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龙将那洞府禁制给打开了之后,仿佛真与外面隔绝了一般,什么声音也听不到,同时那地上的聚灵法阵也亮了起来,看起来还真是挺方便的。
接下来几天里,玉儿就要全力准备进阶了,玉儿不看那本进阶心得不要紧,一看居然发现还缺少很多的准备材料,什么静心符,镇灵符,凝液丹,还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乌龙听了都是眉头一皱,感觉好像是那望天楼的奸商在坑他的样子,看来便宜没好货才真是一条至理。
乌龙这几日跑来跑去的,腿都快跑断了,买东买西的,好像是要过年了一般,不过望天楼坑了乌龙一把,乌龙就没再去那里了,只是找了其他的一般的材料铺买了这些材料。
五日之后玉儿终于开始正式准备进阶了。
乌龙:“这进阶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玉儿也好像不太清楚:“进阶失败确实会损耗修为,甚至可能会掉落境界,至于出现危险这倒是很少听说。”
听了玉儿这话,乌龙松了一口气,那样他就可以放心了,要是玉儿进阶时出现了什么其他的危险,那他可就真的是没有什么办法,那种情况简直太糟了。
由于进阶时不能受到打扰,所以玉儿会独自一个人在里面尝试进阶,乌龙和小雪留在外面,这就是传说中的闭关,乌龙对此只能表示白眼。
闭关前,玉儿却是抓住了乌龙,脸上带着娇滴滴的神色,柔声说:“老公,玉儿进阶时希望老公一定要守在洞府旁边,行吗?”
乌龙面上却并无多少郑重之色:“这又不是生孩子,你……”乌龙说到一半,看玉儿似乎对这事真的非常看重,乌龙不解,不过还是答应了,“好好好,玉儿你出来之前,老公我绝不会离开半步。”
玉儿听了这话似乎非常高兴,一下扑到乌龙的怀里。小雪只在一旁,默默地转过了身。
玉儿说她这次进阶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乌龙听了面上发苦,那就意味着他们两个要在这里呆坐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月,好在像乌龙这样的修为即使是饿个一半个月都没有什么问题的。
明东城,当日那个长须老道却是不知道如何又找到了那个邋遢老道,那邋遢老道现在是满脸的苦相。
长须老道看到眼前之人胡子都气歪了:“周老鬼,你竟敢骗我!”
邋遢老道:“马老哥,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我如何骗你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长须老道:“你……”说着竟然似乎是要动起手了,旁边的行人纷纷侧目,并且下意识地躲远了一点,可是他老脸上的皮肉抖了几下,还是生生忍住了。随即他冷笑了几声:“周老鬼,你不要以为你这般耍死狗,我就拿你没办法了。”说着竟然甩袖而去。
这邋遢老道听了却是面色大变,赶紧追了上去,看其面色却是一副讨好的样子。
二十天时间恍然而过,晚间,小雪和乌龙两个坐在亭子边上,乌龙呆呆地望着天空发呆,小雪没有想到像乌龙这样的人也会发呆,她看着乌龙那年青的容颜,不知道怎么的,眼前之人如果换做是一个陌生人,一眼看去绝不会给人什么喜欢的感觉,可是因缘际会,她却觉得眼前的人是那样地迷人,陪在他身边的时候,这个世界即使再广大也不会觉得空旷,若是没有他在身边,即使世界只有两步的距离,也不知道下一步往何处踏去。
半晌,乌龙回过神来,却见到小雪呆呆地望着自己,轻笑一声,小雪也一下惊醒,仿佛是被发现了什么心中的秘密,她脸上泛起一片红霞。
乌龙此刻却是比当初成熟了不少,轻笑一声,并没有调笑小雪,反而是问她:“小雪,那个我将来要回家去,你也要跟我一起回去吗?”
小雪一愣,小心地看了一眼乌龙,怯怯地说:“公子去哪小雪就去哪。”
乌龙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看天空,星光倒映在乌龙的眼中,仿佛是想从这一片星光的轨迹中看到自己的人生轨迹。
玉儿这已经二十日了,还是没有从洞府里出来,不知道进阶到底是不是顺利。
望天山,山顶,这山顶建了许多屋宇楼阁,每一座阁楼都建得既精巧又恢宏,飞檐画栋,回廊亭柱,看样子倒是一处门派的中心所在,这里自就是松阳宗的山门所在了。
中央的大殿里,大殿正中三个大字——“松阳殿”,此刻正位上坐着一位身著灰袍的老者,这老者虽然年纪看起来已经颇大了,可是举手投足间却显得干净利落,丝毫没有迟暮之感,而堂下右手边从着一位相貌颇为漂亮的成熟少妇。那老头身旁边还站着一位姑娘,这姑娘竟然身上已经有了上清境的修为了,而这姑娘此刻却是恭敬地给这老头沏了茶,复又给堂下的那人也沏了一杯,然后又恭敬地回到了那老头的身后。
老头很随意地拿起了一杯茶泯了一口,却并不开口,仿佛在等堂下那少妇说话。
那堂下少妇见这老头如此模样,眉头微皱,但是面上却是不露半点:“松阳道友,不知道我之前托人所带的话真人是否考虑了?”
能以松阳为名号,自然不是普通人了,这人便是如今这松阳宗的一把手——松阳真人,据说修为已经到了太灵境,只差一步就可以到达元境界了。
堂上的松阳真人一笑:“陈道友,不知道贵观突然说起这个是什么意思?三清观,我松阳是真的很敬仰的,不过陈道友今天所说的话可是让我难办了啊。”
这堂下的少妇竟然也是灵境界的前辈,这人还如此年轻,看来真不是一般的门派能培养出来的,三清观正是当今蛮荒之叶修仙界的两根擎天巨柱之一,是以尽管松阳真人修为要比这少妇高上那么一截,可是言语之间却是异常小心,丝毫不敢牵扯到宗门上面来。
堂下的少妇虽然修为要比眼前的人低上二阶,可是却并无多少敬重之色,反而言语之间隐隐有点与其平起平坐的意思。
少妇:“松阳道友,关于这件事情,我之前在传信里面已经言明了,五百年之后,修真界将会有一次开天辟地的大变动,到时必定会引起一场巨大的动乱,到时候很多门派都会卷入其中,我们三清观为了避免修仙界的动乱决定联合各个门派,建立一个天象盟,以应对这次的变动。”
松阳真人听到“开天辟地的大变动”几个字面色变化了几下,看来少妇口中的大变动真是一件了不得的事情,最近几年确实天象有变,就拿前几年的那场大旱来说,那摆明就是一场天兆。
松阳真人本来一直安坐的身子也微微前倾:“陈道友,不知道那场变动可是真的,具的事情可否给老夫言明。”
少妇听闻此话却是脸上并不好看,心里暗骂这老道滑头,一句话实质的话都没有,反而是在套她的话,不过一想宗门此次的交代,她也忍下了,平静地说:“松阳道友,这天机向来难以揣测,这次的天机更是重大,依松阳道友的见识,想必应该也知道这具体详情根本无从知道,我们也是全靠门内的一件重宝才能预知到这一场天象异变,后来又经过门内的几位擅长推衍的大师耗费大量的修为和寿元才推算出冰山一角而已。”
松阳真人也是面上一愣:“有如此严重?”
少妇:“可能会比这个更加严重,松阳道友可有结果了?”少妇似乎对想要的结果非常看重,希望眼前之人马上给一个确切的答复。
然而松阳真人却是将那杯茶又拿了起来,轻轻泯了一口,堂下那少妇见松阳真人竟然是这般态度,她脸上神色一时有点不自然。
松阳真人却幽幽地说:“陈道友,能不能容老道我再多考虑一些时日,毕竟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少妇听了这话心里一窒,不过还是追问了一句:“松阳道友什么时候可以做出决定?我可以等的。”
松阳真人听了这话,握杯子的手一紧,随即他还是松开了,一笑说:“陈道友,这个我可能会考虑许多时日,我松阳宗虽然算不上名门大派,可是门下也有千余人,我一时真的不好决定。”松阳真人说了这么长,仍旧没有给一个确切的时间。
少妇再无任何怀疑了,这奸滑老道摆明了就是拖字决,不想加入了天象盟,少妇一起身,“松阳道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留了,总之我还是希望松阳道友到时候能及时表明态度,我三清观之所以这么早谋划自然都是为了大家好的,告辞。”
片刻之后一道刺目惊鸿自望天山飞出,松阳宗许多低阶弟子见了都是面色大变,“什么人这么嚣张,竟敢在我松阳宗地界如此肆无忌惮地御空飞行。”说话的是一个化气境的男修,他话刚一说出口,旁边的一个中年人却是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连忙闭口了。
那中年人:“灵境界的前辈岂是你能随便议论的。”那中年人眉头微皱地看着那一道惊虹落入了明东城中。
那青年一听竟然是一位灵境界的前辈,他也是暗自擦了一把汗,深深地记住了一句话:祸从口出。
松阳殿,老道在门口瞧着那道虹光竟然未曾经离开而是落入了明东城中,眉头微微一皱。他身旁的那个姑娘走了过来:“师傅,那位前辈说所说的师傅真的不考虑吗?”
松阳真人:“哼,三清观亲自下的贴子谁也不敢不接的,只是何时接,如何接,还是有讲究,反正还有五百年时间,等着就是了,我也想看看五百年后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让三清观这样的大家伙都这么大的反应。”
随即松阳真人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旁边的那个女修:“香凝,你去吩咐明东城里的弟子,处事都小心一些,眼珠子都放亮了,千万不要得罪了那人。”
那女修听了应诺一声便退下了,松阳真人却是仍旧伫立在原地,似乎是在想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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