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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显然这个答案出乎卡拉的意料，“你们看起来很有默契啊！之前肯定有故事的吧？跟我说说吧！”

夜莺告诉了卡拉他们认识的过程。

“布雷诺少爷是皇阶？！”卡拉惊呼。

意识到自己对皇阶这件事可能真的太没紧张感了，不知不觉就直接说出来了，连忙跟卡拉说：“你……你千万别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皇阶的事跟我也没什么关系。”卡拉恢复平静，抿了一口红茶，揶揄夜莺，“只是，他就很有可能当上王喽？那你要是跟他结婚的话，不就是王后了嘛？”

夜莺为难地笑了笑：“我在纠结的也是这个。结婚什么的，姑且太遥远。但是我跟布雷诺的出身真的差太远了，我觉得，未来的事情有些难以想象。”

“爱着爱着，就想结婚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卡拉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爱成习惯了。”

夜莺看着卡拉的眼睛有些红红的，但是眼泪就是没下来，心里也不是滋味：“你哭出来吧，会好受些的。”

“我只是想知道，这两年，”说这卡拉的声音越来越抖，眼泪终于从睫毛上滴了下来，“他有没有那么一点爱过我。可是知道了又怎样呢？”卡拉抬手抹了抹眼泪，努力镇定了一下声音。

“你那么能干的女孩子，何必担心没有好男人呢？”夜莺拍着卡拉的背，“以后肯定会有更好的。”

“这两年，我跟拉克斯也算一起经过了不少波折。现在想想，这些竟都是阴谋，那我以后还能相信什么呢？我要怎么去相信一个男人说爱我，是真的爱我，而不是觊觎霍布斯的土地？”卡拉越说越伤心，语速都变快了很多，“我当然知道我可以找到比拉克斯更好的，但是以后我还敢相信别人吗？”

这件事夜莺也想过，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拍着她的背。

“我觉得薇薇安是个很伟大的妻子，虽然她在拉克斯面前有些没主见。但是支持丈夫想做的事情牺牲自己，是我，我也会那么做的。”卡拉擦着眼泪，开始有些语无伦次，声音也抖得夜莺听不清个别单词。

夜莺听着也沉默了——布雷诺说为了自己王位可以不要……

“不是的卡拉！”夜莺忽然出声打断卡拉，“无所谓的牺牲不叫伟大，他们合伙欺骗了你，就是欺骗了你，拉克斯是骗子，薇薇安是从犯，这是事实！虽然薇薇安是被拉克斯利用，她的出发点值得原谅，但仍不能改变他们欺骗你的事实。”

卡拉止住哭声，认真地听夜莺说着。

“布雷诺有一个朋友，姓罗克林，她也是个皇阶。她为了复兴自己的家族，一心想当上女王，不择手段杀了很多皇阶。她有一个很爱她的恋人，叫温博特。温博特一直守在她身边，想尽办法阻止她为了那个早就没了的家族，在这种残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但是罗克林小姐太过执着，完全不肯听温博特的劝告。温博特就只能谎称自己是皇阶，逃亡的路上一路守着她。最后罗克林小姐却以为温博特要背叛自己，亲手杀了温博特。”

卡拉听得揪心：“那后来呢？”

“后来，罗克林小姐后悔不已，主动把嘉章交给了血腥伯爵，隐居陪温博特了。”夜莺给自己添了一杯红茶润润喉咙，“卡拉，你父亲对拉克斯有大恩，薇薇安更是陪他一起经历了风雨。拉克斯跟罗克林小姐一样，为了一些早就已经逝去的东西，迷失了自己，背叛妻子、恩将仇报。而薇薇安不但没有劝告他，还要为了他的这种事情来杀我——如果这叫伟大的话，那我们要怎么形容温博特那样的人？傻瓜吗？毕竟罗克林小姐当上女王，他怎么都能是亲王。”夜莺说得语气很激动，“连自己的感情都可以出卖作复仇的道具的人，已经再没有好的了。罗克林小姐尚且知道自己爱温博特，曾经为了救温博特主动交出了自己好不容易从别的皇阶那儿抢来的嘉章。”

听了夜莺的话，卡拉揉了揉眼睛，笑了笑：“没错，我爱的那个人不是拉克斯，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事情，是守护好父亲和霍布斯。虽然霍布斯对洛尔人有恩，洛尔人对霍布斯也至关重要，但是霍布斯不能变成北派的复仇工具！”

“嗯！”夜莺见卡拉似乎想开了的样子，她是一个只要有干劲，就能振作起来的坚强的人！“洛尔人有北派，也有南派，我就是南派的洛尔人啊！就算是为了我们这些跑跑小生意糊口的南派洛尔人，能安心做生意，不至于被卷进去，你也要守护好霍布斯啊！”

“等你当上王后，想帮帮我们霍布斯这种小城镇还不容易？”卡拉又有心情揶揄夜莺了。

“这你就别提了！我都还没考虑好呢……”夜莺气急败坏地阻止卡拉，一边又叹了口气，“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真的不想进王城……”

“现在先别想那么多了，眼下你不是要去找人吗？反正一时半会儿你也甩不掉布雷诺少爷。”卡拉捂着嘴笑。

“你先别揶揄我，你有没有注意到薇薇安跳完舞，对亚历山大的称呼都改了，不叫洛卡特少爷了！”夜莺散着长发，穿着棉质的白色睡裙，端着红茶杯子跟女朋友一起聊一些只图个乐呵的内容，自然而然地露出了女孩子最天然的样子。

“是的，其实我觉得她跟洛卡特少爷也很般配！”卡拉也兴奋地拍着手掌应和着。

两个女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天马行空地聊到了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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