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识眼色的,那人见江折野明显不高兴了,心里咯噔一下,但又摸不清他是为何不高兴。
不管怎么样,首先承认错误才是最重要的。
手重重地掌了一下嘴:“多喝了几杯嘴就没门把儿了!不知者无罪啊江总!”
江折野神色淡淡的,没有任何表示。
“这也是初来乍到门没有摸清,想问江总,明家大女儿是嫁给谁了?”
江折野说:“我。”
那人等了半天,没见后文,赔笑问:“江总还卖什么关子,我听着呢。”
江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他被看得头皮发麻,突然灵光一闪,接着在心里狂哭。
这对夫妻真是,都没戴戒指的习惯吗?
完了完了,当着别人的面宵想别人的老婆,真的不要在本地混了。
合作暂时是不提了,只要江折野别记恨他,他就谢天谢地了。
点头哈腰把江折野送走,找到程永昼的住处,质问为什么不说明黛是江折野的老婆。
穿着睡衣的程永昼站在沙发旁边,眉眼间略带着不耐烦:“邬览,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招惹明黛。”
是提醒过,但因为明黛的家庭背景太吸引人了,哪里知道还有江折野的关系。
“算我倒霉。今儿我就在你这里睡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议。”邬览从沙发上起来,解了领带转身要往卧室方向走,程永昼挡住了他。
“你回酒店吧。”
邬览打着呵欠说:“你这这么大,随便一个房间给我睡,我懒得走了。”
程永昼岿然不动,手指指了一下大门。
“就睡一晚,明天早上起来就走。”邬览刚绕过程永昼,衣领被抓住了。
像拎小鸡一样,邬览被扔出了门。
“德行!程永昼我告诉你,你以后请我来我都不会来!”邬览捡起地上的鞋子穿上,气冲冲地走了。
声音之大,闹得小区里其他住户养的狗也跟着叫起来。
屋外没动静了之后,祁晓枫才从卧室出来,有点担心地看着程永昼。
“没事的,邬览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程永昼说。
祁晓枫倒不是为了这个,他刚刚在卧室接到了他爸打来的电话,说他妈身体有点不舒服,要他明天带着他妈去医院做个检查。
程永昼听后,沉思了几秒,说:“医院我来安排。”
“不用了,就只是简单的做个全身检查而已。”祁晓枫是有心理负担。
上一次回家陪父母看电视,有个节目介绍了同性恋,祁晓枫他爸一边换台一边鄙视,说是伤风败
俗,他妈接话说社会风气都被那些人搞乱了。
不被认同,不被理解,祁晓枫不怪父母,更多的是无能为力。
第二天祁晓枫就开车带着他妈去了医院。
才陪着检查几项,祁晓枫的电话就不停地响,他妈推着他去忙,说检查完按时来接她就可以了。
解决完工作上的问题,祁晓枫赶到医院,看到了他妈坐在医院树下花坛上,手里紧紧捏着检查结果。
祁晓枫有了不祥的预感,等他看到检查结果时,腿开始打颤,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乳腺癌晚期。
怎么会得乳腺癌呢?
祁晓枫觉得肯定是医生诊断失误,扶着他妈,两人颤颤抖抖地再去找医生确定。
医生再次确定,无非是伤口上撒盐,祁母最多还剩半年。
安排好住院,祁父在病房里陪着,祁晓枫站在病房外自责。
这几年他忙工作到处跑,很少时间陪父母,对于父母的身体状况他是一点都不知情。
父母三病两痛也从来没跟他说过,总是报喜不报忧,嘱咐他安心工作。
如果,他早点带他妈来医院,也许情况就没有那么糟糕。
“晓枫。”
听到熟悉的声音,祁晓枫抬头,看到明黛和程永昼一起小跑过来。
明黛问:“阿姨情况怎么样?”
祁晓枫摇头,眼眶渐渐泛红。
多说无益,明黛走上前,伸手抱住了祁晓枫。
程永昼只是象征性的在祁晓枫肩上拍了拍。
病房内,祁母见明黛走进来,未干的眼睛又开始流泪。
面对死亡,都是恐惧的,祁母用眼泪来表示她的恐惧。
她很留念这个世界,还有好多心愿没实现,最重要的一点是,还没有等到儿子成家立业。
拉着明黛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中心思想就是问明黛什么时候跟祁晓枫结婚。
明黛招架不住,很是内疚,正好江折野打电话过来救了她。
又待了二十几分钟,江折野再打电话过来,明黛就提着包不敢正视祁母不舍的眼神,离开了病房。
程永昼在祁晓枫祈求他离开的眼神下,跟着明黛一起走了。
江折野的车停在门口,明黛没有再矫情去坐程永昼的车。
才坐上车,江折野就问她:“哭过?”
“嗯。”她瓮声瓮气地答。
Copyright 2021宝石小说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