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下次有机会再来吧。”陆知南摇了摇头，目光在后面的酒柜上一扫而过，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你们的酒，很不错。”
……
和两个姑娘道了别，临出门的时候，华殷耳尖，隐约听到一句“好可惜，这么帅的男人已经有女朋友了。”
脚下步子一顿，刚想回去辩解自己不是陆知南的女朋友，再想想还是算了。
误会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的，清者自清，她信奉越描越黑的说法。更何况那两个妹子今后也不会再有什么联系，误会就误会吧，随它去。
她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这才忍着没回头去找人理论。陆知南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见她不动声色地离他远了些，虽然奇怪，却也不敢多问。
经过停在店旁的白色宾利时，他指了指问：“这车是林子濠的吗？”
华殷有点迟疑，“应该是吧……他说他今天从邻市回来后直接来店里了，那应该就是他的。”
车停在店门前，那车主应该就是酒吧里的几人，而其中买得起宾利的也只有看起来比较有钱的林子濠了。
陆知南绕着宾利转了两圈，转到驾驶室一侧时，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抽了一张，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在车门底边上蹭了蹭，然后叠了两折递给华殷。
“收好了，回去给检验科化验一下。”
华殷接了纸巾，有点愣愣地问：“这是什么？”
“没什么，等结果出来就知道我猜的准不准确了。”陆知南说。
他抬眼看了看玻璃门，隔着门也能看到林子濠正关切地注视着他们这边的动静，眉宇间隐隐有些害怕事情败露的担忧，却不知为何按兵不动没有来阻止他们。
看来他也不清楚自己车上有什么东西，也不知道他刚刚蹲下时做了什么，只好保持观望。
陆知南垂下眼，想通了林子濠的心理，很多事情便明朗起来。他眉头微舒，率先迈开腿朝自己的车走去。
“走吧，林子濠这里我已经有点数了。”
华殷小跑两步跟上他，追问道：“你有数？你之前不是在和妹子调情吗？”
“都说了只是随便聊两句而已。”
“那你说你都聊了些什么？”
陆知南对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你应该没从林子濠那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吧？”
明知他在转移话题，华殷也只得顺着他的话题往下接：“没有。他说的话找不到漏洞，而且他说他是走高速去的邻市，晚上人又少，这样的话一查监控就知道他有没有说谎了，造假的可能性不高。”
“所以你觉得他不太可能是凶手？”
“他的不在场证明没有破绽。”华殷沉默了一下，“但我还是觉得他哪里有问题。”
过分紧张的微表情，在问及与被害人产生矛盾原因时的支吾，以及凑巧的出差时间，都仿佛在告诉别人：他身上有问题。
“我以为你们刑侦厅出来的会更讲究证据。”陆知南说。
他大概有点了解为什么刑侦厅那么多人，姚远偏偏把华殷当接班人似的培养了，除了同一所学校出来的情谊外，剩下的大概是两人都比较信奉直觉的原因。
“不要小看女人的直觉。”华殷说，“虽然我大多数时候的直觉都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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