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玩吧！”
“下次还玩这个，我一定赢！”
“对啊，一起玩吧！”
“明天还在这里等你……”
众娃子们七嘴八舌道了别，恋恋不舍地分开了。
墨墨欢喜地奔过来，程渊不禁纳闷，这孩子收小弟的节奏略快啊，他这个当爹的都跟不上了。
“爹，吃糖葫芦！”墨墨把一串鲜红的大糖葫芦举到程渊眼前。
程渊也不客气，接过来就吃，牵起墨墨的小手，问：“累吗？”
墨墨边吃边道，“不累。”
“那陪爹走走。”
“好吧。”
“今天玩了什么？”
“我们比‘谁知道得多’，输了的人要请所有人吃东西。”
程渊瞥了一眼小孩腰带上瘪瘪的钱袋，似笑非笑道：“看样子你输得相当彻底。”
墨墨嘿嘿一笑，眨了眨眼睛道：“不是爹你说的吗，千金难买早知道，我就花了一点钱，就买了好多‘知道’呢。”
程渊讶异地打量着他，揪着他的小马尾，良久憋出三个字：“……好小子！”
父子俩边吃边玩，溜街串巷，不知不觉到了傍晚，家家户户门前亮起了灯笼，路过一家卖灵丹的铺子，进去转了转，大概生意不好的缘故，小伙计格外的殷勤热情。
“客官需要点什么，本店各种灵丹妙药应有尽有，且都是出自大师手笔，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有驱魔丹吗？”
小伙计一下子愣住了，反应过来后脸皮有些发红，“驱……驱魔？好像……没有……”
墨墨不高兴地指着他，“那你刚才说应有尽有，还不是在骗人？！”
小伙计的脸更红了，嚅嗫着说不出话来。
“什么驱魔除妖的，根本就没有这种丹药！”伴随着一道严厉的男声，一个小个子中年男人从后面大步走了出来，阴狠地瞪着程渊。
墨墨被他凶狠的目光吓了一下，但很快找回了气势，大声道：“你就是没有，就是在骗人！”
小个子目光一凛，威压直接放出，小伙计脸色登时煞白，软倒在地瑟瑟发抖，程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什么也没感受到似的。
墨墨本来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身心的压迫感让他立即意识到，这和之前几次是一样的，当下运行功法抵挡，另加上有青玄暗自保护，所以除了有些难受其余倒还好。
小个子见两父子对自己的威压没甚反应，立马反应过来对方的实力高于自己，不禁脸色有些难看，先一步大骂道：“哪里来的野狗，敢来墨宝阁放肆，不知道这里是墨家的产业吗？”
程渊本来还没什么反应，听到这话时脸色一沉，一挥袖子直接将人打飞，冷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墨家的产业又如何，进门是看得起你。”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哼笑一声，“若墨家都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东西，那还真是没有什么好怕的。”
小个子被他一股罡风打中了肺腑，五脏六腑剧痛难当，偏偏吐不出血来，憋得脸都青了，看向程渊父子的眼神亦充满了怨毒。
程渊见小个子不知悔过，心中已动了杀念，修真界就这么回事，你不杀别人，别人呼朋唤友来报复，到时杀的人更多，招惹的人也更多。
“爹，”墨墨忽然拉了拉他的手，眼中带着疑惑不安，“墨家的人是不是都很坏？”
差点忘了，他们也是即将“回家”的墨家人啊！
程渊的一股杀意被压了下去，揉了揉墨墨的脑袋，“当然不是，这些都是家族的蛀虫，像你的小姑姑，她难道不好吗？”
墨墨点头：“小姑姑很好。”
程渊道：“不管如何，爹都会陪着你的，好了，我们回去吧。”
说完，看也不看里面的人一眼，领着孩子出去了。
而他的身后，小个子听到两人的话，满心的怨毒早已化作了惊悚，什么意思，莫非他们也是墨家的人？看他们的来头在家族里应该有一定的地位，要是报复自己……
小个子细思恐极，极致的恐惧之后则恶向胆边生，既然这样，那只好一不做二不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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