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们的目地也达到了,鱼裳依跌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强忍住泪水没有让它落下来。
夜微凉的心中不禁一动,那个射石子的人影她没有看清楚,不过她的意图倒是十分明显——让鱼裳依难堪,还掐准了时机,让陶瓷制品伤了她的手,好让她做不了诗!
连夜微凉自己都没有察觉她是怎么起身去扶起鱼裳依的,当时她只是想着鱼裳依好可怜,就情不自禁地去做了!难道在这里,她变得善良了?
用轻柔的动作扶起鱼裳依,细心地为她拭去手上的油渍,用轻若耳语的声音对她说道:“别怕,我来帮你!”
鱼裳依怔怔地看着夜微凉,虽然不认识她,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相信她。
牧随心本来看到鱼裳依跌倒激动地想冲过去,但看到夜微凉出面,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下了。
看着夜微凉细心地包扎好鱼裳依的手,将她扶到自己的座位上,众人早己议论纷纷,不仅仅在于夜微凉是生面孔,更在于夜微凉的容貌,是任何一个在场的少女都无法媲美的!
少女们则是带着惊艳但更多是嫉妒的目光,好不容易让鱼裳依出了个丑,却冒出来一个更为出色的女子,这怎叫她们不气愤!
“她受伤了,所以她的诗,我来写!”夜微凉淡淡的扫了一眼全场的人,冷漠地开口。
“这怎么可以?你作的诗怎么能算?”一人不满的抗议。
“我只是说,把她作的诗写出来而已,你这么激动,莫非心里有鬼?”原本就清冷的双眸顿时又寒了几分。
“呃……”这下,那人没有话说了。
夜微凉落落大方地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写下唐伯虎的名作: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好!好!好!”牧老爷一听,顿时兴奋地连说三个好字。
众人一听也顿时佩服起鱼裳依来,“想不到鱼姑娘这么好的才情啊!”
自始至终,夜微凉都不曾说这不是鱼裳依写的,所以大家都认为是鱼裳依趁着夜微凉为她包扎时拜托她写的,自然是对鱼裳依敬佩万分。
只有鱼裳依用略带疑惑的眼光看了夜微凉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牧随心恰好抓住了表妹的一丝疑惑,顿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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