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破天又道:“本来,你若能夺得盟主之位,也没什么,可是你看你的样子,遇到一点乱子就失去信心,实在成不了大事!”
“你知道了,是那个女人告诉你的对不对?她告诉你什么。”
石破天长叹口气:“你心里已被不祥感充斥满了,无论我说什么,你都还是断定你的结果。”
石憬松开手,将本来不乱的头发捋整齐。他说的没错,我不能乱。
石憬正要出门,石破天忽然道:“你的身世有很多只有我知道,武林大会之后,我一一告诉你。”
天弃已回到了四方城,不幸的是,玉玺遗失了,易山感到很沮丧。
飞鹰初见国师回来,不问别的先大摆宴席,为国师接风洗尘。问及玉玺一事,天弃言已失时,飞鹰面色突变,侍卫将二人围在厅中。
“国师未取得玉玺依当初约定缉押秋后处斩!”侍卫居然这么多,而且早有准备。哼,看来就算飞鹰得到了玉玺,自己还是难逃此运。历来春生秋杀,合天道故春夏不杀犯人,只押秋后处斩。现在是冬天了,其实再准确一点,按历法,元月初一日日于黄道位置,当为春天节气。欧阳飞鹰是不是念着旧情想让他再多活一年?
易山只道是不可挽回,不顾天弃拦阻上前道:“城主,这都是我的错,是我遗失的玉玺,我愿代公子去死。”
飞鹰笑道:“这个约定是你定下的,还是他定下的?”
“是,是公子,但是……”
飞鹰哪里恳听他的但是:“带走!”
侍卫上前,易山展开身法打倒几名侍卫一边叫道:“你不能杀他,他是你的……”
天弃与飞鹰的关系一直僵着,此刻又怎会由易山说出?一拍朱椅叫道:“易山!”身围几名侍卫被他内力震荡,震的跌出几步,易山这才收口。
“公子……”易山胸中激荡,若不是公子阻止,他就要不顾一切的说出口来。
飞鹰没有动,这个时候大家都清楚天弃阻止易山说下去的内容是什么,但却仍旧僵着。
天弃道:“我独孤天弃的生死岂是旁人能定!”
“公子……”易山不是怕他死,而是怕因自己而使得他们父子关系更糟,却只叫了公子二字再也说不下去。
“二十五年前,若我该死,便也无今日,既然已成定局,是老天造成的多余事端。”
他一笑道:“多余者,不可有而可不有。”
易山听了这话,更加觉得难过。
飞鹰默念着“不可有而可不有”七字,不禁有些失神。
天弃又道:“城主要赐我一死,那也不妨,只是天还未亮,时辰未至!”
飞鹰大笑:“国师不愧是国师,只是现下距天亮已不出两个时辰,若论时辰子时将过了,不如我再给你一天时间?”
天弃拂手道:“不必了,天亮之后玉玺不到,你就杀了我罢!”天弃也是一时激愤之言,没想到他父亲看重玉玺比他重。
天弃出城没人拦阻,他父亲没有问过盈盈的情况。难道他真的那么不顾骨肉之情?天弃回到国师府,明月微寒,天空飘着细雪,算算时刻也是武林大会前夕。他能算准武林大会的一切,能让大会如己之意举行。但是他能算得准他自己的命运吗?医者难自医,命者难自持。
易山左右踱步,自出城后公子的箫声就没停过,他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找玉玺。几次来回,易山脚步一定,向外走去。
“你要去哪里。”天弃收了玉箫。
云儿从窗缝外望,易山大步走向朱椅:“我去找玉玺去!”
天弃侧身任雪花从鬓畔滑过:“你凭什么去取玉玺!”
云儿一怔,她虽然与国师相处时日不长,但她从未见过国师以这种语气和易山说话。国师真了不起,他的语调只微微一变,便能使人如愿察觉他的不满。
易山也是一怔随即自责道:“是我遗失的玉玺,我有责任把它找回来,而且我知道是谁取走了玉玺。”
天弃复望向天边,夜里无星无月,雪从一片漆黑的天上斑斑落下,不冷不热的道:“你以为你一定能将玉玺送到欧阳飞鹰手里吗?”
胧月已经不现,换来满天飞雪。自从住进国师府,这是国师第一次如此淡淡的毫不在意的直呼城主名讳,手中红梅无意滑落。
“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你是说你……”
“我交给你玉玺时就知道你不会将玉玺安全送达!”
易山一时蒙了,公子今天不太一样,是很不一样。
“你走吧!”天弃再次道,闭上眼睛。
易山忽然不知所措,听着这三个字仿佛是幻觉一般,他认为一辈子公子都不会说出这三个字。痴痴的问道:“我为什么要走?”
“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天弃支撑着身子,使自己努力站起来,云儿竟忘了去扶。天亮后,天弃入狱。
第二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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