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昱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没有。”
许洛洛不信，摸着他平坦光滑的额头眉间，闷闷道：“刚才这里都皱成老爷爷了。”
陆辰昱带着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你见过这么帅的老爷爷？”
他自恋的玩笑口吻成功让许洛洛笑了出声，她环住他的脖子道：“等你老了不就是了。”
陆辰昱轻咬着她的手背：“你可得跟着我到那时候，不许提前跑路。”
在许洛洛看来，这话比任何一句露骨的情话都要好听。她的心瞬间明朗起来。
在她背后的那只手还夹着烟头，烟味一阵一阵往她鼻子里钻，许洛洛皱着眉问：“抽烟就那么好？”
陆辰昱低笑：“对不起，不抽了。”
他的手伸向烟灰缸。
许洛洛拦住他手臂道：“我尝尝。”
“女孩子家的，尝什么尝。”
许洛洛不依不饶地在他身上扭着，竖着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语气软糯：“尝一口，就一口。”
“好，那就一口。”陆辰昱虽答应着，却把手中的那一小截烟头捻进烟灰缸。
“喂你……”
许洛洛正要开口责怪他，就被他的唇堵住了余下的话。淡淡的烟草味从他的口腔渡过来，有一种难言的奇妙感觉。
真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起初的新鲜劲儿过去，时间长了，许洛洛不禁有点难受，奈何头被他固定着，他似乎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一口够了吧？”
几分钟后，陆辰昱才悠悠问道。
“够……够了……”许洛洛终于呼吸到了正常味道的新鲜空气，喘得有点急。
陆辰昱叹了口气，望着她说：“早上你爸爸打电话来，我帮你接了。”
“哦。”许洛洛反应平淡，“他要我回去，可我不想。”
“那便不回去。”陆辰昱摸了摸她的头。
许洛洛盯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忐忑地问道：“我爸有没有对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了解许晋温的性子，他不喜欢陆辰昱，说话指不定多难听。
陆辰昱心底一软，道：“没事。伯父也是担心你。”
许洛洛抱住他的脖子，靠上他肩头，轻轻说着：“对不起。”
他明明那么好，几乎无可挑剔，和自己在一起却要承受这些。
“傻瓜，这有什么对不起的。”陆辰昱拍着她的背，低声道，“去换身素净的衣服，下楼吃饭，然后带你去个地方。”
凇市西郊墓园。
走过恢弘肃穆的石牌坊，两排常青树整齐地矗立在路旁。
陆辰昱牵着她的手徐徐向前走着，轻声说：“我们去见一位朋友。”
“嗯。”
在这种地方，许洛洛的心情难免压抑沉重起来。她捏紧了陆辰昱的手。
他不禁笑了：“又不是见公婆，你紧张什么？”
许洛洛撇嘴道：“才没有。”
许洛洛跟着陆辰昱停下脚步，望向面前的墓碑。
牧宁翰。
墓碑的照片上，是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应该才二十出头的年纪。
英年早逝，如花般的生命结束在一切精彩即将开始的时候。
许洛洛轻叹。
“小牧，我们来看你了。”陆辰昱蹲下身，把花束立在碑前，理了理凌乱的花瓣，神态认真。
许洛洛丝毫分不出心去注意他这句话有什么问题，眼中满满都是惋惜。
她走上前，低头摆好她的那束花。
“小牧是我哥们儿。五年前，我和他一起遭遇车祸。他是司机，当场死亡，我虽然重伤，却侥幸活了下来。”
“今天是他的忌日。”
“说来挺巧。”许洛洛伸手拂着碑顶，“五年前的今天，我应该也在医院。”
陆辰昱没有答话，他神色凝重，已经看不出其他情绪。他用手臂揽过许洛洛的肩膀，轻声道：“走吧。”
“好。”
刚一转身，却看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准确来说，是两个。易薇然，和另一个许洛洛不认识的女人。
陆辰昱唤了一声：“宁安，薇然。”
易薇然身旁的女人牵强地扯了扯嘴角道：“辰昱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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