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心羽甩了甩多思考一秒就会超负荷的脑袋道:“不想了,我们再瞎猜也没用,这谜题就留给日后去解答吧。”
一路无事。两人日夜兼程直奔佩达城而去,直至第五日午时方才到达,两人草草用完午饭后,便进入赏金会所排队交接任务。
赏金会所一如既往的热闹,简直和菜市场没什么区别,不同的是这里好像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二十四小时都从来没清闲过。大堂内大多数都席地而坐,围在一起指天画地唾沫横飞地阔谈奇闻己历。其余的皆是大包小包的坐在等候椅上排队交接任务。
坐在荒音身旁的秦心羽眼神飘忽不定,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荒音见他多次欲言又止,不解道:“你怎么了?”
秦心羽眼神游移,不敢与之对视:“接下来我们可能要暂时分开一段时间了。”明显感受到荒音身体一颤的他急忙解释道:“我也不想离开,但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他总觉在那股不详的力量里,黑枪只是配角,其原因便是心中的那个声音,在他独战箭角豹时也有过这种类是的暴躁与冲动。还有,为什么黑枪沾了别人的血丝毫没有反映,而且荒音说黑枪给她一种恐惧的心悸感,自己为什么却感觉不到?难道自己的力量......看来只有一个人能解开我心中的谜团了,就是那位不言苟笑、高深莫测的老者,他的师尊,阿德斯库.亚伯特。
该来的还是来了!荒音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秦心羽被她盯的浑身不自在,一时间尴尬无比。
翌日,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赏金会所。穿梭纷乱的街道间,两人几乎同时止步。荒音转过身看向一脸不知所措的秦心羽,心中竟有些害怕:“你会忘了我吗?”这是她沉默一晚后,所说的第一句话。
秦心羽愣了一愣,说道:“为什么要忘呢?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见她终于再次露出笑颜,他才继续道:“下次见面时,我还是我,但我不会再让妳因为保护我而受伤。”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清楚荒音对友情有多么彷徨。
友情如初吗?荒音当然清楚我还是我的弦外之音,嫣然一笑道“你知道我会不介意的。”
“但是我介意。”别看他平时表现的畏畏缩缩,但在真正的大事面前,他从来都是一马当先的:“而且正如我昨日所说,有些事情我必须弄清楚,不然我根本没办烦投入全部身心在修炼上。”
荒音又何尝不清楚?但她就是不舍,他的欢声笑语已经融入了她原本孤单寡言的生活里,可现在竟是不能不舍:“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秦心羽沉思片刻,说道:“一年。一年后的今天,我们望归楼见!”说完,不待她回答,转身便准备离去。因为多看一眼她的眼神,都会让他忍不住想要留下来。但理智告诉他,这才是正确的选择,以自己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跟在她身边面对将要面对的一切考验,这只会让自己成为她的拖累。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己藏在学院里的那两样至关重要的东西,自己必须拿回。
“秦心羽。”荒音看着他的背影轻唤出声,这也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秦心羽脚下一顿,刚一转身,就见一样物事向自己飞来。伸手接过,摊手一看,几个黄橙橙的金币从小布袋里溢出,只听荒音道:“不见不散。”
秦心羽拽紧手中的小布袋遥望着她,重重点头,一咬牙转身离去。他在佩达城转悠了半个多时辰,买了一些粮和一小盒保鲜丹,还有胯下骑着的黑色骏马和一张黄皮地图。本来他乐滋滋的想买一匹威风凛凛的独角兽当坐骑的,可卖马的人说那是稀有坐骑,就算有也非常珍贵,所以他只得无奈作罢。
骑姿别扭的坐在黑色骏马背上,秦心羽双脚一夹马腹,向城外驶去。
天色暗沉,一朵朵漩涡状的乌云飘在天空。在众多兵士的惊惧眼神中,荒音静立在佩达城墙头上,眼神复杂地目送那个渐渐消失于视线的熟悉背影,久久无言...
秦心羽归心似箭,几日下来,除了马儿实在跑不动外,几乎一路策马奔腾。
黄昏下,拴在枯树干上的黑马时不时打出几声响鼻,原本有神的双眼也开始疲倦起来,想必是几日的奔赶让它有些吃不消。
秦心羽将四方的地图摊在地上,食指按在现在自己所处的大致方位喃喃自语道:“大概还有三天路程。”
拴马的枯树枝桠上站着一只黑色的秃鹫,眼睛盯着树下的秦心羽。片刻后,秃鹫响起一声尖锐的鸣叫,扑腾起翅膀,迎着橘黄的落日飞去。
目送那只跟踪自己数日的秃鹫消失于黄昏下,秦心羽无奈苦叹:看来,在抵达才德小镇之前,还会有一场死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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