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乘坐直升机抵达了香港九龙,从越南到香港大约6个小时的飞行路程,一路上我们无所事事,那感觉真是糟透了。不过,我们还是“坚持”了下来。
我们没有向政府通报我们的行动,为的就是确保行动的秘密性。香港自1840年开始就一直被英国管辖着,迄今为止已经有一个多世纪了。香港虽是英国的城市,但是我更倾向于中国,我反对中国奉行的社会主义,但我欣赏他们那种坚强、刚毅的精神。曾经有多少人为了民族独立付出过生命和鲜血,我认为这一点也不亚于美国独立战争时的英雄们,记得在朝鲜的时候,我听部队里的人说,有一名机枪手在射击时,突然有一名中国人跳了出来,堵住了他的机枪。当时,他吓坏了,拼命地对那名不怕死的中国人射击,直到弹匣的子弹打光了,他才匆忙撤出了阵地。
在我参战之前,我一直认为中国人是愚昧无知的,甚至是喜欢被人奴役的,但自打我和他们战斗时,我才发现我错了。所以,从那时候我一直对中国人怀有一种敬畏之情。
抵达香港上空时,因为无聊于是就朝窗外望去,我在夜空中欣赏这座美丽的城市。这座城市是那么的美丽,黑夜在它眼里显得是那么的渺小,一幢幢高楼大厦有秩序地站在大地上,那定是世界顶级的工程师设计的,它们的外观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精致,这让我慢慢爱上了这座城市了。就在我沉醉于眼前的美景时,我感觉一只强有力的手按在我的肩上:“伍兹,想什么呢?”威夫尔突然凑到我耳边说。我一下子从想像中回到了现实。这家伙总是这么扫兴,这么美的夜景除了纽约和华盛顿,估计没有其他城市可于之相比了。我从窗户边移开,对他冷冷地说了声:“没什么。”
威夫尔见我一脸沮丧的表情,也没再说什么了,他好像明白我多么的热爱这座城市。
下了飞机,我们就立刻从机场离开,开始向市区进发。在这之前,我已经弄清楚了香港九龙的大致形势。当地有一个大型黑帮势力,叫“红色幽灵”,成员的手臂上都纹着一个红色的,手持镰刀的恐怖幽灵,当地的警察都不敢将他们怎么样。附近无任何军事武装活动,也没有发现任何大型军事武装力量,看来克拉克来香港是经过秘密策划的,就连德拉格维奇也没有发觉。否则,定会有苏联士兵在这附近活动。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大多是黄皮肤的亚洲人,他们不像大陆的中国人一样穿着单调的中山装,而是穿着光鲜亮丽的西装,也有人穿着英式的水兵服,有的甚至穿着英格兰七分裤,如果不是看见他们的脸,我还以为自己到了英国。他们说着优美动听,但我却听不懂的粤语。
走着走着,我感觉肚子空空的,经过6个小时的飞行,我肚子里的食物早已消化干净了,我打算先找家餐馆填饱肚子再说。
我对哈德森和威夫尔说:“你们饿了吗?我猜也是。”我我又笑着说:“不如我们先到餐馆吃一顿再说吧,反正克拉克现在也跑不掉。”
哈德森听完我的话,脸色突然变得慌张起来:“你在开玩笑吗,伍兹?别忘了我们在执行任务,丢了他,我们谁也承担不了责任。”他总是这么谨慎,担心任务会失败。
威夫尔也附和道:“哈德森说得对,我觉得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先找到克拉克,而不是在这个英国人的城市吃着二流餐馆的饭菜,说不定在我们吃饭的时候,克拉克已经…”
“停!别说了!”我往上甩起双手大声喊道。
“怎么,改主意了?”哈德森说。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改主意呢?
“我自己去,你们要来的话,麻烦快点,我主意已定!”我径直走向一家西餐厅,那家西餐厅刚好在我们的附近,我可不想错过,我只知道我现在正饿着呢。
(叙述者为哈德森)
伍兹这家伙总是随心所欲,他知道这次任务的重要性吗?他难道不知道丢了克拉克,后果将不堪设想吗?我也不想说太多了,我和威夫尔无奈地跟着他走了进去。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感觉有点饿了。
(恢复叙述)
我们在餐厅右边找了个位子坐下,座位是一个宽阔的欧式沙发,坐着很舒服。这个餐厅特别宽敞,座位在餐厅的左右两侧的靠墙边,中间隔着一堵矮墙,墙上摆放着几盆花,这给餐厅增添了几分美丽和浪漫的气息。有几个穿着波西米亚裙子的英国少女正坐在我的左手边,有说有笑的。
一名身着燕尾服的男子向我们走来,手上拿着一份精美的菜单。他看上去只有二十来岁,皮肤白得像个欧洲人,一双闪闪发亮的黑眼睛向里凹陷,有着西方人的深邃,个子高高的,像是个混血儿。
他用中文对我们说:“先生,请问…”。发现我们是外国人后,急忙改用英语说:“哦,对不起,尊敬的先生们,我还以为你们是中国人。请问你们需要点什么吗?我们店有许多新上市的产品,要不,您先看看这个。”说着,他将菜单递给我们,随后庄严地说了句:“维多利亚女王万岁!大英国万岁!”他将我们当成了英国人,而且还是英国的官员。
我简单地看了下菜单,上面有中英文对照,我本想用英语和他交流,但我考虑了下,我还是选择了中文,朝鲜战争时,我在部队里学了点中文,现在可以派上用场了。
“这个,来三份,再来三瓶啤酒。”我指着菜单用中文说。我的中文听上去非常蹩脚难听,但是,我却十分想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先生,我懂英语,您可以用英语和我交流,您不必用中文。”服务生仍然用英文说。
“这是在香港,是你们中国人的地盘,就得说中文。虽然现在被英国统治着,但总有一天,会回归中国的。我虽然是个美国人,但我想我可以体会到中国人被奴役一个多世纪的痛苦,这就好比美国曾经的独立战争,虽然伤亡惨重,但为了自由和独立,我们还是坚持了下来,不是吗?就凭这点,我就有理由相信,中国是一个很有潜力的民族!”我说得慷慨激昂,那位服务生也被我说得热泪盈眶,他凑到我耳边,缓慢的用中文说道:“您会在这过得很好的,先生。”说完,他转身向前台走去,看来这名服务生还挺热爱他的国家的,至少他没有忘记自己是中国人。
这时,我注意到有2双眼睛正惊异地看着我。
“我的天哪,伍兹,你刚刚说了什么呀?是中文吗?”哈德森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想是的。”我说。
“和我说说,你刚刚和那个服务生说了什么,你该不会说你带了炸弹,打算将这夷为平地吧?原因就是这里的菜不好吃对吗?哈哈哈!”威夫尔打趣道。
“好你个威夫尔,你当我是苏联人吗?或者说你当我是恐怖分子吗?唉,苏联人的思想啊,真是无可救药。”我也向他打趣道。至于我到底说了什么,我向他暂时保密。
没过多久,我们点的菜都端了上来,我们狼吞虎咽的吃着美味的饭菜,就像监狱的犯人一样。酒足饭饱后,我们开始向门外走去,这里的菜分量特别足,吃着我感觉有点行动不便了。就在我们出去打算找克拉克时,我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声音来源就在我们的左手边。
我转过头,就看见了几名身穿黑色皮大衣的年轻人,他们之中有几个人手上拿着长刀,有一人拿着一把柯尔特手枪,他们不是冲着我们来的,因为我看见在他们身后有6名荷枪实弹且身材高大魁梧的警察,他们其中一人大喊着:“站住!警察!再跑就开枪了!”说完,他朝天上开了一枪想威慑住他们,但他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反而更加加快了脚步。
那几名年轻人和警察从我们身旁擦过,我甚至都没来得及看见他们的脸,那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不然,警察怎么会找上他们,我看那些警察追捕他们也够辛苦的,于是,我就打算帮帮他们。
我对威夫尔说:“威夫尔,搞定他们,我想着应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吧?”令我意外的事,我看见他正跨上一辆自行车,对我说了声:“收到,长官!”说着,他开始做出骑行的姿势,飞速向前追去,简直比风还快还没等我下令,他就出动了。
哈德森看见威夫尔远去的背影,对我说:“伍兹,威夫尔他行吗?对方可是6个手持武器的暴徒,我担心。”哈德森毕竟较晚加入SOG,对威夫尔还不够了解。
威夫尔曾经是一名苏联间谍,受到苏联的魔鬼式训练,但后来他反对自己的政府,逃往美国,一路上杀了不少自己的同胞,而且他从未对他们有过一丝怜悯之心,从那时起,他已经成了一名名副其实的杀人恶魔了。
正如他自SOG的双面间谍身份,他的性格也有两面性,对待自己的战友,他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但对待敌人,他会变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再加上他现在左眼上的那块黑色眼罩和他那天生的冷酷,更可以让人害怕,格斗技术更是和鲍曼不相上下。
我将威夫尔的情况告诉了哈德森,他听后顿时脸色大变:“幸好他不是敌人,不然,我们就都得死了,没想到威夫尔这么恐怖!”我没有理睬他,因为我现在正思考着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现在是时候去看看威夫尔的收获了,我带着哈德森走向威夫尔离开的方向。
(叙述者为威夫尔)
我骑着自行车,飞速向那6人追去,我将他们逼进了一个小巷里,警察们看见了我,也就开始放慢了追捕的脚步了。我将自行车停在了一边,开始向他们逼过去。
他们看见只有我一个人时,顿时变得轻松得意起来,他们向我走过来,有3人从他们的皮带上拔出了一把大约20公分的长刀,有一人拿着一把柯尔特手枪,另外2人各拿着一柄匕首和一个钢棍。他们完全没有将我当一回事。这样也好,可以一下子将他们一块儿收拾了。他们还以为凭他们六个人就可以将我放倒吗?
我笑着,从腰上拔出了匕首,这可是我最喜欢的武器之一,因为它可以在一瞬间就置人于死地。“来吧,孩子们!到爸爸这来,爸爸这有好吃的。”
我张开双臂,双手拿着匕首,迎着他们走上去。他们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冲过来,我还求之不得呢,来吧,欢迎来到地狱,你们将体会到什么叫死亡!
(恢复叙述)
眼前的一幕让我惊呆了,我和哈德森站在巷口,目瞪口呆说不出一个字。威夫尔那2柄匕首从一具死人身体中拔了出来,匕首上还散发着恶臭的血滴,威夫尔每走一步,匕首上的血就滴下一滴。地上正躺着四具尸体,刀具和枪散落在地上,他们的表情都十分痛苦,另外2人看见威夫尔,吓得不知所措,他们躲在墙角,将头转过去对着墙,不敢再多看威夫尔一眼。威夫尔的脸上满是血迹,眼罩也被血液染红了,样子十分的恐怖,他微笑着走向他们,仿佛那两人就是他的猎物,等待着被宰割。
“威夫尔,住手!够了!”我朝他大喊,希望他不要将事情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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