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羽奇,你可别胡闹。”池小雨认真起来,看他的样子不像说笑。
“结婚算什么她的心还在我这里。”刘羽奇笑着,一想起那一夜缠绵不是做梦,整颗心都飞了起来“紫夜和黑夜交给你了,给他们说放他们一段时间的假。”
“你在我这小小的酒吧做什么,我这里可是交易场地别被人发现了。”
“放心我来给你免费表演,给你拉点客人,可是话先说好,我现在可是一毛钱没有,我给你酒吧拉生意赚的钱五五分。”
“得了吧,你还会没钱,你奇少名下的资产冻结,可是龙吟老大的身份你母亲又不知道,还来赚我的钱。”拍拍他的肩,池小雨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
“不想去取了,过段时间平常人的日子,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小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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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绣子这些日子寸步不离电视机,醒来都往电视机前跑,所有娱乐新闻都不放过。
“据匿名者提供照片显示,被赶出家族的奇少目前在一家小酒吧卖唱,一天的演出费不到一百块,引得很多客人围观,多数是中学生,女生居多……”
李绣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电视上那一张张大尺度的照片真的是她的羽奇吗?几乎半裸着上身背着吉他边弹边跳,那一件件演出服穿上去跟人妖没两样,狂傲如他怎么可能屈身去卖唱?他被他母亲真的逼到绝路了吗?
“夫人,你怎么哭了?”陈嫂放下手中的活走上来询问,这几天夫人寸步不离电视,不是哭就是笑。
“我没事……没事……”李绣子擦着泪,可是越擦越多,脸都揉红了。
陈嫂看了一眼电视笑道:“夫人真是好心啊看到别人落难居然心疼的哭,也难怪,一个堂堂的富家大少爷被赶出家门,流落到社会确实可怜,哎!”
“陈嫂也关注娱乐新闻?”
“我倒是不关注可是大街小巷都是这新闻,而且呀我老公也是在axz集团做事,你都不会知道那boss有多大方,过年奖金每人一千块呢。我老公一听说换老板了,都难受了好些天。”
“是吗?他对下属很好吗?”
“当然,每个月公司都会给基层发米呀油呀各种奖金一起都一千多块呢,现在想找这样的boss怕是没有喽。”
李绣子从来没听过下属对他的评价,确不知刘羽奇在员工们心中的形象那么好,止住了泪李绣子接着问:“像他那样一个大老板被赶出家门,能生存下去吗?”李绣子问的胆战心惊。
“我看难,从小娇生惯养又是读金融的,突然把他赶出商界,那他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费了,等于是从零开始,而且呀,在商界得罪的人估计也不少,现在是虎落平阳日子啊肯定难受极了。”
“是吗……”想想他一顿早餐都要几百块,现在居然在小酒吧卖唱一天还不到一百块,李绣子猜想,那老板是故意给他开那么低的工资,越想眼泪越多。
“不过也别太担心,他不是还有位明星老婆吗,可是,现在他身份变了,估计他老婆跟他离婚也不远了。”
离婚?李秀秀会跟他离婚吗?李绣子心里竟连她自己都没发觉的窃喜。
“他老婆会跟他离婚吗?”
“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还是豪门婚姻,那就更悬了。”陈嫂也是个八卦篓子,一说起来也没完没了。
“是吗……”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李秀秀会离开他吗?“你去给留恋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时候回国?”
“好。”
刘羽奇虽然我说服自己不管你不看你,可是现在你落魄成这个样子,为了孩子我也不能不管你。刘恋,对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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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的酒吧此时却是热闹非凡,五光十色的闪光灯闪烁在音乐里狂乱舞动的人群中,和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tender玩弄酒瓶的人身上。
酒瓶在帅气的bartender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
迷离的灯光,劲爆的音乐喊麦声,散乱的酒杯,轻佻的烟雾,吉他声,鼓声,将酒吧的气氛嗨到g点,舞池中美人们疯狂舞动腰肢,台下男人们高呼呐喊。
李绣子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紧紧护着小腹,她小心翼翼地避开人群走上前。在耀眼的灯光中李绣子找到了表演台上击鼓的刘羽奇,如果不是他那特有的笑,李绣子差点没认出他。
他上身一件黑色背心,穿等于没穿露出大半个麦色胸膛,下身是黑色紧身裤愈加衬得身材修长健硕。耳朵上带着白色的耳麦,嘴里还叼着一根烟,他的身体随着音乐舞动,偶尔朝台下的女生飞吻着,样子放荡形骸纨绔不羁,跟街头小混混无异,却是该死的魅惑人。
如果自己不认识他的话,李绣子或许会被他迷倒,特别是他耳朵上的白色耳麦越加衬得他阳光帅气痞气十足,是所有少女心中的美少年。
李绣子有些晃神,这真的是他爱的男人吗?真的是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吗?怎么越看越像个不良少年。
李绣子就那样呆呆地看着他,鼓点越来越密,酒吧气氛被他带到高朝,李绣子突然想起六年前在凤凰山他的击鼓表演跟那时一样精彩,不由自主地李绣子笑了。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样的他哪里有被赶出家门的惨状,看着台下疯狂呐喊的女生,他的生活滋润的很呢。想着李绣子转身就走,看来自己瞎操心了。
“李绣子!”刘羽奇跳下台抓住她的手。人群中她一身雪白不难发现,伴随着一声喊她缓缓回头,刘羽奇整颗心都要跳出来,她真的来找了他!
依旧是那含烟带雾的眸子,卷翘如猫儿的胡须的睫毛,精致的仿佛画出来的小脸,纯净一尘不染。
“李绣子!”仿佛不确定一般刘羽奇又叫了一声。
李绣子甩开他的手就走,手被他拉住那儿似着了火一般连带着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别走!”刘羽奇望着她,演出台上因为他的离开逐渐变得安静下来,点歌的客人不开心了冲刘羽奇吼道:“adair,赶紧滚上来,我要退钱!”adair是刘羽奇在酒吧的新名字。
“就来。”刘羽奇笑着回一句朝李绣子急忙说:“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来!”三步并两步跳上了表演台拿起鼓槌继续敲打。李绣子隐忍的泪终于落下来。
他真的很狼狈呢,居然被客人大声吼吼,换着以前他早就发飙了,可是刚刚他……李绣子无力地走到吧台,bartender停下手中帅气的调酒动作热情地打招呼“漂亮的小姐需要什么酒?”
“谢谢,一杯白开水。”李绣子从口袋里掏出百元大钞放到吧台上,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她今日一身雪白色毛绒大衣,身下是修身的灰色长裤,黑色雪地靴。脖子上一条浅绿色丝巾,海藻一般的大波浪用粉色丝带扎起,精致的小脸有孕期的圆润,清纯中透着妩媚,韩版的毛绒大衣很好地遮住了她凸起的小腹,坐在那儿像个淘气离家出走的富家千金,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寻找猎物的男人已经走上来搭讪,李绣子没有心情打发他们。调酒师巧言为她挡去了男人们的骚扰。
“谢谢。”将白开水一饮而尽,小酒吧没有抽风扇和空调之类的设备空气很闷,烟味酒味充斥着鼻子,迷乱的气氛欢呼声此起彼伏,李绣子感觉直想吐。
“你来找adair?”帅气的调酒师问道。
“嗯。”李绣子点点头,胃里开始翻滚。
“自从adair来了后我们店里的生意好多了,每天来找他的女人多的数不胜数,我们都还提议他当牛郎呢。这一天没命的演出才百十块钱真是太不值了。”
牛郎跟小姐是一样的性质,李绣子一张脸都白了,身体都在颤抖,他已经狼狈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看到了没,那边几个穿着华丽的老女人都在这里等他两天了。我看你是个好女孩,还是回去吧。”李绣子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高台上几个年过四十的女人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表演台上的刘羽奇,神情痴迷,嘴里还抽着香烟,典型的富婆。
“他……会跟她们……睡吗?”咬着唇说出后面两个字,李绣子脑袋一声嗡响。
“不是他睡她们,而是她们睡他。adair现在身为酒吧的工作人员,没有任何理由拒绝客人提出的任何要求,你也知道,那些老女人在床上的招数多了去了,你没看前段时间的新闻吗,三个女人玩死一个男人,你知道怎么死的吗?精尽人亡,真是太惨了。”
“……”李绣子不停的摇头,脑袋一片空白。
“我们也不想看到adair落到这样一个下场,可是现在有钱人都是大爷,想必你也看新闻了,他现在可是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哎!美丽的小姐你别走啊……哎?……别走啊……”
李绣子听不下去了,走得太急好几次差点撞到人,出了酒吧扒着垃圾桶吐了起来,那些老女人会让他陪睡?
雪白的身影匆匆离开后,刘羽奇从台上走下来,一个潇洒的转身坐到她刚刚坐的位置,单手撑在吧台上朝男人挑挑眉“鸡仔,做的不错哦,今晚请你去御锦。”
“你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我看她脸都白了了,会不会出事?”
“放心她现在怀孕了,为了孩子她也不会让自己出事,她我最了解了,我越是追的紧她越是往后退,我现在是以退为进。只要她对我还有爱,我就不信看到我这样她能忍心不管。”嘴角绽开邪肆的笑,刘羽奇将耳上的耳麦取下,拍拍手,姿态闲雅地倒了杯红酒轻抿一口。
“你就不怕她真的不管?”
“她不会不管。”刘羽奇将红酒一饮而尽,眼里闪着坚定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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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李绣子食不能咽夜不能寐,背着刘恋一个人默默流着泪。她恨他,怨他,气他,但看到现在的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心疼他。新闻上把他报道的十恶不赦,她都好心疼好心疼。抚摸肚子里的宝宝,李绣子却不知自己早已哭出了声。
门外,欣长的背影默默离去。
------题外话------
亲嗅到大结局的气息了么?
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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