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修行,很少有人来拜山门的,就是同门之间也很少走动,每个人都在努力修行,争取早日达到通天彻地的境界,也只有修行达到通天彻地之境才能真正的翱翔九天;
只见守静堂门口一男一女,男的丰神俊朗,女的清秀脱俗;只听两人同时高声说道:“邢天峰余天方,崇峦峰峰冯玉倩,拜见蒋师叔,东方师叔!”
守静堂中蒋不同、东方玉凤面南而坐,旁边就只有张世礼守候,丰神俊朗的男子自然是邢天峰的余天方,至于清秀脱俗的女子自然数嵩峦峰的冯玉倩;蒋不同在两人身上扫过,自然能够发觉这两人都是资质绝佳,又起身冯玉倩,他的年龄比仙儿大不了多少,但他现在修为竟然远胜蒋仙儿,而余天方的修为更是胜过自己所有弟子:“你们师傅差你们来可有何事?”
余天方两次参加六脉会武,都没能最后晋级,只怪他运气不佳,遇到了两个修为比他深厚,修行时间比他长的师兄;不过这次各脉之中虽然也有妖孽级人物,但修行时间都不是很长,他这次也算是夺魁的大热门了;面对蒋不同的询问朗声道:“回禀蒋师叔,家师受掌门师伯所托搭打理两年后的“六脉会武”与随后的“甲子之战”诸般事宜,因本次有少许变动,特命弟子前来通禀;”
蒋不同看向余天方说道:“这次六脉会武又有什么变动?”
余天方说道:“回禀蒋师叔,六脉会武本意是发现各脉之内可造之材,加以培养,而时至今日,烟雨楼门下弟子已达两千之数,近三十年来新进弟子尤多,其中更有天赋异禀的武学奇才;以此观之,一甲子一次的大会相隔实在久远,而每十五年方有一次进阶机会,且只有一个晋级名额,实在太少;家师与掌门师伯商议,今次六脉会武每一脉出十一个名额,而我们邢天峰愿少出两个名额,以成八八之数;最后角出前四与前三魁,这样做一来勉励新进弟子,二来也能鞭策前三魁不可惰了修行!而以后同样会依照此例继续,不知蒋师叔意下如何?”
此事依然定下,他们就算想反对也没有办法,而且他门下现在弟子稀少,但不代表以后就不会增多,而梁书刑虽然为人刻板,但极是公正;蒋不同当下便道:“如此甚好!”
余天方当下喜道:“多谢蒋师叔,还有一事请两位师叔恩准!”
蒋不同说道:“何事?”
余天方拱手道:“是这位崇峦峰嵩冯玉倩师妹的事情,冯师妹还是你说吧!”
冯玉倩立即说道:“回禀蒋师叔,玉倩听说师叔有个弟子于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医卜星象无一不通、无一不精,甚至于农田水利术数机变亦是通达;玉倩请见此人,请蒋师叔与东方师叔恩准!”
而在此期间,将仙儿已经来到了守静堂,其他弟子也一一来到守静堂拜见蒋不同;不过唯独缺少龙雨这个被人指名道姓的要见的人!
听到冯玉倩这些虚夸的溢美之词,蒋不同都觉得浑身打哆嗦,而他仅仅看到这个弟子对于琴棋书画倒是深有研究的样子,但于医卜星象、农田水利他哪有那些时间来钻研这些东西,而他也早就听闻这个烟雨楼才女冯玉倩不仅于琴棋书画深有研究,就是诗词歌赋也同样通达;蒋不同深深地看了东方玉凤一眼,而东方玉凤则狠狠地瞪了将仙儿一眼;
将仙儿当时也不过是在翆萝峰帮自己这个小师弟打响名声的一次吹牛皮而已,看到自己的母亲的目光看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不过看到蒋仙儿这幅表情,蒋不同随即挥挥手道:“准了,准了!仙儿你带她去吧!”
冯玉倩虽然说话极其恭敬但她却能很自然的流露出一股淡然出尘的气质,蒋不同看着别人的女人能够有如此气质但自己的女儿却像深山里出来的野丫头似的!
将仙儿随即说道:“是!”然后带着冯玉倩向自己的书房走去;不过在听闻冯玉倩这些溢美之词之后,其他各位师兄弟可是都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他们几个都曾经在执掌厨房,每天的担水就会花去不少时间,而他们只有在前两个月见到龙雨从外面担水回来,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这种事情发生,倒是每天晚上都能听到低沉的流水声!他们都以为是旁边又有什么山泉涌现了,也没太在意!今天听冯玉倩这么一说才明白,这股山泉为什么早不出现玩出现,偏偏在龙雨上山之后才出现!
见到将仙儿带着冯玉倩出门,余天方才将头转向张世礼一拱手道:“这位应该就是张师兄吧,我们在上上次会武之中见过面的!”
张世礼在二十八年前的那次会武之中只是和余天方见过一面,当时张世礼修行日深,而余天方只不过刚入门没几年而已,这一次碰面自然是余天方大败亏输,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更何况他现在的修为已经超过张世礼,当时心中的那一口闷气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张世礼还礼道:“没想到余师兄这么好记性,几十年前的匆匆一面居然还记得我;不过上次会武余师兄如果不是碰上刘成这等妖孽级别的人物恐怕就能顺利夺魁了!”
余天方随即笑道:“不过刘师兄确实是少见的奇才,听闻现在刘师兄已经达到次王级境界了!”
余天方还不等张世礼说话便立即问道:“张师兄,你们这个小师弟真的像冯师妹所说的那般厉害吗?”余天方总觉得这事儿有点儿玄乎,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尤其是他们这些需要时时勤修的人;
张世礼想了想才说道:“对于其他的我不敢说,但我们这个小师弟对于水利方面应该是略懂一二的!不知余师兄邢天峰上几天才能用一次新鲜的泉水?”
邢天峰弟子众多,凡是修行有成的人都不用去做诸般杂物,不过从水质上也是能区分一二,余天方仔细回想了一下才说道:“应该差不多是五六天时间!”
张世礼自信满满的说道:“那我可以告诉你,我们这个小师弟负责厨房,近半年多以来他从来没有担过一次水!但我们每天都用新鲜的泉水煮饭!你能想象得到这是为什么吗?”
不过余天方也是聪慧之人,随即说道:“你是说他将山上的泉水引到厨房里了,可现在并无流水之声啊,而且厨房也没有那么大的水池来盛水,这个我实在想不明白,请张师兄赐教!”
张世礼当初根本就没有注意过这一点,现在他也无从解释,不过刚从厨房解放出来梁旭温倒是说道:“这个应该就是小师弟的能耐了,在厨房只要你想要泉水来就会来,你不想它来,它就不会流进厨房;我曾经在厨房捣鼓了半天也没能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听小师弟说那是自来水,至于怎么个自来法他到没说!”
余天方也是纳闷儿,这水还有自己来的吗?当然天然的河水雨水除外,但他们这已经将泉水引到了厨房,而且想有就有想没就没,河水可不听你的号令;想到难处余天方便说道:“弟子实在是想见识一下贵厨房的自来水,请蒋师叔恩准!”
蒋不同虽然能够仔细听到那种沉闷的流水声但他也没想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是在厨房见过那根冒水的竹子,可为什么能够保证每天自来的都是新鲜的泉水他就不清楚了,当即说道:“去吧!”
张世礼等一干人等去厨房探秘,蒋不同现在喜上眉梢,东方玉凤笑骂道:“瞧把你美的,不就是引来一处泉水吗?”
蒋不同笑道:“有这样全才的弟子,我就是高兴,而且我跟你说,那个水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没想明白,只是每天哗哗的流水声不断倒是真的!”
东方玉凤打趣道:“没弄明白,你咋不跟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啊?”
蒋不同呵呵笑道:“弟子有这方面的才能,对别人他可以不说,但我要是去了,他就不得不说了,还是不要强迫他要好;况且他现在的武功修为应该快要贯通天地之桥了吧?”
东方玉凤也为这个小徒弟感到骄傲说道:“差不多,第八式的精髓他虽然还没有领略到,但已经有相当火候了,或许能够在两年之后大放异彩也说不定!我说你是不是应该让你他专心修行烟雨剑法,以便能够在两年之后的会武中大放异彩?”
蒋不同很是自信的说道:“这个你倒不必担心,我们从来有见过他练剑,但对于烟雨剑法的精髓要义却能领会的恰到好处,与内功进境上也是快人一步,你难道一点儿不觉得奇怪吗?”
东方玉凤:“我们这个大宅院中,就只有他从未打坐修行,偏偏还就属他进境最快!”
蒋不同叹道:“这你就错了,他练功的方式不像我们每次都要专门找个时间场地去打坐调息,而他不仅仅是将烟雨剑法融入到书画与写字当中,更是在烧菜做饭的过程中也不曾落下;每一次有能够保持刀工的菜品时,上面几乎都有烟雨剑法的痕迹,而他在夹菜的时候所出手的位置与方向也同样有烟雨剑法与其他绝学的一丝痕迹,在走路的时候也会不自觉地用上我们烟雨楼的独门轻功步伐;照他这种练功习惯就算不是天才也会将普通人修行的时间缩短到三分之一!”说完这句话,蒋不同自己也是一怔,他虽然早就发现了龙雨的练功习惯,但从来没有想过如何在自己身上实现,更没有深究这种练功习惯会带来什么样的影响,直至今天最后一句惊醒,如果普通资质的人都能较平常缩短三分之二的时间,那他自己门下的这些弟子岂不是也可以在小徒弟的影响之下变成人才!
东方玉凤听着蒋不同一句一句的深入分析,忽然浑身打了个冷颤说道:“好可怕的练功习惯!”
蒋不同纠正道:“不是可怕的练功习惯,而是最正确的练功习惯,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他每次演奏乐曲都像是在和人战斗一般了;这只是他的一种练功习惯罢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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