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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莺？”夜莺忽然听到身后布雷诺微弱的声音。

“你醒了？”夜莺连忙回过身。

“你没受伤吧？”竟然轮到布雷诺这个伤员来问夜莺有没有受伤。

夜莺觉得好笑：“我没事。倒是你自己这个样子……”

“没什么，挺值的，我拿到了一个嘉章！”布雷诺轻松地笑笑。

“你不是还有一个萨瑟顿的嘉章吗？”夜莺也陪着布雷诺开玩笑——之前她听布雷诺说温博特的事情的时候就听说了嘉章的规则。布雷诺手上多拿着两个嘉章，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大好事。

说到萨瑟顿……“布雷诺，你之前说，你跟艾尔丽丝不可能有感觉的对吗？”

提起这个布雷诺就头大：“你还在想我跟她的事啊？我都说过了，她是我从小就太过熟悉的人，很难产生能结婚的那种感情啊。”

“所以我跟乔希，也不是那种感情喽？”

夜莺忽然扯到乔希那边，布雷诺愣了一下，连连否认：“不……不是，凡事无绝对，我只是在说我的个人情况。乔希他还不是那么喜欢你。你不要想那么多！”

夜莺看布雷诺急得想爬起来的样子，连忙把他摁回到床上：“你别激动，听我慢慢说。”

夜莺给布雷诺垫了个枕头，慢慢向他解释道：“洛尔人里面有一个所谓的‘北派’的组织，是在‘沉船’事件之后出现的。我也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总之他们总是有着严密的计划。乔希的爸爸就是这个北派的长老。乔希说自己认可他爸爸所做的事，所以长大以后一直在帮他爸爸做事。”

“有北派的意思，就是还有南派喽？”布雷诺有的时候反应也挺快的。

夜莺指了指自己：“我这样的，成天自由散漫无所事事的，就是被他们称为‘南派’的洛尔人。我这几次接连遇到的事，都跟北派的计划有关。”

“乔希没法去救你，好像也跟这个有关。”夜莺那么一说，布雷诺好像能理解教父的意思了。

“所以我被甩了。”夜莺的语气倒是挺平静的。

“什么？”布雷诺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个自从跟夜莺交往以来，就时不时一个人傻笑的乔希会去甩夜莺？

“乔希是不希望我再收到牵连。但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太难过。因为乔希说，我们重新像以前一样就可以了。”夜莺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布雷诺你失恋过吗？”

布雷诺想了一会儿：“……也许……算有过吧？”

“那当时你是什么心情？”布雷诺竟然也失恋过，这倒是出乎夜莺的意料——还以为问他等于对牛弹琴呢！

“一想起来就很难受，但是又忍不住总是去想，就有点失魂落魄的。”布雷诺想了很久以后如是回答。

“你这何止是‘算失恋过’啊？你这简直就是‘狠狠地失恋过’啊！”

布雷诺瞪了夜莺一眼。夜莺连忙道歉：“好了好了，我不取笑你了！”

布雷诺别过脸不看她。

“为什么我都没有失恋的感觉呢？”夜莺哼哼唧唧地对着天花板感叹道。

“失恋又不是吃糖，干嘛那么想尝试？”布雷诺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布雷诺，”夜莺回过头，忽然很严肃地看着布雷诺，“我觉得你话真的变多了！”

“我也觉得自己变了。”布雷诺这句话说得很轻，夜莺几乎没听到。

“你刚刚说什么？”夜莺凑近了问。

布雷诺翻了个身：“我说困了。”

“那你休息吧！”夜莺站起来，打算去找克洛丽思聊天——也不知道她今天有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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