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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夜莺点点头，“其实我也不希望看到卡拉牵扯进北派的事情里去。”

夜莺好像忽然想到什么：“我还是提醒一下卡拉吧！你不是说了吗？我能看到比一般的洛尔人更多的问题。卡拉怎么都不是洛尔人，若被牵扯进去……”

“也可以吧。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别太唐突了。”

第二天一早。

夜莺起床的时候，看到布雷诺和亚历山大已经坐在书房里翻书了。虽然亚历山大显得困意十足，但他还是强撑精神，抱着昨天给他的书跟布雷诺说着什么。

夜莺走上前去问道：“你们找到什么线索了吗？”

“不能算有吧！”布雷诺把手上的书一合，丢到茶几上，揉了揉太阳穴，“我们汇总了一下我们至今看过的书里面的信息，越整理越头痛！”

“到底是怎么样啊？”夜莺心急地坐到布雷诺边上追问道。

“所有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布雷诺无奈地摇了摇头，“很多明显就只是为了有个交代胡诌的。什么神鬼玄说都有！”

“暂且不考虑逻辑问题，就现实情况可能实现的说法就有这么些，”亚历山大接话道，“一是瘟疫导致灭族；二是自然灾害带来饥荒；三是在战争中死完了；四是远离人世隐居；第五是被别民族征服同化；第六是被贵族或者王的势利派人屠杀。”

“这是从天灾到人祸，把所有可能导致一个民族消失的原因罗列了一遍而已啊……”夜莺听得都直皱眉头。

“所以说几乎等同于毫无线索。”布雷诺靠着沙发上，对着天花板抱怨了一句。

“现在看来只能研究一下老师买的这本书了。”亚历山大丢开手里的书，又拿起夜莺给他的那本。

“但愿不是老师一时兴起，又害你们做无用功。”夜莺深深地感受到了他们这两天辛苦白费的无力。

“你们不吃早饭吗？”哈勒德抱着一篮面包走进来——气没喘直的模样，显然刚跟纳特出去散步回来。

“哈勒德，”亚历山大伸手拿了一个面包，一边问身后的哈勒德，“三十年内，肯耐恩族有发生什么大事吗？”

“有啊！”哈勒德点点头，“大概二十八年前，我才刚出生没多久。我们族人离开了世代居住的狼神山，来到帝都，在人类社会里谋求生存资源。这是史无前例的大事。”

“二十八年……”亚历山大喃喃自语，“路德维希族是三十多年前失去音讯的，但是具体多少年是无法追究的——他们的消失也是一件不知不觉，大家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们不见了这样的事。所以若说时间上是基本吻合的，也说得过去。”

“你们族里的说法是为什么要离开狼神山？”亚历山大继续追问哈勒德。

“据说是在狼神山里无法生存了。我的父母是前一任族长，他们拒绝离开狼神山，于是被马尔科姆的父亲杀死了。马尔科姆的爸爸代替我父母成为族长，带领族人离开了狼神山。但是他们没杀我，也不希望我知道父母的死因。所以其实我对那段历史知道得很少很少。”

“你们族人崇拜狼神，原本以打猎为生这些我已经在书上看到了，我倒是可以理解那次政变。但是到底为什么忽然就无法在狼神山生存了？”

亚历山大这可问住哈勒德了：“我被族人刻意地隐瞒着那段历史，我所知道的也都是偷听他们的谈话得来的。再多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狼神山在哪里吗？”说起来，狼神山这种地方还真是从来没听说过。

“那时候我还在襁褓里。”哈勒德还是摇头：“不过狼神山应该只是我们族人的叫法，外族人应该不那么叫。”

亚历山大叹了口气——难得碰到个族内的人，却偏偏他有隐情，没法知道更多细节：“好吧，我在书里看到的是，三十多年前肯耐恩族里发生了一场瘟疫，之后又打了一场仗，然后就全族迁徙到了帝都。”亚历山大放下面包，仔细回想了一下，“其他的……就是历代长老的一些祭祀，以及狼神山的一些自然灾害什么的，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就是说还是没线索吗？”夜莺揪心地问他。

“嗯……怎么说呢？”亚历山大挠了挠头，“书里只说瘟疫加上战争，导致肯耐恩族的战斗力急剧下降。他们再难以和猛兽对抗，因此不得不放弃打猎的生存手段，迁徙到了帝都谋生。至于瘟疫和战争的细节，都没有说。而哈勒德本人也一无所知。”

夜莺泄气地靠在桌子上：“真的只是老师一时感兴趣，就买来解闷的吧！”

“不过我们至少知道了哈勒德为什么会在帝都。”亚历山大仍然语气轻松地打趣，“不过我有一个很大胆的猜测——所谓的战争，可能就是肯耐恩和路德维希之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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