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日,不见踪影。
等到第二日,依旧不见起义军的踪影。
等到第三日,还不见起义军的身影。河间王元琛站在城头望了再望,对窦泰说:“一连三日不见起义军,本王觉得,起义军人心不齐,已经败退。”
窦泰道:“千岁,前番交战,官军并未占得便宜,而今反贼无缘无故失踪,必有陷阱,还需谨慎。”
“可是一连几日,守城将士坐卧不安,精疲力尽,还是放松放松吧。”元琛说着,便转身离开。
窦泰问道:“千岁有何打算?”
“这都三天了,本王要给太后上个奏章,前几日麻祥败了一阵,三天前你又胜了一阵。这一胜一负,也好解释。”
“千岁,反贼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可大意。”
“窦将军放心,本王自有把握。”
河间王元琛写了奏章,呈报战况,觉得起义军已撤走,命令大同府四门恢复以往,让过往人士正常进出。
大同府四门一开,义军探马就迅速禀报了消息。三爷尉景、六爷高欢、老七娄昭立刻换了便服,准备进城。跟随这三兄弟入城的还有两百名喽啰兵,有的打扮成工匠跟着,有的装扮成其他形形色色的百姓,陆续混进大同城。
这哥仨临行时,葛荣叮嘱道:“三位弟弟,你们看到大同城那个木塔楼了么?”
娄昭垫着前脚掌一看,这大同府隔着城墙还有一座木质建筑,高耸中央,塔楼顶部隔着城墙就能看见,格外扎眼,如同现代的地标建筑一样。
“还真有个大木楼。”
葛荣道:“入城之后,找到这座木楼,今晚就在这座木楼点火为号,只要点着此楼,我们就在城外猛攻,咱们里应外合,拿下大同府!”
“放心吧哥哥。”
高欢、尉景、娄昭兄弟三人与两百多喽啰兵乔装成不同行当的商人,陆陆续续混进大同城。单说这哥仨,高欢、尉景找了几件像样的绸缎袍子,装作贩运沙子的老板,打扮的十分体面,唯独娄昭块头大,三围一般粗,一副水桶身材,哪一件好衣裳也穿不下。实在没办法,娄昭只能打扮成拉沙车的苦力。
高欢、尉景在前,娄昭和几个喽啰推着沙车跟随,车上运的都是沙子,而沙子下面却埋着打仗用的刀剑,长兵器不好藏,所以都是短兵器。娄昭还故意把他那把镔铁菩萨铲插到沙堆上,装扮的跟真事儿一样。
大伙混进城里,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到那个高大的木楼,那栋建筑是里应外合的标志。大同城解除了戒严,城里又恢复往日的车水马龙,喧嚣叫嚷。
众人一边逛,一边寻找那座地标建筑。高欢大老远就看见那座木楼,十分高耸,格外显眼。高欢走到路边一个老者跟前,作揖问道:“敢问老人家,远处那座高大的木楼是什么地方?。”
老者道:“几位爷是外地来的吧?”
“正是。”
“您可不知道,那楼说起来可非同一般。此楼名叫四门楼,楼的主人名叫万天星,是大魏国河间王元琛的养子,人称‘赛郡王’。此楼不仅在大同府最高,而且是成立第一大商号。”
“哦......请问都做什么生意,要不要沙子呀?”高欢试问道。
“唉,别提啦。这个楼有四个门,是什么钱都敢赚。东门是商行,专放高利贷;南门是妓院,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北门是赌场,有多少输多少;西门是监狱,想抓谁就抓谁。”
尉景旁边一听,也过来问:“虽然都不是正经生意,那也没开监狱的呀?”
老者说:“你们外地人可小心些,这个‘赛郡王’万天星,就干明目张胆开监狱,人家是河间王的养子,在大同府那是无恶不作,恶贯满盈。”
“这是个什么鸟人?”娄昭一旁听了,顿时火冒三丈,旁边的便衣喽啰赶忙拽住娄昭,知道这个惹事的祖宗擦火就着。
老者赶紧摆摆手:“您几位就当听着玩吧。”说完就匆匆离开。
尉景低声跟高欢嘀咕道:“我还以为是个什么塔,原来不是个好东西,我看正好该烧!”高欢听着也是点头,俩人一商量,先去这个四门楼去瞧瞧。
众人拉着沙车来到四门楼,远远就看见这座木楼有四五层高,上窄下宽,楼的半截处挂着牌匾,上面三个大字“四门楼”。
高欢众人来到的正好是东门,东门进去就是楼主万天星放高利贷的商行,刚到门口,想往里张望,只听“哐!”的一声,惊魂一刻,只见从这东门“嗡——!”飞出一个活人来。这才引出:
娄昭纵火闹妓院,赌鬼悔悟重续缘。
夫妻本是同林鸟,出生入死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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