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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把报酬分了一部分给布雷诺。得到一笔不菲收入的布雷诺决定向乔希请两天假，好好补个觉。

这天中午，布雷诺刚睁开眼睛，就发现夜莺正站在床边看着自己。

“你做什么？”布雷诺坐起身，懒懒地揉了揉后脑勺。

“观察贵族少爷的睡相。”夜莺毫无语气地回答道。

布雷诺把一只手摁在双眼上，揉了揉，视线总算清晰了一点：“然后呢？”

“我发现睡相好不好看跟贵族与否完全没有关系，只在于，长相！”夜莺极其认真地回答道。

布雷诺慢吞吞地站起身，一边脱睡衣，一边说：“那你是说我的睡相好看？”

“自恋。”夜莺皮笑肉不笑地讽刺他，然后顺手开始帮布雷诺整理床铺，“我还在这，你就那么自然地脱衣服？少爷？”

“都是男人……”裸着上身，布雷诺站在衣架前整理自己的衬衫，“其实，我身上已经没有多少贵族的影子了，逃亡的生活在我的记忆里占据的部分比较大。你如果对贵族好奇，还是去看亚历山大吧！”

“他比你更不像贵族。”布雷诺竟然也开始跟他说自己的事情了，夜莺欣喜之余，还是对他坦率到在自己面前换衣服而感到无奈，只能拼命跟自己说，不要回头！

敲门声。

布雷诺顺手打开门，外面站着亚历山大和杰西卡。

“你们怎么？”布雷诺没想到会有个女孩子来敲门，连忙把衬衫的扣子系上。

杰西卡笑着圆场：“这下我可以确定你是男人了。”穿着便服的杰西卡更多了邻家女孩的可爱气质，夜莺注意到她的中指上戴着那天他丢出去的戒指。

“你们来得那么早？”夜莺叠好被子，转身招呼亚历山大跟杰西卡。

“你们昨晚睡一起？”亚历山大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夜莺脸一红：“我只是路过顺便帮他收拾了啊！你想哪去了！”看着杰西卡掩嘴笑的样子，夜莺连忙岔开话题，“你们怎么一起来了？”

“我在不远处看到她好像迷路了。”

杰西卡点点头：“这边的巷子太多了，我方向感不好。”

“有什么事吗，夜莺？”布雷诺现在仍然心有余悸，生怕又要回主教那儿。

“啊，我刚刚忘了告诉你，乔希的酒吧新进了一些小吃——都是帝都的贫民区流行的，想找人试试菜，说有便宜。我反正刚拿了那么多钱，就问乔希多要了些，找你们一起去试试！”

酒吧。

“夜莺你来啦？”乔希穿着围裙，站在一张临街的桌子边在端食物，他笑着抬起头，看到亚历山大，脸色就沉了下来，然后低头继续摆盘子。

“夜莺！”克洛丽思也正从厨房走出来，笑着冲夜莺招手，看到布雷诺，又跟布雷诺笑道，“啊，大个子先生也来啦！”

“我叫布雷诺。”布雷诺的表情里明显还对给自己化妆的克洛丽思有阴影。

亚历山大看到克洛丽思，盘算着要不要帮母亲要个签名回去——不行，这样她以后肯定会死活赖着自己要带上她。

夜莺很自然地招呼大家坐下，然后去吧台后面拿酒：“布雷诺，你也来帮忙吧！”

“好的。”布雷诺一边帮夜莺擦酒杯，一边问乔希，“今天营业吗？”

“营业的，”乔希的语气仍然不太好，“晚上照常。你们先吃中饭吧。”

杰西卡小声问乔希：“那个女孩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