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还适时地补上了慕容邵帅当着众人的面,搂抱木绾绾,给木绾绾脱鞋揉脚那一幕。
天后听到这,再也忍不住,反驳道:“这都不过是慕容邵帅的单相思。慕容邵帅因为种种原因,在木府长大,寄人篱下的状况下,对木府郡主心生爱慕,也实属正常。何况,木绾绾这孩子优秀,博得众青年才俊爱慕也在情理之中,难道优秀也是罪过吗?”
木氏总算找到了反驳的理由,顺着天后,纷纷冲着木绾绾单纯,毫不知情这一条线展开。渐渐的,渐渐的,在木氏反击的声浪中,加入口水战的老仙越来越多,各个根据自己多年的人生经历来推理判断木绾绾心内的感情。
一波三折,激荡起伏。
天君最终指着木绾绾:“你说。”
木绾绾心内虽未平静,却也知此时自己所言的重要性。凝视着天君,一字一句,清晰道:“慕容邵帅,只是哥哥,从来都是。”
“君上,即使木府郡主心中爱慕慕容邵帅,眼下也不敢说真话啊。依臣妾看,不如启用炼心炉,一探究竟,可好?”紫柠天妃提议道。
炼心炉。至纯至净之炉,能检测神女是否说谎,向来只有触犯天条拒不认罪的神仙才会自请入炉。因为即使证明清白,入炉者也会被炉内的戾气所伤,外表毫无伤痕地疼痛个三五千年。而一旦说谎,浑身修为荡尽,魂飞魄散。
“你可敢?”
只不过疼痛个三五千年,又何惧。木绾绾道:“敢。”
紫柠天妃一抹笑意飞上唇角,心内想到:死丫头,答得到干脆,情这个字,有时恐怕自己都想不清楚。爱上朝夕相处的人,却不自知,何其多。
慕容邵帅脸色惨白,连累自己心爱之人至此,心内懊恼不已。看了看太子夜锦,多希望夜锦此刻能搭救木绾绾。
一直未开口说话的夜锦,冷冷留下一句“禁闭凌云塔,斋戒七日”,便大踏步离去。大殿霎时宁静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入炼心炉前,斋戒七日是规矩。而凌云塔,冰冷噬骨,待在里面本身就是一种酷刑。太子非但未求情,还亲自赏下酷刑,一时让燕氏一族内心得意,木氏一族内心忐忑。
紫檀宫内,紫柠天妃召见燕莎父亲燕蔺道:“太子一向孤傲,清心寡欲四万年,只看上这一个女人,还扣上这么大顶绿帽子,闹得人尽皆知。禁闭冰冷异常的凌云塔,算是惩戒么?”
燕蔺摸摸下巴,道:“惩戒肯定是的。凌云塔内冰冷噬骨,多少人熬不过七日,就算木绾绾有冰魄琴守护,也得受一番苦楚,看来今日太子受的刺激不小。”
紫柠天妃笑道:“只要瓦解了太子内心的执着,废除婚约是早晚的事。木绾绾和慕容邵帅九千年的相处,怎会一点爱恋都没有。炼心炉定能帮上我们大忙。”
燕蔺道:“坐等炼心炉,可不是上上之策。斋戒七日里,咱们可不能闲着。”燕蔺贴近紫柠天妃耳际说着什么。
天后殿内,哲枝安抚来回走动的天后道:“天后稍安勿躁,木绾绾那孩子娘娘还不放心么,心底赤诚一片,除了太子是装不下别人的。”
天后重重敲打一下案桌道:“本后不担心木绾绾进了炼心炉后会怎样,倒是担心她可能根本就等不到进炉的那一天。”
哲枝惊道:“天后是说燕氏会提前动手?炼心炉只是幌子?”
母后点点头:“幌子倒也不是,只是作为最后的筹码而已。炼心炉乃龙族圣物,进炉者必须斋戒七日,完好无损才能进。今日燕氏一副巴不得进炼心炉的样子,倘若木绾绾中途受伤进不了炼心炉,你猜天君会怎么想?”
哲枝道:“必定是木绾绾内心有鬼,中途耍手段逃避。”
天后道:“这样一来,反倒坐实了木绾绾的罪名,顶着婚约,背叛太子,可不是小罪名。好在太子思维敏捷,将木绾绾打入凌云塔,看似一种折磨,其实却是一种变相的保护。凌云塔周身龙族戾气环绕,除了天君和太子,谁也进不去,倒是能规避掉燕氏一党的好些手脚。”
哲枝道:“他们自己无法靠近凌云塔,会不会使用一些其他的手段呢,比如千玺蛇?”千玺蛇常年游走在冰山毒窟里,剧毒无比,最喜爱冰冷至极之地。而凌云塔一年四季都阴寒至极,是千玺蛇喜欢的圣地,偶尔会流窜几条蛇来。以前关押在塔内的犯人,也有中毒身亡的。
天后手指敲了敲案桌道:“有这种可能。木绾绾从小生活在冰雪琉璃地,对千玺蛇并不陌生,若还被千玺蛇咬伤,那在天君看来可是逃避进炉的铁证了。燕氏定会在这上头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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