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天生反骨,怎能又臣服于她
她本可以杀死我,却因绝望放弃抵抗
当我的利爪贯入她的胸口
她冰蓝的眼睛变成了瞳红的热情
她浸盈星辉的眼底,是似悲伤却狂笑着对我说:
“暗夜,我在你心里种下了一颗冰冷的种子,当有一天光亮覆盖你的全身,那时你将全属于我!”
我毫不理会,吞噬了她的力量,破出脊背的反骨便迅速生长,覆盖了羽毛拥有了这翅膀
我以为再不会记起,怎么又会忽然想起她
一阵凛冽的飓风经过
身体也不禁清幽摇晃
我为自己不宁的心绪感到骇然
原来是我的仆人‘魔’风
我动了动手指便将风留住
风开始涡漩流转聚在一团,
于是,空气中渐渐勾勒出他邪气凛然的模样
龙卷风裹挟着黑沙如末世崩纷碎片的的黑色羽衣
苍白的脸上如痉挛遒凸的伤痂
一双黑魅幽聚着罪恶的眼睛
狰狞的表情桀桀怪笑,微微向我躹躬,
我的主人,我正在追杀一个光明使者,我将把她的生命献给你
我忽然对它感到怔恶,想要杀死他,忽然伸长的指甲穿透他的身体他没来得及任何反抗便痛苦跌落在礁涯上
“魔,我有多久没召唤你了,五十年,一百年。”
魔从他十指如干枯利爪在坚硬地石地上留下了一道道勾痕,
此刻蜷缩在这黑暗地角落掘地求生
“主人,有二百五十年了,主人,请你不要杀死我。”
“哦,是吗,有这么长了,你已忘记了对主人的尊重了吗”
看着魔跪在地上乞求,我想他心里一定在想如何疯狂的报复,那有什么呢,我太强了,甚至寂寞
“主人,我无比敬爱尊敬您,刚才那个光明使者她已负了伤,我马上就要追上她,承上她的生命来显示我无比的衷心。”
他狡黠的目光望向了他刚才正准备跑去的一边,恐惧就要毁灭在这一刻的眼神里因希骥生命正显示出无比贪婪。
我望了望东边,那边已透着光,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便伪装原谅了他,便让他逃也似的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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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夜月下老人
我知道今晚她不回来
因此我在黑暗里徘徊了很长一段时间
我决定要去看望一个人
我对时间总是混沌不清,大约有一千年了吧
他身着一袭如月光的灰黛色长袍和
只能看出斗笠下白须虬冉
身上盛载着和她一样从另一个世界而来的光辉
我们的对决在一条长萧的古道上
他横列扎下马步,拂开了肩上的一把琴铮
身上的气蕴盛开犹如千丝万涌的光芒,疾风鼓舞着长袍
我转过左半边的脸和骷髅的血眼,举手一扬
集结的黑暗能量与那千丝万涌的光芒殒役撞击在一起
缤纷飞扬地的紫色花瓣从空中散落下来
黑色能量一点一点将白色光芒吞没
最后氤氲的魔气禁锢着那簇光团急剧收缩
我冷漠地看着因奋力挣扎变得痛苦扭曲的脸,说:“你太老了!你何不畏你那剩余不多的时候而挣扎呢?”
他却放开胸襟狂放大笑,“暗夜之王!你居高临下看尽苍生可懂得生命的意义,即使用尽全力也要不屈的奋斗,你可知生命的珍贵。暗夜,你只属于这黑夜,怎能赋上你自私的表情。”
我本可以杀死他,但我从他迸发光辉里的感受到好奇
于是我将他囚禁在一处黑暗里
并允许在那里保存一束银皎的月光
我到了他囚禁的地方
悄无声息的隐没在黑暗里看了一会儿
在月光的地方有一颗树已生长了起来,并有桂花的香
映衬着灰色沙地一直绵延向了黑暗
银叶繁茂翻动的树下一处瓦房,树技上随风荡漾的红丝线,他正坐在树下把那些搭在树下红丝线捊开攒在自己手中
他说:“你进来吧!暗黑!”
“哦?”我有些莫名惊诧,“看来你的功力见长,居然能察觉我!”
“只有暗夜之王长天的黑色翅膀才能抵挡住低低呜宿的风。”
于是我收了翅膀
立在小院扎起栏栅的破旧竹篱上
他对我的到来仿佛并不意外
他说:“你看,你当年种下的小树已长成遒劲的参天大树,一千二百年啦!”
当年我囚禁他时,他说他只要一处月光陪伴,我犹豫了片刻便同意了他的请求
他忽然向我飞射来一缕银光的镖,被我随手截住,我以为是他的暗算,刚起狰狞之心,他说那是一颗月桂树的树种,我放下挡在眼前的手掌摊开,果然是一枚银光鳞鳞的种子,被他的戏弄玩笑,我厌恶地丢弃把它弹射入地底,他说在就把月光开在树种种下的地方吧……,我怒问:“你究竟是谁,岁月如此漫长过去了,你却没有死去,还有这树。”
我再次被他的欺骗感到无比愤怒,这是一场阴谋,于是已将黑暗能量不动声色地凝聚在指尖环绕。
他却毫不防卫,站起身来转过背望着眼前尽飘着红丝带的树,淡淡的说:“我不过是一个在生活里取经的人,经书不取,吾命难归,这颗树叫月桂,只能生长在月光里,象征着人们的姻缘,也许,一生只有一次。”
“姻缘?”我仰头好奇地看着那满树的红丝带,“那是什么?比生命怎样?”
他扰了扰头,仿佛认真思索起来,却又意味深长地说:“每个人都有,那是心愿,生命美好的预见!”
离开的时候我忽然怔恨起来
“也许,一生只有一次!”我回头多看了一眼,便决定永远不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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