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小小的写多了一些,四千字,不过其实也不算多)
张廷贤心中一惊,扭头看去,发现是一名金色头发,碧绿眼睛的大约十三四岁的少年正从小亭的另一面走来,走出小道,走上假山,走进亭子,开口赞扬道:“好词。”
张廷贤正在陶醉之时,却忽然被人打断了遐想,自然心中不怎么舒服。不过他也并不会把这些表现在脸上,于是微笑问道:“不知兄台是?”
这名少年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好词,我名冷宇凡,不知兄台贵名?”
张廷贤回答道:“张廷贤,听殿下之名,乃是冷月帝国皇家子嗣?”
冷宇凡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是冷月帝国三皇子,不过我们还是以平辈论交为好,只谈诗词,只谈圣师,不谈身份,不知廷贤兄意下如何?”
张廷贤也点点头,询问道:“我不过是随口吟唱之词,又何谈好词之说?”
冷月帝国三皇子,又或者说是冷宇凡微笑着,随手掸了掸那青石板,随即很是自然的坐了下来,回道:“若此词是廷贤兄随口吟唱之词,那只能赞扬廷贤兄在诗词方面的天赋出众了,廷贤兄即使随口吟唱之词,也比我苦思冥想所作之词要有些文采。既然此乃随口吟唱之词,廷贤兄可愿听我随口赏析之说?”
张廷贤点了点头,说道:“愿洗耳恭听。”
冷宇凡略微闭上了眼睛,说道:“廷贤兄这首词是描写少女情态的清新明快之作,描绘了少女的细腻情态,以小见大,言浅意深,不知我说的可对?”
张廷贤点了点头。
冷宇凡又说道:“既然是描写少女情态的清新明快之作,那自然有少女,有情态。少女天真无邪,风中披发独立,衬的皮肤柔滑洁白,未懂羞涩,只是一味娇痴之态。”
“廷贤兄立足于湖岸边,便是被此时的少女迷住了,于是近来互相遇见,默默无语,直觉双眉凝聚,又不知何日开始才真的懂得春愁,却记得那回的花下相遇,少女脉脉含情低下头来。”
“不知我赏析的可有什么错漏的地方,请廷贤兄指出。”冷宇凡微微偏头,看着张廷贤微笑说道。
张廷贤点了点头,说道:“自然赏析地极为正确,并无一丝错漏之处。”
冷宇凡的脸上露出几分不可捉摸的笑意,微笑问道:“那敢问廷贤兄,这名少女,是谁呢?”
张廷贤微微摇头,说道:“这个我就不能说了,请殿下见谅。”
“说了我们遇到,就是有缘。既然如此,我们只谈诗词,只谈圣师,不谈身份,以平辈论交,你怎么又叫我殿下呢?”冷宇凡的平静眼眸中似乎有些怒气。
张廷贤微微一笑,说道:“请宇凡兄见谅,这回是我错了。不过十三年来的习惯,并不是那么好改的。”
“没事,也是我遇见廷贤兄,见得廷贤兄一度钟作了一首好词,有些欣喜,于是脾气便有些暴躁了。”冷宇凡安慰了一下张廷贤后,又缓缓地开吟唱张廷贤之前所作之词,情绪很是投入,“金鞭珠弹嬉春日,湖岸春色里。未能羞涩但娇痴,却立风前散发衬凝脂。近来瞥见都无语,但觉双眉聚。不知何日始工愁,记取那回花下一低头。好词,好词。”
这已经是冷宇凡今日说的第五次或是第六次好词了,但他却偏偏不以为意,而仍然是又赞扬了一遍。
张廷贤苦笑说道:“宇凡兄如今连番赞扬我所作之词乃是好词,可是,却是无法应用到诗词镌刻卷轴之上,仍是一首废词。”
“废词并不以能否应用到镌刻卷轴上为标准,而应是是否好词才对。诗词圣师这万年以来对诗词的评判标准,似是有些不对。”冷宇凡笑着应道。
张廷贤说道:“这话还是别在这里说了,在皇宫里说应该会好些的。”
“怕什么,这里又没有别人。”冷宇凡似是满不在乎的说道。
张廷贤抬起了头,看了看天色,有些抱歉的说道:“这,时间并不早了,宇凡兄,我还需要去食堂吃中饭,那就先走了。”
冷宇凡点了点头,说道:“廷贤兄慢走,下一次见到我没人的时候还是以平辈论交,不论那些恼人的身份之类的。”
张廷贤点了点头,摘下了那朵原本便想摘到手里把玩,被风吹着,微微颤抖的盛开桃花,向冷宇凡摆了摆手,便出了小亭,走下假山,从来时的小道,走进那片桃花林中。虽扶向路,却没有处处志之,倏忽间便消失在了冷宇凡的视线之中。
冷宇凡看着张廷贤离开了这里,嘴角处的那抹笑意便隐去了,恢复成了一丝冷漠,拍了拍手。不过并不是随意的掸手,而是很有规律的三下。
一人从冷宇凡的身边三尺处现出了身形,头上赫然显现着七颗红色圣心石,竟是一名圣使。而观其面容,也不过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此人的修为确实恐怖,先前隐于其旁,竟是连现在的二十八阶蓝水晶词源圣将,卷轴师张廷贤都没有察觉到丝毫异常。由此可见圣使与圣将的差距有多么大。
更何况,此人乃是斗战系圣使,战斗力并不容小觑。用一名斗战系圣使来当贴身保镖,也只有皇族子弟才会有如此奢侈的举动了。更何况,这人也并不仅仅是一名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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