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不论过去经历了什么,她都不想去计较,她只想把更多的精力用来爱,而不是恨。为了缓解这突然变得沉重的气氛,她娓娓讲述少年时一路寻他的各种经历。“你知道我到底做过多少职业吗?”
“难道不光是你的简历上那些?”想起小九的简历,杜励昊想笑,但抿抿嘴没笑出来。
“当然不止,因为很多都干得不长嘛!”小九嘟了嘟嘴,“应该有十几种职业吧,我还擦过鞋呢!但是最难忘的经历是在火车上兜售商品。老板每天给我们分派销售任务到火车上兜售。耳机、食品、毛巾什么都卖,一个星期我就跟列车员们混得很熟了,有时还帮他们干点活。
这天听说有个穷凶极恶的通缉犯上了火车,被乘警发现了。为了保证乘客的安全,乘警不敢贸然出手。当时我正好就在这节车厢,为了秘密疏散乘客,乘警让我以向顾客兜售物品的方式,悄悄让乘客离开这节车厢。后来我不负众望去吧乘客们疏散了,心里正得意,却被通缉犯发现了周围的异样,他也开始往其它车厢移动。我一看着急了,拿过列车员陈姐的对讲机对下一节车厢的王哥说:‘王哥,通缉犯过你那边来了,赶快关门!’”小九说道这里停住了。
“结果怎么样?”杜励昊问。
“结果就天下大乱了!我太紧张,根本没想过对讲机是可以传声出来的,而且一整列火车的对讲机都在一个频道上。所有车厢的乘客听到通缉犯来了,慌作一团,有人甚至准备跳车了!”
“然后呢!”杜励昊似乎兴趣盎然,他明白小九给他讲这些趣闻的用心,所以他应该积极的配合。
“最后通缉犯被擒住啦。但是列车长,乘务员们几乎用了大半小时才把大家恐慌的心安抚下来。我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列车长说如果没有我这出,有可能给我评个见义勇为智斗歹徒奖什么的,现在不被定个扰乱列车安全罪都是他徇私了!再然后,我就失业了!”小九十分惋惜,“其实这是免费到各个城市最好的途径了,不过被我搞砸了!”
杜励昊平息凝神地望着小九,小九拍拍他的脸,“这么入神?后面的还听不听?”
“要!”杜励昊只能吐出这一个音节。
小九又讲述了上次从上海离开后的一些境遇。其它的都是轻描淡写,只有讲到乞佑珍时,小九的感情特别复杂。“当时,我刚刚生了启辰,还住在医院里。景麒也只有一岁多,很安静地在床边玩。突然一个惊慌失措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冲进病房,她衣衫凌乱、蓬头盖面,惊慌地看着小床上的启辰,又看了看地上玩耍的景麒,最后望向我,犹豫了几秒钟,便扑通一下跪在我床前,哀求我收留她女儿,我一个人带着两孩子已经很恼火了,再来一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他们养活,见我犹豫,那女人痛苦得几乎要窒息,一定有什么人在追捕她,她不时惊慌地望着门外。见她的惨状,我不由得点了头。她见我点头了,便从颈上扯下一块玉递给我,说今后一定把这块玉给佑珍。玉的形状很独特,不是平时保平安的图案,而是七条交织在一起的蛇,做工十分精细,活灵活现的。女人把孩子和玉给我就匆匆走了。
我给这孩子取名乞佑珍,三岁时把玉给了她。但是她有一天在外玩耍带回来一条小青蛇,是剧毒的竹叶青,把我吓得够呛,我赶紧把蛇弄出去扔了,但是蛇总是很快又回来,而且它只认佑珍,我把蛇扔到十几公里外的田里,但是第二天居然在佑珍的床上。它似乎很亲近佑珍,而且很呵护佑珍,我就不再扔她了。佑珍给它取名叫小竹,从此小竹一天也没离开过佑珍。我觉得佑珍的身世应该很神秘,你说是不是女娲族的后人?”小九觉得自己的推测一定没错的。却引得杜励昊的轻笑。“你是玄幻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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