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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深夜闻钟声岁寒奇女子(1 / 2)

第六章:深夜闻钟声岁寒奇女子

四方城外不远是一大片紫竹林。

紫竹林旁是一座高山,当地人名“岁寒山”岁寒山下有十几株金镶玉竹。坏绕紫竹入口,若进入紫竹林,极目远索,可见内里翠郁烟然。但向来无人能走入那里,相传里面是一天上仙女的住处,被罚至此,而不愿被人打扰是以环绕了层层障碍。翠竹风声徐徐,可想见得平时传来的琴音,悠扬。与这翠竹流水宛然一片天籁,只是有些幽怨,瘦弱东风无力折枝。

紫竹林是座天然迷宫,飞鸟难还。但对于深知奇门阵法的天弃来说,这并不难入。要想进入这紫竹林,首先要闭上眼睛,不然目光所见,最易迷人。当可听得流水之声,方睁开眼来。远眺而去,之间一条溪流环绕于前,对面是翠竹林。这也是为何有人说从紫竹林远眺看见的是翠郁生烟之故。只是,这溪流甚宽,周围又无船舟,如何过得去?再则,循水而去,只能上到岁寒,下去别处,却进入不了对面翠竹。只见得,日光照处,波光粼粼,那一畔所留两个竹竿,一紫一翠,俱倚于侧。

只见天弃望着水波微笑,似乎见得了蓝衣女子,足踏紫竹,凌波而去。

“易山,取四杆紫竹,分别绑在椅上。”易山任命而为,不久即成。又道:“那两根竹竿,定是此间主人凌波渡水之用,现在此岸,她定未回来。你去寻她,待找到她,她自会告知你入林方法。”

“公子,你呢?”

“我进去看看。”

这条河流也非寻常,此岸看彼岸仿佛清丽漩缓,但一入河流,方知内里暗流涌动,波涛迅速。而且,雾气升腾,四顾无方,此阵皆对盲人有利。待过得河岸,却闻暗香浮动,水中竟种有青莲。指向下叩,解去底部缚椅竹筏,这简直是一座天然屏障,鹅卵石路,碎成幽境,翠色养眼,清新秀丽,又有梅兰菊花等。终头还有松风,亭台,又有匾额阁楼,书:“岁寒山舍”四字。笔迹凝而不重,庄而不拘。

旁有一棵古松,松下有一座亭子,亭里一架古琴一叠兰香书纸。

“偏偏东风爱弄人,古已做亡魂;悄悄理鬓让春风,却是斑斑白丝年少时,无人问,月朦朦,轻提几句笑煞人,道是疯子痴人梦。实实轻狂惊梦灵,燃灯驱夜昏;刚刚光入眼帘中,争是星华早已做主东。静无声,冉变晨,蝉不夜鸣定寂尘,若悟若醒醉世红。”这是那女子写的吗?只是她是个盲人。这或许是有人代笔,但是这亭旁的岁寒山舍内却空无一人。

“好词好曲。”

入舍里来,见一方凉亭,一潭碧水,一台弈石。

凉亭内有一架琴,看来这里的主人是个爱琴之人,琴旁有一幅墨迹。上面竟又是一曲词:

“明月松间漾,照红窗,疏影无寐,玉箫谁按,凄冷冥冥无凭寄,却问群星模样,转北斗,春秋几望,天命如斯不应怨,却恨它二十年来难,欲再问,又声谩,且移西近屏山远,怎教他,伫立陪与去休归盼,索性好,逐昏请宴,朝景霞云披东探,燕飞翔万里云烟伴,凉透彻,只梵唱。”

天弃暗念词意,再看着幽静环境。竟是与那夜意境相合,借明月说事,却写的就是他。

依词写谱,奏的应是琴音。

她能写出如此合他心境身世的词句,而她究竟还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真是奇女子。

而这词写到后来竟是将女子自己也融在里面,莫非她也有什么苦楚?天弃暗道。

前面是书房。

这里空旷灵清,没有夜市灯火,倒是个观星的好地方,看来这里的主人也会观测星象,那一定不是那蓝衣女子,水畔种植着兰花若草。夜里,心宿升起。

忽然蓝衣女子负伤而入,肩上流了不少血。蓝色的衣襟一半被鲜血染成暗红。

易山扶着她进来,走至松旁,手倚苍松,无力的靠在树下。

易山将取来的药材放置台上,将天弃推至蓝衣女子身旁,边道:“那石憬真是个小人,见这女子受伤竟要乘人之危,也不知他那里学来的毒术,乱用毒攻,加上这姑娘反抗动武,经脉怕是伤的更厉害了,幸好我及时赶到,不然就被那石憬所谓的‘好心’给害死了。”说罢煎药去了。

天弃一边听,心在下沉,有些伤必须马上去治,不然就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是龙魂凤血这样的神兵,而此时蓝衣女子中毒动武,可谓伤上加伤,伤势恶化,不容片刻耽搁。

颈间斑斑血点,渗透雪肤,却是因媚香之故,使得血速扩张,流入断裂经脉,皮肤之下,才成点点红斑。又逞强动武,更为恶化。

天弃正要为蓝衣女子止血,而蓝衣女子忽握住他的手道:“我是邪教中人,又与你那位上官姑娘无半分瓜葛,你……大可不必救我。”纤手火烫,一心求死。

蓝衣女子眼神墨黑,却无半分精神。由于眸子纯黑,看不到瞳孔,不知聚焦。竟然置身死于度外,古来或有看透生死的,但这蓝衣女子却是在轻生。一再轻生。

天弃轻轻挣脱,心中略有所动。撩起蓝纱,迅速点了几处要穴。止血时无意发现蓝衣女子耳后竟有月牙形红记,不是血斑,却不是刺青,当时没有多想。

蓝衣女子昏睡过去,等易山回来,服了解药。待蓝衣女子体力些许好转,复为之接经续骨。等她脸色恢复如常时,已是斗上苍穹。

“公子,你看那女子会不会是?”昨日一夜未睡,易山递过来一杯恢复体力的茶。

天弃饮了口茶,调息一会却未答话。

易山道:“公子还是休息一会吧。”

天弃笑道:“我不累,你去睡吧。”

进入山舍,天弃第一次说话。易山心下一宽,笑道:“以前在山里我三天四夜未睡,精力都好得很呢!这算什么。”

天弃心中感动,道:“若不是为了我,你又怎么可能一人去山里找那只生在冰崖里的雪蟾。”

“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不为你做事,我还为谁去做?”易山接过茶碗复回到厨房,眼泪满眶。他对天弃,比亲兄弟还亲。他恨不得残疾的是自己,同时也牢牢记得边疆老人转述父亲的话,要让他们母子相认。

“好兄弟。”天弃道。

蓝衣女子的伤虽未全好,却已无大碍。天弃拿出那三封信函,三封都没署名,竟是像约好了一般。但这三封书信纸张不同,笔迹不同,用语不同。绝不是一个人写的,也不是来自一个地方。

一封金黄色书信用的是上好的纸料,火烧不化水浸不湿。红色书信,也是上好纸张,不过比起前一封就算是差得远了。另一封蓝面信封发出淡淡的兰香,想必与这女子有关,拆开来里面竟是一副珍珑。

天弃将珍珑放在石台之上,中指与食指拈起棋子摆了起来。这珍珑并不难破,然而天弃越下越是惊讶,这棋局背后隐藏的故事只有天弃才能明白。微风吹来一片花瓣,正好落在最后破局的地方。

巧合虽为人们所奇谈,但不是绝对没有巧合。

天弃望向蓝衣女子卧房,蓝衣女子犹在沉睡。天弃叹了口气,他现在实在是因该走的,另两封信函内有他一定要做的事,但现在他必须等蓝衣女子醒来,他有话要问她,有事要向她证实。仰望群星,流星划过,虽然有灾难,但不会有大祸,松了口气,拿出玉箫吹奏起来。

夜深人静,最容易勾起游人相思,天弃思念的不仅仅是天山,还有一身的愁苦。

“为什么她面对死亡无所畏惧?草木尚且向生,何况是人。”

清风琴弦微弄,耳边似能听到蓝衣女子的清唱:“明月松间漾……”蓝衣女子醒来靠在门边,耳中听得箫声。道:“浮华若世百年身,白头无人问。”

“苍茫一笑琴音渺,木叶萧萧老。”天弃收回玉箫,微笑的看着她。

“可惜我现在没有力气,不然一定和公子合奏一曲。”

“以后有机会的。”天弃仍在微笑。

“你为什么救我?我不是告诉你,我是邪教中人?”语声中有一丝怅然,许多的迷茫。自己伤在肩头,疗伤包扎,一定被他看过。面上一度沉颜,不知如何是好,天弃即知她心中所虑。

“你不闻我有不死不救?你已将死了,所以我便救你。”天弃将语声转冷,是有意消她此心。说完,又自吹奏一曲,箫声缓和轻舒,竟可以忘记伤痛,平抚愁苦。无非也就是表达的这么一句话:“医者志在救人,无男女之别;生命贵乎生存,应少顾虑之忧。”

清夜白衣,临风自傲。她对这人的印象即是如此。

“草木尚且向生,姑娘为何对死亡毫不畏惧?”

“畏惧有何用处?谁无一死,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罢了!”天弃默然未语,心中不禁有些凄凉。任他对上官姑娘再如何好,上官燕总不理睬他,相识的女子之中,唯有她,三言两语,竟能与自己谈些心境。

“我叫墨兰若。”蓦然省得,自己七年前还未请教过她的名字。纵然是墨兰若,怕也不是她原来的名字。

天弃复道:“独孤天弃。”独孤天弃这名字在江湖早已传开。

“你救鬼见愁时是因为女神龙答应你的条件,而如今你救了我,这算作是什么?”

“我救姑娘的确也有条件。”天弃道,可是他救人真实不在乎条件的。

兰若平生没有多少恨事,但却最恨那些抢姑娘清白的人。方才遇见石憬,而那日恰逢天弃试探女神龙,虽明知未成其事,但语及此不免有些冷谈:“如果你要我去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我还是可以把命还给你!”

天弃缓缓摇头:“我不要姑娘为我做什么事,只需要姑娘回答我几个问题,解释我几个疑惑。”

“赛华佗连龙魂凤血、无我神剑之事都一清二楚,难道还有你不知道的事?”

“我是知道不少事,但有些事却是需要证实。”

“你请问。”

既然要问,就要问的清楚:“你什么时候来到这里?”

然而令天弃失望的是,兰若缓缓摇头。

“可不可以,讲你的身世给我听?”

“我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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