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中,天色已亮了起来,一家人迎来了灰色的一天。
负责这个案子的黄警官带着两名手下,一早就来了。他在柳家的各个角落里仔细地搜看,每一个微小的细节都不容错过。
黄警官习惯性地哪起一些东西来放在鼻子底下闻闻,摸一摸,机警如脱兔。
他又走到花园里去寻找线索,身子在矮树丛中钻来钻去,看到了被掩藏在草丛中的遥控汽车,心中一疑,这是宁小汐的?
他矮身蹲在地上,用手轻轻拨开草丛。
三遥控汽车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向着黄警官预示着什么。
三辆?
一人控制一辆汽车来得合理点。那么,宁小汐与其他二个人在这里玩过?这么说来,除了那个被急疯的外婆外还有一个人与宁小汐玩耍过。那人会是谁?
“黄队,你来看。”助手在围墙边找到了新鲜的脚印。
黄警官寻着脚印看,似乎看出眉目了。“从这凌乱的脚下印看,这个人很慌乱,从鞋底的轮廓应该是个女人。好吧!你们把柳家的第一个女人都给我去盘问一遍。”
“是。”
两名助手答应,重又回到柳家大庭,讯问每一个人是什么时候最后见到宁小汐,以及昨天都做了什么事。
气氛非常紧张,每一个人都成了嫌疑对象。不过都非常的配合。
黄警官提着三辆玩具车进来了,“这是谁给宁小汐的?”
莉莉安一看,心里后悔,这玩具怎就没有藏好呢!不过,应该不会有人看见是我买给小汐的,只能这样了,抵赖。
莉莉安不承认,这车的来源又成了无头案。
不过,警官似乎并不急着,他看着两名手做着讯查,自己坐在一旁,仔细打量着每一个人的脚上的鞋子。
莉莉安被看得有些不安。是哪里出差错了?
更过份的是黄警官竟然走上前来,把每一个人的鞋从脚上褪下来,拿在手里仔细地看,像是像研究珍宝似的。
他的葫芦里埋了什么机密?莉莉安百思不得其解。
当黄警官来到莉莉安跟前,脱下那双高跟鞋,仔细看着,好长时间,他做起研究来,用手掌比划着,然后也不还给莉莉安,竟然拿着鞋了出去。
当黄警官回来时,莉莉安的另一只鞋子也被脱了下来,装进样本袋里。
“再拿双鞋给她。”黄警官对着海棠说。
海棠顺从,拿了双鞋给莉莉安。
“请跟我们去警局走一趟。”莉莉安带走了。
“不不!我不想去。”从来都不知害怕为何物的莉莉安突地害怕起来。
“宁小汐去哪里了?”黄警官的语气极具震慑力。
“这……”说还是不说?心里直打鼓。
“莉莉安,是你!你把小汐弄哪里去了。”海棠愤怒地冲向莉莉安,一把揪住她,把她提了起来,眼里冒火。我跟你有仇吗?要这样害我!
江晓惠听黄警官的语气,这件事眼莉莉安脱不了干系,更是不依不饶,“你把我孙子弄哪里去了?”上前就要来揪莉莉安的耳朵。
莉莉安从来有见过婆那么凶神恶煞,吓得把头躲了起来。
所有的人把质问指向莉莉安,她成了众矢之的。
宁昊盯着莉莉安,眼睛冒着凶很的光,“你说,你把小汐怎样了?”说着几乎把莉莉安从地上提了起来。
“不要这样对她。”腾阳觉得自己的老婆这样被人欺负,太不象样了。
“你走开!”宁昊甩手把腾阳推开了。
黄警的两名助手上来劝住,才使得莉莉安躲过众多的魔爪。
“你说吧!”黄警官态度更加的严厉。
看来是不得不说了,也不知道是哪里露出马脚了?他会不会是诈我!再熬一下,看看情况。
“昨天,你带着小汐到花园里玩遥控汽车,然后抱着他到了花园的围墙边,再然后……你自己说吧!”
怎么他看着我做一样?哎!没办法了,说就说。
“我把他卖了!”如平地一声雷,卖了!原因?缺钱?
“莉莉安,你不是人!”所有的人都狂怒,腾阳都觉得无脸了,自己的老婆怎做了这样的事?让他一个堂堂的一市之长,怎地正儿八经地面向全市人民。
“那些是什么人?”黄警官的脸色暗沉。
“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认识的。”
“随便大街上找的。”
“可笑!”黄警官冷哼一声。
“是这样的嘛。我发现在城乡结合部,有些让小孩子耍杂技的,那些人看上去就是有问题的,谁为让自己的孩子穿着这样脏兮兮的,做这样危险的协作。所以我就主动找上去了,花了五万钱让他们把小汐带走。”
“为何要这样做?”江晓惠不可思议地看着要她心目中有教养的儿媳妇。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老朋友之女,从小就是乖巧玲俐的女孩,怎地变成了蛇蝎之心。
“我嫉妒小汐,自从他的出现,他成了你们眼中的焦点,还有你,为何一直要把一个不相干的人,宠得上了天?”
“不相干?”江晓惠扪心自问,小汐是我的亲孙儿,何来的不相干!
“带走。”黄警官大呵一声,这女人的心比虎狼还毒。
“黄警官,小汐怎么办?”腾阳心已愧疚不已。
“我马上布置警力,去找小汐。”
黄警官一行人匆匆离开柳家。
“梦涛。”柳大明看着刚才的一幕,心力交瘁。“我们都出去找。”
“对,大家都去找,不能待在家里坐以待毙。”
全家总动员,柳涛让两位老人留在家里,全家上下,不管是厨师还是女佣,都出发。柳梦涛还让助理把全公司的人做了合理的分配,人手一张宁小汐的照片,全去找。
宁昊这边,也把公司里人员做了安排。
北恒是个大都市,范围真的是很大,这些人就像是沙漠里的棋子,不起一点效果。
宁小汐自被塞进汽车后,一开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危险之中。“叔叔去哪里?”
“带你去玩一玩。”
“那我妈妈不知道她会着急的。”
“就是她让我来接你的。”
“那太好了。”
汽车开了很久,这破车在路上颠簸得很厉害,宁小汐从来没有坐过车况这样差的车,震得他都想吐。“叔叔,到了吗?”
“马上就到。”这小子看上去粉嘟嘟的,品相很好,找个好主顾,能卖个大价钱。这两头收钱的生意还是第一次碰到,好运呀!
汽车把宁小汐带到一郊区比较僻静的地方。四周人家不多,房子都是简易棚棚,空所中弥漫垃圾的臭味。
“下去吧,屋里有好多人可以跟你玩。”缺门牙对宁上汐保持着假惺惺的客气。
听说有好多人可以玩,宁小汐兴趣来了。
倏地从车上跳下来,看一下眼前的屋子,好破!还这么臭,但这平重点,主要是人有可以做他的玩伴。
推开晃晃悠悠的门,好家伙,玩伴真不少,七八个小朋友坐在地上组成一堆,正无聊地发呆,或是睡觉。
身上的衣服肮脏不堪,脸是什么颜色让你永远也看不清。
宁小汐幼儿园里的小朋都是干干净净的,看到眼前几位形像出位的小朋友让他有点不适应,但是能够一起玩,那就够了。
他从没有胆怯运,但这次有点心虚,“能一起玩吗?”
一个比较大孩子站了起来,像是他们的头。
小头目绕着宁小汐转了好几圈,“小子,是个富二代嘛。”
那小头目伸出手去摸宁小汐的口袋,“小子,有钱吗?”
“要钱干什么?”宁小汐从来对钱是没有概念的。
“买好吃的,也可以买香烟抽。”小头目冷笑。有钱人家的孩子太白痴。
“一起玩吗?”宁小汐再次提出来的时候的目标的。
“玩?行呀!”小头目冷笑一声,把一个铁皮桶扔给宁小汐,“从中间穿过去。”
“这能玩?”
“当然,我们都是这样玩的。”
“老大,让他玩这个。”一个小脏孩从地上起来,把一块全是铁钉的板子扔给了宁小汐。
“坐上去。”恶狠狠地说。
“这哪里是玩。”宁小汐抗议着。
“你玩不玩。”那个小头目冷不丁,把宁小汐推到在地,身子骑在宁小汐身上。
宁小汐怒了,偷袭!
他虽被压在地上,绝不示弱,极力反搞抗。
好戏开场,所有的孩子来了兴致,组成拉拉队,大喊加油。
只可惜形势一边倒,宁小汐这边战斗力太薄弱了。
砰!
门被一脚踢开,缺门牙走了进来,“住手。”你们这帮臭小子,都不知道团结友爱,要是让这小子有个缺鼻子少腿的,那就卖不个高价了,到时候,你们这帮臭小子就喝西北风过日子去。
“大哥大。”屋子里的孩子们非常恭敬地叫着。
“孩子们,把这臭小子给我看好了,他可是我们的唐僧,等卖个好价钱,有你们吃香的,喝辣的。”缺门牙接着又鏊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不许让他少一根汗毛。”
“是。”那个小头目从宁小汐身上起来,很头意地看着地上的宁小汐起来,“起来。”
然后,他找来一条绳子。
他要干什么?这里好像不好玩,我还是回去吧。“叔叔,我想回家。”
四周发出一片讥笑声,“回家?这小子想回家。哈哈。”那个小头目笑得尤其诡谲。
他过来用绳子开始绑宁小汐。
不能让他们绑起来,看来,他们都是坏蛋。宁小汐反抗。然而,小子没有他高,力气没有他大,宁小汐反抗的结果就是被绑成了一只大粽子。
啪!
这只大粽子被扔在一个角落里,没有人来理采他了。
可怜的宁小汐小朋友想哭,但是基于是男子汉,所以不能哭。他想喊救命,可刚有此念头,噗!嘴被一只臭袜子给去堵上了。
宁小汐昏天黑地的日子开始了。
腿开始麻木,想表达自己心中的意思,嘴又给堵住了,肚子咕嘟地叫了,只能闻闻屋子里的臭味。
他开始变得昏昏欲睡,逐渐睡了过去。
缺门牙去外面溜达,他要去找上级组织,一个贩卖小孩子的一条龙流水线。
晚上的时候,一个看上去“面慈心善”的中年妇女来看宁小汐。
“好品相。”她夸奖着宁小汐,然后和缺门牙在窝棚外面嘀咕了一阵。
交易成功。
缺门牙得到了他“该得”的,那妇女得到了她所需的。
宁小汐重又被塞进了汽车里,一路晃悠,来到一处村庄中。
当晚,宁小汐又被转手。
在贩孩流水线中,宁小汐成了香饽饽,他们在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一定要找个大的买家。
一方面,黄警官派人跟据莉莉安描述,描绘出了犯罪娣嫌疑人的图片,协查通告贴满各个交通要处。寻找宁小汐的公告也在四处张贴。
各种某体也加入了进来,然而一个多月过去了,宁小汐仍如石沉大海,音讯全无。
海棠已变得憔悴不堪,宁昊看了心里堪是痛惜。他知道现在宁小汐就是她的命。小汐虽然不是宁昊亲生的,但从小养大的孩子在他的心里早已当做是亲生的儿子。
从宁小汐哇哇坠地开始,他就宠小汐,疼小汐,父子的感情与日俱增,现在父子情已是浓厚得化不开。他做为一个父亲,却让儿子给丢了,他愧为人父,也不起妻子。
警方那边没有一点有音讯,这边也是水尽量绝了,该想的办法都想了,该做的事都做了,那现在要怎么呢?苦等?那是没办法的办法。
如果小汐还被藏在城乡周边的话?冒然去找,要引起怀疑,打草惊蛇,要不……
宁昊让助手找来一套破旧的外套,他决定乔装成外来流民,一个拾荒者,去混迹于城乡城乡之处,找宁小汐。他想信小汐还在北恒。
注意已定,他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海棠。
海棠被宁昊这个疯狂的想法感动得泪流满面。
他,小汐的养父,尽了别人没有尽到的职责。他为了她,可以说把自己的全部都给了她,“那一起去吧。”
“这怎么行,家里也要有人把着点。”宁昊心疼。不能让去出去受苦。
“两个人一起去拾荒找小汐不正好有个伴么?”
“不,棠,那种环境我怎能让你去。”
“傻瓜,你能去,我怎么不能去?”
两人争执了一个晚上,宁昊没有办法,最终决定二人一起行动。
当第二天早上,两人把想法告诉大家里,所有人都反对。
当海棠反问:“哪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吗?”
大家都默然,无言以对。
“宁昊,出去一定要小心啊!”江晓惠心痛欲绝,把儿子搂在怀里,母子亲情表露无疑。
腾阳茫然,为母亲这过火的行为而不解。他比我都重要么?
这些人其实与我们腾家都没有太多的关系,母亲为何要这样的动情,莫不非的是入戏太深。
这一切,原不过是为了演戏给叶悠然看的,现在她仍旧疯了,那也没有再演下去的必要了。
“妈,我们回家吧,这里的事你帮不上忙。”
江晓惠抬起头用一种仇恨的眼神望着他。
腾阳心里冷了一下,为何,为了他们,老妈你可以用这样的眼神来看我,我也尽了力的。
“你说得轻巧。”江晓惠怒火中烧,“我的孙子丢了,我还能回家。现在我的儿子儿媳要去受苦冒险,我还能回家。”
“妈。”腾阳觉得老妈有点不可理喻,这哪是哪呀!宁昊是你儿子?你癔想得吧。
“妈,您消消气,我看您是累了,让你回家去而已,至于吗。”
啪!一个巴掌打在腾阳脸上,“你媳妇做的好事,你还有理了。她是要让我们家破人亡啊!”
“妈。为一个外人您竟然打我?”
“他是你大哥。你说是外人吗!”意外的话让所有人都吃惊不小。个大男人,有什么事不可当面解决,一定要离家出走,让我一人弱女子到处找你。
海棠有些失魂落魄,她告别了宝云,消失在大都市灯光流霓的街道里。
在北恒,海棠一连找了半年,宁昊像是融化在空气中的水蒸气,无影无踪。
海棠日渐消瘦,日渐疲惫,漫无目标的寻找让她身心憔悴。
她决定回明阳去找他,有种直觉告诉她,她必须回明阳去,也许他就在那里等着她。
飞机载着海棠跃上云端,海棠的心如揣了一只小鹿,惴惴不安,近乡情怯。
能见到宁昊么?
希望不要让自己再落空了。
到了明阳直奔海桐的住处。弟弟这些年的打拼,骁有成绩,只是身边还没有一个女朋友,渐渐归类于金领单身汉这一类里。那是一种有钱没闲,有房没主的人。为了打拼事业,找个老婆最好是速成型的,问题是即是速成那也得一见钟情的,所以老大不小,还是单飘着。只是急得常绣娥上窜下跳的。
但是那种急死太监,皇帝死也不急的事办不成。
所以,这次海棠回明阳时,常绣娥熬不住,还是叮嘱海棠一定要劝劝海桐,让他把单身的问题解决了。
海棠答应得心不在焉,心里想得还是宁昊的事,老弟会没人要,只是他不人家而已。
暮色中,城市变得变幻莫测。一边是夕阳的余辉还未完全褪去,一边是夜幕初上的城市灯光已粲若明星。
海棠在站在路边,想找的回去。
电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来的,说是手头的工作赶完,让她稍等,马上就来接她。
望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海棠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多日郁结的眉头舒展开了。
好吧!等着弟弟来接。
海棠站在人行道上,把拉杆箱放在身边,肩上挎着一只白色牛皮小包。
她无心欣赏这城市初夏迷人的夜景,但不管你欣不欣赏它,温风吹动她长长的裙摆,飘逸的长发被吹得凌乱而有气质,这城市还是把她融为一处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
树影底下突地窜出一个瘦小的黑影,冲向海棠。
这出乎意料的动作结果是海棠肩头的小挎包不见了。
海棠只觉得一个黑影从身边掠过,带动一阵急驰的风,肩膀被人推了一下,她没有反应过来。
因她的心不在焉,她的反应极慢,等那黑影跑出五十多米,她才有感知。
去追他。这是海棠的秉性使然,决不能让那个坏蛋逃跑。
她甩掉脚上的鞋子,刚想起步,却看见一个身影已奋然向那个窃包贼追去。
海棠嗄地呆住了。
现在重要的不是只包,也不是那个窃包贼,而是那个奋力追赶的人。
那么熟悉的身影,化成灰也不会认错。高大的背影,宽厚的肩膀,更是那光头在灯光下泛着清冷的光。
宁昊!就是他!我要抓住你!我让你逃!让你逃。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抓住你。
海棠急追。
一路狂奔,见前面两人闪进一条巷子不见了踪影。
海棠亦闪进小巷子,昏暗的巷子里传来几声呵斥声,以及杂乱的脚步声,和东西摔地上的声音。
稍倾就没有声息了。僻静的小巷子里,连个行人都没有。
海棠上前,见自己的小挎包被扔在地上,那二人已不见。
好失落。这是宁昊一定没有错,只是见着了为何还是不肯相见?
既然你在这个城市里,那我一定要把你找到。一定要弄明白是你变心了,嫌弃我了,还是有其他的原因。
海棠曾一度认为是宁昊病了,不可治愈的病,所惟他才离开自己,不想让自己伤心。这昌宁昊离家的唯一能说得通的理由。但病了又有什么,我们可以去治么,宁昊你怎这么的傻。你这样的不辞而别才让我更加的伤心,更加的悲痛。
海棠拾起地上包,拍拍尘土。
包内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海桐的电话,他在机场路打转,找不到海棠了。
“海桐,我看到宁昊了。”海棠的心情多少有点兴奋,虽然有太多太多的失落,但是她终于知道了宁昊就在这个城市里,这是个非常确切的信息。
“姐,上车吧。姐夫如果在这个城市里,我们一定能找得到他的。放心。”海桐安慰着。
“嗯,海桐,我至少看到一点希望了,只要他在这个城市,一定要找到他。”
海桐开车,不徐不急穿梭在这座城市里,海棠望着路边高大的香樟树,那思绪又飘到了自己刚刚到这座城市来的情景。
虽然街景变了很多,但有一样东西没有变,那就是路旁的香樟树,依然是那样的婆娑飘逸,依然是那样的清香袭人。
就在多年前,自己孤身来到这座城市,那天刚好雨过天晴。在景芳小区门口被宁昊的破汽车溅了一身水,那天就认识了他,一个一身痞气的黑社会小罗娄。
而且是不打不相识,差点动上了手。
现在这一切想起来如同昨日,历历在目。
海桐驶进一个高档的住宅小区,带着海棠来到他的住处。
“姐,家里比较脏,请不要在意喔。”
“是么,一个大男人一个人过日子,家里能干净才怪了。老弟,这次我回来老妈可是交代我任务的,让你这个弟弟一定要把老婆讨进门。有意中人么,老弟!一个人生活可不成样子哦。”
“姐,我会努力奋斗的,这是你就别操心了。”
进家门,正如海桐所说的,“有点”脏。海棠几乎找不到可以立足之处,而且整个房间散发着迷人的“香味”,让海棠简直想呕吐。
“老弟,这里是你‘修练’的洞府?我看你快成妖精了,对这邋遢的环境竟然置若罔闻。佩服!你是大仙。”海棠同弟弟开着玩笑,一边已动手进行了清理路障、沟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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