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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什么也没说，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在你回来之前，我和乔希会看着布雷诺的。”

***

酒吧。

乔希推门进来：“哈勒德，有一封信带给你。”

“信？”哈勒德放下扫把走到乔希面前。

乔希把一个空白信封交给哈勒德：“是你的族人，通过我爸爸让我转交给你的。”

哈勒德打开信封——是从梵妮那来的。梵妮让哈勒德离开帝都，就算只是离开一段时间也可以。马尔科姆父子是带领族人走出狼神山，争得现在的地位的英雄。所以族人无法忍受马尔科姆的死毫无交代，不管梵妮如何阻止，他们都一定要找到哈勒德。

哈勒德并没有太吃惊——他从没指望过马尔科姆跟自己的恩怨能那么简单地了结。“乔希，你能帮我带信给梵妮吗？”

乔希摇了摇头：“虽然我并非不能帮你带给她，但是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给她写信。信送到了你这，她那边就什么都没留下。你把信送到她那儿，如果中途出现什么意外，或者梵妮不舍得烧掉，就是个随时会爆炸的隐患。”

哈勒德知道乔希说的是对的，只能低下头叹气。

“但是我可以帮你带话给她。”乔希看着哈勒德这个样子，拍拍他的肩膀补充了一句。

哈勒德抬起头，感激地看着他：“那你帮我告诉她，优先保护她自己和她的父母，不要担心我，他们打不过我的。”

“我知道了。”乔希点点头。

***

晚上。

夜莺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布雷诺站在窗边发呆。

“布雷诺，你怎么了？”夜莺走上前，观察了一下布雷诺的表情，试探性地问道，“不顺利吗？”

布雷诺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你没受伤吧？伤口怎么样？我看看。”夜莺说着就去拉布雷诺。

“我没事，温博特死了。”布雷诺挡开夜莺的手，说话语气里也带着叹息。

“那罗克林小姐呢？”

“她也没事，”布雷诺低下头，轻声叹气，“不过……她杀了温博特。”

“然后呢？”布雷诺总是不把话说完，听得夜莺揪心。

“伯爵没杀她，只是把她的嘉章拿走了。她说，想去隐居了。”

夜莺松了口气：“不是好事吗？那皇阶就只剩下你和那个生死不明的了，而且你手上还有马尔科姆的嘉章。”

“但是我高兴不起来。”布雷诺还是低着头，转身继续看着窗外。

“别这样，想想好的方面，你的梦想就快实现了！”夜莺仍然试着鼓励布雷诺。

“艾尔丽丝是自己放弃当皇阶的。伯爵并不是来找她的。”

可不是嘛！伯爵是去找夜莺要牛奶的。夜莺暗自吐了下舌头，不知道伯爵在酒店没找到她，回去之后会不会生气。

“夜莺，我们执着于王位和一个早就没了的家族的荣耀，是不是有点可笑？”布雷诺的语气听起来很低落。

“你在说什么啊？那不是你一直以来的梦想吗？能有什么错啊？”夜莺努力找话鼓励他，“而且你不当王还能干吗去？在酒吧打一辈子工难道就比那强？”

“明天我去送艾尔丽丝。夜莺你先睡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布雷诺眼前的窗户黑漆漆的，应该看不到外面，他只是在发呆吧？

夜莺觉得也不好打扰他，就先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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