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煜心中一瞬间有些愧疚,这个女人没有错,错的只是她才是皇后的女儿,又被皇后塞给了他。一个男人的尊严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当得知自己的母亲竟然不是自己的母亲时!
“没事了。”祁熙安抚地拍着沈锦意的背。沈锦意还是侧着脸似是不敢看,却不知她是根本不屑看。
“抬下去吧!”太后也是十分厌烦。很快有宫人上来收拾干净。
“太后,沈氏已死,还请您下令彻查此事!”祁煜说话铿锵有力。
“既然是皇后身边的人伺候的沈氏,传那宫人!”太后望了一眼皇上,见他面色并无问题,也就放心地审查此案。
“秀雅,你方才在哪里见到那块玉佩?”太后问陆漓。
“妾身,妾身只是见玉佩掉在地上。”陆漓的声音弱弱的,还不时看着祁辙十分害怕的样子。
“但说无妨,无人敢加害于你!”太后说。
陆漓跪到殿中,俯首说:“那玉佩是从王爷身上掉落的,臣妾见到并未多想,只以为是王爷不小心才掉下来,所以才提醒,哪能想到出了这样的事情。”陆漓梨花带雨说的好不可怜。
“肃王,你还有何话说!”太后怒问。
“太后,孙儿实是不知那断肠散为何会到了我玉佩之中,有心人做了手脚也未可知!”祁辙辩道。
“你的贴身之物有谁能够动了手脚,荒谬至极!”太后又说:“来人将谋逆弑君的肃王拖下去!”
“谁敢!”祁辙一声暴喝,侍卫皆不敢上前。
“好!好!好!”太后怒极,“肃王是要当堂作乱吗?”
“孙儿不敢,只是想情太后还孙儿一个清白!”祁辙一挥手,一大群黑衣人包围了大殿。祁辙自打太乙没有按照事先计划好的一口咬定沈锦意阴生之血方可救治皇上就明白其中必是起了变故,他现在疑惑的就是太乙是什么时候被祁熙收买的,毕竟一开始太乙是被他自己找到的。
“你就是这样证明你的清白吗?哀家看来你想逼宫更确切!”太后一直纵容祁辙和皇后在暗地之中联系,只不过是为了磨练祁熙,让他学会处理这些事情,学会帝王之道,全然没有想到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境!
“别怕!”祁熙不忘了将沈锦意护在身边。
“嗯!”沈锦意用力的点点头,第一次如此相信一个人。她环视了一圈大殿,许多大臣吓得两股战战,还好她事先知会沈培江让他不要参加此次宴会,连带周氏也没有来,错过了一出好戏,有点可惜了。
“皇上,您醒了!”沈锦媛惊喜的叫出声,稍稍缓解了大殿上剑拔弩张的气氛。
皇上睁开眼,看见满眼黑衣人十分不悦,低头却看见沈锦媛,不由自主地唤:“嫣儿?”
“皇上?”沈锦媛满脸困色,太后心中却是一颤,朝沈锦意打量了一眼,关切的说:“皇帝觉得可还好?”
“母后,儿子无妨。”皇上还有些虚弱无力,“这是怎么了?”
“有些个人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竟然敢谋害皇上!”太后怒气不减。
“谁要谋害朕?”皇上声音虽是十分微弱,但是能听出皇上已经十分生气。
“皇上,方才太后查出是肃王携带了毒药,但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通过给肃王妃下的毒。才让皇上也染了些毒药的。”沈锦媛三两句话说完方才的事,将肃王和皇后都拉下水。
祁辙盯着沈锦媛恨不得一刀杀了她,沈锦媛朝皇帝身边靠了靠。皇帝自然也是看到了祁辙的神色,冷声说:“怎么肃王还打算处置了朕不成!”
“儿臣惶恐!”祁辙连忙跪下。
“这些都是你的人?”皇帝扫视着那些黑衣人。
“儿臣是为护驾!”祁辙死撑。
“父皇,儿臣已将皇宫内外肃王的势力清扫干净!”一身铠甲的祁宴昂然进来!祁辙不可置信的看着祁宴,只见祁宴手一挥,黑衣人扯掉外层的黑衣露出皇家近卫的黄色衣裳。
“父皇,这是肃王谋反名单,请父皇过目!”祁宴呈上一份名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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