以,张谦听得直皱眉头。
纪文更是“眼睛里揉进沙子”的主儿,也好不到哪儿去!眉头紧皱的心里直骂娘!暗暗嘀咕着,以后再找你老小子算账!
纪文这种思想,用小兵张嘎的话说就是:“别看小鬼子现在闹得欢,小心秋后拉清单!”
陈洁玉也是不简单的人物,简单的话,也不可能以一个女流之辈做到执法堂的副堂主之位。
她听了,直摇头!心里暗暗寻思,这“水”很深啊!看来这个大“油水”,也不是怎么好捞的。
她这个思想,其实是有缘由的,是每个执法堂人员的惯有思想。
因为,这取决于制度,商武盟的管理制度!按照盟规的奖励原则,执法堂人员的“薪金”与她们平常的执法督查“成绩”挂钩,处罚的次数,即发现下面人员违规的次数越多,处罚的事件越大,那么她们当月的“薪金”越高!(这种制度,很超前吧?跟现代有些相似)
明白了吧?这就是所谓的“油水”!
既然,已经对老奸巨猾的“堂主”督查完了,那就该转转对象,督查督查下面的“小兵”了!
陈洁玉看着纪文满布灰尘,白一块,黑一块,又红一块的胖胖脸蛋儿,笑着温言道:“小纪文,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怎么一脸的灰土啊!赶快擦擦!你看看你,真是的!”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了纪文!
纪文一脸“委屈”的“苦”着脸,一边擦脸,还一边煞有介事的“啜泣”道:“呜呜······都是死张谦!他······他恩将仇报,不是人,他欺负我!呜呜······”
一旁的众女,一个个都捂着嘴偷笑!心想,这小妮子,太能装了!说的都跟真的似的!猪八戒耍棍——倒打一耙啊!
陈洁玉何等人也,哪会被这小妮子轻易的骗过啊?
只见陈洁玉一副吃惊的样子,紧张的看着纪文,目光在她身上仔细打量着,关切的问道:“啊?他欺负你啊?伤到吗?那个‘那’破了吗?这么多人,这傻小子咋这么大胆子啊?敢当众欺负你?!”
众女再也忍不住,一个个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殷纣王连连摇头,不禁莞儿!这陈洁玉啊!入盟多年了,还是这么粗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竟然敢问人家“那个那”破了吗?!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张谦抿着嘴,强忍笑意。
而,纪文更夸张,竟然破“涕”为笑了!笑得那真是一个夸张啊!眼睛上没有眼泪,鼻涕跑上去“装”了?!真的“破涕为笑”了!两个粉拳头一个劲儿的直捶陈洁玉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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