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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朋友(1 / 1)

清理着胸前伤口的秦心羽真有种嚎啕大哭的感觉,自从穿越以来,好像就与厄运结下了不解之缘。不过幸运的是,这次的伤口比之上次被雷鸢抓伤的真不是一个档次,血流一会便自己止住了,不然他也不会又赶了这么一程路才开始处理伤口。

荒音静坐于岩石的另一侧,看着秦心羽紧皱着眉头清理掉伤口边缘处那干掉的血渍。剧烈的疼痛使他面部肌肉都有些颤抖,可表情却出奇的淡定,在联想他的利落身手,心中疑惑更盛: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撕掉一只衣袖包好敷完药的伤口,疼痛感顿时轻了许多,长长呼出口气,满意一笑道:“大功告成。”感情我的衣服裤子就是用来包扎的...

“我想你的裤子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惨招毒手的吧?”荒音一销之前的冰冷,巧笑嫣然道。

这一笑,犹如冰山的雪莲初绽,美的让人窒息。秦心羽看的痴迷,只觉心扑通扑通的蹦个不停。

或许连她自己也忘记了上次笑是在什么时候,见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心中竟无以往的反感,反而笑的更为灿烂,绝美的脸蛋闪过一道娇羞的红霞。

秦心羽顿觉失态,急忙别过头去,干咳几声以掩饰尴尬,顺带着把手中的小红花递到荒音面前,说道:“送给你。”

“无缘无故的送我花做什么?”荒音渐渐收敛笑容,接过递来的小红花,问道:“见到漂亮的女孩子便送花,你们男人都是这样讨女孩欢心的么?”

要是这么简单的话,我早就妻妾成群了。

“基本都是。”秦心羽嘴上却一本正经道:“不过,我却是个例外。因为,我从来不会随便送花给女孩子,毕竟我不是一个随便的人;而且,我向来是一个视绝色美女如红粉骷髅的正人君子。”

“你才是红粉骷髅呢。正人君子?我看你是恬不知耻。”见他昂首挺胸,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荒音忍不住扑哧一笑道:“要是记不得初见你时的表情,说不的我还真会误信了你的胡吹瞎诌。还有,曾几何时某些人可是以色狼自诩的啊,怎么才一会时间,就摇身一变成君子了。唉,世风日下啊。”说到最后,已是连连摇头,一脸唏嘘状。

失算啊,失算!这不是自己扇自己耳光么?秦心羽老脸一红,干咳几声摆脱窘迫,仍不死心的试图改变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初见时怎么了?我不就是微微愣了一愣吗,我认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试问天下俊英豪杰,哪一个见了你这样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美艳无双的女子不是口水流如河,眼弯赛新月的?我可以毫不自夸的说,能在那么一瞬间便从美色中自拔的,放眼整个大陆,只有我一人尔!”

“花言巧语,油嘴滑舌。”前言夸的她娇羞不胜,自吹自擂的后语逗的她笑弯了小蛮腰:“该打。”青葱玉指在手中那束小红花间轻轻一勾,一朵含苞待放的红艳花苞跃然指间,屈指轻弹下,花苞带起一道花粉红与一缕微不可闻的香风,插在秦心羽耳畔间。

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便是情人乐道的定情信物,天啊!这也太突然了吧,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秦心羽自作多情的想着,嘴上说的却与心中的想法完全不同:“这样不是挺好的么,为何你却总是摆着一张冷冰冰的冰块脸?”

“我们认识才几个时辰,你怎么知道人家总是冷冰冰的?”荒音依旧笑靥如花,轻声道:“再说,对色狼就是要有所防范。”

秦心羽破天荒的不为所动,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双美眸,认真道:“我能看的出来,那份冷漠与冰冷在你眼中以并非一朝一夕,可为何你对我的态度却转变如此之快?”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冷漠孤僻的她,会在几个时辰里就对他化坚冰为柔水。他可不会自恋的认为那是自己帅惊天地的功劳,至少在要事上他绝对慎重,虽然他的确很自恋。

一语中的,荒音的笑颜明显一僵。笑容渐敛,取而代之的是让人内心沉重的悲哀与落寞。凝眸于手上那束他送的小红花,声音幽幽道:“或许...是因为你说的那两个字吧!”

两个字就改变了她旧年的冷漠,我什么时候变得一字千金了?秦心羽微微一愣,不解道:“额...能给点提示么?”

荒音将小红花束轻轻置于身侧的披风上,笑容清浅道:“你说你把我当作朋友,那你可知道,这两个字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同甘苦,共生死。”秦心羽想也不想的回答道,在他心中的朋友,就是如此。顿了顿,又加了句:“况且,能与你这样倾国倾城的红颜美人当上一回朋友,也是作为一个色狼的荣幸。”

“即便为此而丢去性命,也是如此吗?”荒音貌似漫不经心的说道,绝美的容颜却闪过一丝期望。

说者貌似无心,听者心脏一跳,脸色有些不自然,但在几秒后便恢复了从容。厄运不是与自己如影随形么,那自己还有什么可怕的?秦心羽自嘲一笑:“坦白说,我的运气一直不太好。更可笑的是,我好像已经隐隐察觉到自己已经踏上了上天安排的那条死亡之路上。对于现在的我而言,生,死,不过是在诠释人生的那几句短言中,打上逗号与句号的区别而已。”他静静躺下,仰望着浩瀚的星空,自言自语道:“其实,我非常讨厌那种被天安排的命运,可又能怎样?大言不惭的说句人定胜天么?呵呵...既然死亡已经无法改变,就让我自己来选择生死的理由。”

“果然是个爱色不惜命的小色狼!”荒音含笑卧于岩石另一边,把小红花束捧在心口,痴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只觉心中那湖烟波浩渺的冰潭以少了久往的清冷,一股融融暖流正在那角尘封已久的冰潭间扩散。

皎月依然明亮,晚风依旧分明。这份莫名其妙的友谊,以明月为证,清风为凭,在一刻悄然诞生。或许,一切只因短短两字,朋友...

清晨,日出的光芒透过浓浓的晨雾洒向苍茫大地,温暖了一夜清凉,唤醒了熟睡飞鸟。

秦心羽睡的正香,忽觉一道寒气划喉而过,他猛然惊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诡墓巨刀刀身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狰狞图纹,他不由浑身一颤,咻的一下坐起身,看着离自己咫尺之距,静静擦拭诡墓的荒音。寒光森森的诡墓在他面前似有意无意的晃来晃去,吓的他说起话来嘴巴都在打结:“起,起的这,这么早,早,怎么,么不多,多睡一会。”

荒音微微一顿,瞅了他一眼道:“有个色胆包天的小色狼把人家的腿当枕头睡了一夜,哪还生得起睡觉的心思。”她说的不冷不热,脸色亦是看不出丝毫波动:“刚才我还思量着,要不要给他来上几刀呢!”说完,玉颜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霞。

怪不得睡的这么香,原来是美女身上的体香。不过昨晚我明明睡在岩石另一边的啊,怎么一下滚到这边来的?唉!看来异性相吸真是无法控制,从岩石一边滚到这边居然都毫无察觉,胸前这伤也真是的,太特么没警觉性了。

秦心羽的身子微微颤栗,猜想着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万个惨剧,神不知鬼不觉的向后挪动着屁股,嘴上道歉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见他小动作也不点破,仍是自顾自的仔细擦拭着与自己相伴多年的诡墓。

好险,好险!秦心羽拍着胸口,长长呼出一口气。

就在某人为逃过一劫而大呼庆幸时,荒音又不咸不淡的接了句:“你是有意的。”秦心羽瞬间石化,眼睛鼓得像牛眼般大小,目瞪口呆的看着她。荒音见他这副表情,再也装不下去了,扑哧一笑,顿如拨云见日般明媚耀眼。

这妞在调戏我?秦心羽恍然大悟,双手叉腰,气鼓鼓的瞪着笑得不行的荒音,却不知要说些什么,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

荒音直接无视他的不满,随手扔掉擦布,凝视着手中的诡墓,伸出两根凝脂玉指在诡墓刀刃的边缘上来回轻抚,直到太阳露出全貌,方才停下手指。收刀回鞘,跃下岩石,将装人头的布袋系回腰间,对秦心羽道:“把伤口处理一下,启程。”

秦心羽应了声,解去胸前的自制绷带。果然不出他所料,胸前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疤,他现在可不会再错以为那是药草的奇效了,而是自己那令人不敢直视的愈合力。

接下来的几日路程就平静的多了,秦心羽时不时讲上几个前世的笑话逗的荒音娇笑不已。当然,有时也会死性不改的讲上几个沾荤的段子,调戏一下美人,气的美人追打不消,几日下来,两人的关系倒是拉近了不少。

这天,秦心羽坐在火堆旁烤着猎来的野味,眼睛却四周张望,显得有些坐立不安:“去捕几条鱼而已,用的着半个多时辰么,不会出什么状况了吧。”想到如此,他心中一紧,急忙放下手中的烤肉准备去寻她。

“怎么,才一会不见就想我了?”只见荒音手提几条颜色各异的鱼,正从不远处走来。

这都能听见,耳朵也太灵了吧,不过没事就好。秦心羽长长松了口气,眼珠却目不转睛的定在了荒音身上。

一袭暗纹紧身黑衣,将那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红色腰封紧紧裹住那芊芊一握的小蛮腰,腰封上系着一条黑色绳饰随风飞舞,更显飘逸。一身不变的黑红主旋律装扮,却总能给人一种惊艳绝伦的美。

被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荒音有些莫名的紧张,急忙取过披风系好,嗔道:“换身衣服就不认识了?”

我说抓鱼怎么抓了半个多时辰,原来是去和鱼儿鸳鸯戏水去了。真是气煞我也,这种事情居然不叫上我,要是被哪个宵小之辈偷窥了咋办?

秦心羽气冲冲的扭过头去,似漫不经心道:“今天的天气真好,我想我是不是该去洗个澡了,一身臭味。”说着,还装模作样的在手臂上嗅来嗅去。

荒音哪能不知他话里的意思,俏脸刷的一下红了。在秦心羽对面坐下,一甩手把鱼扔进秦心羽怀里,哼了一声,不再言语。几日的相处让她明白,你要是在这个时候接他话茬,他接下来的话指不定会更加让人难堪,而且滔滔不绝。不过对付他也简单,只要不去理他,奈何他有滔滔对白,都得往肚子里吞。

果不其然,秦心羽一下就跨脸了,只得气鼓鼓的拿起怀里的鱼,开始用解剖来抒发着心中的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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