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
“我不知道!”
阿蒙中气十足的吼声渐渐弱下,嘤嘤啼哭:“我真的不知道。求求你放了我。”
婴灵没有眼泪,只是干嚎。傅莺霆仿佛被这声啼哭烫着手一般。倏的收手,阿蒙摔在地上。额间黄符被阴风卷起,阿蒙以闪电的速度缩到离傅莺霆最远的一处沈家墙头上。“傅莺霆你会绝子绝孙的!我一定会回来报仇。”
傅莺霆毫不在意。
他原本就没打算过娶妻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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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城的船没到印度就回来了。
海上的日子是无聊的。韩城和葛文武回合后,发现葛文武船上除了武器和食物,还有大量的地理志和申报记者,以及当初撰写那篇文稿的撰稿人。撰稿人看见韩城很害怕。两条腿抖的仿佛随时能溺裤。他右手食指关节还隐隐做痛,那晚韩城捏着他食指最上面的一截关节,力道几乎可以碾碎他的骨头。
韩城问他那篇稿子的真实性。十指连心。他钻心剧痛,连连保证:“我是跟摄影师反复确认认证,还详细问了他拍摄和冒险细节的。绝无半点作假。”
韩城心喜若狂,激动的不知如何是好。
韩城和葛文武寒暄完,看见撰稿人还在抖。韩城早已经忘了那天的事。对着那张有些脸熟的陌生兄弟说:“晕船?”
那人头摇的像拨浪鼓。
葛文武几个人哈哈大笑。韩城在这片笑声中也瞬间明白了几分。对他道:“小兄弟,别害怕。那天是我鲁莽了。”
路途漫长,韩城看了研究所有报纸文献资料打发时间。这天,底下人来报说。摄影师上吐下泻的厉害,已经三天了。请求韩城批准让随船的医生大夫给摄影师看看。韩城闻言大急,怒道:“怎么不早说。都三天了,也不怕闹出人命。”
韩城带着医生去船舱看望报社那几个人,摄影师已经不省人事。韩城赶紧让人抢救。以防万一,韩城让医生给所有陪行人员都检查了次身体。葛文武跟在韩城身边,一边陪笑一边解释:“毕竟不是自家人。胆子小,生了病以为自己能扛过去...是我失责,检查不到位。”
“行了老葛,都是自家兄弟。掰那么多干嘛。”韩城一路走着,在船上东摸摸西碰碰,不是很在意。“好好将养着。我们是去救人的,路上死人不吉利。”
葛文武其实不是很清楚这趟究竟是救谁。私底下都说韩哥都动了,肯定是救二少去的。葛文武却知道。自家二少爷根本没有失踪,是大少和二少联手安排的计划。有大谋划。葛文武一直守口如瓶,给谁都不敢说。连家里妻儿闲话问起来,他也是死咬外面的口径说法。疑似失踪。
医生一圈体检下来,好消息是大家都没事。摄影师只是不习惯坐船,晕吐了好几天。又不敢吱声,这才耽误了病情。发烧出热,烧的不省人事大家才敢往上报。韩城感觉哪里不对劲:“不敢报?”人都病成这样了,这可不是怕麻烦别人或者胆小的事了。
韩城声音一沉,气势威严。屋子里呼啦啦跪倒一片,整个报社的人都在发抖。韩城眼睛在每个人身上环视了一圈,最后目光停留在病床上的摄影师身上。闭上眼睛。仔细回忆。
...照片时摄影师拍的。
...他爱好冒险,也是碰巧。
...我有仔细问过他冒险和拍照的过程。
...经常自己独自坐船冒险,游遍大洋各地。
...报社特聘的高级摄影友人。
...他不习惯坐船导致的晕吐。
韩城霍睁开眼,踢翻眼前的桌子。整个屋子大气都不敢出一声。韩城满心的期望还没到达目的地就被打破。他气的不行,拔/枪冲着屋顶连开好几枪。两眼喷火,他枪指着床上,上挑了一下,“把他给我弄醒。”第一声屋子没人敢动。韩城砰一声打碎屋子里一件摆设。
大家一窝蜂的挤到床跟前叫人。有轻轻打耳光的,有捏鼻子的,还有直接掀被子的。摄影师终于被摇醒,两眼迷茫神智糊涂,连话都说不清。最后还是一个医生终于看不过去了,大着胆子给韩城说:“韩长官,病人现在神志不清。您也问不出什么,不如等他好一些了,您在严刑拷打?”
韩城心里恨极,他恨不得现在一枪蹦了这个人。理智却在脑海里咆哮。先救人问话,然后再杀不迟。他沉默半晌,腰间别回枪,道:“他清醒了第一时间通知我。”带着一大帮人甩帘出去。
“韩哥,那现在还去那座岛吗?”有人小心翼翼的问。
韩城猛的停下,后面好几个人没刹住,险些撞成一团。半晌,大家才听见韩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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