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同样的问题换做季陆问我,他到底是我的劫难还是我的缘,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是劫难。
我们都讲。活了这一生,死了之后过桥的时候都要喝一碗孟婆汤,前尘皆忘再度轮回,可我偏偏又遇见了他。
相思成灾受尽委屈的时候我也会想。何必要让我醒来。
可他的一句爱,又足以让我把所有都抛在脑后。哪怕万劫不复,哪怕苦不堪言。
早上的阳光大喇喇的从窗户外面照进来,季陆一手撑着胳膊一手搭在我腰上打量着我。我挣开惺忪的眼迎上他炙热目光的一刻,立马羞得不行,把头默默的藏在被子里。
季陆隔了厚厚的一层,声音闷闷的在我耳边说“还遮?都被人看光光了。”
我脸更是热的不行,季陆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我的额头我的眼。轻轻的从上面一直吻到鼻尖,最后拉开点距离轻声问我“我有那个荣幸把你娶回家吗。”
我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还没做好准备,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季陆看着我的表情笑了一下“你还有很长时间可以考虑。不过你现在整个人都已经是我的了。”
“一点都不正式。”我小声的说。
“啊?”季陆好像没听清我蚊子一样的动静。
“没什么……”
季陆最近几天心情愉悦,感觉每一个细胞都是雀跃的。我懊恼的抓了抓头发,感觉自己昨天怎么好像喝醉了一样,稀里糊涂的就被……
越想越觉得尴尬。每次和季陆独处的时候感觉空气都尴尬的能自动唱起歌。为了避免这种情况,我最近都相当没胆的躲着他。
我在楼下一个人对着一幅山水画发呆的时候,陆佑劫拍了一下左肩膀然后把头探到我的右边“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我推开他的脸“别烦我。我在思考。”
“核桃大点的脑仁,你能思考明白什么。”陆佑劫端着手靠在一边,语气不屑。
我扬手要揍他,楼上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摔碎了。单子蹬蹬蹬从楼上的房间里跑出来,迎面看见我和陆佑劫在楼下便连忙招呼道“快来吧,你们带来的那个朋友发疯了。”
我心里暗想不好,单子话音还没落的瞬间就跑了过去。陆佑劫喊我两声看没用,也无奈的跟了上来。
刚推开门,一个花瓶就奔着我脑袋飞了过来。陆佑劫一个拳头拦在我面前迎过去,花瓶哗啦一声碎了满地,陆佑劫的手也开始慢慢滴血。
我抓过来看了一眼。连忙冲单子喊“快拿绷带和止血药过来!”
说完看着屋子里的周子瑜,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自己的衣服撕成一条一条,本来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脸再次苍白。整个人站在屋子中间和我对视,虽然脚下站得稳但是身子却抖得像筛子一样。
我试图靠近,却被她大声的喊住“别过来!”
我被吓了一跳,连忙道“好好好,我不过去。但我可告诉你,这屋子里的瓶瓶罐罐贵的很,你打伤我不要紧,你要是把这些东西摔坏了我可跟你玩命。”
陆佑劫手里还滴着血,听我这么说抻着脖子道“我靠,不会吧,你就这点出息?”
我心里想你懂什么啊,这里面随便哪个瓶瓶罐罐不都是季陆的东西。季陆是谁,那可是我男人,随便摔我家东西那还得了?
所以说,身体和心,没有人能分得开。如果身体上接受了这个人,心里对他的归属感和依附感就会又多加一层。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你们要把我绑起来,打我,给我打针……”周子瑜目光涣散,对着门口大声说道。但我完全没办法接近她,只要我多走一步她就摆出一副要和我同归于尽的架势。
单子这时候已经拿着医药箱跑了上来,拉过陆佑劫准备给他包扎的时候,陆佑劫却一把把手抽了出来。
“干脆直接给她定住算了。”说着提起手掌,一阵蓝光在掌心汇聚。
“等等。”季陆突然从外面赶回来,路过我们摁下了陆佑劫的手“先别。”说着就走到了周子瑜面前。
奇怪的是周子瑜看见他之后竟然不吵不闹,指着我和陆佑劫对季陆说“坏人,他们都是坏人,他们想把我抓走。”
而季陆也没有反驳,语气尽量放低道“对,他们是坏人,但我不会伤害你,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周子瑜忽然咧嘴笑了一下,点点头“是你救了我。”说完投向季陆的怀里,把头埋在了季陆的肩膀,满脸都是洋溢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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