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似乎被我突然的行动吓到了有点惶恐的进来垂力在一边:“是,格格,唤奴婢有什么事吗?”
抓起桌上的簪子扔进一旁的檀木盒子,叮的一声羊脂白玉的簪子即刻碎成好几段,心不由的一揪丝丝的扯得生疼,忽略心疼盖上盒子,不耐的摆摆手:“去乾清宫候着十四爷看他出来把这个给他。”
“可是,格格,这……奴婢这就去。”本有些忧郁的汀兰看到我寒冷的眼光马上拿着檀木盒子出院,汀兰刚出院门,眼中已蓄满了泪,被浅浅水渍模糊的双眸,空洞的打量着屋内的一切,扑簌簌的泪珠直直落入胸间,除了心中点点的疼痛再也不能思考。刚还晴朗无云的天空此刻居然是大雨倾盆,雨儿敲打着窗格,屋内沉寂无声,放任自己痛哭出来任由屋外的狂风暴雨淹没我的声音。
单薄的身子靠着墙而坐把脸埋在自己圈起的小小空间,肩膀一动一动的抽泣着,寒意顿时灌满全身不停的颤抖着,独自伤心地我听到门口一阵扎乱的脚步声还不待我细看便被拽向一个怀抱,那个熟悉到快要忘记的怀抱,贪婪的吸着属于他的每一缕气息。
这个拥抱很用力,仿佛这一年的胤祯在这个怀抱中就是我的了,可是幻想总是很短暂,我终究是和他无缘份,我终究是要和他分开。
“奕甯,奕甯……”耳畔低低浅浅的传来他一声声凄凉的低唤。
猛地一把推开他大叫着:“走,我不要看到你,走。”
感觉到他身子一震还是缓缓的起身玉兰色的靴子一步步退到门口转身奔进雨中,看到脚边的檀木盒子抓起它起身到门边冲着雨中那个身影喊道:“把你的东西也带走。”
模糊的双眼看到他在雨中顿了顿没有转身夺门而出,使出全身的力气把檀木盒子扔出去哐一声掉在地上小锁摔开掉落在一旁盒里的纸飘出顷刻间被雨打湿簪子又碎成更多段,在门边愣了一会便冲进雨中把所有东西又收回怀中,一旁的汀兰急忙打折雨具出来:“格格,快进屋吧,别一会又凉着了。”恍恍惚惚的被汀兰扶着进屋,忙把所有打湿的纸摊开晒在一边。
虽然喝了姜汤也及时换了衣服后半夜还是发起了低烧,在床上翻来翻去的燥热的不行:“格格,格格,奴婢这就去禀告皇上传太医。”
一把抓过汀兰的手:“不要,不要告诉皇上,明早把十三阿哥请来,这一晚我能熬的过。”
汀兰应着我用帕子沾沾水敷在我的头上哽咽着:“格格,你这是何苦啊。”
凄惨的笑笑,是啊,我这是何苦啊,何苦自己为难自己。时而清醒时而混沌汀兰一直陪在旁边说着话,待我再醒来已是出行的前一天下午了,算算自己似睡了三天了:“格格你可是醒了。”
“我没事,这几天劳烦你了。”
“格格瞧你说的,这是奴婢的本职工作,格格十三阿哥去抓药了马上回来。”
“恩,我渴了。”
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十三从门口渡了进来浅浅一笑,已不记得这是多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进门便大刺刺的拉过凳子坐在床边:“你终于是醒了,再不醒啊,我都要把你掐醒。”
“谢谢你,十三阿哥,有你这么为关心人的朋友知足了。”
“咳,爷就这性子,见不得人家受苦。”
“我是说真的把你当朋友一样信任呢,你是第一个我这么依赖的人。”
“呵,有困难了才想到爷,你有甜头的时候咋不想着我呢。”
被他这么一说本还阴郁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汀兰,去备点酒菜,我要答谢十三阿哥。”
和十三喝喝小酒吃吃小菜,畅谈着,很是开心,慢慢的有些醉了:“十三阿哥还是那句话,谢谢你。”
因酒醉而红晕的脸此刻扬起对上十三迷离的双眼,见他猛地罐下最后一杯酒:“非关风月,只为真心。”
“对对,就是这句话。”我拍手附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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